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物易物发家史》梅花送暖也驱寒

16、第16章 赴宴

　　林先语和卫宝婴回头时，看见的是一个眼睛生的出众，十分勾人的姑娘，皮肤白皙，鼻子小巧。她身边跟着三两人，姿色尚且不错，一看就是伙同一起的。

　　林先语见这情形，料到是看自己不顺眼过来惹事的，估计早早儿就摸清了自己。

　　林先语只问:“你是何人？”

　　一旁卫宝婴看不下去，出声道，“李如忆，你休要如此!林先语是我朋友，你别仗着自己是世家贵女就来欺负她!”

　　李如忆不忿，“以往你我关系紧密，咱们玩的最要好。如今你抛了我们，倒跟一个低贱的人在一起，岂不是瞧不起我们？”

　　“我自是想跟谁好便跟谁好，如此谈何瞧不起你们了？”卫宝婴反驳。

　　林先语不语，只冷冷看着。

　　风一起，又吹落两朵金腰带。①

　　李如忆不欲再说，忿忿转身就走。

　　林先语二人也与其背道而行。林先语宽慰她道:“你不欲再与她交好便罢，我们二人好就成。”

　　“我原先跟她关系很好，相处久了，才发现她这人霸道的很，不许我跟别人比跟她好。”卫宝婴叹气。

　　两人入席，不再谈论此事。不久，朝阳长公主主持宴席，众人兴致勃勃，互相打听你这脂粉如何，我这镯子怎样，谁家儿郎有才气。

　　桌上摆盘精致，枣泥酥、龙须酥、茯苓夹饼层层叠叠，摆成一碟。

　　林先语尝了好几块枣泥酥，满口留香，她赞不绝口。

　　又在几种茶品中挑了贡茶龙团胜雪②。龙团胜雪产量极低，从6万枚小芽中筛选，一丝一丝的抽出其心间状若针毫的银丝水芽，每日寅时早早就开始采摘。

　　抿一口，果然味道极佳，配的上它这好名字。

　　林先语正品茗，抬眼看见上座坐着容貌佚丽的官家小姐，瞧着十七八岁的模样。

　　那人与她对视到，咧嘴冲她一笑。

　　林先语好奇，悄悄问卫宝婴，卫宝婴告诉她，那便是瑨王妃。人有些痴傻，但奈何身份尊贵，也是个好相与的。

　　下座李如忆离的近，早就听见她们说话了。不由挑衅道:“临远侯千金可知晓我手里这杯普洱茶应当配什么点心吃？”

　　林先语确实不知。她沉吟一下道，“不知。”

　　闻此，李如忆轻蔑，“普洱茶厚重，更好消脂解腻，适合配上花生酥、绿豆糕等点心。这些先语妹妹不知道也正常，本就不是生来尊贵，只要不像咱们某位痴傻的便算好了。”

　　她言语间奚落林先语一番，也不忘拉上瑨王妃嘲讽。果然如同卫宝婴所说，但依林先语看，她可不仅是十分霸道，还十分刻薄。

　　这些话被众人听见，大家虽不言，神色却显露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林先语在这情形下，也不免生气。她只道“我师傅虽未教过我如何吃茶、如何搭配，但第一课便是教导我不要嘲笑奚落他人。
　　我出身虽鄙，但也是正经发家的。你瞧不过也罢。我只告诉你有言道“不滞于物，不困于心，不乱于人”③。

　　李如忆没想到她会反驳，一时又被她的话压制住，不知该如何。当即默默吃茶不敢再言。

　　很快众人又恢复原样，继续调笑玩闹。

　　春日宴一事，如此倒没人敢揶揄林先语了，她们也怕被林先语当众驳斥，有些没脸。

　　杯盏之间，有人掩饰狼狈，有人继续谈笑，有人默默关注着一切。

作者有话说

　　①金腰带，即迎春。
②北宋宣和庚子年，为了得到宋徽宗赵佶的赏识，漕臣郑可简在茶品创新上迈出了一大步：边长一寸二分，雪一般的颜色与饼上蜿蜒的小龙交相呼应，贡茶“龙团胜雪”诞生了。
③不滞于物，不困于心，不乱于人。乃庄子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