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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第 59 章 ...

  •   猪瘟爆发前期很多人因为吃了问题猪肉生病,后期控制好了对人民生活也没什么影响了;猪肉价格有一定程度上增长,不过还能吃鸡鸭鱼,而且国家放出了储备肉调控价格,也没多大影响。
      那刁昐为什么还是心神不宁呢?
      姚耀林不知道,问了刁昐也只是摇头。他说:“其实我也没看到什么,就是感觉很心慌。”
      姚耀林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安慰他,刁昐突然问:“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姚耀林一愣,说:“2019年啊。”
      “哎呀我是问你几月份了。”刁昐皱了皱眉,“小瑶和小远多久没回来了?”
      姚耀林平时没事的时候也不记时间,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说:“他们俩有两个星期没回来了吧......现在是五月十五号了,怎么了?”
      刁昐猛的一下拍他的头:“怎么了!你妹妹要高考了你知不知道!”
      “卧槽!”姚耀林这才想起来,翻出日历一看,还真有姚瑶留下的记号——六月七日、八日高考。
      “卧槽这没一个月了!我这哥哥当得......现在怎么办啊?要不要给他们送点营养品什么的?”姚耀林当年高考完了就去参军了,连成绩都没查,当了几年兵就又来做警察,潜意识里确实容易忘了这个时候。
      刁昐:“不用,我们去了也是添乱,为他们祈祈福,准备好高考之后犒劳犒劳就行了。——哦对了,小远要考警校的话政审要准备什么材料啊?”
      姚耀林摸了摸下巴:“我也不是很清楚,明天上班问问学院出来的同事。话说你应该是算小远的领养人?”
      刁昐:“啊,是。”
      姚耀林:“你手续办好了吗?”
      刁昐:“你就放心吧,早就办好了。”他想了想,又说:“那体测面试那些呢?”
      姚耀林笑道:“卓远在这方面就不用担心了吧。”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又想起什么:“话说你平时有没有交税啊?”
      刁昐偏头看他:“交了啊。”
      姚耀林有点震惊,毕竟赊刀人的收入多少有点灰色,该以什么名义交税啊?刁昐似乎看出来他在想什么:“我的收入都是手工制品换的啊,类似于玉器。”
      姚耀林震惊:“啊?”
      刁昐理所当然地点点头:“金属质手工制品,没见过?这一院子都是呢。”
      姚耀林:“......你牛。”
      刁昐笑,转身回房间:“走吧,回去睡觉。”

      说起来高考这个事,就连卓远和姚瑶本人都没有特别的感觉。
      卓远平时学习认真训练自律,高考也没有什么紧迫感;姚瑶则是本来就聪明,不用死学也能考好,根本瞧不来高考备战题海战术那一套。
      之前忙猪瘟的事情去了,忘了这回事的姚耀林良心发现,每周三四次去给两个高三生送饭。
      姚瑶吃着自己碗里的还盯着卓远碗里的,含糊道:“哥你下次让刁昐哥哥做,他做的好吃。”说着还冲他坏笑了一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卓远那里偷了一块烤鸭塞进嘴里。卓远也就由着她胡闹。
      倒是姚耀林不乐意了:“人家小远是要考警校要训练的,你别抢他的肉。”
      他难得没不待见卓远,两个小的都是一愣,相视一笑,低头扒饭。
      姚耀林怎么会不知道这两个小家伙在想什么?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他算是看开了,与其把姚瑶交给未来不知道哪个狗男人,还不如交给自己看着长大的卓远呢。
      卓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默默松了口气。
      一时间都住在想高考的事,刁昐等姚耀林送饭回来了才发现敬恒最近好像有点不着家。
      “怎么回事?”刁昐皱眉。
      刁昐不习惯用电子产品,手机里没存几个人的联系方式,姚耀林就帮他拨通了敬恒的号码。
      姚耀林:“喂?你最近干嘛呢怎么不回家。”
      敬恒支吾了两句,说:“那啥......我去采风了。”
      姚耀林开的是外放,刁昐也能听到,闻言长眉一挑:“采风?你采什么风?你又不是学画画的。”
      实际上敬恒是出去看人去了。
      他知道自己的能力还不成熟,像这次的猪瘟他就没看到;但是他能够感觉到刁昐的时日似乎已经不多了,他的进步太小了,等刁昐不久之后真的没了,自己真的能够担得起赊刀人的责任吗?
