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琴酒之后》刀刀喵

13、第 13 章

　　13.

　　凌晨三点半，东京[K]night酒吧外。

　　坐在驾驶座上的伏特加收到了两条短信，分别来自boss和已经失联近四个小时的琴酒。

　　失联这个词放在琴酒的名字前简直称得上不可思议，然而事实就是如此，本应只是到据点做一下交接，大致用时理当不超过二十分钟的琴酒失联，甚至是失踪了。

　　不过现在终于有了消息，只是大哥发短信的那个号码......

　　似乎来自斯皮亚图斯的手机？

　　伏特加陷入了迷惑，但既然琴酒下达了命令，他现在也没有时间胡思乱想这个。

　　——虽然组织的任务经常要忙到深夜，但像今天这样惴惴不安地待命到这个点的情况仍是前所未有的。

　　准确地来说，伏特加从没想过会有琴酒失联这种听起来像是冷笑话的情况。

　　既然发短信的手机号属于斯皮亚图斯...所以是本来大哥接下来要考察的斯皮亚图斯做了什么？

　　伏特加没有再细想，他也懒得多动脑，干脆利落地掐灭烟头走进了酒吧。

　　[K]night酒吧是组织的一处据点，不过伏特加把车停在这里并不是因为这个。

　　大约半小时之前，他收到了下级成员报告的线索，说有一名酒吧调酒师吹牛说大哥被他绑架了。

　　虽然很荒唐，但死马当做活马医，而且...按照大哥之前的安排和内部监控来看，失联的那段时间他也确实来过这间酒吧。

　　不过现在想这些都没必要了。

　　伏特加找到下级成员取走了大哥要求他带上的炸弹便快步走出酒吧，拉开车门坐回了驾驶座。

　　作为琴酒的专属司机，伏特加虽然看起来迟钝笨拙，但对于东京的地图和行车路线无疑非常熟悉，他很快确定了去往短信中那个有些模糊地址的距离和最优路线。

　　不过......这个距离未免有些太近了，同[K]night酒吧仅仅只有不到一公里的直线距离。

　　·

　　大约四分钟后，伏特加到达了目的地所在。

　　他习惯性地又从怀里掏出一支烟，刚拿出打火机要点燃便隐约看见了琴酒的身影，于是把那支烟随手塞到了一边，转而拎起琴酒命令他带来的装炸弹的手提箱，打开车门便要出去。

　　但很快，伏特加便停住了。

　　他的嘴角微微抽搐，凌晨时分恰是夜幕最为沉郁之时，加上习惯性佩戴的墨镜，伏特加刚才并没注意到大哥的异常。

　　但随着距离的拉近，保时捷256A不算明亮的车灯还是照亮了琴酒和站在他身侧的黑发青年。

　　伏特加眼前一黑，想起了那名下级成员的说辞。

　　他本以为是那么调酒师喝大了吹牛说胡话又或者那名下级成员不知死活地增加了胡编乱造的成分。

　　然而大哥现在□□着上半身，只穿着一条夜店风格的紧身皮裤，甚至赤脚站在路旁的画面并不是幻觉。

　　伏特加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名作风浮夸的下级成员口口声声的地下室监禁之类的词语。

　　他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的同时，也开始用余光打量大哥身侧的黑发青年。

　　如果没有弄错的话，这家伙就是斯皮亚图斯了。

　　伏特加对斯皮亚图斯的了解并不多，准确的来说，他只是知道有这么一个代号成员而已。

　　伏特加大多数时候需要扮演的角色都是琴酒的司机和跟班，情报收集和分析自然同他无关，所要做的任务就是听从直属上司琴酒的具体命令行动。

　　总之，即便琴酒接下来的安排有考察斯皮亚图斯情况这一项，伏特加实际上也不清楚斯皮亚图斯的名字和长相。

　　站在大哥身侧的黑发青年有一张称得上俊俏的脸蛋，略微下垂形状的眼睛中和了锋利的轮廓带来的攻击性，给人一种温和的感觉。

　　但，如果没搞错的话，这家伙就是斯皮亚图斯，也就是下级成员供述中大放厥词的名叫白川真琴的调酒师。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而且大哥不会真的被......

　　虽然心里在偷偷八卦，但是伏特加还是做出目不斜视的憨厚样子默默把车开到两人身旁。

　　琴酒径直打开车门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没有关上车门，转头警告性地看了伏特加一眼。

　　“手机留下，别胡思乱想,把炸弹装在这栋房子的地下室门上。”他冷笑一声，转而看向车外，“进来，斯皮亚图斯，那位先生等下要见你。”

　　伏特加：“......”
　　所以说辩解自己没有胡思乱想大哥会信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伏特加头皮发麻，立刻把手机放下，拎着装炸弹的手提箱下了车。

　　琴酒拿起伏特加的手机，把斯皮亚图斯的手机抛在后座上。

　　·

　　“不要。”

　　源千里站在原地，转向明面上已经空置多时的房屋的方向。

　　漫画里早早出场的琴酒看起来不太聪明的跟班伏特加实际上动作很利索，只过了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就走出了那座房子。

　　很快，那里就传出轰然的巨响。

　　是伏特加引爆了炸弹，爆/炸的范围比源千里想象中要小不少，似乎因为限制在了地下室的范围，外部结构并没有受到严重损伤。

　　啊，解决了。

　　源千里收回目光，拉开了车门，丝毫不顾及一分钟前才拒绝过坐上这辆古董保时捷车的事实，故作可怜地叹了口气。

　　“好过分啊，琴酒前辈，把我的安全屋都弄坏了。”源千里拿起被琴酒抛在后座的属于斯皮亚图斯的手机，随手打开了短信。

　　无论是发件箱还是收件箱都已经被清空了记录。

　　源千里扫兴地收回手机，理直气壮地开口：“总之，我现在无家可归了，琴酒前辈必须要负责，至于那位先生——”

