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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我护着她 ...

  •   云宁曦回过神,一眨眼的功夫秦歌就没影了,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云宁曦无奈的摇了摇头,被身边的莞翠扶着上了马车。

      马车刚走两步,一个娇美的脸庞从车外选钻了进来。气鼓鼓的看着云宁曦,两个眉毛蹙成了小山丘。

      云宁曦斜着眼睛瞧她一眼,又专注在自己的书本上。

      秦歌发现自己被忽视,满眼的委屈,从云宁曦手中抢过书扔在一旁,躺倒在云宁曦的腿上,双手交叉抱在一起,侧着脑袋生闷气。

      云宁曦低头轻笑了一声,不知道她为什么又生气。只是抬手在她眉眼中间轻轻的点了下,“马车中途都没停,你如何上的车?”

      “我用了轻功,直接就跳上车了。”

      “以后莫要如此,若是伤到了怎么办才好?”云宁曦抬手将她耳边的碎发别在脑后,满目温柔。再过两年秦歌就要同她一样及笄了,这能捅破天的性子,以后定时要吃亏的。

      “你还说!你刚才不等我让车夫驾车离开了!我追了好久才追上!亏我心心念念的去给你取东西。你得赔我!”秦歌抱着云宁曦的腰,埋在她怀里撒娇。

      “你先说什么事。我再看看要不要答应要不要赔给你。”秦歌绝对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主,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不用猜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姐姐放心,我还能把你卖了不成!你就答应我吧,求求你了嘛!”秦歌坐起身双手抱在一起求她,水灵灵的大眼睛雾气蒙蒙的,可怜巴巴的看着云宁曦,反正她不管,今天无论如何宁云曦都得答应她。

      “好,我答应你!这次总可以说了吧!”依着秦歌那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子,恐怕今天不依她,就不会有消停的时候。

      秦歌打了个响指,说了一声好,然后趴在云宁曦的耳边低语。

      “什么!你真是胡闹!绝对不行!这件事没得商量!”云宁曦怎么都没想到秦歌竟然敢动这种歪心思。她捡起被秦歌丢在一旁的书,又开始细读。

      “可是你刚才都答应我了,宁姐姐你帮帮我吧!只有你能帮我了,你如果去找我,阿爹一定不会怀疑的。”如果说自己在她爹爹那里的信誉值是负数的话,那云宁曦的信誉值就是一百。云宁曦就是隔壁家的大家闺秀典范,琴棋书画,无一不通,无一不晓。

      云宁曦活了十三年,唯一做的离经叛道的事情,大概就是和她这个不着调的人做了朋友。

      云宁曦是御史大人云涪墉的嫡女,云涪墉年纪轻轻便是从一品大员,其父是当朝左相云郉,他膝下共有四子,两个不学无术,一个心无高庙,所以云涪墉继承他父亲衣钵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在不久的将来云宁曦就会被冠上丞相嫡女的名头,名头大到秦歌一想就觉得头大的地步。一个是名动玄武王朝德才兼备的世家嫡女,一个是声名远播鸡飞狗跳的大将军嫡女。年龄相仿,家世相仿,却长出了两个性格完全不同的人。更奇妙的是两个人还是形影不离的朋友。

      “宁姐姐要是不帮我,我就去找万卿雨!她肯定是乐意帮忙的!”秦歌见劝不动云宁曦,干脆背着身子缩在马车的角落,手指扣着马车窗棱,小声嘟囔。

      云宁曦抬起眸子,将书啪的一声合上,扔在自己旁边的软被上,悠悠的看着秦歌,声音薄凉,“你说要找谁?”

      “找…没找谁!算了不去了!”秦歌有些泄气的说道。她知道云宁曦不喜欢万卿语,可没想到她那么生气。这件事她想了一年,计划又计划,却没成想最后竟然折在云宁曦这里了。不甘心是肯定的,但是自己难受和让云宁曦难受,她还是选前者吧!省的到时候自己更糟心。既然云宁曦不喜欢那就再等两年,不打紧。反正有的是时间。

      可无论秦歌再怎么想的开,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她现在只想一个人待着,她蔫蔫的说道,“喏,这个给你,吃药的时候含一颗,上次万卿……不是,反正你吃吧!很甜!”

