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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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莱蒙，你还在啊，刚好我有事找你。”
打赌输掉，只能独自包揽库房卫生的帕莱蒙被背后的声音吓得一个激灵，哭丧着一张脸扭头：“孟哥，您还没回啊？”
孟疏：“有两台钻掘机的冷却系统和切割头出了点问题，你去看看吧。”
帕莱蒙脸拉得老长，脚在原地搓啊搓：“孟哥，反正又不着急，钻掘机也不会长腿跑掉，明天再修呗。”
孟疏觉得好笑：“这地方没什么可玩的，你又酒精过敏喝不了酒，急着回去干嘛？”
E402星球人烟稀少，没有像样的城市，只有几个很小的镇子，彼此之间还都离得很远。
孟疏等人所在基地附近的小镇上只有一家酒馆，也是这里唯一的娱乐场所。日常的娱乐活动也不过是喝酒聊天打牌。
帕莱蒙两眼发光：“孟哥你不知道，听说最近酒馆里来了个会舞蛇的小孩儿，他的蛇能跟着音乐节拍起舞，可有意思了！”
孟疏：“这种有什么好看的，高等级的异兽还能跟你耍谋略呢，你又不是没见过。”
帕莱蒙哀求道：“孟哥，哥，求你了。这地方无聊得很，除了吃饭睡觉就是挖矿，我都快长毛了。现在好不容易来了个新鲜物事儿，就让我去看看吧。”
“舒曼，乔森，还有卢迪他们都去了，连烧锅炉的杰克大叔也看过了，就我没去瞧过，连他们最近聊天插话都插不上。”
“孟哥，您要不也和我一块儿去吧，舒曼说那小孩儿带过来的歌新奇又好听，让人听了还想听。”
“求你了哥，钻掘机又不急，隔一天也没啥的。”
孟疏头疼地摆摆手：“行了行了，怕了你了。去吧。”
帕莱蒙欢呼一声，小跑着离开了。
孟疏叹口气，打开光脑又检查一遍通讯，未读讯息仍显示是零。
希克斯已经有一周没有发来任何消息，这让他的心里总有些不安。
看来他得找时间亲自回一趟地狱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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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莱蒙到达希娜酒馆时，表演还未正式开始，但不大的酒馆中已经挤满了人。
驻扎在酒馆的乐队正翻着刚拿到的新谱子跃跃欲试，时不时弹出几个和弦，哼出几声曲调热场子。
帕莱蒙伸着头左右找了好一会儿，才看见舒曼等人坐的桌子。
他艰难地挤过去，刚坐下调笑几句，表演就正式开始了。
酒馆中央临时搭建起来的台子上，红、黑、黄三色的珊瑚蛇从陶罐里探出上半身，随着音乐有节奏地扭动身子，时不时应和歌词摆出各种形状，逗得人们哈哈大笑。
酒馆里的气氛十分热烈，没人注意到那一双豆豆眼里的屈辱和生无可恋。
一首歌曲表演到一半，珊瑚蛇的动作开始减缓，一连错了好几个拍子，而底下的人们却毫无察觉，仍然兴致昂扬。
豆豆眼染上一丝鄙视。
这群愚蠢的人类——
“你要是再跳错一个拍子，信不信我拿你去泡酒？”
一道声音从身后响起，珊瑚蛇身体一僵，立马又开始卖力地扭动身子。
有客人看得尽兴，一边吹口哨一边往罐子里投星币。有几枚正正落在珊瑚蛇身上，砸得他生疼。
幸好蛇类没有表情，珊瑚蛇不必费力进行表情管理。
小蛇忍着疼痛和发痒的毒牙，用身子不情不愿地朝投币的客人弯出一个爱心。
该死，他堂堂的（前任）星盗首领，怎么会沦落到如今这副卖艺赚钱的境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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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前，希克斯还没来得及吞噬纪凌的精神海，精神海便彻底崩溃，身体完全兽化。
但由于他伤势过重，兽化而成的珊瑚蛇只有七十公分长，并且十分虚弱。
纪凌拿着树枝戳了戳小蛇，确定它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后，才放下心来，用树枝挑着珊瑚蛇丢得远远的。
只是他很快又折返回去。
万一这种由人变成的异兽里也有晶核呢？
作为前任星盗头子，希克斯的等级一定不低，晶核说不定也值钱得很！
纪凌把珊瑚蛇又捡回来，拿着匕首在蛇身上比划好一会儿，还是暂且放弃。
听说蛇皮也挺值钱，要是贸然下刀，破了品相就不好了。还是找个行家操刀吧。
纪凌用根布条捆住珊瑚蛇的嘴，又把它的身体打两个结，装进了口袋。
