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我的客人都是二次元》月之旎舞

22、第 22 章

　　望着史塔克匆匆离去，方绍笑着说。“真是个急性子。”
　　朱老含笑不语。
　　方绍为朱老倒了一杯热水，又递给他价目表。“您今天想吃点什么？”
　　朱老拿起价目表认真地浏览了一番，然后点了一个黄焖鸡饭。流浪地球那边正是饭点，他从餐桌上匆匆忙忙跑来，这会肚子里的肠子都快打鼓了。
　　十分钟后，热腾腾的黄焖鸡被盖在白花花的大米饭上送到了老人的面前。他夹了一小撮米饭放进嘴里，慢慢咀嚼，然后又夹了一块鸡肉。
　　“鸡肉的味道不错，但大料放多了微微发苦，米饭也差点意思。”不愧是来自另一个地球大吃货国的人，老人很快做了精确的点评。
　　方绍满脸无所谓。预制菜嘛，这个品质已经不错了。而且之前点黄焖鸡饭的都是外国客人，他们要么觉得这是东方美食全盘接受，要么就捏着鼻子吃完后绝不再点，还真没人向方绍反馈意见的。
　　朱老也没有继续跟进这个话题。他年龄大了，吃得有点慢，吃一会还得喝一口热水。但再慢也就是十几分钟，他就结束了这一餐。
　　方绍收好餐盘，靠在吧台内双手撑住台面和朱老相对，脸上平静微笑。他的意思很简单，想谈正事的话，现在可以开始了。
　　老人又从衣服里拿出一个U盘。
　　“又一个……给我的？”方绍挑挑眉，接过U盘。这和刚才史塔克拿到的那一个明显是同款，只是他手中的这个颜色是金色的。
　　“这个谈不上礼物，只是请您看一下对于您的提示，我们给出的答案对不对。”
　　提示？
　　方绍来了兴趣，但他没有钢铁侠那样近乎徒手开“盘”的能力，只好从抽屉里拿出自己的电脑。一套开机插盘的流程走完，U盘的内容在屏幕上展开。
　　非常好，2023年的笔记本电脑依然可以打开另一个世界几十年后的U盘。方绍有点小庆幸，如果打不开就有点冷笑话了。
　　与钢铁侠那个U盘里面密密麻麻的文件相比，这个新U盘里的文件只有两个，电影版《迷雾》视频，《史蒂芬*金中篇小说集》。
　　小说集？这个方绍还真没看过，有点兴趣。
　　不过流浪地球的政府真地厉害啊。方绍有些感慨，他当时望向油画还真不是刻意要给朱老什么提示。一来他不确定流浪地球世界是否有《迷雾》的踪迹，二来《迷雾》也不是什么特别有名的电影，那幅画更是也从来没有在影片中出现过。
　　只能说能在一众末日科幻作品中独树一帜，强势推动流浪地球这样一个字面意思上“惊天动地”的计划，联合政府的各项能力确实是顶级的。
　　这一下，方绍都怀疑自己的电脑能读取U盘不是什么世界BUG，而是流浪地球那边刻意为之了。毕竟自己酒吧中的因素更多，救援时更是直接出现了许多带包装的物资，要推断出时间线可比判断出《迷雾》世界简单太多了。
　　方绍抬起头，对朱老竖起一个大拇指。一老一少对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那边的客人是一位来自军方的代表，他们对未知世界抱有非常浓烈的兴趣。我觉得你们有谈判的基础，可以各取所需。”方绍摊摊手，“但现在的问题是，你们得先见上面。”
　　“见面？”只见面为什么会是问题。但朱老很快就想明白了，“酒吧的出现是随机的？”
　　见方绍点头，老人露出了货真价实的诧异，“方先生，连您都不能控制吗？”
　　方绍摇摇头，他指了指旁边带着酒吧LOGO的价目表，重点在“缘”字上面敲了一下。“如果可以控制，那我每天还不直接拉百八十个客人来消费？”
　　见这个年轻人难得露出了一丝个人小情绪，朱老明白地点点头。“明白了。我们会耐心等待，而同时我们依然会继续推进流浪地球计划。”
　　方绍赞同地点头。不论是迷雾世界，还是箭头计划本身都有很高的不确定性，把这作为备案就还行，要是打乱了流浪地球计划就得不偿失了。起码在现阶段是绝对不行的。
　　朱老又在酒吧里坐了很久，但接下来的时间再没有其他客人前来，更不要说他期盼着的那一位了。方绍有时候和他聊会天，有时候则打开那本《史蒂芬*金中篇小说集》津津有味地看着。
　　直到时间接近现实世界的晚上八点，方绍露出要打烊的意思，有点小失望的老人才礼貌地向方绍告别。
　　他这样子，反而让方绍有些心软了。
　　“稍等一下。”方绍叫住了老人。
　　他把U盘上的东西拷贝到电脑硬盘里，然后从网络上花了几分钟下载了一个文件。就他这网速，当然下不了流浪地球1-2的电影。他下载下来的是一个只有几KB的文档——大刘的《流浪地球》原著小说，顺手还附上了一个点赞量最高的《流浪地球编年史》。
　　按玄幻点的说法，这短短的2、3万字就是流浪地球世界的创世之源了。
　　方绍把U盘递给朱老先生，“这就当是对你们猜到正确答案的一点小鼓励，希望对你们有用。”

