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打个赌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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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确认自己的生命安全（暂时）后，我稍微放下了一点心来。
烏尔依旧坐回了老位置，一副好像有很多哲学问题要思索的表情，但其实应该什么都没想，至少我没感受到他有任何的情绪起伏。
话说……他能精准定位我的心情也是因为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吧！所以我只要情绪稍微波动一下他立刻就察觉到了！
正腹诽着，烏尔奇奥拉的目光扫了过来：“你又在吵什么。”
……以防万一我还是先问了这个至关重要的问题：“我在想，你能感应到我的大脑活动？到什么程度。”
他倒是有问必答：“大致的心情和状态。”
也就是说听不到具体的话咯？至少给我留了一块遮羞布……
“似乎并不受距离限制，并且能感受到你本人所处的方位。”他继续补充，“最开始，就是因为感应到了，才去的。”
我就说他的地盘离和我碰面的地方也不近……
“这样啊。”我摸摸脑袋，犹豫了几秒之后走到他身边坐下，偷偷看了他两眼，他似乎对我这个举动没有任何反应，才真正安心的放松了身体。
我们的面前，是一片和其他地方没有任何差异的白色沙漠，枯木，建筑残骸，漆黑的天盖，除了萧萧的风声什么也不剩下。
我又转过头去看烏尔奇奥拉，他还是那副表情，墨绿色的瞳孔凝视着远方，又或许根本没有落点。
这样漫长的时光，他就一直坐在这里度过吗。
……这才过去五分钟我就要不行了，好他妈无聊，这不是我一个曾经有丰富娱乐生活的现代人可以吃的苦。
我烦闷的开始在心里复盘剧情，说实话前期的剧情只记得大致的走向已经完全不记得细节了，甚至连十刃的名字都叫不齐，那些人气低的连脸都快忘记了，千年血战更是看得人无比憋屈，最后的结局更是给了我一记重拳，导致很久都没有再回看过死神的任何片段。
即便如此，我依旧清楚的记得烏尔奇奥拉会被虚化牛头一护秒的连渣滓都不剩下。
那我呢，我和烏尔奇奥拉绑定的话，他死了我不也得死吗？不对，甚至不用等到牛头一护那个时候，等蓝染来了虚圈，他肯定不会容忍一个重要战力有这样明显的弱点，更何况我也太显眼了，不是虚也不是人类的一个怪东西，就算不被层层关押，也会被蓝染抓去做实验吧……
想到这我焦虑了起来，甚至开始啃手指甲（还有那种东西吗），那现在怎么办，坐以待毙吗，要不先给烏尔奇奥拉洗脑让他别听蓝染的……但这个想法很快就被我否定了，不太可能吧，烏尔奇奥拉肯定是打不过蓝染的，不然他为什么会对蓝染那么俯首称臣，虚圈实力至上，就算我给他洗脑他估计也不会听……
越想越心烦意乱，我完全没注意到身边的烏尔已经盯着我看了很久了。
“女人。”他开口打断我的胡思乱想，“你在想什么？”
被他突然发出的声音吓得震了一下，我呆滞了一瞬间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我有名字，月见里雪奈，别女人女人的喊了……我在想以后的事。”
“以后？你现在的心情，很烦躁。”
“是啊，因为以后都是些令人烦躁的事。”我叹了口气。
他没说话，但我能从他的脸上读出他不理解我在说什么。
或许虚是一种不会思考以后的生物吧，我纠结再三之后，决定和盘托出。
毕竟到目前为止好像除了能放虚闪我没有任何特殊技能……烏尔奇奥拉还亲口告诉我我的灵压弱的惊人，那估计也指望不上有什么金手指了，现在这个人不人虚不虚的状态投靠主角阵营能不能成也难说，我从醒来开始也没见过类似斩魄刀的东西在我身边，归刃也直接PASS。
我得想想办法。
“那什么，反正你现在跟我精神链接，你应该知道我说没说慌吧。”我转过头去看着烏尔奇奥拉的眼睛，“我能预知一部分的未来，你知道吗？”
他的瞳孔收缩了一下。
“我看到的未来是……虚圈会被一个强者统治。”
说完这句话我紧张的咽了口口水，结果从烏尔奇奥拉的表情看出“就这？”二字。
我急了：“你那是什么反应啊！”
“虚圈本就弱肉强食，如果真的有强者可以强到统治虚圈，那我等能做的只有服从。”他理所当然的回答我。
……不是那么简单的！我急的蹦了起来：“不是那样，这个人想要利用虚圈和尸魂界抗衡，所以其实你们都是被他利用的棋子，可以用完就丢的那种！”
“如果真的像你说的这样，你又打算怎样呢。”他依旧坐着，抬头看向我，“你看到的未来如果是既定的，那他一定强到虚圈所有瓦史托德联手也无法战胜的程度，他想要控制我们做什么都轻而易举。”
我靠完全说不通啊！！
“没有意义，你现在烦恼的事情。”他下了结论，似乎不想和我讨论这个，又低头开始发呆。
我半跪在他面前强行跟他对视，企图吸引他的注意力：“喂，你不能坐以待毙啊！难道真的就任人摆布吗！我才不要那样！你想被人利用白白赴死我还不想死呢！！”
凭借烏尔奇奥拉古井无波但很大的瞳孔反光，我终于确认了自己现在的样子，还是我的那张脸，甚至保留了死之前刚染的蓝灰色头发，但和我的紧张神色完全不同，烏尔奇奥拉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
“人类正因为拥有心灵才会对事物有所期待，或进行有勇无谋的挑战。”他又开始讲哲学话题，“没有任何意义……”