      秦歌本想说这东西是万卿语介绍给她的,前天她随着她父亲登门拜访,便给秦歌带了一包。

      秦歌尝了一颗,酸酸甜甜的,味道很好,突然想起云宁曦曾经跟她抱怨说大夫开的药太苦。她便和万卿语要下了店铺名字。

      当时万卿语还特意嘱咐她,买果脯要趁早,那家点心铺子很有名气,去晚了肯定排不上,所以秦歌才会火急火燎的离开。

      秦歌放下东西,撩开帘子就要往外走。云宁曦连忙放下手中话梅,开口问到,“你要去哪,不跟我回去了?”

      “嗯,出去逛一圈,天黑之前回去。”秦歌的语气淡淡的,带着明显的失落感。随后身影便隐没在人群中,快到云宁曦抬个帘子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一个人的秦歌在街道两旁的店铺周围瞎晃荡,嘴里边叼着一根糖葫芦,红艳艳的糖葫芦外边裹着一层金灿灿的糖衣,咬上一口,咯嘣脆,糖衣落在秦歌的胸口上,她也不慎在意,抬手抖了抖继续吃。

      糖葫芦刚吃掉一半,她突然被人从后边撞了一下,她趔趄半步稳住身形,糖葫芦却没能保住,掉在地上还被她自己踩了一脚。

      她又气又恼,刚想说哪个不长眼睛的,光天化日横冲直撞。话还没有说出口,就听见有尖利的女生从后边大喊抓小偷。秦歌腿脚反应比脑袋快,提步就朝着刚才一闪而过的黑影追了过去。

      对方的功夫也不赖,而且对地形相当熟悉,应该是这片的惯犯。如果不是遇到秦歌这种天天不学无术,只知道走街串巷的人,恐怕早就跟丢了。

      那人带着秦歌在集市两旁绕了几圈,见没有甩掉,便往北街的八卦胡同跑。

      这北街的八卦胡同在锦城可就有名了,关于这八卦胡同的传说数不胜数,流传最广的说法是一百年前,玄武王朝遭遇了百年难遇的大旱,三个月滴雨未下,死伤无数,民不聊生。

      据说那次不是个别地方不下雨而是整个玄武王朝,滴雨不下,偏巧出了玄武王朝,邻国又都是雨水丰沛。

      事有蹊跷,当时的皇帝便求了寺院有名的大师,大师说旱魃现世寸草不生。皇帝寻求破解方法,大师便画了一张图给她,让他依着这图建一排房子,免费发给穷苦人。用聚集的人气镇压邪气,方可解。果不其然这房子分给穷人的那一天,天降甘霖,万物复苏。反正说的有模有样的,具体能不能镇住邪魔不知道,但能让人迷路是真的。

      这不刚进八卦街没一会儿的功夫,秦歌就把人跟丢了,里边弯弯绕绕的地方太多,而且她向来不喜欢这个地方。

      她正想着要不然就打道回府吧!突然一个黑影闪过,接着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等到她再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五花大绑在凳子上动弹不得。屋子里很黑,似乎是在一个废弃的寺庙当中,她的正前方是个桌子大小的香鼎,隐隐的还能闻到烧纸过后的焦糊味道。

      她刚才被打中了头部,现在头疼的厉害,眼前模糊糊的看不真切,像是罩着一块白纱。

      “老大老大,人醒了!”

      秦歌刚想张嘴说话,一盆冷水从她头顶倒了下来。秦歌十分无语,这群人有毛病吧,人家劫匪都是人不醒才泼水,到她这怎么还反了呢!都醒了还泼水!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她今天刚穿的裙子就脏了,讨厌!秦歌可不是忍气吞声的主,想到了就说了,“你们什么人,可知我的身份?后果你们承担的起么?”

      秦歌适应了好一会儿,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人,看样子似乎和她差不多大,被一群人围在中间的是个瘦高的女孩子,棱角分明,一双眸子尤为锋利,似乎随时等待捕捉猎物的苍鹰。

      “知道你的身份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我们这群过了今天没明天的人,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不皱一下眉头!”

