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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进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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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掠个美貌的姑娘作侍女也正常。
虽这般想着,魏祯心里仍是半信半疑。
进了屋,院子很干净。屋子里的东西倒是不多。除了一张床榻,就是桌椅板凳。桌子上的茶杯是用青瓷做的,茶壶是白玉雕刻而成,一看便是有些年头的东西。
黄将军领着人拔菜、捉鸡、生火,魏祯坐在屋里喝茶。
这茶杯触之升温,通透白润,是上好的暖玉。但这一个杯子就价值百两,这姑娘怎么还会为一两银子放下对他们的戒备?这杯子上的花纹也不对劲,这无名山上到处都是杏花,不论这妖是杏花妖还是喜欢杏花,这杯子上都该是杏花。但这杯子上的花纹却是柳树。联想到柳澹月的姓氏,魏祯想,难不成是个喜欢杏花的柳妖?
瞎想无用,魏祯将柳澹月叫过来一同坐下,指着杯子说道“:我家长辈早年伤了身子,常年离不了暖玉。这杯子是上好的暖玉,这般好的暖玉我还未曾遇见过,不知姑娘可否忍痛割爱卖于我?”
这杯子是她一位故妖送的,若是卖了,被那位妖发现,她可就惨了。更不提这杯子是一套的,确实是她心爱之物,她是万万不舍割爱的。
柳澹月“:公子孝心让人敬佩,但这杯子是我心爱之物,更是主人相赠,却是要让公子失望了。”
魏祯“:即是主人相赠,那便罢了。”又问道“:这杯子不仅材质上佳,雕花也别致。只是这山上杏花遍野,姑娘屋中雕花也尽是杏花图案,这杯子上为何是个柳树?”
为何是个柳树?因为是个柳妖送的呗!哪个妖不是对自己本体爱的不行不行的?
柳澹月轻笑“:主人爱杏花,我却姓柳,这是我家主人特意雕的。”
魏祯“:竟然还是你家主子亲手雕的!不知你家主子可否一见?”
柳澹月“:公子来的不巧,我家主人昨日刚出的门,约么半年才回,若不是今日公子上山,奴家也是要下山去了。”
这倒是解了魏祯疑惑,怪不得这般轻松上了山。
魏祯“:姑娘为何下山?”
柳澹月“:这山上尽是杏花,没有人烟,衣食住行都不方便。我家主人在时我在这山上守着,我家主人出门,我自是要下山住才舒服。”
魏祯哈哈大笑“:柳姑娘自在!魏某愚钝了!”
这时,有亲卫过来敲门。
饭菜已好,魏祯起身请柳姑娘先走“:柳姑娘先请。”
这小院的客厅挤不下魏祯一行人,黄将军索性将饭摆在了院子里。这山上的食物满打满算也就只够这一顿,明天早上就要继续啃干粮。索性明日午时前也就到了京都,一顿干粮也没什么所谓。
吃了饭,魏祯说起明日辰时便要赶路“:柳姑娘你不如与我们一同下山,也安全些。”
柳澹月点头“:好啊!那就多谢公子了。”
魏祯眯眼笑“:不知姑娘要在何处落脚?”
“:这京城客栈多如牛毛,都可是我落脚之处。”
“:客栈到底是不方便,若是姑娘不嫌弃,我在京城还有几个别院。”
“:要钱吗?”
“:若是姑娘住,不要钱。”
黄将军已经开始来回打量两人了,这做个饭的功夫,两人就勾搭上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柳姑娘这般貌美,王爷又尚未娶妻,有想法也正常。
魏祯的话太引人误会,萍水相逢陌生人,不该是这般态度。
柳澹月掩唇笑问“:公子大方,可奴家没有做人外室的喜好。”没名没份住在别院,可不是外室?
魏祯一愣“:姑娘误会了,我怎会这般折辱姑娘。我家有余财,尚未婚配。出行侍奉皆男子,家无妾侍红颜。请姑娘入我别院,是想近水楼台先得月,以免姑娘一别不再相见。”说着一作揖“:还劳柳姑娘给个机会啊!”
柳澹月瞥眉“:公子这般条件,看上谁招招手便够了。只是你我今日方初见····”一句“你不会就看上我脸了吧?”吞在嘴里,欲言又止。
魏祯坦然道“:姑娘美貌乃在下平生所见之最。若说姑娘就是那传闻中的妖,在下也是信的。”当然不可能单单为了张脸,还有她背后的这座山,传闻中山上的妖,这足够他拿出婚事当筹码。再假设她就是传闻中的妖,那就更是赚大发了。
这王爷要娶个来路不明的女子,皇上能同意吗?黄将军想要阻止又无法开口,若是纳妾没什么好说的,可是娶妻?一个来路不明还可能是妖的女人?
黄将军想不明白的事情,柳澹月可明白的很。不管是娶了一个跟妖有联系的人还是娶了一个妖怪,那都象征着强大的武力跟神药。搞政治的心都脏,绝对亏不了。
柳澹月“:可是公子一瞧便是大户人家,奴家这般身份怎么配得上?”
魏祯“:见过姑娘这般明月之姿,其他人我又怎能看得上!”魏祯信誓旦旦“:我家里人素来开明,又催我成婚已久,见姑娘定然欢喜!若是家中反对,我再拖几年不婚也就成了。”
柳澹月了解了,家里做主的心也脏。于是一副感动的样子“:蒙公子厚爱…奴家家中无人,尚未婚配,此去京都无亲故,便劳烦公子照顾了。”
前一天两人还你侬我侬,暧昧横生。第二天柳澹月起来连魏祯的人影都没看到就被送到了所谓的别院。
别院的管家毕恭毕敬“:主子将这个别院挂到了姑娘名下,小的以后就是姑娘的人了,姑娘有什么事直接吩咐一声。”
别看魏祯给的随意,这般规模的别院在这京都他也不过只有两处。不过是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罢了。看这装潢,看这地处,看这花花草草!啧啧啧!真是下了血本了。
于是柳澹月假惺惺的说了一番受之有愧的话,便在一堆人的簇拥下赏起了新到手的别院,另一头魏祯跟着魏国当朝太子爷,他同父同母的亲哥哥魏寻,正走在进宫的路上。
魏寻“:你若是真上了心,便找个家族,将人家记在名下。这样父皇母后同意的可能性还大些。”
魏祯“:上心是上心,就是记名这件事不好说,怎么也得见过父皇之后再说。”
魏寻“:只要你别来非她不娶,只娶一个这种操作,父皇还是好说话的。”
魏祯“:说不定这次父皇还真准我非她不娶且只娶一人。”
此时已到了御书房门口,魏寻停下脚步,皱眉“:这姑娘是哪国的探子还是公主?”
魏祯哈哈大笑“:哥你肯定猜不到!等我跟父皇说完你问父皇去吧!”说着向屋内走去。
魏寻无奈,既然这般说肯定不是坏事。转身向后宫内萃华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