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余》九耗子

14、变故

　　再次从浴室出来的寒川景只裹着浴巾坐在沙发上等着慕余给自己找衣服。
　　“没有多余的了。你穿自己衣服吧。喊你带睡衣你不听。”从父母房间里出来的慕余没找到新衣服还不忘数落人。

　　沙发上的人笑得跟个憨憨似滴只好站起来往房间里去穿自己衣服。

　　“可以，这几天放假正好有时间。后天我就可以过去了。您把地址发给我就行。”寒川景从房间出来正好看到慕余躺在沙发上回别人信息。他拿起沙发上挂着的小毯子往他身上盖了盖。又在他旁边坐着。
　　慕余觉得这人很无语，沙发那么大！非得往他这里挤。就凭这一点，还想让他喊他哥！不可能！慕余把身体斜着背对着沙发，正面对向他。举起脚踢了踢以示他一边去。
　　寒川景没理他。就他这大块头的劲，慕余根本推不动他。索性他直接往后躺下去，压着他不给他动。
　　“……”实在推不动人，慕余放弃了。V信响起，慕余只好从后面抱起他回复信息，丝毫不觉得他两动作有什么不对劲。“不需要面试什么的嘛老师？这样会不会不太好？我怕别人闲言碎语说太多。”

　　对面的微信响起了□□的声音“不需要，这个角色导演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我也是无意中看到了才想起来你的。回头我跟他说说就行。你尽管去。”

　　“好的。那谢谢老师了，我后天就去你那里。”慕余刚回复完□□的信息。又响起了另一条信息过来。是杨欣的信息。
　　不过是文字不是语音(慕余，我新接的一个电视剧。穿越题材的。不过这里面有一个重要的角色，是男三，番位也刚好。角色全程不用露脸，带着面具。可他的种族是狐狸，可男可女。武力值max高，导演找不到适合的人。我把你推荐给他，他说你有时间可以来试镜。)
　　(你先别拒绝。你舞台上的那个作品我给他看过了，他说还行。回头你自己过来试试，看不看得上还是一回事尼。我把剧组地址发给你。你这几天有空过来试试啊。”
　　(我要去拍戏了，回头聊。你要真过来，打我经纪人电话我怕我忙不赢接电话。)
　　(177****5421)

　　“怎么了？”寒川景打着游戏头也不回的询问一下。
　　“□□老师说给我推一个剧本，问我有没有时间过去看一下剧本合不合适。”慕余觉得有点困了，可答应文翔一起开黑的事还没做…他只好拿起手机也一起上游戏。“快结束了嘛？我约朋友一起玩。要一起不？”

　　“快了，你问问看你朋友怎么样。”游戏里寒川景拿着孙猴子疯狂的刷野，带线推塔。对面的中路高地塔又爆了。
　　过了五分钟后，终于推掉了对方的水晶。
　　寒川景一出来，慕余拉了他过来“都是我朋友。中间那个“对面五条汪”是我哥们王文翔。”游戏显示匹配中。
　　“起初我不玩这个游戏，后来遇见你之前我觉得放假太过无聊了。所以下载来解解闷。我的那些变声器是他教我的。后来谁知道能遇到你。所以比赛的时候听你讲话声音，根本联系不上是同一个人。”

　　“嗯。我变身器也是舍友帮安装的。不跟他们一起玩，我都觉得自己不合群那会。就是段位太高了他们，那会也中文不好，索性被抛弃了哈哈哈。谁知能遇到同道中人尼。”这是事实。起初他刚来时为了融入社会，他一直在适应身边的所有环境，什么都跟着别人做。后来觉得还是语言上吃亏才去报的中文速成班。谁知道还挺有用的。

　　”嗯。我来语音了？”本来不开也可以，不过很久没跟文翔玩了，怕他介意。所以还是开一下好点。不想让他觉得自己忽略了他们。可也要征求寒川景的意见。怕他觉得麻烦。

　　寒川景倒是乐意得很。能跟他身边的人亲近亲近对他来说就是个好事。天王老子来了也要答应。“来吧。我不乱说话。”
　　“嘻嘻嘻哈哈哈。”慕余傻笑起来。“有什么是不可以说的嘛？再说了，你打游戏都安安静静的。没动静。我这边来就行了。”
　　寒川景笑笑不语。心想着，他想说的可多了。
　　打到十二分钟的时候门口突然咔嗒一声一晌起。
　　门口走进来了慕余父母。
　　打游戏的两人听到声响跟做贼一样的立马站起来。
　　慕余赶紧坐好穿拖鞋站着。“爸妈？你们可以休息了？”
　　寒川景是表面淡定，内心慌得一笔的悄悄把手机放在裤兜里然后站在一边跟着打招呼“叔叔阿姨好…”

