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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坏男儿强逞英雄气,好女儿重惜美人情 ...

  •   含春在外头逛了一天,说:“雪衣姐,你们这的风景可真好。”
      雪衣道:“好你便多住几天。”
      含春道:“算了吧,我可不想打扰你跟庭芳的二人世界。”
      雪衣笑道:“我跟他哪有什么二人世界,早就过了。”
      “什么过不过的,我瞧着你们俩可比那新婚的夫妻还甜蜜的,真真的要眼红死我了。”
      雪衣笑一笑没有说话,这期间是怎样的维持,只有她自己知道。
      庭芳道:“你知道什么,你若喜欢,赶紧找一个女人,别整天围着雪衣转。”
      含春没有理他,道:“我刚刚瞧见镇上热闹得很,倒是有好多好看的女人呐特别红火。庭芳,你不去瞧瞧?”
      “哼。”庭芳没理他。
      雪衣道:“那是四桥三年一次的选美大赛,自然是美女如云啦,每次要持续三日呢。”
      含春道:“我今天去瞧的时候,有些东西还没准备齐全呢,估计这才刚开始,怎么样,庭芳,明日我们一起去瞧瞧?雪衣姐,你跟着我们一起。”
      “我便不去了吧,庭芳他也不愿意我去的。”
      “谁说的?”
      雪衣俏皮道:“我说的。”
      “好啊,你们可都来打趣我?我虽喜欢美人,可也知道一生一世一双人,要不然,雪衣,这屋子里头可就不止你一个女人了。”
      含春道:“雪衣姐,你别听他胡说,他要是找别的女人,我第一个不同意,这天底下便没有比雪衣姐再好的女人,满庭芳,你可别不知好歹。”
      雪衣道:“好不好,你我说的总不算,得他自己说了算,你说,是不是庭芳?”
      庭芳便有些不高兴了,听她的语气,她显然日日听含春吹耳边风已经多少有了心,道:“你好便好,不好便不好,怎么要我说了算,我也不是标准,这不得大家说了算吗?”
      雪衣知道向来同他争执,他绝不饶人,道:“是吗?可同我好的人,不是只有你一个吗?不是你说的才算数吗?”
      庭芳道:“你要这样说呀,我也没办法。”
      含春赶紧组织道:“唉,雪衣姐,你不是说要教我做饭的吗,我们赶紧做吧,走吧。”
      望着雪衣走掉,庭芳叹着气摇了摇头,低声道:“麻烦。”
      含春道:“雪衣姐,庭芳他就那样,他爱你才说那样的话。”
      雪衣道:“我知道,我习惯了。”
      “他对我好,才同我顶嘴,他对别人客气,所以从来便敬着别人。当初同我刚见面时我便该知道的,不过现在知道了也不晚,是不是,含春?”
      含春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吃饭的时候,含春给雪衣夹菜,含春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他们两个人到现在还没说一句话。含春道:“雪衣姐,你不是最喜欢吃蘑菇了吗?”含春意思是让庭芳给雪衣碗里头递过去,庭芳已经伸出去的手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雪衣给他台阶下道:“我吃好了,再也吃不下了。”说着,雪衣便起身要走。可这样一句话在庭芳听来却是不喜欢他夹菜给她,便故意同含春道:“你不知道人家,咱们夹的人家看不上,得是什么风清扬,听松吟给人家的,人家才看得上。毕竟咱们只是个作诗的,吃了上顿没下顿,人家喜欢的呀,是能日日给人家买钻石项链的。”
      雪衣听见这话,背对着他怔住了,她只以为庭芳近来说话狠,可是他竟然羞辱她,眼泪在眼睛里头打转。
      含春呵道:“庭芳。”
      雪衣瞧着他,道:“庭芳,我敬你,重你,爱你,你为什么总是要这样?”
      “我怎样?”
      雪衣眼含热泪,哭笑不得,道:“你为什么……总是要这样羞我,辱我,你原先不是这样的。”
      “我原先不是吗?哦,也许是吧,不过我本来便是这样的,至于你说的,有可能是你不了解我,怎么,后悔了?想念风清扬了?”说着,庭芳走向她,俯视着瞧着她,眼睛里头再看不出来那时候瞧见她的泪便有的怜惜,却是毫不退让。
      雪衣扇他的脸,庭芳狠狠抓住她的手,说:“沧雪衣,别胡闹了。你要让别人看我们两个人的笑话,让所有人知道我们不睦?”
