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历史、魔法与爱》南瓜提灯

198、各人的回答

　　菲妮曾在手记上，读到过关于巨龙与密道的记载。
　　“沉睡的龙将无处不在。”

　　原本她以为，记录千年来学子身影的密道，已经是四位巫师留给霍格沃茨最宝贵的秘藏。但按照戈萝的说法，四院长留下的东西，远不止于此。

　　“千年前，巫师与麻瓜矛盾愈烈，甚至巫师一度处于劣势。”戈萝抬起眼皮，“这也是初代院长在纷争之地建立霍格沃茨的重要原因。”
　　“纷争之地？《霍格沃茨：一段校史》里没提到过这个！”赫敏追问道。

　　“但它一定提到过，霍格沃茨在麻瓜看来，不过一堆标注‘不得入内’的废墟。”戈萝示意他们推开面前的大门。“这些山谷里的废墟，正是两方混居对抗时期留下的残骸。”

　　“那这是……农场？”菲妮难得困惑。他们走进推开的大门，暖黄色的烛光里，潺潺的细流将肥沃的田地分得整齐方正，最终汇集到最中央，如同从地下涌出的泉眼。泉眼之上，一棵虚幻的草芽舒展枝叶，一看便知不凡。
　　而肥田周遭，高高叠起的木架上排满了粗布麻袋。霍尔萨上前细看，惊讶极了：“这里都是不同种类的草药种子！”

　　“拉文克劳他们担心，巫师和麻瓜早晚会有更大的战争。巫师向来人少，霍格沃茨既是保护、训练小巫师的强力堡垒，也是义不容辞的备战前线。萨拉查认为巫师的领袖一定出自斯莱特林，而他的继承者一定清楚自己真正需要什么，于是为他们留下一个许愿池；
　　至于这里，则是赫奇帕奇留下的密室——试试看，把种子撒上去吧。”

　　听到是赫奇帕奇的密室，塞德里克和霍尔萨都是浑身一震。“快来，塞德。”霍尔萨招呼着塞德里克上前，两人对视一眼，各自挑了草药种子，按照它们施种的要求，小心翼翼把种子埋了进去。

　　看着他们慎重的动作，大家也不自觉屏住了呼吸。随着药种入土被水流浸润，泉眼上的草芽抖了抖，散开层层柔光，落到入了种子的田里。
　　紧接着，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刚刚才埋入种子的田地，竟蓦地钻出了小小的芽。

　　霍尔萨惊呼：“居然这么快就发芽了！”
　　菲妮的草药学只在照本宣科的程度，赫敏和塞德里克也蹲下细看，果然如霍尔萨所言。

　　“确实是白鲜和黑根草的种子，照常理来说，它们不可能瞬间发芽的！”赫敏简直不能理解，“怎么可能呢，这是怎么办到的？！”

　　“赫奇帕奇担心，一旦开战，受伤的巫师会因魔药不足错失救治时机。”戈萝说着，看向了菲妮。“你既然看过手记，应该知道那巨龙异常残暴……”

　　菲妮点点头，四大手记都或多或少提到，巨龙为获得力量，甚至吃掉了伴侣和未孵出的孩子。于是巨龙死后，四位巫师毫不留情地瓜分了它的尸首。
　　而戈萝告诉他们，赫尔加拿走了剩下的蛋壳，利用里面蕴藏的庞大能量，连接你们口中的‘记忆长廊’，创造了能够加快草药生长速度的密室，为战时巫师的魔药提供各种草药。

　　“原来如此。”霍尔萨不舍地看着说话间，已经完全长成的白鲜。
　　“希望刚刚的实验，没有消耗太多密室的能量。”
　　塞德里克也担忧地点了点头。
　　“放心，既然敢让你们实验，就说明这并不伤及根本。”戈萝淡淡一笑。

　　哈利原本并不想关注亨特的行动。但听着他们的话，他还是起了疑惑。无论是跟菲妮告白过的亨特，还是和自己截然不同、在赫奇帕奇备受推崇的勇士迪戈里，都让哈利不甚自在。想了想，他还是把视线转向了邀请自己前来的迪戈里：
　　“你们不打算再使用这里吗？”

　　“如果我们现在使用了，万一霍格沃茨真的发生了战争，到时又要用什么呢？”塞德里克解释道，霍尔萨也点点头。
　　罗恩觉得这简直是杞人忧天：“可霍格沃茨不可能会变成前线呀。”

　　说实话，塞德里克也总觉得那一天距离自己很遥远，但——“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好，反正我们现在也不缺草药，暂时不动这里也没什么，可以吗？”

　　他和霍尔萨拜托着大家。大家虽觉得可惜，倒也尊重赫奇帕奇的意思，毕竟这是人家院长留下来的东西。一行斯莱特林深觉他们空留宝山不知挖掘，难怪四大学院就他们最是声名不显。
　　不过在这儿的几个斯莱特林不是对草药学没有兴趣，就是不缺魔药资源的，倒是避免了一场争执。