      他在刁昐和姚耀林忙于处理猪瘟的这几个月走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也还是没看到几个人的未来。这种情况下他也就没赊刀,毕竟他只是出来历练罢了。他一直走一直走,现在已经走到安徽了。
      刁昐和姚耀林无语极了,敬恒没跟他们说刁昐可能时日不多,他们俩就以为他是急于求成,刁昐尤其,笑骂道:“要练也不是这么练的,你先把自己的本命刀打出来再说吧。”
      敬恒:“......哦。”
      刁昐:“行了,回来吧,你再不回来我都要以为你要去台北找你那个小妹妹了。”
      敬恒:“师父!”
      刁昐闷闷地笑了几声,说:“行了,赶紧回来。”
      敬恒得了令就赶紧回来了,风尘仆仆的,师父和姚队居然还做了接风宴,不可谓不受宠若惊。
      实际上只是刁昐馋了多做了点,但是这是不会让敬恒知道的。
      敬恒回来之后家务活方面刁昐和姚耀林就轻松了很多。倒也不是刁昐姚耀林压榨小徒弟,主要是敬恒自己觉得一直以来刁昐收留自己,又是教本事又是给零花钱的,不做点什么他不好意思。
      姚耀林陡然一轻松了,那嘴就管不住:“哎呀,也不知道以后谁能嫁给我们小敬恒,也是有福气呦。”
      正在刷碗的敬恒脸一下子就红了,闷头刷碗,头都不敢抬。
      姚耀林在心里叹了一句秀色可餐的纯情小处男,转身回屋找刁昐去了。
      刁昐正在写什么。
      姚耀林凑上前去看,看到刁昐在写一些关于赊刀人锻刀的事情。他不明所以,问:“你写这个做什么?”
      刁昐搁下笔,说:“把这些记下来,成个……锻刀宝典,以后敬恒随时能参考查验。不止他,之后的赊刀人都可以用这个学。”
      姚耀林听着这话感觉有点怪,但是也说不出来哪里怪,只能点点头,鼓励道:“这也不是个小工程,你加油。”
      刁昐偏头一笑:“口头加油算什么呀。”
      姚耀林挑眉,挑逗道:“那你要怎么加油?”
      刁昐伸手环抱住他,埋头在他颈间长长地吸了一口气,说:“唉——让我充会儿电。”
      姚耀林也顺势在他身边坐下,反抱住他,手上上下下地在他脊椎骨上摩挲,说:“要不要上点儿‘机油’?”
      他眼看着刁昐的耳朵红了,然后听到怀里的人小声骂道:“……流氓。”

      刁昐和姚耀林都是对高考的重要性没什么切身体会的,但是当他们高考当天和家长们一起站在校门口,看到热情澎湃的家长,听着激情四射的激励口号,看着夸张的祈福横幅,还是不由得被带进了这种热血昂扬的气氛。
      姚耀林那天是作为公安负责人过来维持秩序的,刁昐自然是作为家长来接孩子的。两人站在一起,看着就算快中暑了都还要在校门口等着的家长,不由得感慨万分。
      姚耀林问刁昐:“你高考过吗?”
      刁昐摇摇头,说:“我没有接受过现代教育,所有知识都是从我祖辈留下的书里学到的。”
      姚耀林摸了摸下巴,说:“那岂不是你对自然科学一窍不通?”
      刁昐冷笑两声,说:“你想什么呢?我祖辈往上,民国时候,有不少先进人士呢,还有出国留学过的,留下的什么生物进化论原版书现在都还保存的好好的呢。”
      “呦,”姚耀林有些惊讶,“那岂不是我们刁哥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呀?”