做好这一切后，纪凌带上匕首和光子枪，闭着眼睛原地转几圈后站定，朝着面前的方向走去。
E402星球昼夜温差极大，星舰降落的位置又荒无人烟，如果纪凌不能在天黑透之前找到有人居住的地方，他就只能冻死在荒野里。
纪凌选路完全是凭感觉，但他实在幸运，恰巧碰上了进货回来的露娜。
露娜看着纪凌的可怜样儿母爱泛滥，又在他的指路下白得一架星舰，于是认纪凌为弟弟，带他回酒馆收留，还警告周围的人少对他动心思。
纪凌吃饱喝足，又美美睡一觉，直到第二天中午才想起衣袋中的希克斯。
他把半死不活的小蛇拿出来，探出一丝精神力。
露娜给了他一笔零花钱让他买糖吃，以他现在的体力，探查异兽中晶核的位置还是足够的。
可令纪凌失望的是，珊瑚蛇的体内并没有晶核。
露娜说过，蛇皮只有在繁荣的星球上才能卖得出价，在E402星球上属于掉在地上都没人捡的东西。现在又没有晶核，这条蛇几乎是毫无价值。难道要用来吃肉泡酒？
还是算了吧，一想起这是人变来的，纪凌心里就膈应。
他嫌弃地看着希克斯。
半响，纪凌眼睛一亮，又探出一缕精神丝。
多亏方子澜的唠叨和强硬，纪凌哪怕再不情愿，也学会了如何用精神力借力打力。
虽然没有在人身上试验过，但现在的希克斯是异兽，哪怕没有具体的凝实的晶核，精神海中的精神力流动和晶核相差并不大。
露娜的零花钱不足以纪凌重建希克斯的精神海，但足够他将紊乱的精神力梳理通顺。
于是当希克斯再度恢复意识的时候，便发现他变成了一条口不能言的蛇。
希克斯：？？？
他想站起身，却怎么也控制不好柔软的蛇身，刚支起半个身子便摔了个蛇啃泥。
纪凌在一旁看笑话：“你的精神海彻底崩溃啦，能保持理智都是我的功劳。还不快谢谢我？”
希克斯用尾巴尖沾水，在地上歪歪扭扭地写字：【你能完全治好我？】
“真丑。”纪凌一边吐槽一边点头，“可以啊。”
希克斯：【条件】
纪凌：“你要保护我，永远不能伤害我，不管是在恢复前还是恢复后。还有等你重新成为星盗首领后，每个月星盗团的收入要分我百分之十。”
希克斯没有犹豫：【。】
纪凌：“太好了，那就交易成立！不要想着耍赖，你现在包括以后的精神海几乎都要靠我的精神力支撑起来，一旦你未来不讲信用或者我突然死亡，精神海都会立马崩溃。到那个时候，哪怕是神仙来都救不了你！”
希克斯点点头，又用尾巴尖在地上画出一个歪歪扭扭的问号。
纪凌露出坏笑：“别着急啊，治疗前总得先把诊费付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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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枚硬币又砸上身体，希克斯怒视着丢硬币的人，音乐的节拍却一个也没漏。
他本以为付诊费的方式是捕猎异兽，可万万没想到竟是酒馆卖艺！
果然应该先和星盗们汇合，到时候要多少钱就能有多少钱，何必再受纪凌的侮辱。更何况有了武力的压制，纪凌这孩子不答应也得答应。
希克斯一边表演一边用豆豆眼扫过台下的一张张脸。
有好几桌的面孔都眼熟，应该是孟疏的手下。只要找机会盘在他们身上，就一定能找到孟疏。
“好！真好！”
一曲终了，帕莱蒙带头鼓掌欢呼，又拿出一把星币丢进希克斯的罐子，冲纪凌道：“你这小蛇真有意思！卖不卖？”
希克斯瞬间掐灭了找孟疏的念头。
这几个小喽啰不知道他的兽型，可孟疏他们是知道的。要是被下属知道他卖艺供人取乐，他以后还怎么建立威信在星盗团立足？
一时间，希克斯竟有些担心纪凌会因贪财真把他卖掉。
所幸纪凌拒绝了，帕莱蒙也只是随口一问。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酒馆中的人们开始喝酒畅谈，注意力逐渐从表演上转移，纪凌在露娜要早睡长高的催促声中，带着一罐星币和希克斯回到房间。
希克斯用尾巴尖在地上写字：【钱够了吗？】
纪凌数着星币：“今天赚了626星币，加上前几天的，一共是2864星币。还差得远呢。”
他看一眼希克斯：“都怪你太不值钱了。”
希克斯尾巴尖在地上啪啪的甩，恐吓似的直起身子露出毒牙。
纪凌对此早已习以为常，头也不抬地道：“你有功夫恐吓我，不如去早点想办法搞点钱。反正要着急的不是我。”
希克斯烦躁地绕着房间转一圈，最终趁纪凌睡着，悄悄爬出了酒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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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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