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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第 48 章 ...

  •   方绍心头一动。
      还真是的。
      因为方绍一直以来接触最多的是HP世界和漫威世界,所以提到魂灵相关,他想到的就是奇异博士、邓布利多以及那位关在纽蒙迦德的格林德沃,倒忘了仙剑世界有两位精于魂魄之术的存在。
      一个是女娲后裔紫萱,她曾用法术将狼妖赤炎分为了凡人赤炎和狼妖燎日。一分为二后,赤炎和燎日均为思想、性格不同的独立个体,只是前者有记忆而无妖力,后者无有妖力而无记忆。
      一个是便是眼前的魔翳了。他不仅是用缚魂术操控了夏侯韬二十多年,一出生就成死婴的瑕也是被他救下才得已存活。虽然他本意是为了谋取宿体,但这手对魂魄的操纵之术确实不俗。
      方绍想了这一长串,但实际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很快他便见紫胤真人向自己望来。这事不止是涉及屠苏,还包括那颗灵魂宝石,紫胤真人自然要先征询方绍的意见。
      方绍虽然也不知道魔翳怎么突然与人为善,但既然是在这酒吧里面,他心里有底,也就没有什么顾忌和担心的。
      见方绍微笑点头,紫胤真人这才将情况告知魔翳。“这是紫胤门下弟子百里屠苏……一半魂魄……宝石……”
      听紫胤真人说完,魔翳那双眼睛瞳孔由黑转金,先看了屠苏片刻,然后才接过灵魂宝石,两眼直视宝石沉默许久。如果不是他眼中泛起的金光越来越盛,看上去就像他只是在默默出神一般。
      “原来如此,”他抬起头,用那双依旧发着金光的眼眸再次看向屠苏。“我大概知道了。”
      百里屠苏还没有什么反应,一旁的欧阳少恭心中却沉了下来。已经执念成魔的他要的可不止是百里屠苏的那一半魂魄,更要他痛苦崩溃,体验自己曾遭受过的一切。
      但眼下的情景也由不得他反对。便是他这一刻选择直接撕开面具,对方不但有已恢复实力的紫胤真人,还有身份神秘的方老板,哪怕这两位不知从何而来的魔族人两不相帮,他也没有什么胜算。
      少恭默默退后半步,而魔翳似乎也没有看到他,而是收敛了眼中金光,转头对着紫胤真人道:“真人,我想一试,不知可否?”
      紫胤真人看向屠苏,屠苏神情坚毅,向魔翳拱手行礼。“烦劳魔翳先生了。”
      紫胤真人便也说道。“请先生放手一试,不论成败,紫胤均当有后报。”
      魔翳点点头,也不再多话。“@#¥%¥#%¥”他低声念起魔族咒语,手中宝石发出淡淡橙色光芒。光芒如同有形之物,升起盘旋,然后直奔屠苏而去。
      屠苏还记得上次碰触灵魂宝石时仿若分裂的感受,刚要肃然接受新的痛苦,但这次体验却全然不同。他只觉得整个神魂都暖洋洋的、轻飘飘的,仿佛浮在空中,又仿佛沉睡梦中。
      而在众人眼中,此时的屠苏已是两眼微合,神情放松,似睡非睡。
      上次方绍曾见到的星芒再次漂浮出来,在屠苏身体上空闪烁。而那些暗红煞气也同时喷薄而出,却被那看似微弱的橙色光芒压制着,两者不断交锋。但那煞气是无根之木,橙色光芒却有灵魂宝石不断补充。终于,橙色光芒压过暗红煞气,后者逐渐消失于无形。
      魔翳轻一挥手,这些光芒分成两团。一团留在原处,另一团直奔魔翳而去。只是这过程中,这团光芒消去大半光彩,到达魔翳手中时已变成暗淡的光点。
      屠苏眉头微微皱起。魔翳再一挥手,那围在屠苏周围的橙色光芒却开始聚拢,形成五个璀璨的光点。
      新的命魂四魄?
      方绍不由得身子前倾,看向这奇异的一幕。众人也是大多如此,连欧阳少恭都脸色阴沉地注视着中心的屠苏和那些新生的魂魄。只有尹千觞看着魔翳手中的那团不起眼的光点,心中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魔翳又念起一段咒语。那新生的光点和原本的那些逐渐靠近,然后混在一起交错盘旋,饶是众人也无法将它们区分出来。
      “%¥#%¥¥!!”一声低声轻喝之后,已汇成一体的光团在屠苏上空又盘旋了两圈,然后慢慢沉下,在屠苏身体消失无踪。
      “屠苏。”紫胤真人终于也按捺不住对弟子的关心之情,沉声呼唤屠苏。

