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夫郎》茶已凉

21、第 21 章

　　“你们说今天会下雪吗？”镇上街边，钱宝抬头看了看天色跺跺脚，低头又喝了一大口着羊杂汤，卫秋双手捧着碗也不停的抖，手脚感觉要冻木了。

　　他们来的早，这会天还是雾蒙蒙的，街上行人不多，早早交了摊位费，去钱明大舅家拖来炉子，架上火几人先烤了烤冻僵的手脚，又去对面早点铺买了几碗羊杂汤喝。

　　卫秋此刻是感觉到古代天气的严峻了，这鬼天气还没下雪就这么冷，要是下雪恐怕连门都不敢出了，没办法在现代他也是特别怕冷的人，一到冬天恨不得躲空调屋不出来。

　　喝完汤钱宝过去送碗，程石南拉过卫秋手使劲搓搓放进怀里给他暖着，卫秋晶亮的眸子含着温暖的笑意，小声说“我手凉。这会喝了汤暖了些了，石哥放开你自己快暖暖。”

　　程石南看着卫秋冻的通红鼻尖心疼坏了，即使卫秋已经裹得像个球了，还是冷成这样。

　　“没事，我不冷，以后天冷你不许出来了……”程石南搓热手又给他捂捂脸，心里后悔答应让他出来了，好容易养点肉别回头又冻出个好歹。

　　卫秋不好意思悄悄四周看看，看周围人都没注意他们，程石南人高马大背对街道站着将他罩个严严实实。

　　卫秋然后抬头看着严肃皱眉的男人，偷笑抬手给他按着眉心“不许皱眉。”

　　程石南看着软乎乎的卫秋，无奈的把他手拉下来继续装怀里，天色大亮浓雾散去，街上现在行人渐渐多了起来，他们带来的野物也开了张。

　　齐珍轩的管事来买了三头矮脚羊一只鹿走，还有一只比较小就没一起买。

　　卫秋送了一碗扣肉给那管事，那管事闻了闻味道带着小伙计喜笑颜开的走了，顺便还留了句以后有什么山珍野味，可以先往齐珍轩送送。

　　卫秋和程石南对视一眼，也特别开心算是留个路子，在孟全和钱宝他们心里也为程石南高兴。

　　毕竟那可是齐珍轩呐！镇上最大的酒楼有他一句话，程石南明年要是打猎物卖就可以轻松一点了。

　　小哥儿，你可是让我好等。”一个浓眉大眼的汉子，快步走了过来大声道……

　　“前两天我就在盼你们，可终于来了，快给我每样来上两份……”

　　卫秋认出是前几天那位，第一个买他扣肉的人，笑着说“大哥来的早，今天你也是第一位。”

　　“那可不我娘明天生辰，上次吃了你做的扣肉那是赞不绝口！就想着你这口呢。” 汉子高兴可算是赶上了，明天办两桌拿出来宴客也是体面的很。

　　程石南将碗用油纸包好草绳拴好递给汉子，付了钱汉子说好一会过来还碗，卫秋也没收他押金。

　　瞬间收入九十文卫秋速度装进程石南口袋“你收着，我待会掉了都不知道。”街上人多还是放程石南那他放心一点。

　　程石南将钱袋放好，看着卫秋小心藏钱的样子无奈的笑了，卫秋见他偷笑，伸手拍了一下他胳膊“不许笑。”

　　程石南笑着捏捏他的手，卫秋默不作声靠近借着蒸笼遮挡，也将程石南的手拉进自己袖子里暖着，嘴角默默扬起一片笑意，不过很快就有人闻着味儿过来，俩人便悄悄放开手招呼来人～

　　“老板你们家这蒸的是啥？这么香……”

　　“是自家做的菜，梅菜扣肉和粉蒸排骨这两道菜老少皆宜。婶子可以买来试试。”

　　“你这怎么卖的？”

　　“扣肉二十五文，排骨二十文！”

　　“哟～这可不便宜呀！平常人家那舍得买二十多文的肉菜呀，都能买一斤肉了。”

　　那圆脸婶子皱着眉“你这上面都是咸菜卖二十几文，还不如明抢呢？谁敢买你家的。”

　　卫秋按住程石南想上前正要笑着解释，后面就挤进一位年轻公子带着小厮大声道。

　　“哎！让让！给我来十份你家可算开门了！”

　　那妇人被挤到一边本来还不高兴，一听着要十份瞬间瞪大眼睛不吭气了，看那公子衣着也是不能招惹的人。

　　“还以为你们不来了，不想还能等到。”年轻公子抱怨道。

　　卫秋弯着眼睛“抱歉来晚了点，十份都要一种还是各来一半？”

