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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男人的战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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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南下,海棠和如梦都没有跟来,因为要离开比较久,洛熙宫里需要留下几个自己人照应,海棠手无缚鸡之力,一个人定是应付不过来的,余落落便将如梦也一起留下了,反正卓然肯定会带足人手的。
东宫的侍卫大部分来自伏甲营,在卓然还是六皇子时就一直跟在他身边。
但这些没人知道,在外人看来,这些人都是从羽林军中挑选的,在皇上面前也都过了明路,那是因为羽林军副统领本就是卓然的人,所以他的私军才能入了羽林军的编制顺理成章地进入东宫。
这次南下,他带的也都是自己的心腹,赤鸢带着一批暗卫随行,萧杨带着另一批暗卫隐匿在后面的商船上,看能否探听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船上的夜色格外好,余落落跑到阁楼上看星星,蔚蓝的天空明净如洗,连一片云彩都看不见,点点繁星伴着清风朗月,让人不由贪恋这良宵美景。
余落落正看得高兴,没听到那若有似无的脚步声,待到近前,她忽然感觉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刚要回头,就见眼前升起一阵烟雾……
不多时,二楼一间客房的门被敲响了,得到允许后,来人背着什么东西走进去。
“公子。”
此人正是袁书扬的随身护卫——及末,她将背上的东西放到榻上,笑得一脸荡漾:“公子慢慢享用~属下告退。”
袁书扬叫住她:“你搞什么鬼?这是什么?”
及末一脸坏笑:“公子日思夜想,心心念念的人啊~”
还没等袁书扬再次发问,她便一溜烟儿地跑了。
看着床上用绸布裹住的东西,仿佛是个人形,袁书扬突然明白过来什么,转过身一把掀开绸布,果然露出了余落落的脸。
他将裹着她的绸布解开,让她能舒服点儿,少女衣衫下曼妙的身体让他觉得喉头发紧,皎洁的月光映着她明艳的脸,仙姿玉貌,不染凡尘。
“真的是长大了。”袁书扬低低地感叹了句。
随后便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脸,光滑细腻的触感让他瞬间酒意上涌,不自觉地手指就开始下移。
睡梦中的余落落突然一个激灵,吓得他立即缩回了手,可那温润的触感却怎么也挥之不去,除了小时候,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近距离地与她接触了,近得一伸手就能触碰到。
自他从南境回来后,没有一刻,她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似乎每次两个人见面都是因为另一个人,一个后来居上,横插在他们两个之间的人。
就像此刻,虽然她就躺在这里,但他却知道,她心里装着的是另一个人,她将来要嫁的也是那个人。
或许是酒意作祟,一股强烈的不甘涌上心头,他翻过身压住她,带着恨意的唇便咬了上去,身下的人被咬得皱起了眉头,男人轻叹口气,终是舍不得真的弄伤她,只能停下动作。
而窗口趴着的一只小鸟却晃了晃脑袋,直觉不对劲儿,虽然这人它认识,可还是得告诉“笑面虎”一声,否则可能会被他剥皮抽筋!想到这里,它打了个冷颤,随后便张开翅膀飞走了。
袁书扬看着怀中的人,神色异常温柔:“等这里的事情结束,我就带你回南离,到时就再也没有人能分开我们了。”
“你休想!”
门被一脚踹开了,卓然一脸阴沉地走了进来,看到床榻上沉睡的余落落,俊逸的脸上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淡定从容。
“你对她做了什么?”冷冽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气,仿佛要把袁书扬生吞活剥了一般。
袁书扬站起身,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慢条斯理道:“正如殿下所看到的,我的下属将落落绑来送给了我,我们刚要做些什么殿下就踢门进来了,您一向这么没礼貌的吗?”
他很清楚,激怒面前这个人会是什么下场,自己隐忍了许久,自是不想跟他正面冲突,但此刻不知为什么,就是半步也不想退让。
“赤鸢——”卓然朝外面喊了一声,赤鸢应声而入。
“看好郡主,若再丢一次,我便扒了你的皮!”