　　可就算他们动作再快，两位还是捕抓到了他们刚刚的姿势。
　　慕余靠着沙发脚搭在那男孩子的腿上，两人一起打游戏尼…
　　这亲密的动作有些许过分了。
　　可两人不动声色的忽略掉，自然而然的回答问题“嗯。闻着这香味，你们是吃过了？那我们也不用给你们整吃的了。明天再弄吧。”
　　慕爸爸走过去跟寒川景握握手“欢迎来我家做客。我们这段时间事多。招待不周，别介意啊。以后多来玩。”

　　寒川景庆幸这会穿的是自己的衣服，不然闹了乌龙事件…他压低了身体，恭敬的跟慕爸爸握手“哪里。我很喜欢。以后有空会常来的。您两忙自己的，没事。”

　　慕余拿着手机疯狂打字:我妈他们回来了，再见！
　　队伍里回复:干净下线吧！回头鞭尸你。
　　慕余笑着退出了游戏。
　　可慕妈妈还是捕抓到了慕余的笑。“你们也是今天刚到的吧？都累了，先休息吧。明天给你们做一顿好吃的再走。好久没见鱼儿了，都长高了点。”

　　慕余抱了抱妈妈“嗯。高了两厘米。这都能看出来，妈妈真厉害！”

　　“妈妈确实厉害。还看出了点别的。乖啊。去睡吧。有什么事明天说。阿爸妈妈今天也累了。我们都忙了一段时间了。现在澡都没洗尼。”

　　“哈哈哈。别吓人了。走，洗漱了。”慕爸爸爽朗的笑声感染了家里的气温。没那么清冷了。

　　“……”慕余是又爱又嫌弃自家爸妈。从小她们就这样吓唬自己…原本是感动，现在全无。
　　慕余本身就胆小。结果爸妈从小不会给自己讲童话故事。两的都是他们出生入死的故事以及那些血腥的场面和普及知识。所以他从不看电视机那些关于警匪片的电视剧。怕太容易共情了舍不得父母做这一行。
　　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劝他们辞职了。可父母回复是“总有人默默为我们遮风挡雨让我们风雨无阻前行，爸爸妈妈也想成为这样的人。这是一份责任，你还小，不懂，以后你会知道的。我们不怪你劝我们，可我们也有自己坚持的理由。宝宝以后会懂的。”
　　那时候他只记住，坚持是很长一段时间才算数。

　　后来初中才知道那份工作的含义。

　　慕妈妈脱了制服外衣，拿起牙刷刷牙沉思着。
　　慕爸爸看不下去了。戳了戳她“别想了。顺其自然吧。”

　　水声刷刷刷的响起刷去了慕妈妈的沉思“你也看到了？我以为我多想了。”

　　“谁会有无缘无故两人亲密无间的朋友。”慕爸爸不理她自己刷着自己牙。

　　“老慕，说实话，是不是我们不关心他所以导致现在这局面的…我…”

　　“呸…”慕爸爸吐了口中的泡沫子“想什么尼。见了那么多人，怎么到自己这里就理解不了了？有些人…”
　　慕爸爸拿起水漱口，吐出来，又漱口，又吐出来“有些人…天生会遇到的。阻止不了。”
　　“…”
　　是啊，他们见过形形色色的人。这点还是能理解的。可到了自己身上，突然没那么释怀了。总归介意的。可又是自家养的白白胖胖的猪。被人给拱了也是心里难受……
　　“你可别多嘴啊。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看看吧…”慕爸爸拿起慕妈妈的水杯接过水递给她。其实他看到的那一刻也愣了会，可职业本能反应，他们反应很快。所以慕余才觉得没什么。
　　实际那一刻内心翻江倒海，害怕，挣扎，明了，释怀就在那一瞬间。
　　每个人所选的道路不同，只是他选的会更难走而已。
　　那选了就得负责的走下去，不管带来的结果是什么。那是自己选的。就不能后悔。
　　世上没有后悔药。只有死人带着后悔而去，不得偿所愿。
　　所以人生贵在选择，和承担。

