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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她一定不是自愿的 ...

  •   尹文斌完全懵了,一动不动地趴在那里,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她明明是花魁,怎么就成了皇上的嫔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已经不知该怎么去解释了,只能一个劲儿地磕头:“小民该死!请皇上饶命啊!”
      皇上看死人一样看了他一眼,只留下一句话:“把他拖下去,阉了。”
      随后便转身走了,没看玉贵人,也没说如何处置她,只是派人通知了尹家和关家前来接人。
      ……
      东宫,书房
      赤鸢快步走了进来。
      “殿下。”
      “如何?”
      “尹尚书来了,在承明殿外跪着呢。”
      “芳兰宫那边呢?”
      “尹贵妃还在禁足,出不了宫门。”
      “她出不来,别人可以进去,派个人,把这事告诉皇后。”卓然转了转手上的扳指沉声吩咐道。
      不出半个时辰,皇后就带着人气势汹汹地冲到了芳兰宫。
      “贱人,好大的胆子,竟然教唆你弟弟做出这种不知廉耻的事?来人!给我打!”
      她关家费尽心机地送了一个各方面都很出挑的女子进宫,花朵一般的年纪,想不到就折在了尹文斌这个败类手里,叫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一声令下,尹贵妃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两个身强力壮的嬷嬷按住,生生地抽了五六十个巴掌,直接把她打成了猪头。
      脸肿得跟发面馒头一样,又红又紫,眼睛只剩下一条缝,鼻子嘴巴里全是血,珠饰钗镮掉了满地,实在是惨不忍睹!
      消息传回了东宫,卓然才觉得解了点儿气。
      “这都是她应得的,她当初是怎么打落落一巴掌的,孤成倍奉还,不谢。”他弹掉手中的白玉棋子,接过萧杨递上的蚕丝绢帕擦了擦手。
      “父皇和尹家一定会派人去晴风阁详查,后续的事情处理得如何?”
      “殿下放心,关于花魁的事都是属下借别人之口放出去的,在晴风阁时属下易了容,除了把晕倒的香兰从角落里拖出来,其他时候都未现身。”赤鸢回道。
      “叶夕那里呢?”
      “那几个宫女见到的只是一个容貌平平无奇的小太监,并非叶夕的脸,连声音都不是她的。”
      赤鸢对叶夕是有点佩服的,要论武功,他在叶夕之上,可如果说易容术,他还真不敢在叶夕面前称老大。
      “如此,这个替罪羊只能交给晴风阁去当了,谁让皇叔在丞相府和皇宫的必经之路开了一家如此繁华的酒楼呢?”
      晴风阁虽在一位富商名下,背后的真正东家却是端王,许多人都不知道,卓然却是早已调查得清清楚楚。之所以选在这里,除了位置原因,还有就是尹文斌在这里吃过亏,必然有所顾忌,处处受制。而晴风阁的人也绝对不会因为他是尚书之子而包庇他。
      “这次就算不能将尹家连根拔起,也会让父皇对其心存芥蒂,为我们后面的行事提供助力。”漆黑的眸子里闪着幽冷的锋芒,让人一眼望过去心生畏惧。
      “殿下,郡主来了。”双喜在外面高声通报。
      卓然看了萧杨和赤鸢一眼,二人识趣地退了下去。
      “回来了?玩儿得开心吗?”看着走进来的袅娜身影,卓然伸手拉过了她。
      “开心呀,不仅开心,还收获了一个重大消息,这不找你告密来了吗?”余落落熟练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好,心里赞叹,腿长就是好,怎么坐怎么舒服!
      卓然被她逗笑了:“你还真是惦记我,出去玩儿都不忘替我刺探情报。”
      “当然!”余落落拿起果盘里的橘子吃了起来,一边吃还一边不忘汇报:“今天程蝶衣跟我说了一件大事,我觉得应该告诉你。”
      “什么事?”
      “她说之前让她押送货物去武灵王府的那个雇主来了奉城。”
      “什么?”卓然着实吃了一惊,“她怎么能确定是同一个人?”
      “虽没见过脸,但那人的左手掌心的位置有一块凹陷,她前两天在商铺里看见了一个人手上也有,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
      “那个商铺叫什么名字?”
      之前如风查到尹长升和一个黑衣人在酒庄见面,卓然就怀疑过那个黑衣人可能与容音有关,如今再加上程蝶衣的说辞,让他更加确信自己的怀疑。
      “恒生笔墨。”
      卓然点点头,“这件事我会让人去查的。”
      “还有一件事,刚才回宫的路上我听说尹家出事了?出了什么事?”