“是!”
话音刚落,他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手,一掌击在袁书扬胸口,随即二人便打了起来,从屋里到屋外,卓然的悬风剑杀意汹涌,袁书扬的凌霜剑也气势如虹,针锋相对,短兵相接。
凌厉的剑气划破长空,剑鸣声簌簌作响,转瞬间,船舱的门已经一分为二,随着“咔”的一声响,门板纷纷掉落。
二人同时出手,各自击出一块,随着长剑挥舞,飞过来的木板应声而裂,双方也趁此机会执剑刺向对方,眼看着剑尖逼近,关键时刻,他们各自抬起一脚,猛地踹向对方胸口,自救的同时眼睁睁地看着对方逃脱。
紫妗和及末闻声赶来,看到的就是两个男人的巅峰对决,紫妗二话不说就要上去帮忙,却被及末拦住了,示意她回头看。
她回过头,就见无数的黑衣暗卫站成一排,各个手持利刃,面露凶光,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打斗的二人。
她吓了一跳,小声道:“他们为什么不过去帮忙?”
及末抱着臂膀,闲闲回道:“自然是他们主子没发话,你不懂男人,这种时候他们一定恨不得亲手了结对方,否则根本咽不下这口气。”
“那怎么办?公子岂不是很危险?”
她刚说完,便见卓然将手中的悬风剑剑柄一拧,瞬时手中长剑便一分为二,攻势比刚才凌厉了两倍不止。
袁书扬堪堪接住一剑的同时,感觉右肩一痛,另一柄长剑直接刺进皮肉,剑锋入骨,极致的疼痛让他止不住颤抖,冷汗一瞬间便透了出来。
“公子!”
紫妗和及末同时喊出声来,船工们也都出来了,见到外面的情形,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甲板上到处都是碎木头,四分五裂的船舱门躺在地上,缆绳也被砍断,连船舷上都出现了一个豁口儿!
见两个人还要打,一名老船工赶紧上前劝阻:“二位公子快住手吧!再打下去船就要沉了,到时船上所有人都得死。”
二人都憋着一口气,自然不甘心就此放过对方,可却听见船舷处传来碎裂的声音,一时间,所有船工都紧张起来,纷纷跑过去察看。
卓然和袁书扬同时想起了什么似的,径直奔向屋中。见余落落还在睡着,两人都松了一口气,卓然抱起余落落离开,边走边吩咐赤鸢:“带人去把船修好。”
“是。”
紫妗和及末扶着袁书扬坐下,拿出金创药替他撒在伤口处,看着深可见骨的伤口,及末跪在地上自责不已:“都是属下的错,要不是属下自作主张将余姑娘掳来,也不会招惹上这个恶煞,害得公子受伤。”
袁书扬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以后莫要再做这种事,太子并非你们想象中那么好对付。”
及末连忙应是,紫妗却觉得反常,以往公子最恨违抗命令之人,今日对及末却是轻拿轻放,她有些费解。
袁书扬将她们俩退了下去,随即看向窗口:“雀儿。”
灵雀耷拉着小脑袋,心虚地蹦进来,眼睛时不时地看向他肩上的伤口。
他摸了摸它的头安慰道:“不是你的错,我是故意输给他的。”
灵雀看着他,似懂非懂。
赤鸢带人苦哈哈地忙到了天亮,总算把自家祖宗留下的烂摊子收拾好了,还赔了船家十两银子,此事算是结束。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来的时候,余落落醒了,她依稀记得,昨晚自己似乎被人偷袭,吸入了迷烟,随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不由朝旁边躺着的人看过去,见到熟悉的脸,一颗悬着的心才慢慢放下,随后依偎在他怀里用力地抱了抱他,慵懒的声音随之响起。
“醒了?”
“嗯,我为什么会在这儿?”
“昨晚发生什么事,你还记得吗?”
“我只记得我在阁楼上看星星,看着看着就被人偷袭了,贼人抓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