　　“那就下一个吧。”菲妮催促道。横竖斯莱特林那个限定人之外不可使用的密室已经见识过了，其他学院的东西再好，到底不是萨拉查留给他们的。不如早早看完，早早回去休息。
　　明天还有满课呢。

　　戈萝带着他们出了赫奇帕奇的密室。走得远了，菲妮便发现，密道幽长寂静，看似平缓，实际却在引着他们不断往上，似是与城堡构造契合。
　　这样一看，倒真恰似附于城堡长眠的“巨龙”。

　　“近来看看吧。”来到一处圆环双扇门前，戈萝看向卢娜。一群人中，她对两个拉文克劳更为和缓，对卢娜甚至有分亲近之意，看得秋张很是羡慕。
　　“这是罗伊纳留给你们的。”

　　就像前两个密室一样，四个学院的人依次把手放了上去。圆环打开，一个雌鹰雕像转动而出，口吐人语：
　　“智者殉道，庸者沉沦。质询真心，做出选择。”

　　“——万物有灵否？”

　　“这……好像休息室开门的方法，对吧？”秋张对卢娜说道。

　　“听上去，像是被它认可和不认可的人，会去不同的地方。”赫敏拧起眉头，她本就不喜欢笼统的答案，不能确定自己去哪儿就算了，还会和同伴分散——太多变数也太危险了。

　　“我想你们已经有答案了，”戈萝说，“手放在鹰像头上，闭上眼睛，在心里回答即可。记得，你选择的理由，首先要说服自己。否则，我想你们连庸人的门也进不了。”

　　“听上去真有趣。”卢娜饶有兴致地说，“小菲妮，让我来试试吧。”
　　“小心些。”菲妮早就懒得反驳卢娜的称呼了。大家让开位置，看着卢娜上前，闭上眼晃了晃头，身影扭曲，如同移形换影般瞬间消失。

　　也不知道门环认为卢娜是智者还是庸人，菲妮想。若说以前，她肯定断定卢娜是个疯子，现在嘛——Well，天才和疯子总是一线之差。

　　下一个自然而然轮到了后面的菲妮。收回心绪，她把手放到石像上，仔细思考了一番刚才的问题。

　　万物是否有灵……“灵”这一概念，本身就很笼统。哪怕是理解为“灵魂”这一领域，便有无数巫师钻研一生而难得透彻，根本没有一个准确答案。
　　拉文克劳出的这道题，应该不是想考巫师关于“灵魂”的知识，而在于考查他们如何自洽对“灵”的理解。

　　哪怕想想自己的诅咒是怎么解的，菲妮也无法简单粗暴地说“除了人都没有灵魂”。但要怎样定义“灵”……
　　菲妮闭眼，她不认为自己能找到石像满意的答案。

　　以她目前的认知来看，无论好坏，只要存在，只要被认可，人们就愿意寄托自己的感情，赋予其意义——或者说“灵”。

　　一阵压迫感铺天盖地挤压着菲妮，下一瞬，她落到一处空旷的圆顶房间中。不及仔细观察环境，菲妮脸色苍白地扶住一旁的石台。她可想不到，比起她对移形换影的心理障碍，进个密室反倒更令人头晕目眩。

　　“我和你一样，”卢娜同情地看着强撑着不肯倒下的菲妮，“进来一瞬间，我差点吐了出来。”
　　菲妮有气无力地看她一眼：“你怎么坐在地上。”
　　“我的腿还软着呢。”

　　“……”菲妮靠在石台边上，观察着四周林立的书架，一边随口问道，“你回答了什么？”

　　“你说刚刚的问题吗，”卢娜盘腿坐了起来，“当然是对的。不然人们怎么总是找不到独角兽呢，显然是它藏起来了。”

　　“……”菲妮不敢相信，石像居然把自己和卢娜分到一起——看来这里是没被认可者进的地方。这么一想，菲妮便有些兴致缺缺。

　　菲妮靠着的石台居于中央圆台，四周环绕着高高的书架，显然是要人长期阅读的。菲妮一扫就近的书架，巫师和麻瓜的书都有，与魔法相关的少得可怜。菲妮心念一动，看到的书竟自动落入手中——这还有点意思。菲妮想着，打开一看——尽是魔法原理。
　　她本来都要扔开了，定睛一看，却发现这并非千年前的陈词滥调。正相反，这称得上是前沿理论了。

　　这是怎么做到的？菲妮心中惊疑不定，恍然发觉四周太过冷清。抬头一看，卢娜正在石台旁翻看一本麻瓜书，如痴如醉就要长住的样子。
　　菲妮按住额头，暂且不去想密室的神秘之处。不过——
　　“都过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人来？”

　　正说着，一个人影踉跄着摔进圆台上。菲妮一惊，拉着慢半拍的卢娜看过去。
　　“怎么只有你，其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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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嗯，感觉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都是会筛选的类型。
猜猜进来的是谁？我觉得你们应该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