      庭芳松开她,自顾自走掉了。含春见雪衣自个流泪,却不好同她再说话,只好出去跟上庭芳。
      又是一宿无话。
      第二日,含春带庭芳去散心,其实庭芳对选美真的不感兴趣,但不愿意同雪衣两人待在家里头便同意了。
      镇上果然张灯结彩,人声鼎沸,不过大都是男人围成了老大的一叠一叠的圈子,眼睛似铜铃般大。
      庭芳心情不佳,极为悠闲地走着,对摊子上卖的小玩意左瞧瞧,右看看,含春回头拉着他道:“你磨蹭什么呢,走,咱们到那瞧瞧,选美开始了,瞧美女去。”
      两人挤在人群里头,出来一个女人含春便欢呼喝彩,周围人纷纷用异样的眼光瞧他,怀疑他真是花心,明明有的女人长得并不好看,可含春并不在乎,于他看来,饶是一个女人长得不那样出彩,但总应该支持她的,不然便是伤害了她的自尊心。
      有女人听见了他的欢呼声,寻着声音在脚下众多人海中寻找,看见原来竟是个五官端正,皮肤白皙的人,便对他一笑,含春便不自觉来了劲,喊得更大声了些。
      只听一个男人道:“还选美呢,这四桥不过如此,小地方还能有什么大美人?”
      旁边的一个人道:“选美也不是只看长相的,你看胜出的那几个,虽然不是绝美,可气质涵养却是毋容置疑的。”
      一个四桥当地的人听说了,便道:“年轻人,到底你没见识了。过去呀,我们四桥这选美冠军,可不是你能想象的,都说太液的美人多,就是太液那些人来了,都比不上呢,你自然没见过。”
      那人道:“哦,能有多难以置信?”
      那人道:“蝉联连续两届冠军呢,真是仙女下凡,只是听说人家有了情人了,便再没有参与了,不然呀,这届的冠军指定是她。”
      年轻人道:“是吗,有你说的这么邪乎?”
      对方道:“可不是,人家叫沧雪衣,连名字都同别人不一样呢,原先的追求者可是数都数不过来,你说呢。”
      许是名字带给了男人无限的遐想,男人便再没有说话,许久他一旁一个一直不曾说话的人才道:“她现住在哪里?”
      “谁知道呢,原先住在三趣阁,后来那三趣阁发大火便毁了,现在不知道住哪里了。不过呀,那沧雪衣也是个朝三暮四的,原先跟我们四桥的首富好,可后来不知道喝了什么迷魂汤了,竟然看上了一个来历不明的落魄男人。听人说,那沧雪衣同人家首富好着的时候,背地里就同那男人不清不楚了,可怜那首富被戴了绿帽子还对人家念念不忘呢,听人说,现在成日萎靡不振,对人家是日思夜想的。”
      “那她现在怎么样了?”那人面容姣好,宛如女子,说话也是沉静端庄。
      “谁知道呢,多半是过得不好吧,同那人在一起以后,后来还有人见她上街卖过东西呢,你说,这么好的一个人,识人不淑,放着首富的日子不过,非要看上那么一个人,真是可惜了。如今,这四桥选美里头的人,再没一个能比得过的。”
      只听那年轻人好似黯然若失一般,道:“嗯,是可惜了。”
      庭芳听见,只觉得心里头很不受用,便走掉了。含春追过来,涎着脸皮,道:“喂,生气了?”
      “没有。”说是没有,可庭芳的语气明显不对了。
      “人家说雪衣姐好,你不应该高兴吗,生什么气呢?”
      庭芳忽然立住,手指指着道:“药含春,你要是再胡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含春果然立刻捂住了嘴巴,竖着三根手指头,道:“好好好,不说,不说。”
      庭芳像没头苍蝇一样,大步向前,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含春道:“喂,庭芳,你去哪里呀?这可不是回家的路,你该不会是气懵了吧?”
