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从公主嫁到开始》绣玉谷养花人

15、赵弘x永河15

　　武家子蛮横霸道，继室带着三个女儿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只见他扔出一个破烂的包裹后，趾高气昂地嘲讽了两句，便带着家丁进了府门，毫不留情地把继母和继妹关在了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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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安城里这样的事情时有发生，永河本不欲多管闲事，但在离开之前她鬼使神差地掀起帘子看了一眼，那继室被推倒在地后，忍不住垂泪但还是努力安抚自己的女儿，此情此景让永河联想到了长孙皇后——母后在世时也是这样护着自己的。

　　想起今日是母后忌日，永河垂下眼睑，吩咐心儿给她们送了一包银子，“便当是给母后积福了。”

　　至于为何不帮她们回到武家……
　　那武家子既能赶她们一次，就能赶她们第二次，自己又不打算护她们一辈子，作甚么逞一时英雄？
　　就算武家子慑于自己的身份短时间内不敢对她们做什么，也不会因此多加善待，说不定她们留在武家的日子会更难过。

　　看到永河的表现，赵弘更加确定她心地善良了——连素不相识的路人都不吝于释放善意，这不是善良是什么？

　　他拍了拍永河的手，轻声道：“公主仁善，你已给了银子解她们一时之危，等那继室联系上母家，她们的日子便会好过了，你不必太担心她们。”

　　永河笑着点了点头，转移了话题：“我记得小妹已经及笄了吧？”

　　赵弘愣了一下，意识到永河说的是自己的妹妹琇莹：“公主好记性，琇莹她上个月刚刚及笄。”
　　说着，注意到永河嘴唇有些干，他抬手倒了杯茶推到永河手边。

　　夫妻之间，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
　　这段日子赵弘对永河几乎可以说是无微不至，永河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也有心投桃报李。

　　她抿了一口茶，仿佛只是随口一说：“既然如此，她也该多出来走动走动，以后定了亲便没有在闺中时自在了。正好最近咱们都有空，便把妹妹接到府中住一段时间吧，我带她参加一些宴会，让她敞开性子好好玩一玩，也结交结交朋友。顺便呢，府里的郑嬷嬷最会调教人，让妹妹跟着郑嬷嬷学一学管家理事、煮茶焚香，对她以后有好处。”

　　赵家虽然是世家，但已经败落了，即便后来靠着大公主重新站了起来，但根基有损就是根基有损，更何况原定的家主赵弘尚了公主、相当于入赘，新继位的家主，即赵弘的幼弟年未弱冠，能不能撑得起赵家还有待观察。

　　因此，如今长安城的世家贵族对赵家的态度十分轻慢。

　　赵母也知道这一点，已经很久没有带赵琇莹外出走动了。
　　只是从前便罢了，如今赵琇莹年岁渐长，还藏在深闺不为人知，便不利于她以后结亲了，永河便是想到这一点，才会提出把她接到大公主府住一段时间。
　　一则让众人知道，赵琇莹很得她这个大公主的看重，抬高她的身价；二则，被宫里的嬷嬷教导过的女子，名声总是好听许多。

　　赵弘并不是愚钝之人，否则赵父也不会对他寄予厚望，觉得他能科举有成，重振祖上风光，因此就算永河没有说，他也看出了永河此举背后的意义。

　　他心中感动：公主待我之心诚挚如斯，弘何以为报啊？

　　但夫妻之间若总是言谢便显得过于生疏了，因此赵弘面上不显，只笑了笑道：“都听公主的，回府后我便让人给母亲传话。”

　　这时，外面似乎已经交涉好了，马车缓缓动了起来。

　　与此同时，武家子的继母杨氏看着远去的马车，心里十分感激，她对几个女儿道：“大公主大恩，咱们以后有机会定要回报才行。”

　　二女儿拾起哥哥扔出来的包裹，正拍着灰呢，闻言突然问：“是那个用三百万两开了慈幼局的大公主吗？”

　　“正是呢，以前还有人说大公主娇纵跋扈，如今方知道都是谣传，大公主心地善良，又敬上怜下，也不知是什么人故意败坏大公主的名声。”杨氏摇了摇头。

　　二女儿的关注点却与众不同，她神往地看着永河的马车，希望自己有朝一日也能像大公主一样做出一番事业。

　　***

　　回到大公主府，赵弘便令贴身伺候的小太监去了一趟赵家。

　　赵母听到赵弘传的话，客气地给小太监塞了一个荷包，待他离开后才忧心忡忡地告诉女儿：“你大哥说想接你到公主府住一段时间。”

　　赵琇莹想了想：“那我收拾几件衣服明儿就过去吧，对了阿娘，我去公主府要带上丫鬟吗？是带着星儿还是带着月儿？”

　　“带月儿吧，星儿年龄不小了，我正寻思着给她找个婆家呢，再者月儿稳重又机灵，去了公主府不会因为做错事给你惹麻烦。”赵母顺着赵琇莹的话想了想，替她拿了个主意，说完就意识到不对，“你怎么这么平静？你大哥说让你去公主府住一段时间！是公主府！”

