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女王》艾纱纱

50、姜和羽

　　“我跟你谈我们的婚事，不是两个部落的事。”
　　“要不还是交给长老们谈吧，如果长老要求你们要来我们部落呢？”
　　“那我这次跟你去你们部落，尽快把事情谈好。”
　　“嗯？不应该商量一下长老们在哪里谈吗？”
　　“我们部落的束长老应该到你们部落了。”
　　“你都没有说过唉，这样的话应该可以达到你说的尽快了。”
　　“那我把我的打算跟你说一下，这次能尽快谈好，我们就成婚，等水退了，你跟我到我们部落。”
　　“我到你们不干嘛？”
　　“这是我的要求，你说了交给长老们谈的。”
　　“你都想好了？”
　　“何长老来我们部落，我就想好了。”
　　“嗯，你继续说。”
　　“以后就涨水的时候呆在你们部落，冬天的时候在我们部落。”
　　“首领这样跑来跑去不好吧，这样连交换东西都要我们负责了。”
　　“等我把部落的事情交出去就不用跑了。”
　　“那还不如一开始就要求你来我们部落。”
　　“你不是要我做首领吗？”
　　“是啊，我希望你还是做首领，干嘛不做呢。”
　　“我们不要争了，交给长老们谈。”
　　“好吧。”
　　因为跟羽他们上路，队伍中又有四，姜是什么事都不管，直接交给他们了，在大象背上睡着了都行，羽也没有急着赶路。
　　“姜”羽递了些果子给姜，姜接过来，“你什么时候摘的？”
　　“刚才，去转了一下。这个应该很酸，你要不要？”
　　“嗯，酸的我也喜欢。”姜觉得路上含着酸的会没那么无聊。

　　姜一回到部落就找何长老，“何伯，你跟他们谈的时候，盐少一点也行，就是孩子是我们部落的，我也不想跑来跑去。”
　　“姜，我们已经谈完了。”
　　“不等我回来吗？”
　　“我们也是这样想的，但他们束长老说要在大雨前回去，水退了还能过来换东西，尽早谈好，我和他们商量也觉得有理。我们也是前两天才谈好，你也没有早点回来。”
　　“什么结果？”姜觉得肯定不是她要的那样。
　　“姜，要说两个部落之间本来就有交换往来，你们每年来往，要交换的东西都给你们，也不用部落派人，孩子的问题，我们肯定替你和部落考虑，都是我们部落的，盐方面我们会派两人去他们那边，每年交换的盐和粮食都是定量的，我们的人越来越多，要更多盐可以增加去那边的人。”
　　“你们没想过换个人？让他们到我们部落来。”
　　“他们怎么都不肯来我们部落，说他们的人少了。再说你和羽是前任首领定下的，李长老也很支持，你也同意了的，如果没意外，你们也是要成的，要是换了人，你还要看人之类的，怎么也快不起来。”
　　何长老也有一堆道理，姜知道为了盐的事，长老们是不会轻易改主意，而她还拖着两个长老的位置，只能这么定下。

　　“是你给我挖的坑吧。”
　　“你跳吧，我接着你。”
　　“来来去去真的很麻烦，两年一次的会盟我都觉得复杂。”
　　“不一样，我们可以骑马，快很多，心情也不一样，还有，从来都是我来你们部落，你都没去过我们部落，就算来来去去，也是我比你多。”
　　“那我说清楚了，我去你们部落的时候，你不要有别的女人，我不在当然就不管，你也一样，你在我们部落，我也没有别的男人。”
　　“我们是一起的，又没分开。”
　　“哦！我们两个把东西搬过来，又一起把东西搬过去，年年这样！”姜之前还想着两人分工一人跑一年或两年，其他时候不用跑。
　　“你要是怀孕了，就不用跑了，我替你搬。”
　　姜眼珠子转起来，她是真的不喜欢在路上的感觉。羽一看就知道她的打算，“你还是先到我们部落看看吧。”
　　“总会有机会去的嘛。我又不会一直生孩子。你现在有几个孩子了？”
　　“两个。”
　　“你以前就两个，现在还是两个？”
　　“柒找了别的男人。”
　　“哦，那你也可以找别的女人啊。”
　　“跟你一样，没遇到合适的。”
　　“那还真凑巧。”被坑这件事姜还是过不去，“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被你坑了，我那么相信你。”
　　“以后不会了，我什么打算都跟你说，把你手伸出来。”
　　“什么吃的？”姜伸出手。
　　羽笑起来，“你怎么就想到吃的？”
　　“路上时候，你每天都会给我啊。”
　　羽卖起关子，“这个不是。”
　　“你到底给不给，我手都酸了。”
　　“你玩泥巴送一个给我？”姜拿到的是一个泥人。
　　“我用心捏了的，这么大的人才不会去玩泥巴。”
　　姜仔细看了下，“是你？”
　　“看来我手艺不错，你认得出来。”
　　“给我做什么？”
　　“虽然我们是一起跑来跑去，但我们都是首领，肯定有分开的时候，我捏了一个我，一个你，把我送给你，你在我这里。”
　　“哦，那我收下了。”