      屠苏愣愣地睁开眼。在他的概念中,他才刚闭上眼就被师尊唤醒了。但看着师尊关切的目光,方老板赞叹的神色、魔翳先生略带些自得的表情和他手中似乎还牵扯着自己心神的光点,他很快就反应过来。
      “屠苏,你先且收敛心神、澄心定意,由我检查一番。”
      听到师尊的话,屠苏立刻平心静气,定下心思。紫胤真人手掐道诀,几道蓝色、白色的光芒在屠苏身上不断闪过。
      见光芒没有激起任何异状,紫胤真人神情一松,转头对魔翳道。“魔翳先生手段果然高明,紫胤待我这徒儿谢过先生了。”
      魔翳微微一笑。“真人何须客气,功劳全在这块神物,我也不过是出了点微末之力罢了。”
      “难者不会,会者不难。若无魔翳先生出手,紫胤空有宝物也是束手无策。”紫胤真人摇摇头。
      方绍摸摸脸。还好他知道紫胤真人的性格,要不然还真以为对方在暗指他呢。
      “对对对,魔翳先生你太客气了。如果没遇上你,那不就把恩公耽搁了。”尹千觞突然笑道。他看着魔翳手中的光团,一脸好奇,“这便是那分离出来的魂魄?该如何处理,总不能扔了吧?”
      魔翳看了一眼尹千觞和他身边的欧阳少恭,笑道。“这个自然还是由原主人处理。”
      屠苏一愣。“这是太子长琴的一半魂魄,如有可能,我想将他还给太子长琴。只是自角离亡故、太子长琴魂魄分离已有千年,不知那另一半现在何处。”
      魔翳和龙渂对视了一眼,龙渂笑着提议。“既如此,不如把这些魂魄交给方老板,方老板的酒肆交接万界,又有各色人士出没,相信必能找到妥善处理的方法。”
      紫胤真人也点点头。“说的有道理。”
      “看来还得我来收场啊。”方绍早有预料,伸出手把灵魂宝石和那团魂魄一并接了过来。灵魂宝石自然回归抽屉,方绍对那团魂魄却颇有些兴趣。拿在手里轻飘飘的,既无重量也无温度,如果不是还有些许黯淡的光芒可以看到,简直和空气没有区别。
      欧阳少恭在一旁看着方绍把玩属于自己的那一半魂魄,神情漠然,尹千觞心中有些不安。
      屠苏还有些回不过神来。他本来只是想带着师尊来看方老板,却没有想到这短短时间,困扰自己多年的煞气便已消除干净,神魂之事也得到了完满解决。他静心思索,幼时的回忆、天墉城的种种、和众人经历的一切,全部都历历在目,往日所思所想也均完好无缺。
      这一切美好的简直如同梦中,让他无法相信。
      幼时回忆……
      他心中猛地一动。那些曾经无论如何也回忆不起来的片段,现在清晰地出现在脑海之中。
      “是你……”他看向一旁的欧阳少恭。
      欧阳少恭也察觉到了他的异样,原本只是有些漠然的脸终于完全阴沉了下来。
      尹千觞扯扯嘴角。糟糕了……
      无数画面在屠苏脑海中浮起。红叶谷中亲切博学的大哥哥、乌蒙灵谷残忍冷酷的袭击者。
      不对,还有梦中温和清雅的仙人、愣愣看着焚寂的幼童、以及弹奏着榣山之曲的蓬莱青年……
      仿佛散乱的珍珠终于被丝线串起,这些有着不同面容、不同表情的身影也被屠苏从记忆中翻找了出来,最后和眼前这位总是温润可靠、曾经让他无比信任的欧阳先生重叠在一起。

      欧阳少恭就是太子长琴。
      他也是和雷严一起袭击乌蒙灵谷、杀害母亲和族人的仇人。
      这两个事实一并清晰地摆在屠苏面前,他一时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另一边,正和魔翳说话,想着如何答谢对方的紫胤真人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屠苏?”
      欧阳少恭长袖中手掌紧握。尹千觞神色紧张。
      屠苏沉默了一下,对师尊抱拳。“师尊,我和欧阳先生有事未了,想先行到青玉坛一趟,望师尊恩准。”
      欧阳少恭和尹千觞听到屠苏的回答都愣了一下。
      方绍大概有几分猜到屠苏的想法。
      紫胤真人有些疑惑,但见屠苏神色坚决,还是点头道。“也好,接下来我要带魔翳先生回天墉城挑选两柄好剑,你自行安排即可。”
      魔翳要剑干嘛?方绍微微一愣。夜叉国的这几位,魔翳算是个法师,龙溟龙幽都是使枪,也没有人用剑啊。
      仙剑五的主角团倒有几个用剑的,皇甫卓和暮菖兰都是,瑕用双剑,谢沧行用重剑,但是魔翳也犯不着为他们找剑。
      等紫胤真人和魔翳并肩离开酒吧,龙溟便走过来点了些餐食。自上次从楼兰回到夜叉国,他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人类的食物,都有些怀念了。以他的眼力,也看出吧台这边气氛不对,但见屠苏几人自有默契,便就不多加干涉。
      龙溟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外面的景色是春花绽放、绿叶摇曳的园林,他一边享受着美景美食,一边思索着大长老刚才略显突兀的行为。
      他的舅舅可不是个助人为乐的好人。
      但这也无所谓,待会回到魔界,他自然可以问个清楚。
      唉,魔界的旱情越发严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次遇上乔治,这酒肆虽然神奇,但全凭运气这一点实在是让人头疼啊。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第 4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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