　　“我听到了阿娘。”赵琇莹不以为意：“不就是去大哥大嫂的家里住一段时间吗？女儿会好好听话的，不会淘气，叫哥哥嫂嫂难为。”

　　赵母抚着胸口，被女儿的大胆吓了一跳：“混说什么呢？那是公主，不是寻常人家，你、你在家里叫叫大嫂便罢了，到了公主府可不敢这么任性。”

　　见赵母一副喘不过气来的样子，赵琇莹忙起身给她顺气，口中安慰道：“我知道了阿娘，到了公主府我一定规规矩矩的，不给大哥惹麻烦。”

　　顿了顿，赵琇莹又道：“不过阿娘，我觉得公主不会跟我计较的。这些日子公主做了什么事情你也听说了，她不是传言中那么跋扈的人，而且大哥上次回来不是跟我们解释过了，公主以前那般对他是因为误会他和润雪的关系，觉得他们有私情，如今他们的误会解除了，大哥和公主感情顺遂，公主对我只会爱屋及乌，不会为难我的。”

　　赵母知道女儿说的话有道理。

　　以前弘儿除了逢年过节很少回家，虽然他不说，赵母也知道定是公主不愿意他常回赵家，更不必提弘儿眼中总是藏着郁气和难过，赵母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她心里也为儿子的遭遇伤心，但他们受了公主大恩，除了忍着，她实在想不出什么法子帮助儿子。

　　好在最近事情有了变化，弘儿回家的频率高了许多，身上也重新有了精神气，整个人的状态仿佛回到了当年赵父在世时的样子，这让赵母心里宽慰不少。

　　但就算是这样，赵母也还是战战兢兢的，唯恐哪一天公主又不喜欢儿子了，那时弘儿遭受的打击只怕比从前更重。

　　但这些话总不好对没有成家的女儿说，因此赵母轻轻叹了口气，认真道：“话虽如此，到底尊卑有别。无论如何，你到了公主府要谨言慎行，多多讨好公主，不要惹公主不高兴，免得你大哥为难，知道吗？”

　　赵琇莹不欲让母亲担心，于是乖乖点头。

　　赵琇莹的二哥赵旭如今正跟着大儒读书，晚上归家后知道这件事情，第二日亲自套了马车把妹妹送到了大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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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云听说永河把大驸马的妹妹接到了公主府住着，有些惊讶。

　　她们这几个公主的驸马家世都普通。就说她的二驸马孔志恭，虽是孔圣人的后人，但只是没落旁支，说的不好听点就是落魄贵族，只有体面，里子却如同破棉絮一般，经不住考验。

　　因此，她们自从成婚后都很少和夫家来往，只要面子上过得去就好。

　　大皇姐为何把大驸马的妹妹接过来呢？

　　清云狐疑不已，正打算上门询问，永河就大张旗鼓地带赵琇莹走动起来——今日参加诗会，明日去看蹴鞠比赛，后日在大公主府举办赏花宴……仿佛真的把赵琇莹当做自家妹妹一样。

　　川平和晋怀听闻后吃醋不已，连忙跑到大公主府询问缘由，倒比清云还快了一步。

　　永河知道她们找自己的原因，失笑道：“琇莹她到了婚嫁的年纪，我怕她常年不走动耽误了，这才带她多露露面。你们可别乱吃飞醋，若论姐妹情深，自然是我们的感情更深才是，只因琇莹是大驸马的妹妹，我才爱屋及乌罢了。”

　　川平和晋怀听到这里都眯着眼睛笑了起来，也说要把四驸马和五驸马的妹妹接过来住着，只有清云没有表示，因为二驸马没有妹妹。

　　永河欲言又止：“我依稀听大驸马提过，四驸马的妹妹早已出嫁，至于五驸马，他的妹妹似乎堪堪十岁？”

　　这也是她打算接赵琇莹过来的时候没有提醒川平和晋怀的原因。

　　川平：“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大皇姐，四驸马的家里几日前传来消息，他的妹妹和离归家了，正好大皇姐想给赵姑娘相看，一个也是看两个也是看，一起便是。”

　　永河点点头，说的也是，她又看向晋怀。

　　晋怀道：“五驸马的亲妹妹是不过总角之龄，但他有个堂妹，早年订过娃娃亲，后来未过门夫婿便去世了。她的未婚夫家因此到处传她克夫，闹得她一直没嫁出去，如今已经二十九了，听说那姑娘已经死心，正在家里哭着说要出家呢，我看着实在可怜。”

　　其实晋怀并不怎么关心五驸马的堂妹，但是大皇姐要给大驸马的妹妹找婆家，她（自以为）作为和大皇姐关系最好的妹妹应当和大皇姐步调一致，所以才把以前当笑话听过的故事给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