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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   淑妃虽然一脸愁苦,但后宫中的其他人却是脸上带笑。

      二皇子自找死路,淑妃也因此失了宠,没见到皇帝已经这么多天都没有去淑妃的宫里了吗?这正好给了不少人机会。有些妃子没有子嗣,但听闻选妃一事,也想为自己娘家的侄女儿们谋个路子。

      一时之间,皇后宫中门庭若市,众人也和和气气,后宫和谐度达到了最高。

      雅贵人笑着对皇后说道:“我妹妹这女儿,若芙蓉出水,性子也好,太子殿下见了定然不会喜欢,若是没有被选中,让她来宫中见见世面也是好的,看看皇后娘娘是如何端庄贵气,她也能学着不少。”

      皇后微微一笑:“就你会说话,那就让她过来吧。”

      雅贵人心中一喜:“多谢皇后娘娘。”

      其余人等也纷纷上前,太子选妃那可是大事,万一被选中了,她们的娘家也会连带着被高看一层。

      此时,淑妃走了过来,见着一堆人恭维着皇后,心中更是不悦:“以前这些人都是在我身边变着法来逗我开心,现在我不过是一时失势,她们便如此行径,真是小人做派!”

      侍女劝慰:“娘娘何必如此生气?这么多年来娘娘独得圣宠,此不过一时失势,哪怕这些人现在去攀附皇后娘娘,最后都是要到娘娘这边来的。”

      淑妃心中稍有宽慰,看着这群人更是眼中不屑:“到时候他们求着来,我也不会让她们进我宫门一步。”

      身边的侍女们都静默不言,她们这些日子眼见着皇帝再也没有过来,便知道自家主子十有八九是失宠了,此时谁也不敢在她面前多言,就怕遇上淑妃心情不好,那就又要倒霉了。

      引起前朝后宫这一番动静的闻人衍却乐的清闲。当一个皇帝,就要学会合理运用人才。这不,皇后把后宫管理得井井有条,朝堂上丞相也带领着众人清查贪官,甚至将收缴出来的财物都充公,让国库也充实了一把。

      闻人衍更是大笔一挥,划了不少银子给军队,又让不少人给边关的将士嘉奖。他可没有忘记,最要紧的事情还在边关呢!

      考虑到前些日子交代丞相去办事,闻人衍也觉得自己实在不能只让丞相一人劳累,毕竟对方年纪大了,过个几年都要退休了。于是他便命令自己才提拔的诸位官员都配合丞相,不得有误,于是刚被拉到朝堂空位顶着的官员们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折磨。

      若是以前的皇帝,他们还能多休息一会儿,可现在的皇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皇后的劝诫效果太好,现在每天都按时上朝,且对朝政更是非常熟悉,信手拈来,着实把一些对工作还不十分熟练的官员吓了一跳,就怕皇帝选中自己奏对。

      好在闻人衍知道不能这样压榨官员,也决定给官员们加一点福利。于是,自这一天开始,所有的官员都能坐着上朝了。

      丞相看到摆在朝堂上的椅子,一开始还不敢置信。以前他们无论议事多久,都是站着的,哪怕到了丞相这个年纪,也得站上整个朝会的时间。

      看到众人围着椅子,就是没有人坐下,闻人衍不得不说道:“爱卿,都坐着吧,你们为大周操劳已经够累的了,朕此举若能让诸位在朝会上轻松一些,那朕也心里舒坦了。”

      诸位大臣们纷纷下跪谢恩,而后才坐到椅子上,比起往日一站就是大半天,这椅子坐起来属实舒服。感受到陛下的善意,众人对陛下的忠诚度也提高了不少,如果系统还在,闻人衍说不定能听到“忠诚+1的声音”。

      可很快,他们便发现自己想错了。以前站着的时候,闻人衍并不会拉着一个问题问太久,现在因为有了椅子,这次朝会更是直接到了下午,期间闻人衍还特地吩咐御膳房给大家都准备了一份午饭。

      虽然圣恩浩荡,但这种被迫加班的感觉让丞相感觉不妙,坐着的椅子也变成了烫手山芋,丢也丢不掉,只能看着越来越勤政的陛下把早朝的时间拖得越来越长。大臣们虽然有了椅子,但每天离宫的身影却是越来越疲惫。

      此事也传到皇后的耳中,她也尝试着劝谏闻人衍,却只得到闻人衍“暂且等等”的回答,这也让皇后摸不着头脑,只以为是皇上另有打算。

      吏部尚书王卓实在忍不住了,在一天下朝之后,他特地等到丞相,蹭上丞相的车架:“丞相,这样下去情况可不太妙啊!”

      丞相挂着黑眼圈,打着哈欠:“有什么不太妙的?陛下有心于朝政不是好事吗?你非要说不妙,以前才是不妙!”

