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说一句实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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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有点奇怪点进去看的。
结果没想到越看越起劲，该用什么感觉来形容呢。
“牵动着我的心绪，让我忍不住想要再看一眼。”
我习惯了这种时候有人来吐槽我增加点笑料，但旁边的人好像很认真地也看了起来。
“确实让人很恐慌。”
我：“……”
讲笑话实在是太容易冷场了，尤其是当你刻意装傻，而旁边的人却很认真接话的时候。
刚开始他的位置还坐在离我稍远的地方。
这两天为了围观这一场混战，他干脆也凑过来看了，实时围观闹剧的同时，有了很多不理解的点。
比如。
“踩格子真的那么有魅力吗？”
因为这一群人吵得实在是太凶了，尤其是那位热门选手的拥护者，好多人都在评论下面回复说，“他踩得格子最久最好，你们谁能比得过？”
“嫉妒人家实力是吧？我看你们全都别玩了。”
“踩格子的套路也学我们家的，怎么自己不会想吗？你这格子踩得角度是37.1°，跟我们家的踩格子角度37.2°只差了0.1°是不是想学你姑奶奶的绝活啊？做梦吧你们。”
接下来又是一堆的人。
“退出格子圈！”
“只会模仿的败类！”
我托着下巴陷入了沉思，“你觉得呢？”
黙瓎道，“我觉得有些荒唐。”
“这其中会不会有我们不知道的利害？”我扭头问，“比如说表面上这只是一个踩格子行为，看起来这只是一个0.1°的差别，但其实！”
“其实什么？”
“……”我卡壳了半天，“我想不出来。其实这是拯救世界的训练演习？”
黙瓎沉默了片刻，“要不再看看吧。”
这格子到底有多大的魅力？让人疯狂至此？
我思索着去围观了一下，踩格子比赛，也就是将地面上的格子线作为赛道，选手两脚站在格子线上，然后一步一步地跳在格子线上，反复重叠以上过程，据说上一年的踩格子冠军直到这一年还在继续，几乎是全年无休地踩着格子过日子。
“比起踩格子的时长……”
兔子的声音突然出现，又吓了我一跳，我回过头去，发现它端着果子跟咖啡来的，之前在这里蹲了好几个小时了，就在我表示我快没钱要回去的时候，兔子突然跟我说可以打折。
“200一天怎么样？”
我寻思着这也差太多了，“一天是二十四小时。”
“嗯。”
“那你之前收我那么贵？！”
“这不是看你们面生嘛。”兔子哈哈地笑，“你们在这里呆这么久了，那都是老顾客了，给你们便宜点。”
“还能这样？”
“这里我是老板，我说了算。”
“就没人管管吗？！”
为了表示歉意，兔子说夜宿的钱就也算在里面了。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就暂时先呆在这里。好在它这里住宿的房间，比我想象中还要宽敞。
这间网吧的格局也很多类。前一半是全是电脑，但电脑跟电脑之间也是不同的，左半边是电脑桌和特别宽敞的沙发，右半边是带着隔间玻璃的大桌子，旁边如果要放些吃的，就可以比在左边多放好些。往后是有个厨房的，然后隔了几个住宿的地方出来，可以说是能利用的空间，全给利用上了。
但我还是听到了金币不断往下掉的声音。
但兔子还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赚着我的钱，像这种送餐的时候，还过来跟我聊天，它继续道，“踩格子的内容看似简单，实则讲究很多。”
我指着上面的其中一条言论，“比如这0.1°？”
“你以为这就是简简单单的0.1°吗？不，不是的。这里面包含着对图案逻辑的数学比例理解，包含着对形象构造的魅力构思，包含着……”
“麻烦你说点我听得懂的。”
兔子无语地瞥了我一眼，道：“你这个人还真是不懂得欣赏。”
我无语凝噎。
才惊觉我又跟兔子说话了。
黙瓎说道，“我感觉是你们太疯魔了。”
兔子摇摇头道，“你们是外行人，不懂其中的美妙，这也是很正常的。”
让我想起那些自吹自擂，总是企图去让别人来认同他的审美的人。
“有没有一种可能……”
兔子看向我，但我不想跟它说话，于是我扭头对着空气说，“就只是单纯地它不够吸引人而已。美妙的东西令人赞叹是不错的，但它的水准……也就是乐趣，可能只是到此而已，并没有更多。你喜欢踩格子，并觉得踩格子特别有趣，但在别人眼里看来，确实很无聊。”
“这怎么可能？”兔子立马否定了。
兔子看着我道，“你是不是因为自己踩格子踩得不好，嫉妒别人踩得好？”
它这一句话，让我生出了诸多既视感。
抹黑。嫉妒。拉扯。
暴躁的情绪徒然升起的对立、嘶吼。
争执声中，一波又一波难以平息的风浪。在将一个又一个同僚赶出此地之后。
转眼间，又开始声色泪下。
“我无意争执。”
世人常用“白莲花”这个词，来形容这类人，但几乎他们很少真正看穿这类人。
情真意切地说着，“这并不是我想做的。”
但实际上的所有行为都与她的言论相反，或许在外人看来，无法理解怎么会有这样言行不一的人。
但我多少能体会。
因为她害怕展露自己真实的意图。她害怕光明正大地说出自己的想法之后，会被人耻笑说自己并没有资格。
她知道如何讨人喜爱，因而她将这伪装，学得淋漓尽致。
在别人撕破她脸皮的那一刻。
她也根本不在乎。
因为她早将这一张假面刻入骨髓，几乎没有片刻分离。
放在窗台边上的花瓶，被撞落在地上，瓶子里已经没有多少水，也溅湿了我的裤脚。
我从未见过这样带着恨意的眼神，仿佛是我做了什么天大的坏事。
“我真希望有一天。”
她冷冰冰的声音在我耳边，“能听到你说一句实话。”
我甚至不敢抬眸看她。
直到脚步声都赶了过来，在周围出现惊呼。
“天哪。”
“这是怎么了？”
“你没事吧？”
我才崩溃地蹲下身子，开始修复我的面具。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说一句实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