      “怎么,我去饭馆子不可以?”
      “可雪衣姐不是做了饭嘛,临走前交代我的。”
      “交代了你,你回去不就得了,又没交代我。”
      含春只好跟着庭芳进了临街的一处饭馆,刚一坐下,有小二过来,庭芳当即要了几壶酒,猛喝起来,含春立刻拉住了他的酒罐子,道:“喂,你生气也不是这么个喝法吧,你醉死到这,我可不管啊。”
      庭芳甩开了他的手,道:“谁要你管。”
      “呀,还真生气了?好吧,本尊便陪你借酒浇愁一回,来,给本尊满上。”
      含春喝罢,揩揩嘴,道:“嗯,果然是好酒。”
      这时候店里进来两个人,坐在了庭芳一旁的桌子上,便是刚刚说话的两个人。含春朝他们看去,原先那个面似女色的男人也看见了他们,便冲含春点头微笑,含春也还以他们笑容。
      此时庭芳已经喝得有些微醉了,见了他们两个,便拿着酒壶子上了前,一下子便落在了桌子上,发出巨大的响声。含春立刻过来拉着庭芳要走,同时觍着脸向那个男人道歉。
      庭芳却甩开了他,自顾自坐了下来。
      含春冲那人道:“对不起啊,他喝多了。”
      那人却微微一笑,道:“没关系。”
      “没关系?既然这样,来,你把这壶酒喝了,我便信你。来,喝了。”
      男人对面的人预备要起来,却被他按住了手,朝庭芳微笑道:“先生,我们素未谋面,不知道我慕容仪犯了什么错,竟惹得先生如此,倘若真是我的错,那我同先生道歉,只是这酒,恕我无能为力了。”
      庭芳听了,笑道:“无能为力?大丈夫不会喝酒,娇滴滴似女人成什么样子?就这还要见人家什么沧雪衣,你配吗?”
      慕容仪对面的男人早已不再忍受,怒目而视着他,站起来道:“你找死是吧?”
      慕容仪道:“钟情,不得无理。这位先生想必是有什么误会,不可结怨。”
      满庭芳道:“这么说,你是要和我做朋友?我满庭芳这辈子,结交的可都是堂堂正正的男子,可不会同你这种伪男人做朋友。不过呢,看在你对我客气的份上,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收你做朋友,不过前提是,你得喝得过我,怎么样?”
      慕容仪没有说话,自顾自喝茶,庭芳道:“怎么,你不答应?”
      慕容仪道:“我实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公子执意要如此,自然这酒也不能喝得不清不楚的。”
      庭芳哈哈大笑,道:“好说好说,只要你喝得过我,那我便告诉你,如果你喝不过我,那自然我便不能说。”
      慕容仪面色不惊,道:“公子执意如此?”
      “少废话,你倒底是喝还是不喝?”
      慕容仪处变不惊,道:“假如我赢了,你便告诉我,假如我输了,你便不告诉我,怎么看,这都对我不算公平。这样吧,倘若我输了,你便不需要告诉我,这酒我喝得也心甘情愿,可若是我赢了,既然店中这么多人瞧着,那公子便要到那店门外亲自跪下给我道歉。”
      含春在一旁,不料他这样一个看似温文尔雅的人,竟然可以说出来这样狠的话,不禁暗暗吃惊,刚想要说“这怎么行”时,庭芳却答应的快,说没问题。
      庭芳喝酒是一大罐一大罐往肚子里头灌,男人喝酒却是慢条斯理一口一口酌。过了将近两个时辰了,店中看热闹的人觉得无聊,渐渐散去了,只剩了酒馆一角的四人。
      眼看着庭芳昏昏欲倒,含春一时想到了什么,便立刻出了酒馆。
      含春敲门,问:“雪衣姐,你睡了吗?”
      雪衣自然没有睡,躺在床上看庭芳写的那些废掉的稿子,便忙来开门,见含春脸上现出很着急的神色,便道:“怎么了含春,庭芳呢?”
      含春拉起雪衣的手便往外头跑,边跑边道:“雪衣姐,你快去瞧瞧,满庭芳那个混蛋又惹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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