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爱情》砂锅土豆炖牛肉

12、第 12 章

　　餐厅演奏结束后阿牧还是如以往那样在餐厅外的门口等我，我换好今天去学校参加入学式的西服走到他身边。他看着我笑着说：“还没有见过你穿的这么正式，晚饭吃了吗。”
　　我点点头，低头沉默了一下然后抬头对他说：“抱歉今天我有些失礼了。”虽然这几天心情低落但是上午那样对他说话也不解释就离开确实很失礼。
　　阿牧听完我的话竟然长出了口气看然后说：“那就先上车，有什么不开心的告诉我。”
　　怎么说呢，我心情低落，生气的原因却难对他说出口，那些在心底纠结的情绪到了嘴边却无法真正的说出。
　　“那就先上车吧”阿牧看着我说到。
　　我想了想对他说到：“今天我自己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谢谢，我先走了”
　　阿牧听到我的话转身看着我说到：“是在生我的气吗，所以到底是为什么呢。”
　　“也不全是生你的气，嗯，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让我想一想吧。”我说完转身走了。
　　“现在已经不早了，先送你回家再说”阿牧在我身后说到。
　　听到他的话我加快了脚步朝着车站方向走去。这个时间虽然不早但是这里是很繁华的街道路边还是有不少行人，也有不少人乘地铁和电车回家。
　　早起去东京校园参加入学式后就到餐厅打工一天的忙碌让我在电车上并没有太多精力去考虑要如何给阿牧说清楚心里的纠结和烦恼。我看着车上的人，忙碌和疲惫让坐在电车上的人大多面无表情，大概我现在也是这个样子吧。电车终于到站了我慢慢挪着步子从车站往家走去，坐车前天还不是很黑现在已经黑了，月亮也出来了没有云彩的遮挡，一轮金黄的月亮挂在天上散发着皎洁的光芒。路边的樱花树还零星挂着一些樱花，地上是樱花散落的花瓣。为了配合今天的西服，我穿了一双不常穿的皮鞋，右脚好像有些磨破了，我比以往走的更慢了。心里感叹早知道就坐他的车子回家了。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句：“你脚怎么了。”听起来像阿牧的声音，转过身看到他从车里探出身体正看着我。
　　“跟了你一路了，赶紧上来吧”他接着说到
　　见我不动，他接着说到：“你脚怎么了，刚才跟着你就发现你走路跛着脚，赶紧上来。”
　　右脚一定是磨破了，算了还是坐车吧，慢慢走到他车边开门上车。
　　“这么晚也不注意周边，我开车跟着你你也没发现。”阿牧继续说到
　　我转头看向他，低声说了句：“别说了，没注意到”
　　他长叹了口气，没有再说话，然后车子快速向家走去。
　　到了家里巷子外的路边停下车后，阿牧转身从后座拿了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递给我说到：“在京都看到这个娃娃，感觉很像你。”由不得我拒绝他就将盒子放到了我手上。
　　“打开看看吧”他继续说到。
　　我也好奇他对我是什么样的印象，所以还是打开了盒子，是一个穿着和服摆出舞蹈动作的娃娃，她低垂头嘴角带着笑意，面部神情看着安静温柔。
　　“我是这样的吗，我不会跳舞啊”我摸着娃娃身上穿的衣服说到。
　　“哦，是吗，和你像的不是舞蹈的动作，是……她笑起来很像你。”阿牧抓起我的手说到。
　　我将手从他手中抽出，摩挲着娃娃的衣服，有些话还是要问出口，纠结在我心底的事情还是必须要清楚，我咬着嘴唇看着阿牧，看到我的反应阿牧先是略有吃惊，接着说到：“说吧，想问什么。”
　　他是能看到别人心里吗，看着他的神情我暗暗想着，嗯，应该看不到心里不然就不用我问了，不过这表情怎么这么……想起来以前高中武园女生对他的评价，老谋深算。
　　“嗯，所以你想问什么？”阿牧的问题将我的思绪拉回眼前的情形。
　　“嗯，……你是和谁一起去的京都”我磕磕巴巴的终于说出了这个问题。
　　“你是听到了什么还是知道了什么”阿牧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继续问到。
　　“我先问你的”顾不上礼貌我加重了语气。
　　“我是和惠子一起去的京都，不想让你想太多，所以没有告诉你。”阿牧看了我一眼继续说到，“不知道你听到了什么，我和惠子去京都是去拜访京都大学的教授，做太阳能电池研究的一位教授，是惠子姑父，所以她和我一起去见了教授，她带我见过教授后就回家了，剩下的时间我去了实验室看新的技术研究情况，然后又去神户那里的工厂看电池的生产，大概就是这样。”阿牧说完看着我，他看起来也有点疲惫，靠着椅背。
　　“哦，这样啊，那……你和那位惠子小姐不是分开了吗。”我低声说到。
　　“呃，是的，上野教授就是惠子的姑父我并不熟悉，如果没有惠子的引荐估计很难去他的实验室参观学习。”他皱着眉头边说边看着我。
　　“哦这样啊，其实你也不用告诉我的。”虽然没有恋爱的经验但高中时我也没少听周围人说的爱情经验和问话技巧，所以我迂回的说出了这句自相矛盾的话。
　　听完我这自相矛盾的话，阿牧很是无奈的笑着说：“我和惠子去年秋天就分开了，这次她是去帮忙。”
　　“哦”我摸着娃娃的衣服，这应该是西阵织，这衣服应该很贵吧。
　　“其实去京都前就想问你，但是感觉太过匆忙，想回来正式和你说，交往吧，美奈子。”说着他向我伸出手，感觉像高中时常见的表白。
　　虽然心里还是有疑虑，但是看着阿牧真诚的脸和表情，我还是愿意放下心里的疑虑，不过没等我将手放在他的手上，阿牧就伸手抓住了，就这样吧。

