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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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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着南真那张脸的温婉……良家……
无知……少女……
魏啸朗试着想象了一下,顿时打了个寒颤。得了吧,虽然南真是大美女,但要是让南真装温婉,装无知,光是想想都别扭得要人亲命,南真就该是这样冷冷的酷酷的。
他凑上前,半是撒娇半是请求:“我要你像以前一样对我。”
“以前那样?”南真想了想,“那时候不就是现在这样?”
还真是,她对自己从来都是这样,不在意,不刻意,懒得讨好自己。可是没办法,谁叫自己喜欢她呢。
魏啸朗笑笑:“别演了,你想怎样就怎么样吧,先吃饭。”
南真也稍稍燃起了一点职业荣誉感,她没再要电话,开始吃饭。
“朗哥,这个牛肉好好吃哦。”林褚说。
当然好吃,桂语山房是杭州市的名店,要至少提前三天预定,他好说歹说才从朋友那要到了朋友预定的名额。
“这是他们家的招牌菜。”魏啸朗夹起一块牛肉放到南真碗里,“尝尝看,虎跑泉水牛肉。”
南真尝了尝,勾勾嘴唇:“嗯,好吃。”
闻言魏啸朗心情大好,一会儿给林褚夹菜,一会儿给南真夹菜,再看看窗外暮色霭霭,忽然觉得今天的约会画风直接跑偏,真的变成了家庭聚餐。南真和林褚两个尽顾着埋头吃,他也尽顾夹菜,不过,好像这种感觉也不错。
他拿出手机转账,先输入了一个1000,想了想把数字删掉,重新按了个3000给南真转过去。本想把转账备注标成“家用”,但理智阻止了他。没事,时间还长,以后给南真的钱迟早会变成“家用”的,他美滋滋地想着,问服务员要了一瓶桂花酒。
吃完饭将南真和林褚送到楼下,两人同他告了别,下了车正要走。
“南真。”魏啸朗轻声喊。
南真回头看着他,眼里全是疲惫,这两天她真的太累了。
“早点休息,明天下午我先去接林褚再来接你。”魏啸朗说。
南真懒洋洋地点点头,上楼了。
魏啸朗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将车开到停车场的一个位置,打开大灯,正对着面前的一辆宝马。
良久,宝马车里终于走下来一个人。
魏啸朗也打开车门走了下去,他早就看到了藏在黑暗中的这辆宝马。刚才没出声是因为担心南真害怕,白天南真见到这辆车已经有些不安了。
走到那个长相俊美的年轻人面前,魏啸朗笑了笑:“你是司总的儿子?”
司夏穿着一件白色卫衣,高高瘦瘦的,半长的头发梳在脑后。嘴里叼着棒棒糖,嘴角挂着邪邪的浅笑,抱着双臂,盯着魏啸朗一言不发。
“我是你爸爸的朋友魏啸朗,南真是我的女朋友,你离她和林褚远一点。”
司夏极度危险,九岁时他的母亲因丈夫出轨得了抑郁症自戕,他拿刀抹了“狐狸精”继母的脖子,幸亏人小力气小没成功。因为觉得对他有愧,他父亲对他极其骄纵,这些年他干的缺德事不止一桩,就差没杀人越货了。前阵子魏啸朗还听司总说起这几年他给他儿子找了副缰绳,能勉强拴一拴他儿子那无法无天的性子。
“那个女人年纪有点大,我儿子喜欢我也没办法,让他们搞呗,大不了搞出孩子老子养,只要那小兔崽子别给我惹祸随便他怎么样。”
当时这番说辞魏啸朗当笑话听,只稍稍为那个被司家大公子看上的女孩叹息了一番,因为被那种疯子看上,不死也得掉层皮。可刚刚他在饭店上洗手间的时候查了一下“司夏”这个名字,这才发现司夏就是那个脑子有点毛病的司家大公子,而司总口中能拴住司家大公子的缰绳居然是南真。
劣马一旦失控,首先被扯断的当然是拴马的缰绳,魏啸朗绝不允许这个疯子呆在南真身边。
“你同父异母的弟弟比你小三个月对吧,你父亲对他极为看重,如果你弟弟继承家业你连狗都不如。“魏啸朗蛊惑道,“孩子,别在南真这浪费时间,回去做正事。司氏国际的前身汇峰贸易是你外公一手打拼出来的,司氏应该是你的东西,别让别人夺走它。”
司夏轻声一笑,转身上了车。
魏啸朗也回到了车上。
见对方发动了车辆,看样子是想走了。魏啸朗寻思着,过几天请上张君野,再一起去跟司夏的父亲好好聊聊。他自己跟司总有些业务上的往来,张君野的老板又和司总有些私交,大家都是一个圈子的,司总总会给一点薄面管教一下儿子,让他别再打南真的主意。
就在这时,那辆宝马突然径直朝他的车冲了过来,他根本来不及反应,黑夜里响起了巨大的,玻璃破碎的声音。饶是G63皮糙肉厚,魏啸朗也被震得胸口一闷。他扶着方向盘,透过挡风玻璃看向前方。只见宝马里的司夏冲他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将车一倒,再次将油门轰足。
魏啸朗从来不喜欢与人起争执,但头一次面对这种疯子,他迅速做出了决定,也将油门轰了起来,严阵以待。
片刻,只见宝马车开动,猛地打了个方向盘,顶着破裂的保险杠扬长而去。
魏啸朗松了口气,赶紧给张君野打了个电话:“哥,你记不记得司家那个疯子?”
……
“被那个疯子司夏缠上女人,是我女朋友南真。”
……
因为新车要检修,第二天魏啸朗不得不开着他的老捷达去接南真和林褚。
林褚正和同学一起走出校门,看见魏啸朗和他的“资深”捷达,林褚得了一惊,坐上车关切地问:“朗哥,你不会破产把你的新车卖了吧。”
“胡说八道,你朗哥我会破产?”
南真倒是比林褚冷静许多,上车后一句话也没问,只顾着跟别人发信息。
等了一会儿,魏啸朗忍不住了,主动找问:“喂,你干嘛不问我为什么换车了?”
南真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为什么要问?跟我有关吗?”
“怎么没关系?你不问就是你不关心我,你不关心我我就不能开心地吃饭。”魏啸朗无理取闹。
“你怎么换车了?”南真顺着他。
现在才问,魏啸朗心里那个气啊,但又舍不得不答:“车灯坏了在修。”
“哦。”南镇继续低头给人发信息。
这女人心太冷,魏啸朗又急了:“你怎么不多问几句?问问我车灯为什么会坏,快问我。”
南真又抬头看着他:“你饿不饿?我好像没怎么饿,不太想吃。”
糟了,作过头了。魏啸朗赶紧目视前方,发动了车子:“不吃饭怎么行?今天去宴江南吃,我已经订好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