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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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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啸朗一边扶着南真往卧室走,一边问林褚:“那男人是谁?”
“我姐以前的老板,他有老婆,还总想占我姐姐便宜。姐姐说他不是好人,让我离他远一点。”
“你那么怕他,他打过你?”
“没有,他总是很凶,我有一丢丢怕他。”
魏啸朗把眼一瞪:“怕个锤子,以后有你朗哥在,在什么人面前都别怵。”
林褚脆生生地应道:“哎。”
将南真放到床上,魏啸朗对林褚说:“赶紧做作业去,我照顾你姐。”
“哦,”林褚正要走,又叮嘱道,“朗哥,你别趁我姐姐喝醉就占她便宜啊,她会削你的。”
气得魏啸朗一翻白眼,急忙争辩:“臭小子,我是那种人吗?”
半是实话,半是心虚,美人在抱怎么可能不心猿意马?
南真身上弥漫着浓烈的白酒味,闻的时间长了魏啸朗觉得自己好像也快醉了。他帮南真脱掉高跟鞋,又脱掉袜子,盯着她起伏的曲线发了会呆,咬牙替她盖好被子,到客厅接了杯冰水一口气灌下,这才觉得清醒了一些。
又接了杯温水回卧室,进屋一看南真又起来了,正颤巍巍地拉开抽屉,把包里的几沓钱往抽屉里扔。
“财迷,醉成这样还忘不了钱。”魏啸朗帮她把几沓钱放好,哄道,“你看,钱放好了,可以休息了。”
南真扒着抽屉确认了一下,关上抽屉,摇摇晃晃走到床边一屁股坐到地上。
魏啸朗再次将她抱到床上躺好,鼻尖萦绕的气息让他忍不住喘起了粗气:“叫你一起去篮球馆你不去,喝成这副鬼样子。”
南真呜咽了一声,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认没认出他是谁。
“要不要喝水?”魏啸朗问。
南真没回答,闭上了眼睛。
再盯着南真看要出事了,魏啸朗转身打量起南真的屋子。挺小的屋子,除了一个小书桌就是一个落地书柜。
打开书柜,里面放着摆得整整齐齐的书,有《人像本事》等摄影书籍,还有《社交心理学》之类的杂书,更多的是一大堆高等数学教材:《复变函数》《微分方程》……
里面竟然还有几大本练习册,打开练习册,里面写得满满当当,全是数学练习。看练习的记录时间,昨天南真还解了几道超高难度微积分题。
魏啸朗用指腹轻轻抚摸着那些娟秀的字迹,胸口又酸又疼,光芒四射的南真一直都在。
记得高中时,他们的数学老师是个老学究,最喜欢在快要下课时在黑板上写出一道高难度附加题,作为放学后的作业。而每次老师一离开,大家就心照不宣的关上教室门,南真也会心照不宣地走上讲台,只稍稍思考便能刷刷刷地写下解题过程和答案。
认真做题时的南真脸上总是挂着自信的笑容,浑身都在发光,又帅气又漂亮。
而这种时候,同学们总是喜欢根据南真和魏啸朗两人的外号调侃魏啸朗:“纣王陛下,妲己娘娘真厉害,将我们从万恶的数学题中解救出来。”
他拱拱手:“爱妃献丑,让兄弟们见笑了。”
换来的总是南真随手丢过来的粉笔头和她娇嗔的眼神:“别胡说。”
他曾建议南真参加奥数比赛,获奖后也有资本试着申请国外的好学校,她一口回绝:“不去,没钱。”
毕竟留学拼的不仅是成绩,也是家境。
那时因为担心他早恋,家里管他管得很紧,他也没有多少钱,帮不了南真。
要是他从小就勤俭节约,不那么大手大脚的,存很多钱,很多很多钱,早早地帮助南真申请到国外的学校,她会不会对这个世界多一些喜欢,会不会就能逃过那些劫难?
这时南真的手机提示音响了,只见南真嗯了声,坐起身歪东倒西地摸手机。
魏啸朗赶紧走过去扶住她,将桌上的手机拿起来:“是不是很重要的事?你醉成这样,我替你回了吧。”
南真醉眼朦胧地摇摇头,抢过手机点开微信。
里面传来了一道猥琐油腻的男人声音:“妹子,想没想我呀?我想你想得睡不着。”
南真轻笑出声,回了一句语音:“谈情伤情分。”
说话声居然异常清晰,丝毫听不出一点醉意。说完她往床上一趴,脸埋在床单里,这次是彻底睡着了。
但是她说的话……
魏啸朗猛地回过神,赶紧从她手里拿过手机。
对方还在不停地发微信,微信名叫“龙哥业务24号”。点开一听:“不谈情,谈钱行吗?我在龙湖宾馆1401号,今晚你过来,你这样的姿色,是三万过夜对吧?”“大美人,你怎么不回我了呢?”
……
最后对方发来了一段视频。
魏啸朗用颤抖的手指点开,视频里南真依偎在一个秃顶男人身边,拿着二两重的小酒杯,一杯接一杯仰头给自己灌白酒。
周围的人,包括刚才那个姓龙的都激烈地起着哄,大声数着数:七、八……十!
灌完十杯酒,南真神情恍惚,捏着酒杯指着秃顶男人,脸上挂着魏啸朗从未见过的,几近癫狂的笑容:“怎么样,十杯酒,两斤五粮液,有没有少喝一滴,有没有?“
秃顶男人揽着南真的肩膀,脸笑成了一朵菊花:“没有,妹妹真痛快。”
”妹妹够不够资格和你谈生意?!”
“够!”
“合同签不签?!”
“说话算话,签!”
闻言,南真从男人旁边站起身,身子一拧飘了开。脚下晃得几乎站不住,双手扶住饭桌,大笑:“好,哥你也是个痛快人儿!”
……
半夜,南真口干舌燥,脑袋刺痛。她坐起身想找水喝,却看到房间里亮着灯,床边坐着个男人,吓得她的酒醒了一点儿:“谁?”
那人慢慢地转过头,紧紧抿着唇,眼中燃烧着熊熊烈火,仿佛能将一切吞噬殆尽。
南真揉了揉眼睛,终于认出了对方,含含糊糊地问:“你是魏啸朗,你怎么在我的房间里?”
话音刚落,对方猛地将她推倒,按住她的双手居高临下看着她,咬牙切齿地说:“南真,你怎么能这样对自己?”
南真试着挣脱,但浑身发软没力气:“魏啸朗,你放开我,”
“你为什么要作践自己?三万一夜是吗?不贵啊,我包了你吧。”说完,魏啸朗铺天盖地地吻下来。
南真挣扎了片刻便放弃了。
“魏啸朗,你弄疼我了,可不可以慢慢来?”她轻声道。
听到这话,魏啸朗有片刻的失神,手上的劲儿也松了些。
借着这个间隙,南真将手探到枕头下,摸出了小巧的防狼手电。
“哎呀——”
惨叫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