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杀亲夫之后……》茅山阿妖

11、心想卖瓜愿天热

　　高老太太是个大嘴巴，再加上她真心实意感谢阿诺，回去后就到处说阿诺请的神仙厉害，法力高深，画符不用笔，用手指头就可以了，那符上的画凡人都看不到，化成符水喝了包治百病，就差没说能起死回生了。
　　她家人多亲戚多，七大姑八大姨的分散在十里八乡，很快又有人找上门来了，也是家里有人久病的。
　　阿诺不会看病，也不知道空间井水能不能治好，这回也没收人家的东西，拿罐头瓶装了符水给人带回去，只说要是好了再收谢礼。
　　这回是高老太太带人来的，春花闲着也来看热闹，等人走了她留下来问阿诺：“你家师父不用设神龛供神像吗？”
　　这……阿诺还真没仔细想过，再说自己家就一间小房没堂屋，也没地方放啊。想了想说：“不用的，心里有师父就行了，每次见师父烧了香朝着东方作揖就行。”
　　民间神婆各不相同，出于对神灵的敬畏，春花不敢再多问其它了。
　　要问阿诺信不信神灵，她自己也说不清，要说信吧，她没见过神灵。要说不信吧，大家都说得神乎其神。
　　她只是被生活逼得没办法了，丈夫带给她的苦难让她觉得地狱也不过如此，那么还怕什么死后下地狱！而且她做了害人性命的事后反而转运了，得到了神秘的空间，有了安全和物质上的保障，生活变好了！
　　她不知怎么解释这些事，可能因为她杀了秦贵是给女儿报仇，所以不会遭报应？又或者是报应还没到？反正做都做了，也无所谓了。正是这种无所谓的破罐子破摔心态，让她少了对神灵的敬畏，敢于编造一个神仙师父来骗人。
　　反正在这方面她问心无愧，她没害人就是了。
　　从神婆事业开张以来，又断断续续的来了几个客人，有人是来寻人请神仙算方位的，有人是总梦见死去的亲人，来问问可不可以牵线问问有什么事。
　　这些事情阿诺就无能为力了，只能告诉他们，自己请的师父是药仙，只能给阳寿未到的人治病。
　　因为只要来治病的人喝了符水都病好了，她渐渐有了好口碑，隔几天就能有一两个客户了。
　　这些客人带来的东西五花八门，最让阿诺高兴的是有人带来了一块大肥肉和几块豆腐，这是乡里供奉给神仙或祖宗常用的祭品。
　　阿诺看到肥肉开心得对人态度都好了许多，要知道平常为了不穿帮，要营造请神仙的严肃氛围，她是从来不在客人面前笑的，这回控制不住了，哎呀真是失态啊！
　　哈哈！实在是太久没吃到油水了！
　　等客人一走，她就把肥肉熬了油，豆腐就着油锅煎的金黄，放了辣椒油渣炒起来，太香了！可惜还没有米饭。阿诺是地道的南方人，最喜欢的主食就是米饭。
　　这时候杂交水稻已经推广了，只要家里负担不是很重的话，大多数人都可以吃上干米饭不用掺杂粮的。可是阿诺的空间里都是旱地，虽然不用浇水土壤也保持湿润，但她还没见过谁在旱地上种水稻呢。
　　所以她没在空间尝试种水稻，最近吃的都是红薯土豆。打算去城里卖掉一部分空间产出买米吃。
　　这时西瓜已经成熟，切开一个，个大皮薄，鲜红的瓜瓤流出清甜汁水，寒露也特别喜欢吃，一个西瓜两人断断续续从早吃到晚才能吃完。
　　一根藤上的西瓜不会一起成熟，先长的已经熟了，晚的才开花，她当时买的西瓜苗有十多根，如今西瓜熟了根本吃不完，又不敢在村里或镇上卖。
