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杀亲夫之后……》茅山阿妖

16、新的想法

　　阿诺赶到镇上时天才刚刚亮，最早的班车还要等一个小时才出发。今天不是赶集的日子，再加上大家都忙着收割，镇上就没看到几个人，甚至连开店的，也有小部分关着门赶回家打谷去了。
　　因为手里有了闲钱，阿诺大方的去饭店买了一碗浇了肉末的米粉做早饭，毕竟是专门开餐馆的，调味比家里多，做出来的粉也好吃一些，连汤都喝了干净，她才起身去等班车。
　　到了县城，寒露也醒了，给她买了包子做早餐，又来到菜市场卖西瓜，等了一会儿没有人买，想到上次就是切开了瓜才引得大家来买瓜，便又切了一个瓜，分成许多小块。
　　西瓜的清甜香味弥漫开来，买菜的人被吸引驻足，有些人尝了觉得不错就付钱买瓜。也有不打算买瓜纯粹为了占便宜来尝的也随他，反正一人只吃一小片。
　　很快卖完了两担西瓜，没事就在城里闲逛，不知不觉走到了人民医院门口，见有人在路边守着个板车卖水果，有梨子、葡萄、西瓜和香蕉。
　　阿诺想在空间里种水果，但是目前只栽了西瓜，她也不知道到哪去买果苗，就想着买了水果吃掉，用种子种也是可以的。
　　卖水果的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看到阿诺穿着洗得发白的补丁衣服也不嫌弃，热情的说：“妹子你是要看望病人是吧？要不买个西瓜，看着显得多还便宜实惠。”因为看着阿诺不像有钱人，就向她推荐最便宜的西瓜。
　　阿诺刚刚卖完了两担西瓜，肯定要买自己没有的水果：“你这些水果怎么卖？”
　　“香蕉8毛一斤，葡萄4毛一斤，梨子2毛一斤，西瓜1毛一斤。这香蕉是外地来的，送人很体面。”
　　“葡萄梨子和香蕉每种要一斤。”
　　“好嘞。”小贩麻利的帮着挑了水果，称重收钱。
　　葡萄梨子都是本地产的，它们的种子可以用来播种。香蕉就不行了，虽然香甜可口，但是里面没有种子。她曾尝过一次，是秦家亲戚带给秦老太的，老太太珍惜的锁在柜子里，那时候她正怀着寒露，也分得了一根。
　　本地有类似的水果，叫芭蕉，但是光长大片叶子，结的芭蕉很小，涩涩的不好吃。这次买香蕉就是为了给寒露和自己吃的，寒露还没吃过呢，这种软软甜甜的水果正好适合小孩子吃。
　　水果摊小贩的生意很好，阿诺还没买好，又有人来问价了。阿诺也不急着走，在树荫下歇息，给寒露喂了一根香蕉。
　　这一片地方摆了三个水果摊，就这一会儿功夫每个摊子都做成了一两笔生意。看了一会儿阿诺也知道原因了。
　　这里是医院门口，去看望病人总不好空手，在门口买点水果又方便又体面。阿诺想下次要不要把西瓜挑到医院门口来卖呢。
　　而且她准备在空间里栽种果树，过几年梨子葡萄挂果了也可以拿这里来卖。只是这些水果要几年才能挂果，要不明年多种些能当年收的水果吧。
　　除了西瓜外，还可以种香瓜，还可以种什么呢？一下子还真想不出来。再种李子、桔子、桃子、柚子…
　　想想等这些果树都挂果了，差不多一年到头都有进项了，阿诺想着就自己笑了，以后会越来越好呢。
　　回到村里时，太阳才刚刚下山，村民们还在田里忙碌着，阿诺从田坎上走过，引得一众人心思各异。
　　大家都忙的腰酸背痛手脚乏力，身上臭汗粘着泥巴草屑，又脏又狼狈。可是阿诺走路步子都是轻快的，衣裳整洁干净，脸庞带笑，一对比之下一些人心态就不一样了。
　　有妇女不怀好意的猜测道：“不知道去哪鬼混了，阿诺自从死了男人，倒变得桃红花色越来越俏了。”
　　也有男人冲着没老婆的光棍挤眉弄眼，要他赶紧下手，晚了就抢不到了。