我打断他的话：“打个赌吧。”
我直起身子，不知道哪来的一盆狗血突然浇在我头上，仿佛JUMP少年漫附体一般我一脸正义的指着他的脸：“我跟你打个赌，如果我能赢你，不管是哪方面的，你就得听我的和这个未来会统治虚圈的‘强者’抗衡！”
烏尔奇奥拉的心情我感受到了，“有趣”。
“垃圾。”他冷哼了一声，“你以为你真的能赢我吗？人类的心，真的很多余。”
我阴恻恻的笑了：“好啊，我就当你同意了，那么现在我就告诉你我们要比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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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五子棋。
我在沙土上很快画好了棋盘，找了黑色和白色的小石块来充当棋子，简单介绍规则后我我厚颜无耻的凭借自己压倒性的经验优势获得了胜利。
烏尔奇奥拉：“……”
“我赢了。”我得意洋洋的直起身子。
他似乎震惊于自己会输这件事，瞳孔都放大了，最终缓缓抬头和我对视。
我心里清楚，只要再下两盘我就再也下不过他了，立刻开始趁热打铁：“愿赌服输啊，还记得咱们的赌注不？我们要为那个未来提前做准备了。”
他没有表情，缓缓张开手掌，手心里充当棋子的石块悉数落地：“你的计划是什么。”
我苦恼的皱起眉头，光惦记着怎么赢了其实根本还没开始思索要怎么改变剧情啊……要不去拉皮条吧？
好像这是个办法。
“首先，你教我怎么控制响转吧？”
“这似乎并不包含在赌注之内。”
我站起身，伸手去拉他的胳膊企图把他也拉起来，很好纹丝不动：“那我总得先在虚圈有基本自保能力吧？那种强者光靠我们两个肯定是没办法撼动的，至少要先拉拢其他的瓦史托德才行。”
他被我急切想学习的心情感染到了，最终还是被我从地上拉了起来。
“对了，虚闪要怎么放也顺便教一下吧！哦，如果能再教一下怎么开黑腔就更好了！谢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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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后悔了。
烏尔奇奥拉就像是无情的军训教官，虽然我已经三番五次强调“我真的感受不到灵压是什么东西更别提凝聚了”，他还是不管不顾的攻击过来。
他的教学理念和老鹰学飞差不了多少，简单地说就是他攻击过来，我想办法用响转躲开——虽说他已经刻意放慢了速度可是我还是根本反应不过来啊！
而且到底怎么把灵压凝聚在脚底啊！对于烏尔来说这就像是呼吸一样，呼吸要怎么教给别人啊！我除了疯狂的奔跑什么也不会啊！
烏尔表示，响转是“瞬间移动”，而我这个只能算是“只要移动的够快人眼追不上看起来就很像瞬间移动了”……
至于虚闪倒是简单多了，想象把怒气聚集在手指尖就行。
见我学会虚闪后就兴高采烈的满地乱打，烏尔奇奥拉最终还是开口制止我：“消耗太多灵力会令人疲惫。”
“耶？可是我完全没感到累诶。”我精力充沛的又释放了两个，好有意思啊这种掌控了超能力的感觉（？）。
“……”他似乎欲言又止。
我疑惑的停在原地，等他的下半句话。
烏尔最终还是开口了：“你消耗的是我的灵力。”
“……”轮到我省略号了。
搞什么啊连这个也要绑定吗！话说是你的灵力的话为什么我放出来的虚闪是蓝色的你的就是绿色的啊！怪不得我放的虚闪伤不到你原来这本来就是你自己的灵力啊！
我僵硬在原地：“那，黑腔呢？”
“灵压都感受不到的话应该也拉不开。”
“……”
呜呜呜我想去现世，我需要手机，需要电子娱乐，需要社交，我不要跟你在虚圈孤独终老啊啊啊啊——
——等等，这么说来，如果蓝染升天的话，说不定躲到现世去是个不错的主意。
我摸着下巴盘算着，烏尔见我老神在在的原地发呆开口打断：“响转还没学会。”
“……学不会了吧！”
他倒是无所谓，转身就要回老位置坐下冥想，撂下一句嘲笑：“垃圾。”
你以为激将法会有用吗！
……但确实真的会有用！你这家伙别把我看扁了啊！
“等等等等烏尔你先别回去，别走，我们再试一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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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结局是我瘫倒在地，倒不是什么灵力的问题，单纯是我的身体机能已经到极限了……响转依旧是时灵时不灵，好消息是至少我学会了滞空，虽然也是站不了多久就会掉下去的水平……
烏尔奇奥拉单手插着裤袋，和累成狗的我形成鲜明的对比，他站在我身边低头俯视着我。
“你能看到的未来，还有什么。”他问。
我逃避他的对视看向残月：“我现在还不能说太多。”
他冷哼一声，也移开视线不说话了。
“反正，我不会害你的。毕竟我跟你现在同生共死。”我小声念叨着，“所以你可千万别死了啊。”
烏尔奇奥拉抬腿往回走，留给我一个冷漠的后脑勺。
“那是我的台词，垃圾。”
……不是女人就是废物渣滓垃圾，给我好好叫名字啊！
作者有话说第3章 打个赌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