　　羽住在禾部落，每天都去找姜，有一天没去，姜觉得奇怪，就去他的住处找他。
　　“你脸怎么了，谁敢打你？”姜看见羽的脸青的，红的。“痛不痛，很痛吧。”她突然觉得心疼。
　　羽赶紧躲过姜的手，“没事，就是大家切磋切磋不小心伤的。”
　　“你跟我说这是谁打的，你是首领，他们想干嘛，你跟我说。”
　　“姜，这是男人的事，我会解决，我还要在部落里待下去嘞。”
　　“那你跟我说什么时候发生的？”
　　“没事，这不是大事，我自己会解决。”
　　“反正我觉得是打你的人不对，你打回去也行。”
　　“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今天给你准备了吃的，要是你没来我就自己吃了。”
　　“不是给我准备的吗？”
　　“我这样不好去找你，这个又放不久，你没来找我，我就自己吃了。”
　　“幸好我来了，我也喜欢这个。”

　　“你怎么还不走？”
　　“首领，我再说个事儿。”
　　“你的事情汇报完了，还有什么事？”
　　“首领，你都有其他部落的男人了，为什么我们部落的男人就不行呢，这对我们部落的男人不公平，好像外面的男人比我们好似的，你要外面男人都不要我们。”
　　“你尊重点，这是两个部落联姻，他是丘部落首领。”
　　“管他是谁，不是我们部落就是外面男人，我就是不明白多一个男人你也少不了一块肉，送上来的干嘛不要呢？你看我，对你忠心耿耿，你指哪打哪。我都不介意对你奉献更多。”
　　姜看着他的无赖样，“我不需要。”
　　“难道是你害怕我再打你。”
　　“呵，我如果怕你，你也不必活了。”
　　“也是，你这狠毒女人，对谁都下得去手。”需转身往外面走。
　　“站住。”
　　“你想通了？”需一脸笑意的走回来。
　　“羽的脸是你打的？”
　　“他跟你告状！这事男人的事。”
　　“不用他告状，我昨天去看他，你今天就来找我说这事，再笨都能猜到，你推过尹，现在又打羽，他们又没招你惹你，你要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别找他们，你要对我有气，冲我来。”
　　“我冲你撒气，你可承受不住。”
　　“那你就憋着。”
　　“你，你，我跟你说，这就是男人的事。”
　　“我不管什么事，都要在规矩内办事，他是丘部落首领，我们联姻的对象，该有的尊重和友好，我们部落都该有。你想我到他们部落，他们女人也找我打架？小心把你赶出部落。”
　　需灰溜溜的走了。

　　姜和羽举行了仪式。不过羽要求姜住在他住的地方，姜同意了。姜和羽还没睡就有异样的声响传来，她仔细听了一下，“这么大声吗？”
　　姜听明白了是什么声音，她的屋子在大殿那边，离大家住的地方比较远，从没听到过这个，就是很多人一起睡的时候，那都是累得倒头就睡，姜还是第一次听到。
　　“是啊，我住这里每晚都听到。”
　　“我们还是去住我的屋子吧。”姜拉着羽就往外走。
　　“他们还会比谁的声音大嘞。”
　　他们才走出来两步，大雨就来了，羽赶紧把姜拉回去。“就住这里吧，现在肯定听不到，你也答应我住这里的。”
　　......
　　大雨来，很多事情歇下来，姜加入叶的队伍训练，羽加入需的队伍训练，姜担心他被欺负，但没发现痕迹。羽很积极的参与部落事情，很快融入其中。

　　水退的时候姜的心思确实达成——她怀孕了，所以不用跟去丘部落。这次上路的有羽、束长老、去丘部落的两人，还有粮食和两只马。
　　“你明年水退了再来吧，你可以在部落多待一段时间。”
　　“我在大雨之前来，这样能看到你生孩子。”
　　“好吧。你们路上小心。”
　　“我走了。”羽拉着姜的手，“你自己小心些。”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