　　不知是不是常饮空间井水的原因，阿诺听觉比以前强多了，那些人说话并未避讳，她虽然离得远，但都听得清清楚楚。
　　若是以前，阿洛肯定是又气又羞掉眼泪，现在的阿诺不一样了。经济独立让她底气十足，多次吓跑流氓的经历让她无所畏惧。
　　当你不寄希望要人帮助，也不畏惧别人欺负挑衅时，流言就只能是没用的胡话。
　　阿诺朝着那边方向呸的吐了口口水，骄傲的挺直了脊背，轻快的往家走去，今天买了半斤肉，她迫不及待的要犒劳一下自己了！
　　农忙接近尾声，阿诺的神婆生意突然好了起来。被镰刀割伤的，不严重的自己找到草药敷几天就算了，严重一点点就到卫生院拿碘酒洗洗。
　　有扭伤筋骨的就买几张膏药贴贴，还有被蛇咬的，放了血找草药敷着。
　　大多是外伤都能应付着自己痊愈，也有背时一些的拖拖拉拉不见好。有钱些的到医院去打针吃药，也有舍不得钱的，跑阿诺这里来了。
　　请神婆看病便宜得多，没有明码标价的，抠门的给几个鸡蛋也行。
　　阿诺看到了一只乌黑发亮肿胀得像要爆炸的腿，伤口中间是脓液，边上敷着一圈擂烂的草药，再看人脸也是泛着青灰毫无血色。
　　“你还是去正规医院吧。”阿诺可不敢拿人命开玩笑。之前有病重的来过她给送了符水，那是因为人家已经在住院了，实在没办法才来请神试试，即使没效果也不会来找麻烦的。
　　而这种被蛇咬的她又没试过，不知道空间水能不能治好，万一没效果耽误了治疗时间那就造孽了。
　　“仙姑你帮帮忙啊，我们穷人家哪里去的起医院！实在没办法了呀！”
　　“这个我这里没碰到过，我也不确定能不能起作用，所以不能耽误你们。”
　　“不要紧，只要你肯化符水就是恩情了，好不好就看命。”
　　阿诺受过身无分文的憋屈，也能理解他们的心思，不过为了避免被人找麻烦，只好再三强调不能保证治好，才给了两瓶水出去，照例不肯收钱，只说等好了再来，送多少都收。
　　她现在靠着出售空间里的出产就能生活下去，并不指望做神婆来赚钱，因此从不向客人讨要好处，坚持要治好病后才收谢礼。
　　还要做神婆主要是需要别人知道她有来钱的渠道，再有就是空间水确实能治病，治好了病人是积德行善，能帮到别人她也开心。
　　正是这种不在意钱的态度，让她口碑越来越好，再有治好过病的人口口相传，在地方上渐渐有了点小名气。
　　因此农忙后受伤来求符水的人不少。可是阿诺并不确定空间井水是不是真的能包治包病，要是我也会医术就好了。
　　在阿诺的认知里，医生是不可及的高级人，治病救人还收入高，受人尊敬有体面。她能用空间水治好一些病人，但这不是自己的真本事。
　　用空间水治病帮人给她带来财物上的自信，但她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并没有什么真本事，因此很羡慕有真本事的人。
　　可是即使她想学，也没有办法学，人家医生要么是祖传的，要么是在学校里学的，阿诺从来没去过学校，认得的字不超过一百个，还是小时候妈妈教的，如今也忘的差不多了。
　　一定要送寒露去学校，幸好老天保佑有了空间，只要把空间里的地都种起来，足够送寒露上学了。
　　想到上学不免又想起妈妈来，她回城里后应该有生弟弟或妹妹吧，她是不是教他们认字，他们应该都上过学，毕业后分配了轻松体面的好工作吧。
　　我没好命过那样的好日子，但是寒露一定要上学，最好能上大学。
　　她对大学的概念很模糊，只知道读书厉害的就可以一直学，一直学，最厉害最高等的就是大学，大学生可以分配当干部，她希望寒露将来也可以过那样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