　　因为急需要钱买米，阿诺决定去县城卖瓜。村里人就算要买大件的东西也只在镇上买，大多数人一辈子都没到过县城，人们说起城里是又向往又害怕的，要不是有被迫讨米的经历，阿诺也不敢一个人去县城呢。
　　因为要卖瓜，不好装在背篓里，要不然别人看不见卖的什么东西，阿诺去找队长借了一套箩筐扁担，说是要去买米。
　　这时候正是稻米灌浆快要成熟的季节，农村人存的米也差不多吃完了，基本没人家卖米，要买米就要去乡里或镇上的粮站。
　　阿诺天没亮就起来了，就着朦胧的月光出了村，到镇上时正好赶上去县城的早班车。到了城里时也已经九点多钟了。
　　在小巷子里胡乱窜，终于找到一个没人的死胡同，进了空间取担子，看到寒露醒了，就把她也抱了出来，把了尿后背在背上，挑着西瓜担子走出巷子。
　　找人打听了最近的菜市场，便往菜市场走。太阳已经老高，温度渐渐升到三十多度，阿诺到菜场时已经一身汗水，前胸后背都湿透了。见到菜场外也有许多人摆着担子卖菜，她走到旁边放下担子。
　　刚放下担子，就有个大姐拿着小本本来收管理费，一个小摊要一毛钱。一分钱还没赚到，车费加摊位费就花去一块多，本来就干瘪的荷包又缩水了。
　　虽然此时饿了，但是她舍不得买东西吃，只买了一个馒头撕碎了慢慢喂寒露，她尝了一口馒头，城里的馒头软软的甜甜的很好吃，心想要是西瓜卖完了就买馒头吃，还要买包子，眼下却只能掏出已经凉了的烤红薯啃着。
　　她不知道曾经有人写过卖炭翁心忧炭贱愿天寒的文章，但她此时的想法是类似的。大太阳晒着地上没有一丝风，人间仿佛蒸笼，人们汗如雨下，但是她只希望天再热一点，越热人们就越想吃西瓜啊！
　　这时候城里人的生活水平也不过刚好温饱，要吃个西瓜也是要权衡考虑一下的，总要隔几天才舍得买上一个分了解解馋。不过阿诺的西瓜长得水灵，放在那诱惑力十足，很快就有个大妈来问价了。
　　阿诺没有秤，就说要一块钱一个，她的西瓜都有十五六斤一个，算起来还不到一毛钱一斤，已经很便宜了。
　　大妈知道算是捡着便宜了，不过怕瓜不好，要打钎，就是在西瓜上开个三角形的口子，掏出一小块看看红不红，要是好瓜就插回去买了带走，要是不好就不买。
　　阿诺没有小刀，她只有菜刀，想着反正西瓜还很多，现在自己也热的难受，就切了一个自己吃，眼见周围人都盯着她，又把西瓜切成许多小块，招呼周围卖菜的一次吃。
　　大家都热得流了好多汗，口干舌燥的，这时有免费西瓜吃，都开心的道了谢，一人拿一块吃起来。买瓜的大妈也吃了一块，很快被美味征服，爽快的掏钱买了两个带走。
　　又有几个买菜的见了热闹，也尝了一块，都掏钱买了瓜，有人来的晚了，想买都没有了。阿诺的箩筐里只装得下八个瓜，切了一个卖了七个得了七块钱。
　　想到空间里还有十个熟了的，就说还有一担放在亲戚家，晚点再挑过來。
　　这回她就在菜场附近转悠，找到没人的地方把空间里西瓜装进担子又回了菜场。卖完这批西瓜还不到中午，今天收了十五块钱，加上原有剩下的一块多，心里总算有底了。
　　主要是确定西瓜能卖钱，而且空间里的西瓜正在长，过几天又可以来卖一批，按西瓜成长的速度，一个月可以卖上四次，那就有几十块钱，当得了工人的收入了。
　　看时间还早，她打算在县城里逛逛，找到没人的地方收了担子，问了百货商店的位置，开开心心去逛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