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牙疼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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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皇帝正在批着奏折，就听到手下的人进来禀告。
“陛下，余津县的马大人私下里进献了一个物件。”
“马先临？”皇帝挑了挑眉，道：“那个喝酒被上官当场捉住的那一个？”
“是的。”
皇帝之所以记得这个，是因为当时他喝酒的时候，白相以马先临这个反例来劝谏他。
不过他记得这个马先临除了在酒这方面犯过错，但是政绩还不错，人品也没有什么大问题。
马先临竟然不通过内阁私下给他进献东西……
难道马先临也要走弄臣这一套了？
想到这里，皇帝脸上的神情就淡了些，本来他还打算先压一些马先临的气焰，等后面再提拔他的。
如果马先临真的弄些奇珍异宝来进献给他的话……
“拿上来吧。”不管怎样，皇帝还是打算先看了再说。
东西被呈了上去，皇帝打开一看，竟然只是个木盒子的样式和一张纸。
皇帝打开纸一看，越看神情越凝重。
他将木盒打开，果然如这纸条上说的，里面的每个方块可以移动。
“去，立刻将内阁的四位大人都叫过来，说朕有急事商量。”
下人领命下去，原本正在处理公务的四位内阁大人都匆匆赶来。
工部尚书蒋自一边走一边问道：“白相，最近有什么大事么，怎么陛下忽然急招我们四人？”
白相平淡道：“去了就知道了。”
四人来到了太和殿，就看到陛下手里拿着一张纸，上面还有未干的墨迹，看到他们后，皇帝高兴道：“众卿看看这张纸如何？”
皇帝既然这么说，四人自是凑上去看，看了一会儿，也没察觉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那纸上的内容也不过是普通的《三字经》而已。
倒是蒋自是工部尚书，还是看出了不同，“陛下，这是印刷的？”这纸上面的字迹不灵气，有些僵硬，而且每个字旁边都能看见些许的痕迹，这些都是印刷字体的特征。
皇帝带着笑意道：“恩，是的，蒋爱卿真不愧是工部尚书。”
蒋自被夸的摸不着头脑，不知陛下是何意，便道：“陛下多誉了，这是臣的职责。”
“那蒋卿可知这是何物？”皇帝让开，他身后桌子上的一块木板便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蒋自看到之后，先是有些疑惑，等走上前一看，不顾上面残留的墨迹，将字块取了出来，激动道：“这……陛下，这是何人想出来的！这人可是大才啊！”
在场的人都是聪明人，蒋自一示范，其他三人自是明白是怎么回事。
白相立刻道：“陛下，这是有惠于天下的一件大事，到时候，天下寒士都有书可读了。”
其他两人也道：“恭喜陛下得此物。”
“哈哈，”皇帝高兴地笑道：“朕叫你们过来，就是来商议这物件的推广该由谁负责。”
崔相便道：“陛下，不知此物由谁献的？”
皇帝看了一眼白相，道：“此人白相可是很熟悉的。”
白相皱着眉头不知陛下所说的是谁，只听皇帝继续道：“是马先临。”
白相的眼睛一跳，直接上前道：“陛下，马先临在此事上的确有大功，但他先前饮酒误事一事还是不可效仿的。”
他这一说，把皇帝后面想说的话都堵了回去。
“哼，”皇帝一声冷哼，白相不为所动，便道：“既然这样此事就由工部辅助马先临，由户部拨款。”
户部尚书乌鸿卓下意识地想要讨价还价，就听皇帝道：“乌卿，这可是有利于天下的事。”
乌鸿卓也只能答应，他的脸上出现了愁苦，唉，现在朝里哪哪都要钱，又多了一项。
马先临被调到京城的时候，是夏天，本来程玉竹还很兴奋，就等着好消息传遍天下，结果发现没有什么变化。
她算着天数，已经一个月了，马县令不管怎么说也应该到了京城，怎么什么消息都没有传出来，难道是他们住的地方太偏僻了？
温先生见程玉竹心神不宁，用书本轻轻地敲了敲她的脑袋，笑道：“这事还有的磨呢。”
“为什么？”程玉竹道：“这件事不是由皇帝拍板决定的么？”本朝的皇帝又不是傀儡，而且这件事对他也有好处的。
温先生没回答，只是问道：“你们认为此事谁获利最大，谁损失最大？”
吴言想了会答道：“天下寒士受益最大，损失最大的是那些书商。”
