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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 ...

  •   “迹部,你怎么不开灯啊!”

      忍足和二阶堂一起几门,顺手打开开关,白炽灯照的室内瞬间亮堂起来,只见迹部靠在办公桌上,神情有些奇怪,像是在……沉思什么?

      二阶堂也发现了他的异常,“怎么了?”她上前两步关切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事,”迹部脸色不怎么好,他摆了摆手:“刚才……做了一个梦。”

      二阶堂关切的看着他的脸色:“噩梦吗?你头上都是汗。”

      忍足低头笑了一下,不怀好意地问道:“什么梦啊!又是衣衫不整,又是脸红心跳,现在还额头冒汗了。”

      躲在桌子底下的田中只想锤他,迹部这人平时不是挺机灵的吗?怎么紧要关头连个谎话都不会说。

      原因当然是他平时根本不说慌,迹部自知失言,一个眼刀丢给了忍足,随即扯开了话题:“你们怎么回来这儿?”

      “今天慈郎生日啊!我们说要给他一个惊喜,”二阶堂对他的表现摸不着头脑:“你忘了吗?日吉他们说要扮鬼吓慈郎一下,然后再给他端生日蛋糕。”

      迹部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反被自己的口水噎到,咳了两声说:“我觉得之前的方案会不会不太好,万一慈郎被吓坏怎么办?他哭了算谁的?”

      “迹部,”这下子连忍足也觉得他不正常了,对他左看右看,终于点点头确定:“我看你脸发红,咳嗽,脑子不清,说话糊涂,该不会是发烧了吧!”

      迹部无奈看着他们:“本大爷好得很,你们别乱猜,我就是有些心烦,要不你们叫上其他人先走,我随后就到。”

      “叫什么其他人啊?你就已经是最后一个了,”二阶堂担心的上前走两步,他连忙伸出胳膊让她止步,动作慌乱得甚至能探查出几分狼狈。

      二阶堂被他下意识抗拒的动作给伤到了,“迹部,你今天是怎么了?”二阶堂瞬间红了眼眶:“从下午我问你铃木同学的事情开始,你就一直怪怪的,我哪儿得罪你了吗?”

      “不关你的事,”迹部按了按眉心:“最近事情有点多,你们让我清静一下。”

      眼见着情况不对,忍足连忙上前做和事佬,结果迹部对他的反应更伤人,他直接把他推得后退两步,忍足更加堂皇,他挤挤眼泪委屈说:“迹部,我也哪儿……得罪你了吗?”

      “去你的,少来,”他笑揽着忍足的肩膀:“行吧!走吧,我们去网球部。”

      忍足停下示意了还站在那里独自生闷气的二阶堂,迹部转头拍拍她的肩膀:“好了,大小姐,我们现在该出发了。”

      二阶堂转身半真半假的赌气:“那你告诉我你刚才到底怎么了?”

      “秘密,走吧!”

      这很难不让人胡思乱想,二阶堂心里是很失落的,她跟迹部很小的时候就在国外上学,是青梅竹马无话不谈的朋友,结果她才晚回来两年多,这个眼睛大大不可一世的小男孩却在不知不觉间成长为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了。

      虽然自己有密切关注他的动向,但是二阶堂回来才发现,她已经开始看不懂迹部了,也逐渐摸不透他的心思了。

      积累的怨气很容易就被一件小事点燃,在她看到桌角随意摆放的抹布之后,烦躁的嘟囔说:“这个田中,做事情怎么老是顾头不顾尾,地拖的倒干净,抹布怎么乱扔?”

      忍足走过来叠成了个小豆腐块儿然后白道杂物桌上,“看,这不就好了,你别老是皱眉头,很容易长皱纹的。”

      迹部若有所思地问:“怎么又是她打扫卫生?我这周看见她忙上忙下好几次了,值日表怎么排的?”

      二阶堂知道他洞察力强,但也没想到他会厉害到连这么不起眼的小细节也会记住,是能解释道:“迎新那次我发现她失职了,所以被罚一周值日,至于新的值日表是从下周开始轮值的。”

      迹部的表情有些冷:“谁说迎新那次是她失职的?”

      二阶堂本来就委屈,现在看到迹部这个态度,更有些心凉:“当然是学生会一致通过的,你对我说话态度这么重干嘛?你跟她也很熟吗?”

      “这跟熟不熟没有关系,你是知道我的,”迹部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意有所指地说:“我从来不庇护任何人,也绝不冤枉任何人。”

      忍足也少见的没站在她这一边,只解释说:“那天你没听到全部的事情经过吗?田中不是那样的人,你不该这么草率的决定的。她没跟你讲事情经过吗?”

      二阶堂想起那天的事情,有些后悔自己为了树立威信和拉拢渡边这个没用的人把这件事一刀切了,不过现在说什么也晚了,她要咬咬下唇,给出了个解决方案:“可是今天都周四了,说什么也来不及了,不如明天我组织学生会大扫除,让大家都来,这样可以吧!”