　　“嗯。我就是有点后怕…”刷好牙的慕妈妈抱了抱慕爸爸“你…能接受嘛？”

　　慕爸爸也沉默了。他想得开，可真正的问题来了，他还是会纠结。
　　别人他能释然，能理解。可自己身上，那考虑的因素太多了。他也不知道。“我不知道，可我也不阻止…”
　　他轻轻的吻了吻慕妈妈额头“妈妈，我们亏欠孩子的太多了。可一码归一码。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

　　“我知道了。洗洗睡吧。太晚了。明天给他们做好吃的。总不能亏待了人家啊。”

　　这一夜，一个家里四个人。就慕余睡得最踏实。其他人都是各怀心事的人。

　　第二天慕妈妈老早早的就去买菜给孩子们做饭。
　　没成想，一出来就碰到了寒川景从房间里出来。“起了？睡得好吗？”

　　“阿姨早。睡得很好。您要出门？”寒川景恭敬的弯腰对她问候。

　　“嗯。”慕妈妈拿起门口的两个王某吉袋子卷起来随后往自己兜里放“我去买点菜回来给你们做好吃的。饿了没？等老慕一起，你们出去吃早点吧。”

　　“不太饿，我跟您一起出去吧？还可以帮您提提东西啥的…”其实就是想表现自己。可不知道怎么帮忙…

　　慕妈妈也不含糊。立马答应“可以。”

　　“那您等会，我去拿个帽子跟口罩。”寒川景说完转身去慕余房间里拿东西。

　　一转身去慕余房间那一刻，慕妈妈只觉得五味成杂…

　　“你干嘛尼？翻箱倒柜的？”听到打开密码箱拉链的慕余也醒来软软糯糯的话音问起。

　　“拿口罩跟帽子啊。我要跟阿姨出一趟门。你继续睡吧。”

　　“出门？”本来还迷糊的慕余立马清醒了起来。他一个外人。怎么跟自己妈妈出门？他都没跟自己妈妈出去过几回尼。这怕不是要尴尬死？
　　“你等会。我也去。帮我把我的也拿上。我洗洗。”慕余跳着下床跑去卫生间里洗漱。

　　慕妈妈看到慕余从房间里跑出来就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轻叹了口气，往回沙发上坐着等人了。

　　“大早上叹什么气尼？”慕爸爸从房间里走出来，“不是要出门？”

　　“嗯。等他两尼。”慕妈妈摊了摊手。

　　“他两？那我也去！我换个鞋子！”慕爸爸立马健步如飞往玄关柜上换鞋子。然后一本正经的坐回沙发上等着。

　　慕妈妈忍不住笑了出声。“假正经。看我，多自然的。”

　　“呵呵”慕爸爸给了她一个眼神。“那你画什么妆？”

　　“…………”

　　宽阔的马路上

　　上班的人潮,川流不息的路人,车水马龙的街道,风驰电掣的摩托车，空气传来一阵阵的喧闹声。
　　高楼拔地而起,整齐如一。
　　熙熙攘攘的人群,神色匆匆。
　　他们去了经常去的那家早点店点餐。
　　慕妈妈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他们，发现都是慕余点他跟寒川景吃的。还都是慕余爱吃的，而另一位丝毫没有意见。
　　其实她不知道，从节目里开始，寒川景就莫名其妙的觉得慕余吸引他，所以处处让着他，渐渐的成习惯了！

　　饭桌上时，以前小时候慕余吃不完的东西怕浪费，都会推给家长吃。这次慕爸爸是打算从慕余手里接过他吃剩的东西。结果慕余直接推去给了寒川景。
　　一直埋头苦吃的寒川景根本没看他们。拉过慕余的碗把里面的东西往自己碗里夹又继续吃。
　　他两个胃结构不太一样，主食他吃的多，而后续不会吃其他东西。慕余不一样，东一点西一点的吃，嘴馋。所以真吃饭那会他又吃不了多少。

　　慕余靠着他爸那放在桌子上的手嘴快的问候一下“爸，你干嘛尼？”

　　“…”他能干嘛？能怎么办…

　　“噢，你爸要醋，你给他拿拿，在你那边。”慕妈妈笑得甜美，替慕爸解围。

　　慕余把前面的醋拿过去给他爸“以前也没见你爱放醋啊…还有，妈，你是不是化妆了？看着格外漂亮。你多化一下妆，气场更强。”言外之意就是，气场太强，谁见谁怕。

　　“咳咳…”慕妈象征性咳了下“没那么夸张，最近精气神不好，这样精神点。这不，组里来了新人，欢迎欢迎新人嘛，新形象。”

