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寻的世界》无拾幻影来

21、没办法解释

　　我在原地坐了下来，本意是想让黙瓎自己去找，我在这里等其他人探索回来。但我没想到黙瓎出去转了一圈，从左边那条路走的，又从森林的右边回来了。
　　我看着他走回来的，有些疑惑为什么他不去那屋子里找，就看到他走到我旁边的位置停下，蹲下身来。我自己是找了块石头随便坐着了，但这周围也没有别的可以坐的地方，我觉得他很奇怪。
　　黙瓎说道：“我看过四周了，看样子是没有什么别的信息。”
　　我问道：“你为什么不去屋子里？”
　　“你说在外面也可能有问题。”他单手托着下巴，似乎是认真在考虑，“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所以我就四处找了找。”
　　“……你知道我不是在耍你吧。”
　　“嗯。”他笑了下，明知我是随口一说的，“只是我搞不明白你的用意，你是我们当中第一个练出法器的人，是不是会有其他的考虑……”
　　真是高看我了。
　　我怕又说太多，以至于真的觉得我是在考虑别的，便同人直话直说，“其实我是不想去那个地方看，因为修炼，看起来好像很麻烦的样子。”
　　他愣了一下，然后颇有些意外，“你不喜欢修炼吗？”
　　“怎么了？”
　　“呃。”黙瓎的表情略显得有些尴尬，犹豫了一下后，说道，“我以为应该是刻苦修炼，才会在我们这么多人中，第一个做出了法器。”
　　从我的逻辑上来看，也应该是如此，所以一开始的时候，他跟我说我是现在唯一一个练出法器的人，对此我还是很惊讶，我同他说道，“关于这个，我认真地想过了。”
　　我刚来这个地方的时候，就带着看不见的卡牌。但我也没想到这个可以拿来当做是法器，我说，“会不会是，每个法器的特质都有不同，所以需要塑造它们时，用到的东西是不一样的。大的特质比如说是攻击、疗愈之类的，小的特质应该也会有细分，只是这些都很琐碎，所以没有被概括出来，如果你去看一下这方面的书籍，不知道能不能找到相关的记载。”
　　他看着我问，“这是你看书看来的吗？”
　　我摇摇头，“只是我猜的。”
　　不然我没办法解释，为什么我是第一个制作出法器的人，我的法力我现在甚至感知不到它，有时候能够使用出来，但等到我用不到它的时候，又好像安静得很。以至于我都没注意到我到底是该怎么让它逐渐发展。
　　他问，“那你怎么确定书里有答案？”
　　看得出他是个对修炼很认真的人，若非如此，不会从一开始就来询问我各种问题，但可惜的是或许在他的想象中，能够成为修炼中的小有名声的人，应该是学习过很多。
　　可惜我并不是。
　　“这不是很基础的内容吗？”我想着法器制作这件事，“在我们之前的人，都将自己的法器化形出来，有那么多人的话应该就会有不同的比较出现，如果这些东西不被写在书里，那就可能是太繁琐了没办法一一记载下来，因而会用一些比较笼统的话，来概括不同事情里的共性。”
　　我看着他掏出了一本书，当场翻了两页，比起奇怪他的书是从哪里找出来的，我更奇怪他怎么能随时随地去找书本看，要是我的话都不一定会去验证这件事。
　　我看他翻了一会儿，终于是停了下来。
　　太过于好奇就问道，“怎么样？”
　　“确实有关于法器的记载。”他将其中一页翻开，递给我看，道：“你看写在这里，但只写了一句话。”
　　“感受……无形的波动？”
　　这句话实在简明扼要，但我仔细想了想当时卡牌化形的时候，似乎确实是有一层波动在眼前，于是点点头道：“那就是这个了，我当时也是看到了这样的……像是突然间激起一层涟漪的感觉。”
　　“跟使用法力的时候不一样。”
　　“不太一样。”我也说不上来具体是什么差别，“差别太多了，我不知道哪个是最主要的。”
　　“可你为什么会想到共性？”他问道，“一般来说的话，都会讲秘诀、法诀这样的，很少会从‘共性’这一块下手……”
　　“这很难理解吗？”因为我经常去围观别人吵架，从诸多八卦中得出来的经验，“很多事情都是表面上相似，其实内在是全然不同的，有些表象相似的东西，归因都会被归成一样，这是很多人期望从最多的事情里，得出一个最简单有用的经验，才会去寻找各种事物的相似点。因而能够被找出来的，都是一个共性。它不能够细致地去针对每一件事，只能是一个笼统的概括，一个能够说明这件事物存在的形容方式。”
　　“那就是寻常人说的秘诀……”
　　我说，“不对的，秘诀是个人专业去探寻出来的东西，是很具有个人特质的。只有一个人能够掌握好，根据这个人手边不同的材料而引发产生的内容。而被推崇为最好用最简单的方法，那就只是一个共性，共性的特点是涵盖范围广，但只能针对其中的某一部分，来进行探讨。而专门针对一件事情的话，是需要考虑很多因素的。”
　　我又想了想，道，“比如说一件事情所覆盖的因素有十个，共性就一定是其中之一，但并非是全部。这样就很好理解……”
　　我对上他的眼神，话说到一半停了下来。
　　“干嘛？你不同意可以不听。”
　　“我只是在想……”他看着我问，“你是从哪本书里看到这些的？还是有谁同你说过这些？”
　　“没有啊……只是我看人吵架的时候想到的。”
　　我道，“他们吵得都不是同一个事情，但居然都能彼此吵起来甚至能吵上好久，你不觉得这种事情很奇怪吗？”
　　“我很少看人吵架。”
　　我顿了下，仔细想想这个地方我也没看到几个人吵架，于是轻咳一声，道：“比如故事书里啊，什么的都会写。”
　　我的这个发现已经很久了，只是没地方说，难得有个人愿意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