      “行,”迹部点点头:“顺便罚渡边值日半个月。”

      “迹部,”二阶堂劝他:“小事化小小事化了算了,渡边在学生会跟你也做了三年事了,事情既然已经这个样子……”

      “呵,”迹部冷笑一声:“对啊,既然三年都让他不了解学生会的规定,知法犯法,我看他干脆走人算了。”

      “景吾……”

      迹部只是冷漠地重复:“我讨厌不守规则的人,更讨厌以权压人的人。”

      坐在办公桌底下听得清清楚楚的田中终于呼出了胸中那口憋了很久的闷气,她觉得自己之前对他的误解道个歉。

      虽然现在这情况更适合迹部来鞠躬说对不起。

      事情总算是尘埃落定,只是三个人到达网球部的时候都是绷着张严肃的脸,还好正选队员玩儿的正开心,没有发现异样,等慈郎点完蜡烛许好愿望,把蛋糕一块一块切好分过来的时候,迹部象征性的吃了两口,然后说:“等会儿去餐厅吃饭你们先去,我突然想起有东西忘在学生会了。”

      “那么麻烦干什么?你那大轿车又不是坐不下,”向日岳人边往慈郎脸上抹蛋糕边说:“那个东西能浪费几分钟,我们还没玩儿够呢!你就去吧,今天不把慈郎变成蛋糕人我向日岳人誓不出校门。”

      迹部想想也对,等会儿田中换完衣服就把她也带来,那丫头肯定也没有吃饭,与其回家担心她应付晚饭,不如找个理由把这个新经理也带过来聚餐好了。

      真是奇怪,他想,怎么从网球部到学生会有这么远吗?
      他的腿怎么像陷进了透明的泥浆里,腿越来越沉,步伐越来越慢,然而也学生会所在的教学楼如同海市蜃楼一般,离他越来越远。

      “迹部君,迹部,醒醒。”

      迹部从一阵剧烈的头痛中醒来,眼前一片昏暗,他扶额缓了好一会儿,外面房间的灯光悄然踏进半开的门缝处,他适应了这种环境,才勉强看到身侧站着的女生。

      “我刚刚做了一个梦,”迹部一下子有了实感,糟糕的心情逐渐恢复,他不自觉扬起笑容:“我梦见你在这里哭,而我怎么跑都跑不回学生会。”

      站在那里的女孩子疑惑地歪歪头:“会长,你在说什么呢?我为什么会哭?你又为什么回来找我?”

      这声音不对,迹部皱起眉头,拉开台灯,发现眼前的人竟然是铃木由美,对方茫然的看着他,问道:“怎么了吗?”

      不对,这怎么可能?

      田中呢?来得不应该是她吗?

      明明刚刚才发生过得事情,明明那么真实的画面,怎么一转头人就不见了。

      迹部心烦意乱的站了起来,完全没有注意自己手边的杯子,水杯被他手腕的余力推倒,可茶水却不合逻辑的向上飞溅,只听见铃木惊呼一声,然后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如此相似但又迥然不同的场景,他瞬间撇头移开视线,脸色却一片青白,隐隐有生气的趋势,迹部调整好情绪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连忙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就要递给铃木时,忽然伸手摸了摸胸口处,那里只有校服的上口袋和校徽装饰,并没有那枚胸针。

      迹部心底一凉,眉头越发紧促。

      所以说,刚刚的一切,真是只是梦境吗?

      铃木说了声‘谢谢’就背过身穿上了迹部的外套,正想回教室换件衣服的时候,高跟鞋与地面击起的声音由远及近,规律的响起,也就一晃神的功夫,外面的房间的门被打开,传来副会长和忍足君的声音。

      二阶堂声音里满是开心:“慈郎反应太慢了,我们还以为他睡到一半还没醒,谁知道是开灯的时候才害怕了……”

      忍足也很愉快地回:“迹部之前还说他们幼稚,不同流合污,我们跟他说,他肯定会后悔的。”

      “对啊!”

      ……

      眼见他们的声音越来越近,铃木急的直垫脚,求助地抓住他的衣袖问道:“迹部君,现在该怎么办?”

      迹部想说他们也没发生什么事情,就大大方方的解释一下好了,结果铃木等不及先钻进了弧形的办公桌底。

      这熟悉的场景再次发生在了完全不同的两个人身上,迹部觉得自己的头又隐隐作痛,他努力回想了一下,只记得那个清晰可见的梦里,少女亮晶晶的眼睛里满是冲天的怒火,踹了他一脚之后,动作更加麻溜的钻进了桌底。

      更为诡异的是,忍足一进门就打开了灯,见他傻站在办公桌后面,打趣道:“哟,迹部,你怎么不开灯啊!”

  •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对剧情多一点耐心啦!
    男主会慢慢觉醒的,因为这是一个大长篇,很长很长的一个女主成长故事。
    真狗血还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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