　　“嗯……各一半。”年轻公子闻着味道这可太香了，不妄他大冷天跑一趟。

　　程石利落给他打包好，卫秋收下半贯铜钱正要找零，那年轻公子大方说不用找了，又问卫秋“旁边那家野物，是你家摊子吗？”

　　卫秋点头 “是的，你要买野物吗？那石哥你带这位公子过去看看……”

　　程石南点点头带着人过去了，这功夫卫秋又打包俩份卖出去心情大好，原以为今天要卖很久了，没想到开张就卖出去十几碗。

　　程石南很快就过来了，那公子买了一只鹿回去，后面卫秋卖的还算顺利，很快又卖出去十几碗，好多都是那天回头客，也有买个新鲜的听说年前最后一次了，也有两样各买一碗。

　　孟全他们那边也可以，还剩一只矮脚羊和山鸡兔子两边都忙碌得很，问价看热闹的人特别多……

　　街上人群跌踵而至，络绎不绝热闹得不行，年前最后一场大集，附近周围村落的人都来了。

　　卫秋看着热闹的人群，也想快点卖完和程石南去逛逛，再去趟医馆给程石南看看腿，程石南看的出卫秋有点急拍了拍他后腰“没事不急，晚点去一样，他们白天不关门。”

　　卫秋听了话这才安定下来“好吧！”

　　等周围人群渐渐少了，卫秋和孟全两边摊子也都卖得空空如也，众人高兴的一起收拾东西“可算是卖完了，今天人可真多。”

　　“是啊！真热闹哥待会我们去逛逛，我给小侄儿买糕点去。”

　　“好啊，一起去看看。”钱宝和钱明俩兄弟高兴的一起商量待会给家里买啥。

　　卫秋也打算先去给程石南看看腿，其他的不着急，所以几人商量先各自去买东西，一会在镇门口汇合。

　　程石南拉着卫秋去了上次的那家医馆，先让老大夫给卫秋把脉。

　　“最近用饭可好？睡的怎样？可觉身体乏力虚浮。”老大夫看着卫秋面色问道

　　卫秋想了想回答“都挺好的，就是久坐或蹲起身还是有点晕其他没什么。”

　　老大夫点点头“还是底子太过亏损，不过年轻多多滋补保养来的及，还有就是二位夫夫房事上一定要节制，你这身体不已过早。”

　　卫秋听到老太夫的话，一下涨红着脸不知道该怎么说话，胡乱点头道“嗯嗯，那个，那个……大夫你给我夫君也把把脉，看……看看他的腿……”卫秋眼神飘忽一把扯过程石南让他坐下。

　　程石南看着他通红的脸眼里闪过一丝促狭，坐下伸出手让老代夫把脉。

　　“你这腿是？”老大夫询问道。

　　“战场上受过刀伤，现在不能使力。”程石南平静的问答道。

　　“哦 ”老大夫眼里有一丝凝重，卫秋看他神色有些慌。

　　“大夫，我夫君这腿有什么方法可以保养好吗？”

　　老大夫收回手，又看了看他腿上的大疤“他这已伤及筋骨，伤后又没及时保养恐……难回到伤前。”

　　卫秋早知结果还是心下一重，放在程石南肩上的手紧紧握起，程石南面上到是看着很平淡，像是早就接受了这个结果，轻轻拍拍卫秋的手。

　　卫秋故作轻松的对着他笑了笑，眼里的心疼却是盖不过去 “那大夫能有些什么好的法子，和建议他以后怎么保养，不至于让他天凉的时候太过受罪，我们现在天天用艾草熬水给他泡脚是否有些帮助？”

　　老大夫摸着胡子“艾草泡脚是个好法子，现在冬天艾草有助于驱逐寒湿，帮助腿部血液循环，不过倒也不必天天泡，两三天一次即可，另外注意保暖我在给你开一个方子，有助于你腿用药保养和缓解疼痛，你先喝上几副，到时年后再来看看……”

　　卫秋感激道“那谢谢大夫了，要是能缓解他腿的疼痛，药在贵我们都看，请开好一点的药材。”

　　老大夫点点头，写好药方让伙计去拿药，卫秋和程石南付了钱拿药出医馆 “石哥，我们去买一个小陶炉吧，给你熬药用家里那个有裂纹了。”

　　程石南看着卫秋藏在眼底的隐忧，摸摸他头“不担心，我没事。”

　　轻描淡写的话语，让卫秋心中一痛，就是这淡然不在意的样子，让他更心疼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眼眶一热，卫秋扭头“哎呀，快走了，我才不担心大夫都说没事。”

　　程石南跟在后面看着卫秋，紧紧扯住他衣袖的手垂下眼眸，他能活着回来还能遇到卫秋，他的痛便早已消失，早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