      说完,他便靠着车架闭目养神,可见是累着了。

      王卓见丞相已然如此,只得叹息:“丞相大人,陛下他勤于朝政是好事,但是这么多事情都堆在您身上,您年事已高,这样下去怎么熬得住啊!”

      丞相也只是无奈叹气:“熬得住熬不住又能如何,如今正是陛下需要我们的时候,臣虽老矣,又岂能退缩?”

      见着丞相拳拳的忠君爱国之心,王卓也心中佩服,只是他说出自己藏在心中的疑问:“万一皇上是想让您辞官归隐,而提拔一些新人上朝呢?”

      丞相这下也不困了,他思考着王卓的话语,觉得对方还真有可能说对了,他思考再三,便说道:“既然这样,那我明日便上朝请辞,人老了,不中用了,还是在家里多陪陪孙儿。”

      王卓也没在说什么,转而回到自己的府邸。哪知只一进门,就被管家拉过去,说道有贵客前来,需要王卓亲自接待。

      王卓不明所以,跟着管家一同前去,却看到闻人衍正端坐在大堂中,喝着他珍藏的名茶,自己那脾气火爆的夫人在一旁小心侍奉,就怕对方有一丝一毫的不满意。

      “爱卿,来喝茶。”闻人衍拿着茶杯对他示意。

      王卓更是战战兢兢地过去,管家又给他倒了一杯茶,他看也不看便直接喝了起来,然后便被茶水烫到。

      闻人衍看着对方如此滑稽地神情,忽而发笑:“爱卿,朕也没那么可怕吧!”

      王卓顿时跪在闻人衍面前:“皇上恕罪。”

      闻人衍:“......”

      他在大臣中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形象?他不就是最近抄家抄的多了点吗?但那都是依罪论处,他本人也并非嗜杀之人,都是那些贪官罪有应得。

      闻人衍让王卓先坐起来,又道:“朕这次出宫,也是想和爱卿商讨国事。”

      王卓小心地问道:“可是事关丞相?”

      “不错,”闻人衍坦然,“朕从不怀疑丞相忠君爱国,但朕需要一个听从朕指挥的朝堂,丞相德高望重,但对朕来说不是最好的臣子。”

      王卓这下也明白了,他试探着问道:“那陛下可有看好的人选?”

      只见闻人衍面带笑意地看着他:“当然,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原来自己就是皇上选中的那个替代丞相的冤大头,王卓也彻底明白了,此时也轮不到他来拒绝了,只是他还有疑问:“臣斗胆敢问陛下,朝中能人众多,为何陛下选中了微臣?”

      闻人衍带着笑意说道:“那要看爱卿是喜欢听假话还是真话了,若是假话,那自然是爱卿多年劳苦功高,实至名归,若是真话......朕觉得爱卿应该没胆子做一个忤逆的臣子。”

      看到王卓略带惊惧的神情,闻人衍也好心解释道:“朝廷原本分为两派,势不两立,朕虽然罢免了安定侯,又打压了原来依附他的一众臣子,可留下来的人难免又会找一个主心骨,这个主心骨则是丞相,朕不愿见到第二个安定侯出现,要知道有些事情并不是朕不愿便不会发生的。”

      “既然如此,不如让丞相在这些事情了结之后便告老还乡,党派之争自古以来便会让朝廷分崩离析,丞相是个好丞相,朕也要为其考虑”

      “多谢陛下。”王卓也终于心甘情愿地给闻人衍奉上自己的忠诚,“早些臣还以为陛下乃是卸磨杀驴之人,想要把丞相推出去来平息众怒,没想到陛下竟然有此胸襟,是微臣错了。”

      “无妨,若君臣之间有嫌隙,于朝廷无益,爱卿也是因爱护丞相,朕又岂会责怪?”闻人衍笑道。

      王卓心中更为感动,但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连忙说道:“陛下,我们每日在朝会上的时间越来越久了,这样下去,哪怕臣身体再好也撑不住啊!”

      闻人衍眼神却开始飘忽起来:“这也是为国事考虑,爱卿不妨忍耐一下。”

      “陛下!”王卓的声音都提高了不少,“您看看臣的头发,头发都快没了啊!身体发肤乃父母所受,陛下既有爱臣之心,何不让臣子们多休息一刻?”

      “啊,这个,只是这段时间忙上一些而已。”闻人衍脸上忽然变得沉重,“爱卿,朕这些日子也在和你们一起早朝,朕也明白你们的苦楚,但眼下的时间太紧,国家内忧外患,朕每晚都是久久不能安睡啊!”

      王卓被闻人衍这一顿话语弄得心中惭愧,明明自己也是和陛下一起上朝下朝的,怎么可以只想着自己,未考虑到陛下?

      闻人衍又加了把火:“爱卿放心,朕会命人为你做一顶最好的假发,到时候不会有人看出你头发快掉光了的。”
note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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