      女孩声音清冷,如同初春的小河,微冷的声音中带着一层薄冰,细听又觉得流水潺潺,带着蓬勃的力量。

      虽然对方绑了自己,但是不可否认,就这么半盏茶的功夫,她就从对方身上看到了许多闪光点,她很欣赏。这种欣赏不是小孩子之间的过家家,是同类之间的相互吸引,她直觉对面这人和自己一样。

      秦歌挑了下好看的眉毛,除了初醒时的不适,此刻的状况她已经了解了大半,绑了她,没杀她,就是有所求。至于求什么就要问对面的人了。“那你绑我做何?求财还是求物?”

      “我能求得了财么?”女孩反问她。

      “求得。”秦歌点头,勾了下唇角应她。

      “那求得了物么?”女孩又问。

      “求得。”秦歌再次回了同样的话。

      女孩抬着深邃的眸子看向秦歌,上下打量了一眼,随后对身边的人说,“把她放了!”

      “放?放了?可是老大,看她的穿戴就知道她不是个普通人,我们何不……”刚才他们可不是那么打算的,不是说好了要跟她家里狠狠的敲诈一笔的么?怎么两句话就变了主意。

      身后小跟班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那女孩打断,“让你放就放了,哪来的那么多废话,把她身上的钱财留下就好。”

      那小跟班不情愿的把秦歌手上的绳子解开,立在女子身后。

      秦歌摇了摇手腕,借着月光看过去,都勒红了,下手也没个轻重。她有些看不懂对面的那人,怎么突然就放了她?她正疑惑着,对方似乎猜到了她的想法,先她一步开口,“今日算你欠我一个情,日后我再向你讨要!”

      “你知道我是谁?”秦歌椅在破庙的门边,边揉手腕边开口问到,若是一般人遇到被人绑架,得了机会早该桃之夭夭的,可秦歌倒好,不急不缓的同绑匪在那里悠哉悠哉的聊天。大概她的性子里,天生就涌动着不安分因素,时时作祟,无处发泄,而她直觉,站在她面前的人可以解决她的问题。

      “锦城地方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大家闺秀一抓一大把,可在我这里还能面不改色的可不多,还有你身上带着将军府的令牌,并不难猜。”

      听了那女人的话,秦歌眼中欣赏更盛,在旁边找了个铺着干草的地方席地而坐。她对这群人越来越感兴趣了,特别是对面这个和自己年龄相仿,却又心思深沉的人。

      “你还不走?”秦歌胆子大,行事跳脱这些她早有耳闻,但传闻终究不如面见。虽然她是绑匪,但心里总有种不好的预感,自己好像才是被绑的那个,似乎被缠上了!

      “你都知道我身份了,我还走什么?我可不想欠你人情,不然以后你让我背主弃义怎么办?”秦歌双手撑在地上,动作慵懒,带着股玩世不恭的味道,心里的计较昭然若揭。

      “背主弃义!你的主是谁?魏帷那个狗皇帝么?”

      此话一出,秦歌这种胆大如牛的人也不由得眉头紧缩,这若是让有心之人听到,就是株连九族的大罪,祸及亲族。这人到底什么身份,竟然对当朝天子这么大的敌意。此人不可交。秦歌微微摇头,“以后莫要说这般气话,若是让别人听到你要如何?”

      秦歌转身欲要离去,她本以为那女子只是落魄的劫匪,可现在看来,远没有那么简单,风骨灼灼,气度不凡,不是一般寻常家女子可以养出的秉性。

      “你怕了?”女人站在窗边,双手背在身后,没有去拦她的意思。只是透过屋棱去看窗外的皎洁明月,微风轻拂,她黑色的衣衫裙摆微微摆动。一双乌黑的眸子里被月光染的明亮,可细看又黯淡无光。

      秦歌已经走到了院中间,她脚下步子一顿,“不是怕,而是没必要,我不会拿我家人的性命冒险!我也不希望你那么做。”

      说完,秦歌利落的跳上围墙,她没有转身,也学着那女人的样子,故作高深的看着月亮,虽然她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好看的。“你刚才说的条件我答应了,只要不违反道义,只要我力所能及,日后你可以带着这块玉佩来找我。”