温先生看向程玉竹，程玉竹道：“损失最大的是那些世家。”
“吴言，我们去过书店，你看过有几人真的是去买书的？大都是去抄书的。反而若是书本价格降低，会有许多人愿意去买，书商反而会获利。”
吴言若有所思，程玉竹接着道：“而世家之所以是世家，是因为这些世家子弟总能培养出优秀的人才，所以就算皇帝忌惮他们，也只能依仗他们。”
“但若是书本价格变低，那些贫户人家更有机会读书了，寒士就更能出人才了，那那些世家的人才就不再是必须的了。”
程玉竹恍然大悟道：“所以是那些世家在阻挠这件事么？”
温先生点点头，道：“不过也不会多久，只要皇帝想要推广，就能办成这件事，只是要拉扯个一两年。”
刘壮在旁边嘟囔道：“这些世家真不是好人。”
说完他又看了程玉竹一眼，补充道：“玉竹，你不是，你根本就不像是个世家子弟。”
虽然知道他是在夸自己，但总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现在明白了，那就好好读书，”温先生道：“你们现在还是学生，这些事由那些朝里的大人们来操心。”
三人道：“是先生。”
***
夏天最炎热的时候到了，整个人都像是在火炉一样。
程玉竹家里还好，有冬天的时候存的冰，现在正好可以用在这个时候。
但也只是凉快了些，而且冰有限还是要省着用。
虽然天很热，先生也放假了，但还是要写功课。
他们三人就共着一盆冰，在程玉竹的书房里写着作业，没过一会儿，刘壮就有些烦躁。
他的身体本就偏热，现在这个温度，就更是燥热难安。
刘壮苦着脸道：“若是有什么东西可以直接变出冰就好了。”
程玉竹倒是知道硝石可以制冰，可是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出来，她知道这些东西总要有出处的吧。
硝石在本朝早就有，只是被用于医用，利尿消肿止痛的，被称为地霜或是火硝。
活字印刷是因为之前就有印刷术，她不过是改良，所以可以说的过去，但是硝石这个东西，没人知道它有这个作用，她忽然就说了出来，太过于奇怪了。
当然她不怕吴言和刘壮知道，她害怕的是被祖母和先生知道，她要想个万全的办法。
程玉竹想了想，对着刘壮道：“阿壮啊，你的牙还疼么？”
刘壮之前有一个蛀牙，很是折磨人，但是最近他在换牙，这个蛀牙摇摇欲坠，马上就要脱离他了。
程玉竹循循善诱道：“阿壮，只要你牙疼，我就能帮你凉快，凉快。”
刘壮：？
吴言抬起头看程玉竹，程玉竹不在意地任由他打量，解释道：“我是从一本古籍里面找到的办法，但是你也知道祖母不许我研究这些了，所以要想个借口。”
“古籍？”吴言看了程玉竹书房里面的书，想着这么多书里面搞不好还真的有制冰的方子。
“是什么东西可以制冰？”
程玉竹：“火硝，书上说它溶于水可以使周围温度下降，从而可以让水结冰。”
吴言向来是相信程玉竹的，毕竟程玉竹总是能够折腾出新的东西。
他听完便看着刘壮，道：“阿壮，你的牙的确该痛了。”
刘壮：……
“薛大夫，你快去看看刘壮，他的牙又疼了！”程玉竹直接拉起了薛大夫往书房的方向跑。
薛大夫急忙拿着药箱跟着跑，气喘吁吁道：“等等，慢点……”
等薛大夫他们离开了，躲在一旁的吴言才走了出来，来到药房。
“火硝……”吴言仔细地找了，“啊，找到了。”
吴言拿一个纸将火硝包了一点放在身上，将所有的东西还原，然后离开。
薛大夫来到了书房，就看到刘壮在地上满地打滚，哀嚎着。
“我的牙好疼啊！啊！好疼啊！”
程玉竹：……
薛大夫：……
程玉竹对着刘壮使了个眼色，让他装真一点，刘壮以为是让他再加一把劲。
“嗷！”这一声长叫，直接把薛大夫和程玉竹吓一跳，简直和杀猪的时候有的一拼。
薛大夫嘴角抽了抽道：“你不用装了，我不会帮你拔牙的。”
这牙还是由它自由脱落最好，他一个小孩子拔什么牙，太过于危险了。
之前刘壮就是想要薛大夫帮他拔牙，他不喜欢那颗折磨过他，摇摇晃晃的牙，薛大夫自是拒绝了。
就在此时，吴言走了进来，他悄悄地拍了拍他的胸口，表示成功了，程玉竹立刻明白。
她便道：“薛大夫，可是阿壮他很难受……”
“不行！”薛大夫断然拒绝，害怕他们这些小孩缠着他，连忙离开。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牙疼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