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妇幼保健系统名扬天下》一串烧烤

5、大胆念头（修）

　　火堆烧得很旺，烧溅出劈里啪啦的火星子。

　　火光倒映在姜河脸上，能清晰地看见他左眼眶下，有拳头大的乌青。

　　姜寻扛着姜河进门的时候，林若差点没叫出来。

　　外门那声异响，她还以为是王德水派人过来杀人灭口呢。

　　姜寻把人放在铺好的干草上，动作粗鲁，拍了拍他的脸。

　　姜河睁开双眼，怔神片刻后，只觉得左眼皮特别重，看东西有些模糊。

　　方才，他好像是被自家傻弟弟一拳打晕过去了。

　　他捂着高高肿起的眼窝，极力隐忍这痛楚，不舍得责备姜寻。

　　林若握拳轻咳，打破尴尬气氛。

　　不怪姜寻下手重，黑灯瞎火，行迹可疑，难免挨揍。

　　“没事儿，不疼。”姜河捂着眼睛，稍显狼狈，他拍拍身上的尘土，“我不放心你们，过来看看。”

　　不知怎地，这个时候的姜河看起来，比之前那个书呆子的样子顺眼许多。

　　早在姜河醒过来前，林若就把炖肉的家伙藏好，姜河并不知两人早已吃饱，他从怀里掏出油纸包递过来，“饿了吧？给，简单对付一口。”。

　　这是他趁王家人不备，偷偷藏下的两个玉米面饼。

　　林若接过，用油纸包妥帖放好。

　　虽然她能从系统商城买到食物，但这个面饼，承载着姜河对小傻子的关爱。

　　看得出来，姜河是打心眼里疼他这个傻弟弟。

　　“林姑娘，嫁到姜家，委屈你了。”

　　长久，姜河默默叹气。

　　他是真心觉得亏待这个弟妹。

　　自从林若嫁到姜家，不断受王桂凤欺辱，偏他还没法做主，眼睁睁看着他俩被赶出家门，无能为力。

　　林若也没吱声。

　　事已至此，她不指望姜河能改变什么。

　　“若不是祖上遭过大难，穷困潦倒，我们兄弟俩也不至于沦落成这般，仰人鼻息过日子。”说到此，姜河忍不住掬一把辛酸泪，讲述着兄弟二人的遭遇。

　　从姜河的口述中，她大概知道姜家落魄后，姜氏兄弟被迫分离十年，一次机缘巧合机缘下，通过祖传玉佩和傻子弟弟相认，最后将小傻子带回桃花村。

　　林若：……

　　听着姜河絮絮叨叨，林若头顶一串冒号，她不习惯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

　　出来耽搁许久，姜河得在王家发现之前回去。

　　他牵起姜寻脏兮兮的手，交到林若手中，郑重托付，“林姑娘，姜寻就拜托你了。”

　　他一口一个林姑娘，打心眼里不对方当弟妹，当初这亲事，他便不赞成，但拗不过王家从中说媒，只好听之任之，如今差点儿铸成大错。

　　林若是个好姑娘，自家弟弟不过一粗俗傻子，不堪良配，俩口子空有夫妻之名，却无夫妻之实，待他日高中，脱离王家势，他会做主解除婚约，让林若再择个好人家。

　　蛤？这就把小傻子扔给她啦！

　　林若狂郁闷。

　　姜河临走前又道，“最近小心些，千万别和王家的人起冲突。”

　　“王家又出事了？”林若好奇。

　　姜河叹气：“还不是王桂凤生那小孽畜闹的”。

　　提到王桂凤，姜河神色阴郁，“那小孽畜早产，不好养活，家里那疯婆娘撒泼打滚，闹得乌烟瘴气，你们当心可别往枪口上撞。”