      “那倒也不至于。”刁昐没维持住他的冷脸,笑道,“各种领域我都有涉猎,不过也就是触及皮毛。要说的话,现在高中生的题我还真不会做。”
      姚耀林闷闷地笑,突然看到一个人影从远处跑过来,是敬恒。
      敬恒气喘吁吁地在两人面前停下,说:“我……我没来迟吧?小瑶小远他们还没考完吧?”
      刁昐忍俊不禁:“没呢。你手里拿的什么啊?”
      敬恒抬手展示购物袋里面的零食,挠挠头,说:“给小瑶小远买的小零食,也不知道他们喜不喜欢。”
      姚耀林看了两眼,揶揄道:“呦,还有酒呐?”
      “小度数鸡尾酒,不醉人的。”敬恒解释说。
      姚耀林不由分说拿了两瓶出来,当啷一敲,说:“度数低也不能喝那么多。没收两瓶。”
      敬恒苦着脸敢怒不敢言:他就是想私吞我两瓶酒!
      不过几人也不会在这点小事上闹别扭,很快就安静下来一起等他们考完了。
      几人没等多久,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陆陆续续有学生走出来。
      “那儿呢那儿呢!小远!小瑶!”敬恒很快看到他们,兴奋地大喊。
      并肩出来的姚瑶和卓远看到他们,小跑着过来了。
      敬恒看着逐渐接近的卓远,一愣,甩了甩头赶紧把表情调整好。
      姚耀林因为要维护秩序到别处去了,只有敬恒刁昐在这里等着。刁昐很快看出来姚瑶状态不对,柔声问:“小瑶,怎么了?没考好吗?”
      姚瑶垂着头不说话,卓远代她回答:“今年的题目有点难。”
      敬恒了然,安慰说:“没事,高考也不是人生的终点,就算没考好也不代表人生就失败了。”
      姚瑶摇了摇头,说:“没事,我就是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
      刁昐叹了口气,没说什么,问卓远:“小远呢?考得怎么样?”
      卓远抿了抿唇,没说话。
      于是敬恒和刁昐都以为他也考的不好,拍拍他的肩,没多说什么,一起回去了。
      刚刚结束紧绷的高考,刁昐也就让他们闹了。除了限制了酒水供应,几乎是他们想吃什么刁昐就做什么,最后还是敬恒怕累着刁昐,让他赶快去休息,自己也可以做。
      刁昐在校门口站了一天确实挺累,点了点头草草洗漱后就睡了。
      姚瑶酒量不太好,两瓶鸡尾酒就把她喝得迷迷糊糊了。卓远无奈,把她送进房间,出来发现敬恒在等着自己。
      卓远轻手轻脚关上门,问敬恒:“敬恒哥,有事吗?”
      敬恒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说了:“那个……你对赊刀人了解多少?”
      卓远脸色微沉,说:“基本上……都了解了。”
      “那就好。”敬恒松了口气,生怕卓远因为不了解赊刀人而觉得自己的行为很突兀。他说:“我现在要给你赊刀,你介意吗?”
      卓远一愣。
      敬恒把刀拿出来你给他,说:“你最近过马路小心点,注意车辆。”
      这提示算是非常明显了。卓远摩挲这这把做工并不算特别精巧的刀,心想:一辈子能被两任赊刀人赊两次刀,也算是撞大运了。
      敬恒看他拿了刀半天没反应,有些忐忑,说:“其实本来身边人一般不赊刀,因为怕被嫌晦气。但是咱们这知根知底儿的吧……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出事不是。”
      卓远淡淡地说:“没事,我知道。”
      敬恒松了口气,刚想道过晚安就走,又听见卓远叫他:“敬恒哥。”
      敬恒:“嗯?”
      卓远:“这场意外会影响我考警校吗?”
      敬恒一愣,想了挺久,才说:“应该不会。”
      卓远这才笑了,说:“谢谢敬恒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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