      “尹文斌和后宫嫔妃牵扯不清,做出了丑事,父皇很生气。”
      卓然轻描淡写地说了两句,他知道余落落和玉贵人认识,不想影响她的心情,所以没说破玉贵人的身份,不过他知道这事瞒不住,他不说别人也会说的。
      “后宫嫔妃?哪个嫔妃?”不知为什么,余落落忽然就想到了之前玉贵人说今日有事不能去永寿宫了,她盯着卓然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道:“是不是,玉贵人?”
      卓然看着她,眼里有心疼,有怜惜,半晌,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嗯。”
      余落落坚定地摇了摇头:“不可能!”她不相信,那么简单纯粹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
      “她一定不是自愿的,有可能是尹文斌胁迫她,或者是她被人陷害。”
      “落儿,她怎么样是她的事,与我们无关,犯不上为了她伤脑筋,父皇已经赐死了她,这个结果是改不了的。”卓然扳过了她的脸,劝慰道。
      “怎么会无关?她是我的朋友,万一她真是冤枉的呢?”余落落接受不了这件事,昨天还活蹦乱跳地跟她争论谁大谁小的人,今天怎么就死了?
      “她在哪?我想去看看她。”
      半天没有回应,她抬头看去,就见男人目光沉沉地看着她,眼里的情绪异常厚重,说不清也道不明。
      “阿然,你带我去看看她好不好?我想跟她道个别,毕竟相识一场。”余落落哀求道。
      “好。”看着她凄然的面孔,卓然怎么也说不出拒绝的话,他捧住她的脸:“但是你答应我,回来不许再难过了,把这事忘记。”
      “好。”
      他们到关府时,人已经去了,身体也已凉透。艳如骄阳的一个人,死时一身素衣,仿佛在向这个世界无声昭示着,她依然是那个不染凡尘的小姑娘。
      余落落就那么看着,眼泪无声地落了下来,许久许久,未曾停下。
      回去的路上,她依偎在卓然的怀里,没说一句话,这是她第一次直面身边人的离去,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又酸又涩……
      她这个样子实在让人担心,卓然心里蓦然升起一股内疚感,他没想到玉贵人的离去对她竟然造成了如此大的打击,这也让他下定了决心,以后绝不动她身边的人。
      夜里,余落落睡得很不安稳,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就出现玉贵人苍白的脸,她流着泪说自己没做过那些事,还伸出手向自己求救。
      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就看见床边坐着的人一脸担忧地看着她,还握着她的手。
      “你不是回去了么?”余落落坐起身,看着他疑惑地问道,暗淡的光线映着他的脸,连轮廓都显得那么的不真实。
      “我不放心你,又来了。”卓然轻轻地抚了抚她的脸:“做噩梦了?”
      余落落扑到他怀里,紧紧地搂住了他。
      看着她惊魂不定的样子,他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怎么了?你梦见了什么?吓成这个样子?”
      “梦见了玉贵人,我昨日还和她有说有笑,今日就阴阳相隔了,人的生命怎么能这么脆弱呢?一瓶毒药就了结了,倘若哪一天,我的亲人或者爱人也要这样离去,我受不了……”
      把脸埋在了卓然的怀里,眼泪如汹涌的洪水,瞬间决堤,“如果有一天,你死了,那我就跟你一起死,我不想一个人留在世上,做最孤独的人。”
      卓然抱紧了她:“傻瓜,我们都不会死,都会好好地活着,我要你与我一起活着。”
      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听着他胸腔里强而有力的心跳,余落落才感觉自己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看着怀里的女人已有了睡意,卓然开始脱衣服,他的动作立即引起了余落落的警惕:“你干什么?”
      “脱衣服啊,不脱怎么睡觉?”
      “你你你,你要睡在这里?”余落落拢紧了衣衫,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不然呢?东宫的宫门早已锁了,你知道的,赤鸢死心眼儿,根本不会给我留门儿。”
      卓然一脸为难地说道,远在东宫的赤鸢躺在床上睡的正熟,不知为什么就打了个喷嚏。
      看着男人厚颜无耻地钻进了被子里,余落落摇了摇头,懒得去看他,闭上眼睛装睡。
      卓然却是将手穿过了她的腰间,从背后搂住了她:“这么多年,我都是自己一个人睡觉,从前也没觉得有什么,现在怎么忽然就无法忍受了呢?”
      听着他的嘀嘀咕咕,余落落心觉好笑:“东宫不是有那么多嫔妃,你不会让她们侍寝吗?”
      “侍寝?”卓然邪邪地笑了一下:“是个好主意!”
      余落落转过身来,一本正经地看着他:“就像你,今夜不也是过来给我侍寝的吗?”
      “好啊,那我们就做点侍寝该做的事。”话音未落,他的行动早已领先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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