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教授男友》善善南苏

14、第十四章

　　应平江盯着最后一行字看了好久，自己等了一上午的结果就是这个吗？这也太毫不留情了一点吧，杨老师。
　　但是想想自己和杨老师也就是师生关系，杨老师只是本着人道主义精神照顾了自己几天，现在生活能够自理了难道还想让杨老师继续照顾下去不成？
　　应平江感谢了杨老师这几天的照顾。想要回报杨老师时却发现好像没有可以为杨老师做的，于是便想着，总会有机会的。
　　公司自从线上办公后每个小组天天线上开会，向组长汇报前一天的工作，并且说明今天打算做的事情。应平江温度下去后，嗓子倒是痛起来了，哪怕是用鼻子呼吸也会被乱窜的寒冷空气剐到嗓子。不过应平江因为还是新人且生病，倒是没有太多的汇报要求，但是会还是要开的，听着同事们咳嗽中夹杂着的汇报，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一定四个月一到就走人，这公司太不做人了。
　　开了两天会后，应平江也已经请了七天假了。感觉差不多了，便去老地方做了次核酸，可惜还是阳的。隔了一天又去做了一次，结果是终于阴回来了，不过在做核酸的队伍里好像看到一个眼熟的人。
　　当时那人做完要走，而应平江在排队的队伍中间。看上去很眼熟，好像是认识的人，但又实在想不起来，而且应平江800度的近视，带了眼镜都看不清这个距离的人脸。用应父的话说就是：“按你这个眼睛就是个废人。”
　　再加上大庭广众，嗓子也不舒服，应平江的社恐迫使他放走了这个眼熟的人。不过也没太多在意，说不定只是眼花看错了。
　　为了打卡次数，凭着核酸阴性证明，应平江又开始了上班，线下上班。
　　是的，人事和他说了他才知道，不是所有人都线上上班，而是阳了的人线上上班，没阳的继续线下上班。线上的算50%的工资。
　　之前组内连线开会时，因为所有人的背景都是在家里，所有让应平江误以为全体线上工作了。
　　应平江当时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至于吗？
　　不过看到空空荡荡的办公室的时候——好吧，其实公司也挺无奈的。
　　插一句：人事是在线上和应平江说的，人事也阳了。
　　虽然现在公司里面线下的课程停掉了，但线上的课程还在继续，也就是说课程的售卖也在继续，更准确的说就是每个组的业绩也得继续按照规定完成。
　　应平江待的这个组是一组，里面的都是资深老员工，是最初的那一批班主任，可以算是这家小公司的骨干人员了。相对而言的，这个组的业绩也是被定的最高的。显然，因为请假的人过多，组长在为这个月完不成的业绩而头秃。这个时候，阴回来的应平江即使是新人，也被组长赋予了重任——发传单。
　　哦，对了，组长也阳了。所以整个组只有应平江一人去发传单。
　　发传单是这家公司的老传统了。据说刚起来的时候，就是发传单拉客的，后来人数越来越多，老顾客会介绍新顾客来了，才慢慢的转为线上平台卖课。有时候哪个组完不成业绩，也会去学校门口发一下传单，线上线下同时进行，搏一下完成业绩后的奖金。
　　应平江领了传单，打印了一份组长给的“可参考的学校”名称表，踏上了发传单之路。
　　……的信息收集站。
　　众所周知，林天浩，他们寝室的打工小王子。周祥排第二。
　　林天浩的上上上份工作就是在H市旁边的N市当星探，不是那种正经星探。地点是各高档商场和贵族幼儿园、小学，目标群体是富裕家庭的小朋友，打交道的是小孩子的母亲富家太太，推荐富家太太送孩子来他工作的地方进行童星模特的培训，他的公司也会包装这些孩子，给他们一些活动参加。不过一般连参加活动都得自费，培训费用更是一笔天价。所以当时林天浩三个月不开单，开单吃三个月。
　　说法是稍微夸张了一点。
　　哪能三个月不开单呢，凭林天浩那张脸，上班三天的培训期还没过就开单了，单主一次性买了最贵的套餐三年。
　　林天浩第一个月到手四位数，不过辞职的理由也很现实。
　　林天浩：“我感觉再不跑，就清白难保了！”
　　应平江没打算达成林天浩月入过万的成就，只想咨询一下哪个学校的开单概率高一点，毕竟当N市的羊毛薅的差不多时，林天浩也转战过H市。
　　林天浩给答案给的很痛快。
　　林天浩：xxx小学吧，我一般还是幼儿园转的比较多，小学还是偶尔，这个学校我印象特别深，那里家长很喜欢跟风，我一下子成了两单