      女人一抬手,稳稳的接住那一抹温凉,玉佩上刻着一个秦字。

      秦歌回到将军府的时候,家里已经找她找的鸡飞狗跳。

      “将军、夫人,小姐回来了!”孙空看见秦歌,连忙去知会秦武和明月两人。

      “她可有出什么事?”自从知道秦歌不见了开心,她的心就一直悬着。听到外边的声音,立马迫不及待的来口。

      “没事,没事。大小姐好着呢!被丫鬟带去厨房吃东西了。”孙空声音里带着喜悦。

      听到秦歌安然无恙,秦武和明月同时松了一口气。秦家祖辈是玄武王朝的开国功臣,从古至今,代代忠良,为了玄武王朝的万里疆土,抛头颅洒热血。他们手底下的尸魂数不胜数,秦家看着根深蒂固,实际树大招风。想要搞垮秦家,杀了秦武的人比比皆是。他的悬赏令常年挂在玄武王朝第一暗杀组织卧龙阁的榜首,据说悬赏金额一百万两。

      那些人穷凶极恶,虎视眈眈,拿他没有办法,但难保不会动心思在他的家人身上,以此要挟自己。

      “让她给我滚去祠堂跪着!”厉声吩咐旁边的丫鬟,又取了自己随身带着的马鞭,气势汹汹的往祠堂走。秦歌现在真是无法无天,再不好好管教就要上天了!一个女孩子,夜半三更还在外边晃荡,传出去像什么话!名声倒还次要,如果她今天要是出事了怎么办?

      秦歌半跪半坐的靠在蒲团上,旁边的婢女芳俚在门口给她把风,看见秦武连忙冲秦歌喊到,“小姐小姐,你快跪好,将军来了!手里还带着鞭子!”

      “鞭…鞭子?”秦歌失声惊叫,两眼一抹黑,差点就摔倒。上次她爹发那么大的火还是因为她把四皇子推进皇宫后花园的莲花池子。那顿打她一直记到现在,要不是娘亲拦着,她可能都要被打死了。不就是晚回了一会儿么?怎么发这么大的火!

      秦歌脑袋转的飞快,想要在她爹进门之前想到办法。刚才那劫匪女人下手太狠了,头晕脑胀,根本不听她使唤。她这边愁眉不展,那边秦武就进了祠堂。

      “秦歌,你知错不知!”秦武人还未到屋里,声音透着厚重的殿门传进空旷的祠堂,大门打开,四周猩红的烛火颤了,如同秦歌此时瑟瑟发抖的心一般。

      “爹爹,歌儿知错了,以后不会再让你和娘担心了,出门也保证带着芳俚,不会故意甩掉她的。”秦歌一抬眼就能看见她爹铁青的面色,和手里边闪着寒光的马鞭,不自觉的往后退了退,事情闹大了。只能先认错了。

      “秦歌,你根本不知道你错在哪里!再有两年你就要及笄,可你半点女孩子家的样子都没有!整天只知道惹事生非!你以后要怎么办?你想过没有!”听到秦歌那满不在乎的语气,他的心就凉了半截。

      “怕什么,反正有你们护着我,也没人敢欺负我。”秦歌努努嘴,最不愿意听的就是这句话,天天重复过来,重复过去的翻不出点新花样。她耳朵听的都要起茧子了,在这诺大的锦城,若秦家真是发起火来,谁不额头冒汗。镇国大将军的名头可不是外边那些绣花枕头比得了的。

      “我们护着你?可我们能护你一辈子么?我们都不能护你一辈子,谁还能护你一辈子!我今天非打醒你,让你长长记性不可。让你知道这世上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秦武最怕的就是秦歌有这种想法,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他们这种世家大族,步步为营,步步维艰,今日辉煌万丈,名日就可能尸骨无存,谁能护谁一辈子呢!

      秦歌从小就被众星捧月,长大了古灵精怪,所有人都把她捧在心尖上,秦武知道自家的姑娘不是个坏孩子,相反的她的性子烂漫天真,孤勇赤诚。可越是这样他越是担心。这世界想要心无城府的清清白白,谈何容易啊!