　　没有马甲记忆，或者说马甲本身是没有记忆的虚构存在的源千里除了对方是黑衣组织boss这点外几乎一无所知。

　　根据系统商城里的简介，马甲的经历实际上并非已经固定的，而是处于一种类似薛定谔的猫的状态，会随着源千里的行动而补全，直到在漫画中出场或者现实中证实才会被固定。

　　总之，比起傻乎乎地去找白川真琴的住所，直接赖上攻略对象登堂入室或者让攻略对象把白川真琴送到他应该住的地方都算不错的选择。

　　“......这么晚了，老人家应该在睡觉吧。”

　　琴酒嗤笑了一声：“你以为那位先生现在要见你是因为什么？”

　　差不多就在下一刻，驾驶座的门被从外打开。

　　伏特加表现得几乎称得上是惴惴不安地坐在了驾驶座的位置，他下意识想要去看坐在副驾驶的琴酒询问接下来的安排，但旋即又僵硬地变换了姿势，关门之后握紧了方向盘。

　　——他无比庆幸自己戴了墨镜。

　　虽然属于是掩耳盗铃，但总比直面大哥身上夸张的牙印和锁链勒住之后留下的红色勒痕要好。

　　看着伏特加僵硬的动作，源千里轻轻笑出了声。

　　“很漂亮吧？”

　　伏特加立刻打了一个激灵：“我什么都没看见！”

　　琴酒几乎要被气笑了，他怎么从来不知道伏特加这么会观察以及脑补。

　　但比起分辩这种越辩解越说不清的东西，他最后只能面无表情地下达命令。

　　“......开车。”

　　旋即，琴酒又报了一个位于郊区的地址。

　　·

　　资本家是真的该被挂路灯啊，源千里如是想道。

　　刚才趁着乘车的时间，源千里假借睡着切换回了本体，并把车开到了泉川监置所外，然而还没来得及下车探索，琴酒伏特加这边就到达了目的地。

　　——一座从外面看漆黑一片的大楼。

　　为了避免被暴力唤醒，源千里不得不切换回马甲，跟着琴酒穿过黑黢黢的通道，走进地下的部分。

　　至于伏特加。

　　他跟在源千里身后。

　　完全就是被前后夹击的状态啊——

　　源千里试探着朝琴酒的肩膀伸出了手，不等接触，琴酒便转过了身。

　　“别乱碰。”

　　狭窄的隧道并不能容纳两名成年男性并行，所以他很快又转身，以更快的速度向前。

　　隧道并不长，在加快了脚步的情况下很快就到了尽头，左转便进入了另一条较宽的走廊。

　　冷白色的墙壁以及同色系的地砖和顶部的白炽灯使得这条通道白得晃眼。

　　大概向前走了二十步之后，琴酒推开了右侧的一扇双开玻璃门。

　　这是一间实验室，一名穿着白大褂的茶色头发少女侧头朝门的方向瞥了一眼，旋即又移开视线，脸上是带着厌恶成分的冷淡神情。

　　不过琴酒并不在意，而且他的目的地也并不是这里，斜穿过实验室之后他在一扇窄门之前停下了脚步。

　　门后是一间墙壁上装满了隔音材料的不大的房间，房间靠北面的墙壁上镶嵌了一块显示屏，正对着屏幕的是一张靠背椅。

　　除此之外就是房间天花板上毫无遮掩的几个按理能拍到房间内全景的监视器。

　　这几乎就像是审讯室了。

　　源千里耸了耸肩坐到了靠背椅上，虽然早就猜到大概会是这种形式，但没有看见那位先生果然还是有些失望，否则直接撕卡把人干掉一定会很有趣。

　　很快，房间被从外面关上，墙壁上的显示屏也随之亮了起来。

　　一个戴着面具的身形出现在画面的正中。

　　“斯皮亚图斯。”

　　这是白川真琴的代号，作为组织boss的那位先生的声音年迈而且疲惫，给人一种难以形容的古怪感觉。

　　源千里轻轻“哼”了一声。

　　屏幕那头的人却不气也不恼，慢吞吞地再次开口：“看来你是到了叛逆期。”

　　叛逆期？

　　源千里被这个词给惊到了，毫无疑问，白川真琴已经成年了，没有哪个正常人会把一个成年男性的行为动机归咎于叛逆期，当然，即便有，一般也是出于长辈和晚辈之间。

　　那么...那位先生是把白川真琴当作晚辈吗？

　　所以才有额外的纵容？

　　源千里不能确定也没必要确定两者之间的关系，马甲并不是他，马甲的设定也影响不到他，他需要做的也就只是以白川真琴的身份获取尽可能多的积分。

　　所以......

　　源千里支着下巴抱怨道：“是琴酒前辈先让伏特加当着我的面炸掉了我的安全屋，我会生气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因为那位先生即便隔着屏幕也选择了戴面具的缘故，源千里并不能分辨出对方的具体表情，不过并不重要。

　　源千里顿了顿：“——所以我想要赔偿也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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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没有什么是钱解决不了的。
　　b.“想和琴酒前辈住在一起。”
　　c.伏特加的命。

　　伏特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