　　见自家而已带着怀疑的目光看自己老婆，慕爸把吃好的碗往上推又拿纸巾擦嘴巴过后“嗯。最近新人多。”

　　“吃好了？”慕妈没理儿子，看到寒川景把碗也推开了对着他声音更柔和些“那我们去菜市场买菜了。”
　　“…”慕余觉得简直莫名其妙。

　　早上接近中午这段时间菜市场的人越来越多了，摩肩接踵。各种叫卖声，讨价还价声，交织在一起，为菜市场增添了热闹的气息。
　　“有想吃什么菜不？”慕妈自觉的站在寒川景身边询问他情况。

　　“阿姨，我不挑嘴的。”他确实好养活。什么都吃。

　　“妈，我要吃你做的红烧鱼！黄焖鸡，啤酒鸭，凉拌牛肉，爸爸的白切鸡，狮子头，炒洋芋，炒空心菜，凉拌黄瓜，茄子，番茄炒蛋，清汤鱼！”很久没吃饭爸妈做的饭，他可想念了。一下子说了自己能想到的。“就先这些了~”

　　“哈哈哈”寒川景在他后面高兴的笑着。其实有些菜他听不懂…就是迎合下…

　　“你以为过年啊。想得美！三菜一汤！你小姨过来。五个人你还想怎么吃！”恢复正常的慕妈立马怼回去慕余报的菜名。

　　“爸爸倒是乐意做全部。”话刚一出，被慕妈妈一记眼神过来，慕爸爸看了眼慕妈妈脸色立马改口“但不能浪费。你们不是晚上就回去嘛，我们也不会多留。不主张浪费啊…”
　　他惧内。
　　“……”慕余就知道，他爸也帮不了他。

　　一个小时之后。
　　来来回回好几次才挑好菜。
　　慕妈妈挑菜有个小问题，就是看不上的，都一路走过，然后去到别的地方又看不上，她就会反复的对比…
　　可能强迫症犯了。

　　几人接下来要去超市看看有没有需要采购的东西。
　　慕妈是这样跟他们说。可实际上是去给寒川景看一下拖鞋，睡衣，洗漱工具等东西。怕他下次来不方便。而且还需要采购一些收纳箱，回头把客房给收拾出来。
　　总不能让他两睡一屋吧…

　　大商场门口里，进商场需要过安检门，防止以外发生。所以都会有人在进行安保工作检查。
　　慕余和寒川景本来带着口罩的。结果过安检时需要把口罩拿出来。
　　一拿还好，周边认识慕余的人只是讨论声渐渐的大而已，又不敢上前要签名。之后不停的拥挤过来围观。

　　慕爸爸慕妈妈感受到了气氛不对，一前一后的护着两孩子们过安检，等会真有什么事，他们就护着，让他们先跑。
　　周围的人一些大一点的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只看到小年轻们不停的对着大门口处一直拍照。好奇也围了上来。
　　都以为有什么优惠活动，能让她们这样开心。
　　慕妈妈过了之后，又到寒川景，等他一把口罩拿出来时，周围的女生们尖叫立马高声起来“啊！！！真的是他们！”
　　“真的真的！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是啊，两位出现了，还有三位尼？会不会也在这里？”
　　“啊啊啊！！慕余慕余，妈妈爱你！！”

　　在慕余旁边的慕妈妈一脸懵逼着。他亲妈在这尼…这些粉丝年纪轻轻的就当妈了？
　　“啊啊啊啊！！老公！”
　　“慕余老公你好帅！景宝也可爱。”
　　“景宝，我们永相随！”
　　“能不能给我们签名？”
　　“我最喜欢F了，请问你们出现在这是有什么活动嘛？”
　　还有一些粉丝把手中的布娃娃丢给他们。
　　还有一些把零食包也滚到地上过来给他们的…
　　保安看到这情况，立马围了过来看情况。
　　只看到粉丝和两位他们口中的明星只隔着一米远。又叽叽喳喳的喊着乱七八糟的口号。
　　他们不得不疏通人群。这是大商场门口，这会人流量是最多的时候。怕形成堵塞。
　　两位家长是出过那么多任务，都没讲过这个场面的。
　　围观尸体的，吃瓜的，果然没追星的多…
　　慕爸妈自动形成保护伞，抬着手围着两位孩子，防止有粉丝上前做一些不好的行为。
　　慕爸边跟保安沟通边护着崽子“你们去多找些人手过来。人越来越多了我怕出意外事故。”
　　四个保安跟两个超市导购员帮围着都有些吃力。
　　慕爸爸是没想到，这两人能影响到这个地步。
　　原本本能想跑的两人听到粉丝诚恳的问候之后对他们点点头。喊转过身拍照也转。就是给的东西时候他们忙着喊“你们不需要破费！真的！好意我们心领了。”
　　“是啊是啊。你们注意安全。别踩到脚了啊。”