　　“嗯，晓得了。”林若应承道。

　　姜河嘱咐完毕，趁夜悄悄赶回家去。

　　经过半宿的折腾，小傻子神色略显疲惫，躺在干草堆上，闭上双眼，没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林若背对着姜寻，躺在一旁，小脑瓜里不停琢磨王家的事情。

　　细数不被人待见的遭遇，从被王桂凤针对，到被王德水赶出姜家，再到同村王家族亲王春嫂刁难，桩桩件件，都与王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她算是看明白了，只要待桃花村一日，王家便会不断找她麻烦。

　　很快，她心底滋生出一个大胆的念头，俗话说得好，打不过就加入，与其和王家为敌，倒不如和王家搞好关系，合理运用王家在桃花村的势力，改变困境，跳出这座围城。

　　夜色渐深，专心分析利弊的林若，恍惚间觉得肩窝处微麻，然后就失去知觉。

　　身旁原本沉睡的姜寻眼皮一掀，蜷腿坐起身，眼神凌厉，举手投足间不见半丝傻气，与此同时，从夜色中悄然出现一抹黑影，飞身朝姜寻袭来。

　　那黑影和姜寻打了个照面，取下蒙脸巾，伸长脖子调侃道：“殿下，您这身行头也太埋汰了。”。

　　又脏又臭，埋汰得他差点没认出是自家殿下。

　　“有事说事”姜寻对黑影的调侃不甚在意，正色道。

　　黑影收敛玩世不恭的神态，如实禀报：“陵墓附近又新发现一处新盗洞”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枚扳指，双手奉上。

　　“当真是贼心不死”姜寻嗓音微冷，夜色中眸色更是沉得发黑，他将扳指捏在掌心，意识到虞州那边出了状况。

　　看来，他得亲自回一趟虞州。

　　“殿下，人要带回去吗？”黑影指了指干草堆上的林若，他刚才瞧得分明，殿下对这名女子有些不同寻常。

　　姜寻垂下眼睫，看着沉睡中的林若，黑眸中流过一些复杂的情绪，“白龙，那锅红烧肉，同母妃烧的味道极像。”

　　名叫白龙的黑影听闻此言，不由倒吸一口凉气，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看向林若的眼神带着惊喜与惊恐。

　　他家殿下在外蛰伏，隐姓埋名，就为了寻找那个微乎其微的可能。

　　可是，世间真的有能让人死而复生的可能吗？

　　“让人把村里这点腌臜事儿好好宣扬一番”姜寻扳指扣戴到拇指上，决定给桃花村再添把火。

　　“明白”白龙应道。

　　他猜测此举，多半是因草堆上那个瘦不拉几的女人。

　　***

　　次日一早，林若醒来，不见姜寻身影，“估摸着又跑进山里了吧”，她自言自语道。

　　她揉了揉发麻的肩膀，认为这点不适，是自己生病引起，对于昨晚突然昏睡压根没有起疑。

　　简单洗漱后，她直奔里长王德水家。

　　“王叔，您老起了吗？我有事儿找您商量。”林若高声喊道，为防扑空，她特意起个大早，堵在王德水家门口。

　　半响，院门打开一条缝，王德水眼神冰冷，上下打量林若，沉声发问：“何事？”。

　　林若四顾左右，压低声音回：“叔，咱能进去说吗？”。

　　“不必，你有话直说。”王德水断然拒绝。

　　这老头实在精明。

　　林若心里打边鼓，不知道接下来她这套说辞，能否说动王德水。

　　她尽量表现的惴惴不安，装出跟原身之前胆小怕事的模样，磕磕巴巴开口，“我爹给我留下一张秘方，说是能治小儿早产不足之症，我担心嫂嫂和小侄女，所以，赶忙把方子给送来。”

　　林若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方黄纸，这是她刚从系统中花2个积分兑换出来的，纸上内容是给新生儿早产儿治疗方案。