　　林天浩：可惜我的资源基本上都是幼儿园的，不然推给你刚好，放在那也是浪费
　　林天浩：欸——你别说，你别说，看看我翻到了什么
　　他发来一张截图，图上那位富家太太的备注是徐家豪妈妈xx小区（二宝）。
　　林天浩：这位和我聊的特别好，人也不错，就是喜欢被人奉承，打钱也快，她家有个大宝，我没记错的话上六年级，我把她名片推你，你试试
　　应平江为表感谢，远程给林天浩点了杯奶茶。
　　应平江也没客气，申请了那位富家太太的好友请求。不过直到他到了xxx小学门口也没有通过。而到了小学门口的应平江感觉到了什么叫做小丑竟是我自己。
　　小学停课，停课理由显而易见。
　　真是连生气都感觉到了无力呢。
　　在“可参考的学校”名称表上就近找了一所没有停课的学校，赶在放学的尾巴口发完了所有传单。在群里面汇报自己的工作完成，便也下班了。
　　业绩这种东西说到底和他这个只想混实习章的家伙根本不搭边吧，果然还是漫画和论文比较重要。
　　说起来，应平江还没有开始搞他的论文。
　　完成师生互选之后，杨老师也是常规操作的推了一位学长的名片给他，说这位学长手上有题目可以给他做论文题目，有问题也可以问这位学长。如果自己想选题的话，可以先看看杨老师之前发表的论文，参考一下研究方向，他的研究生、博士生发表的论文也可以参考。然后尽量在这个方向上选择一个小问题进行研究。
　　而实习后，应平江连知网都还没有打开过。
　　反正漫画也已经停更了三周了，下一个更新日的内容断更前本来也画的差不多了，等核酸结果这两天也已经给他完成了。至于存稿？那是不存在的。
　　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新画手要努力一直没有回消息。
　　其实，现在应平江的感觉找回来一些了，没有新画手要努力也没关系，不过没给新画手要努力过目，总不太放心。
　　因此今天没有画画任务的应平江打算找找他将要研究的“小问题”，也就是选题。
　　应平江先私聊了那位学长李正浩，毕竟有现成的选题，谁想自己大海捞针去找。学长确实有三个方向的选题，不过他还在梳理。
　　李正浩：杨老师的意思应该就是让我带你了，你如果用我的选题对我们两个都方便省事。你的论文有发表的打算吗？如果你有发文需求的话这个文章的署名问题我们还得讨论一下
　　应平江：没有这种伟大的打算，我只想完成毕业论文，拿到毕业证书
　　应平江：[躺平.jpg]
　　应平江：那等你确认下来后，我可以原封不动的录入这个题目吗？
　　李正浩：我找杨老师确认一下
　　过了一会……
　　李正浩：杨老师说可以就做我的毕设的一部分，我这边的要求是至少三个相关研究，你可以选其中一个。你们有研究数目要求吗？
　　应平江：没有吧。但是我选你论文中的一个研究撰写，那不是抄袭了吗？但我换个全新的题目，然后有问题要问你的话，你会不会顾不过来？
　　李正浩：我也不是很明白，我不知道毕业论文查重的数据库是哪些，我只知道本科毕业论文和硕士毕业论文都不算正式发表的文章，这个问题找杨老师问问吧[笑哭.jpg]
　　欸？是要我去找的意思吗？
　　说起来，自从退烧后的那次聊天，之后都没有去找过杨老师。总觉得反而因为时隔一段时间而害怕去询问。
　　应平江酝酿了一下情绪，终于将编辑好的文字发送了出去。
　　在等在回复的过程中，应平江浅浅的胡思乱想了一会，具体想的什么已经不记得了，但是那种担心打扰到杨老师和害怕杨老师不回信息的感觉倒是留存了下来。
　　幸好，杨老师还是那个看上去严肃，实际很温柔的杨老师。
　　时间的距离让其感到恐惧的事物，总是会被那一句“晚上好”所打破。
　　杨泽峰：晚上好。关于你的问题，我做如下回复：李正浩是三个方向都避不开时间洞察力的五个维度，他选取了其中最有可能的三个维度，你可以尝试选取其他的维度组合，或者选取全部；然后李正浩的目标人群是只正对大学生还是不限人群？这一点他还没有向我汇报过，你可以问一下，然后选取不同的目标人群。我是更倾向于李正浩选择方向三的，如果你们做三的研究，你也可以帮李正浩编一下诚信两难故事，并找人测试信效度，你们是互帮互助的关系。
　　杨泽峰：发挥你的主观能动性，在学术上，稍微改动一些就是一个新的论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