　　不过他还是接着问到：“所以你究竟是听谁说了什么，阿神吗？”
　　我摇摇头，“是好像叫清田，说你和惠子一起去京都了，说你们很亲密，还说，哼，我去年送你的点心，你全部送给女朋友然后……”我看着阿牧终究还是说出来了。
　　“清田这小子瞎说什么啊，点心的事情，呃，很抱歉，确实不应该……不过……”他有些为难不知如何说下去。
　　再多的纠结也于事无补，既然已经发生了那就这样吧，我打断阿牧的话：“就这样吧。”
　　“还是很抱歉，以后不会了，你好像很介意惠子”阿牧继续问到。
　　对于他的问题我没有给与任何反馈，让我怎么说。
　　“原来真的是这样啊……好的，知道了。”他伸手摸摸我的头低声说到。
　　知道，你知道什么啊，我抬头看着他说到：“你真的不想知道我以前喜欢谁吗”
　　阿牧停顿了几秒还是摇摇头说到：“那是你过去的事情，我只关心你和我在一起的现在以及未来，有时候知道的太多只是徒增烦恼，不是吗？”
　　他这话说得让我不知如何应答，所以他和他女友惠子的事情我也应该不再介怀吗？相遇的顺序是无法选择的，这也是人生的无奈吗。我看着他说到：“也许吧。”
　　阿牧看着我笑了，抓紧我手说到：“以后有什么事情就直接问我，今天那样什么都不说就跑掉真是让人头疼。”
　　我看着他说：“哦，好的，那你也应该告诉我呀，不然我也不会……”
　　“想着回来正式和你说交往的事情，去京都很匆忙也不知道该给你怎么说，抱歉，以后不会这样了”他很真诚的看着我说到。
　　阿牧身上有一种让人信服的气质，其实从和他之前的谈话和接触的经历来看，他是一个计划严密，做事也很有筹谋的人，心思严谨的人难免会让我有一种距离感，但他身上却总有一种让我想靠近和相信的感觉。我听了他的话点点头。
　　下车之后阿牧继续牵住我的手，我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着他，他却很自然的说：“你脚受伤了，还是扶着你走别摔倒了。”这个不太合理的理由却说的这么自然合理，还真是个人才啊。
　　到了家门口他将刚才下车时帮我拿着的娃娃又交到我手里，然后俯身靠近我的脸。看着他这样靠近我，我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心里默念是不是有点快呀。阿牧看着我的样子，有点尴尬的咳嗽了一下说到：“你在想什么啊，嗯，以前有人说眼睛像星星，看到你才知道像星星一样的眼睛是什么样的。”
　　这该说什么呀，星星一样的眼睛，是很大还是什么。我探头看着天空，指了指天上一颗很亮的星星对他说：“是这样的？”然后又指了指旁边的一颗说到：“还是这样的？”还没说完我的手就被阿牧抓住，人被他向着他的方向拉近，他低下头看着我，眼神很柔和脸上带着笑意的说到：“世界上独有的两颗星星，就在这里，没有一样的。”他说出的话和呼出的气息瞬间让我红了脸。我不敢看他，只敢看着他的胸口不做声。
　　“明天几点的课程，我明天一早要去东京和那边的公司谈学部实习赞助的事情，恐怕不能来接你了，你明天在哪里上课我去找你”阿牧说到。
　　“不用那么麻烦，我自己去就可以了，明天要9点到学校，班级里大家要开一个见面会，然后上午就一节课”我很认真的回答他，连同明天上午上课的地点。
　　“那明天见，一年级的小朋友，早点回去”他松开我的手，看着我进门。
　　我看他没有要走的意思，害怕他再说出让我不好意思的话，轻声和他说：“明天见，你也早点回家休息吧。”看着他点点头我转身入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