      凛冽的鞭生在寂静的祠堂里炸开,只两鞭,秦歌的衣服就被鲜血浸湿,湿哒哒的黏在皮肤上,上好的丝绸硬生生的被抽开,衣服下必然是皮开肉绽的。

      “我问你,你可想清楚错在何处?”秦武再次冷声质问,握着皮鞭的手紧了紧。打在秦歌身上,疼在他心里。向来雷厉风行的秦将军,此时动的恻隐之心可不是一星半点,他恨不得现在就把鞭子扔掉。

      “孩儿不知!该道的歉已经道过了!爹爹要打便打,还找那么多借口。”

      “秦歌!”秦武双眼被她气的发红,抬起手,啪啪两声落下。

      秦歌紧紧闭着双眼,却没有预想的疼痛,落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秦歌抬头,撞进云宁曦担忧而又隐忍的眼眸里。她的手牢牢的扣住秦歌,将她护在怀里,硬生生的替秦歌接下了两鞭子。

      “宁姐姐!”秦歌声音已经变了调,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去扶宁云曦。秦歌的手触到她腰背,也是一片猩红。可云宁曦与她这种练武人的体质却不一样,她身子向来娇贵,从来没有捱过这种刑罚,此时疼的她整个人都在微微发抖。

      秦歌连忙唤了一声旁边呆愣的芳俚去喊大夫,伸手扶起云宁曦要回自己的房间。秦武此时就算再生气,也不可能再去拦着秦歌教训,只能连忙摆手让孙空跟着照顾。

      在要迈出门的那一刻,云宁曦突然脚步一顿,固执的站在门口,回头弯着腰看向秦武,脸色苍白,眼神却异常坚定,“我护着她,以后我也可以护着她。”

      只一句话,让秦歌的心猛的一抖,她抬着清亮的眸子楞楞的的看着云宁曦,两人视线在空气中狡然相撞,秦歌的心跳如鼓如雷,震得她耳朵嗡嗡作响,那种丝丝缕缕的喜悦从心口蔓延,顺着每个毛孔,每个经络,舒展开,散布她的全身。那感觉很奇妙,像是飞上了云端,轻飘飘的。

      云宁曦看着秦歌傻里傻气的模样,温柔的笑意在唇边漾开,她轻轻拍了拍了下秦歌的脑袋,开口说道,“还不走,一会儿血要流干了!”

      秦歌连忙回神,狠狠的瞪了她爹一眼,才忿忿的离开。她爹打她,她可以不生气,可他不能打云宁曦啊!她这身娇肉贵的,怎么受得住!秦歌看着躺在床上,拧着眉头的云宁曦,急的在屋子里来回踱步。也不知道这大夫是不是乌龟王八蛋托生的,半个小时过去也不见人影。

      秦武将御史家的姑娘打了,这可不是小事,明月听到丫鬟来报,连忙命人将她私库里的上好金疮药翻了出来,送到秦歌那里。

      看着刚才还亭亭玉立的姑娘,躺在床上奄奄一息,明月的火就冒起三丈高。这个秦武真是疯得不轻,女孩子家小惩大诫就算了,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这要是以后留疤了怎么办!

      “秋霜,快把金疮药拿来,不等大夫了,先给云曦把血止住!坚持不住那么长时间。”

      明月拿出金疮药,便想要去解云宁曦的衣服,被秦歌一把按住。“娘亲,你做什么?”

      “上药!我还能干什么!”明月平日里素来波澜不惊,今天属实被这父女俩气到了,声音里带着化不开的阴沉。

      秦歌眼睛眨了眨,反应了半天,最后讷讷的开口,“那我来吧!你们先出去。”

      “你自己都伤着呢!你怎么给她上药!”她刚才一进来就看见秦歌身后两道长长的血痕。现在还要逞能照顾云宁曦,也不知道她的脑袋里装着什么浆糊。

      “我行!而且我身后的伤口也不疼!一会儿给她上完药,我让芳俚给我上药。娘,你放心吧!没事的。”秦歌边说边把明月往门外推,动作太大,牵扯伤口,疼的她龇牙咧嘴,愣是不敢出声,生怕她阿娘反悔。
note作者有话说
第2章 我护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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