　　虽然朱老先生离开时有点小迷信地吐槽自己的运气不够好，但真正运气差的其实是他默默等待着的迷雾军方。
　　明明是最先接触到酒吧的世界，占有先机。但大卫先是有抵触情绪多次对酒吧视而不见，后面更是直接放弃了客人的身份。而作为军方代表的乔治，近两年的时间只进去了三次，第一次还是大卫带着进去的。
　　遇见的客人也不尽人意，不是萌萌哒对一切问题都睁着无辜大眼睛的龙猫，就是哈利和韩云溪这样对世界没有概念的小孩。而且这两者都对乔治的搭讪不感兴趣，完全没有达到他们所期待和异世界接触的目的。
　　只能说迷雾军方的运气是真的不好。但凡他们遇到钢铁侠，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军方也想过是不是客人中也分了级别，因此对放弃客人资格的大卫恨得牙痒痒。还好与漫威世界的军方比起来，迷雾世界的军方还是有点节操，没有干出把大卫绑架回来的蠢事。这也是大卫主角五人组的幸运了。
　　但乔治的日子就不那么好过了。他这两年享受着军队中的超级待遇和24小时保护，以保证他能保持着完美状态进入那家随时可能出现的酒吧。但这样的完美是以他内心逐日增加的压力作为代价的，而这超长时间的间隔更是让他产生了焦虑。
　　所以上一次进入酒吧时，军方让乔治带上了一位预备的接替者。但这人是科学家出身，知识够了、常识却不足。他和酒吧主人接触时太过于急切，没能获得对方的好感，只能按照计划B默默退出。乔治当时都说不出自己的心情是遗憾还是庆幸。
　　现在又过去了大半年，比之前的两次间隔都大大超过，乔治心中的焦虑又开始放大了。但他所能做的，也只有继续等待。
　　原本停滞了的箭头计划也再一次启动了。
　　这倒和酒吧迟迟不现身没有多大关系。在军方眼中，掌握在手中的技术才是他们最看重的。之前不过是惹出事情，被国会调查所以要表示一点态度而已。现在他们自认为已经过了风头，当然就又开始不安分了。
　　乔治对于这个消息是暗暗开心的。箭头计划重启之后，落在他身上的目光立刻转移走了一大半。乔治虽然责任感强，但毕竟也不是自虐狂，能稍稍松口气也是好的。
　　但就在这样的时刻，酒吧又一次出现了。军方领导和科学家们立刻赶了过来，所有压力再度倾斜到乔治的肩膀上。
　　年轻军人调整了一下呼吸，脸上挂上亲切的笑容。
　　这一刻，那个完美的乔治又回来了。

　　“乔治先生，你好。”
　　刚进酒吧，一个满头白发却精神矍铄的老人就笑着向他伸出了手。
　　“你好。”这是乔治第一次在酒吧受到这样热情的欢迎，但他毕竟训练有素，立刻反应过来，握住了那只温暖而有力的大手。
　　“我叫朱篁，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代表，我们自称流浪地球世界。想和贵方谈一笔合作。”朱老直截了当地介绍了自己的目的。
　　乔治那漂亮的蓝色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之前的什么压力、什么焦躁在这一瞬间都消失无踪。他强忍下心头的激动，向老人比划了一个手势，“请详谈。”

　　作为相对正式的会谈，虽然已经注意到方绍那边的吧台，但乔治还是选择了之前的卡座。方绍也没有打扰他们，由得这两个世界的代表在自己的小酒吧做第一次的接触。
　　两个人和他们所代表的世界都对这次见面期盼了很久，但这毕竟只是首次接触，不可能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尤其是乔治那边，和朱老这样被授权的全权代表不一样，他的角色更接近于迷雾军方派出的联络人，因此他更多时候都是在倾听和记录。
　　朱老这边的目标是明确的，能打开异世界大门的箭头计划是他们期待的转机。而乔治却对着朱老交出的科技清单看花了眼。
　　“行星发动机”、“量子计算机”、“太空电梯”……
　　一些名词乔治甚至需要多次咨询才能理解，毕竟朱老看过迷雾的电影和原著小说，但乔治却对流浪地球一无所知。而像行星发动机这种东西，完全是在流浪地球这种特殊环境下才会去投入研发的黑科技。
　　迷雾世界也是有些奇怪，明明是2007年的电影，故事背景也是二十世纪的现代社会，但他们既不知道上个世纪的热门形象龙猫、也不知道本世纪的顶流IP哈利，真是在方绍的客人中与众不同、独自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