　　“签名？我们只是出出门而已。不是签售会之类的。没活动。”
　　“对，我们就是平常的出来采购，没带笔。”

　　“我这有…我这有！用我的吧！”看热闹的老人们散去，剩下的都是粉丝。所以场面还算控制得住。而且数量不多。就三十个左右。听到要前面没笔，有笔的一个女生拿着高举着叫喊。
　　“…”真积极啊。

　　“这样。我们可以给你们签名。到不能在这个地方。我们会给别人造成不便。我们先出去外面好不好？”知道逃不过。慕余只好站出来讲话。“去外面空旷地方，一个一个来。我们等你们都签好了再走都行。”

　　“好。”
　　“那你们可以等会嘛？一支笔不够签名。我进去买…我也想要…”女孩卑微的声音越来越小。
　　“对对对。我们都想要！”但其他人也是一样的想法。机会不可错过啊。
　　可又怕偶像跑路…一时半会纠结起来。不敢走开。

　　“可以。”寒川景一直默默用一只手护着慕余。这会他才放松下来。
　　粉丝们高兴起来，可不敢放松警惕。只是派几个人进去买而已。剩下的都跟着慕余寒川景他们出去找场地。
　　实际偌大的上场，一出出口都是空旷处。
　　外面围着的都是人工喷泉。而中间就是一栋大商场。里面应有尽有。
　　商场上人来人往，他两接过那女生的笔开始不停的给他们签名。还有一些女生拿着自己口红让他们签名的…
　　起初他们拒绝。可女孩子不介意。一直可怜巴巴的要签名，他们又不好意思开口拒绝。只好轻轻的给人家衣服上签字。
　　衣服上，本子上，布偶上。包包上都有。
　　十分钟不到的时间，那些去买笔的都回来了。买的笔记本，马克笔。彩色笔各种颜色的都有。
　　这些不可怕。怕的是，不知从哪里来的消息，人往这边过来的是越来越多了。他两不停的签名不停的告诉他们要注意安全。两父母是为了孩子一直在旁边护着。
　　那些保安跟员工见他们出来外面都没有跟着出来。
　　后面更不知怎么的网上疯传他两在这边，还莫名其妙的上了热搜“偶像的野签售会”
　　看到的粉丝们近的远的都赶过来。
　　慕爸爸见形式不对，打电话叫人过来帮忙。

　　果然半个小时不到。人是从百个逐渐疯长。超市的员工上报，老板见了商机，赶着人搭着棚子，弄一些签名的帖子过来。饮料水之类的。找人去跟慕余他们商量。
　　寒川景是觉得一时半会跑不了了。自己想主动去跟人谈条件的。结果粉丝粉比他更乐意。他们不想偶像降低自己身份去谈商务。都询问对方的职业，最后有几个律师专业的大学生们招揽了活过去跟他们谈业务。
　　老板也不傻。知道是好的宣传方式。什么条件都答应。不过他们偶像须为他们产品代言。粉丝还需要为偶像买广告位。
　　粉丝自然是同意的。可偶像不可以在外面接私活。她们需要征求偶像的意见。
　　最后谈不拢。寒川景只能亲自出马。刚想跟人开口的，结果接到了经纪人的电话“你两在哪给人签名就行。电话给老板，我来跟他说。这事是个节点。你们不能随便给人任何承诺。这关系着你们合同里写的，私自外出接商务活动的，需要赔偿给本公司一定的违约赔偿金。还会被抽取提成，划不来的。还影响你们以后的声誉。”
　　寒川景也知道这事可大可小。把电话给了经纪人自己在外边等着。不知道他们说什么。只知道一个小时后，经纪人带着其他三个团里的人过来这边了。
　　有其他三个哥哥们分担还好点。两人终于能休息休息会。
　　但三人来了，自然就是团队合作问题了。连时间都延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