　　现代的医学手段和方法，她不怕对方拿去给郎中，反正这个时代，没人能看得懂。

　　从姜河口中得知王桂凤生下的女婴有毛病，她就想到这么个法子，要和王德水谈笔交易。

　　王德水浑浊老眼，锋利如刀，直视林若双眸。

　　林若极力让自己表现得自然些，嘴角的笑容有些苦涩，手上那方黄纸伸过去也不是，放回去也不妥，动作僵持在原地。

　　过了许久，林若才听到王德水吐出一句话，“有用？”。

　　老家伙总算上钩了。

　　听到这句话，她就知道王德水态度松动。

　　古代医疗技术落后，生下的孩子容易夭折。

　　依照王德水对王桂凤的宠爱程度，哪怕有一丝希望，都要试试看。

　　她慌忙把纸塞进王德水手里，一个劲儿点头，“只要配合我说的方法治疗，不出十天，保准能让患有不足之症的早产儿恢复如常。”

　　“说吧，你有什么条件？”王德水抽出旱烟袋，熟练填上烟丝，问道。

　　他活上一把年纪，自然能看透林若这点小心思。

　　对方巴巴地跑来献殷勤，定有所图。

　　林若也不掩饰，在人精面前，隐瞒反倒招人厌恶，她偷偷掐一把自己的大腿，拼命挤下几滴眼泪，开始卖惨。

　　“叔，你看，我一刚过门的小媳妇儿，日子艰难，我也就想在您王家照应下讨一口饱饭，我略懂些医术皮毛，能给妇人小孩看病，咱们桃花村偏僻，缺医少药，村民们有个头疼脑热，都请不到郎中，就算能请到郎中，也付不起高额的诊金，我就想，如果我能给村民看脉诊病，尽一点绵薄之力，也是好事，您说对吧。”

　　见到王德水眼神不善，林若赶紧解释，“当然，我不收取诊金，只要大家伙儿能接济些粮食，让我能吃顿饱饭，就感激不尽，断不会有那要钱的心思。”

　　林若怕王德水还是不愿同意，继续鼓动，“王叔，往日是我不懂事，惹嫂嫂生气，您放心，日后我洗心革面，一定好好孝敬嫂嫂和您。”

　　王德水抽着旱烟，林若不知他在想什么，一时不敢在多言语。

　　王德水这个人心思重，他在心里也在琢磨林若说的那番话，到底值不值得信。

　　他也算见识过林若的医术，凤丫头难产的时候，稳婆束手无策，是这小妇人把凤儿母女保下来。

　　按理来说，是可信的。

　　一管旱烟抽完，王德水才慢悠悠地敲掉烟灰，缓缓说道，“你跟我来，先去看孩子的情况。”。

　　老家伙是默许她提的条件了。

　　“诶，好的，王叔。”林若也不再废话，应了一声，跟在王德水身后，往姜家走去。

　　只要得到老家伙默许行医，那么，日后再遇到王家人刁难，她也可搬出王德水这尊大佛。

　　她不过是借着行医的名头，完成任务拿系统奖励。

　　拿不拿诊金她无所谓，反正都没有系统给的多。

　　等到她攒够去县城购置房契和地契的钱，就能逃离穷乡僻壤的桃花村。

　　想到这里，林若感觉眼前这苦日子，多少有点儿盼头了。

　　***

　　桃花村靠种地为生，这个时辰，大多村民都忙着下地劳作，见林若大清早默默跟在王德水身后，村民们纷纷投来猎奇的目光。

　　那些目光中，大多不怀好意，更有甚者，走到林若身旁作出一些下流的举动，引得旁的男人，说出无耻猥琐的孟浪之语。

　　“大伙儿快瞧瞧，傻子媳妇儿那腰肢多软，走起路来一扭一晃，那大屁股多勾人。”

　　“哈哈哈哈，那屁股一看就很弹，摸起来不知道多舒服。”

　　“姜寻那傻子可真有福，我要有他娘们儿暖被窝，就是立刻死也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