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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第 8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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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ney”
“Steve”
“Wake up”
爱人的呼唤如同阴霾黑暗的世界中出现的一抹亮光，将男子从沉睡中唤醒，睁开眼是一片温暖的橘黄色灯光和梦中那个自己日思夜想的人。
托尼揉着大兵从刚才就紧紧皱着的眉头，将他额前的金发往上拨了拨，调笑道，
“做噩梦了？难不成美国队长也会被什么鬼怪吓着？”
半靠在床头的小胡子男人被灯光笼罩着，史蒂夫茫然的看着对方，思绪还未从刚才的梦境中归来。
这副呆愣的模样托尼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手掌擦了擦这张英俊立体的脸，他挑了挑眉，
“这么多汗？难道是因为前几天看的恐怖片？Come on，sweety都没有被吓到，要是让sweety知道他daddy被吓到的话，那一定......”
话还未说完嘴巴就被士兵堵住了。
史蒂夫急切的啃咬着托尼的嘴唇，攥取着对方的呼吸，力度比平时大了好几分，将小胡子爱人牢牢的贴在怀里，发出的呜咽都淹没在唇舌交融中。
高挺的鼻尖相互触碰，胡茬相互摩挲带来的酥麻为这份亲密更添真实。
托尼忽视着唇上的疼痛，给予热烈的回应，同时安抚的揉着爱人后脑勺的头发，左手轻拍着对方健硕的背脊，为他擦去薄汗。
当二人吐出的呼吸足够烫人时才停了下来。
史蒂夫将脑袋搁在爱人脖颈，箍着对方的手臂更加用力，即使因刚才的热切而渗出的薄汗让肌肤相贴之间更加粘腻，他也丝毫没有放松力道。
感受着颈边灼热潮湿的气息，托尼将下巴搁在男人头顶，
“怎么了？”
并没有等到回答，只有温热的液体从颈部流下，
“Jeez！Are you crying？”
托尼能清楚的感受到眼泪流过的痕迹，明明不够的温度却烫的他心里一阵紧缩。
“Honey...”
“不会真的被噩梦吓到了吧？”
“那我可得告诉sweety他daddy被噩梦吓哭了。”
托尼急切的想看清大兵的状况，但面对自家爱人能拉动直升机的力道根本没法挣开对方的怀抱，嘴上说着俏皮话也无法掩盖他的担心。
“亲爱的...”
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哽咽。
“在。”
“亲爱的...”
“Yeah”
“托尼...”
“Here”
“托尼...”
“嗯哼~”
“托尼...”
“在，长官。”
...
史蒂夫不停的唤着托尼的名字，托尼也非常配合的回应着。
“我做了一个梦...”
“显而易见。”
“它很...可怕...”
“我想是的，在醒之前你一直喊‘No No No...’”
梦里的绝望和悲痛冲击着大兵的理智，那种极致的悲伤在他脑海中翻涌，史蒂夫只能紧紧抱着自己的爱人，肌肤相贴之间，温热的感触和而下胸腔中有力跳动的心脏才能带给他真实。
托尼轻轻揉着爱人后脑勺的头发，时不时的在对方发间落下几个吻。
“那只是个梦，honey，你知道的。”
“我以为你不爱我。”
大兵沙哑道。
“你得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哪怕是在梦里。”
“你生我的气，不原谅我...”
大兵很委屈。
“那肯定是伟大的美国队长做了对不起钢铁侠的事。”
“你不回我信息...”
“可能我在忙，史塔克总是有很多事要做。”
“你总是和布鲁斯很亲近，你对他比对我好。”
“冷静点士兵！我要是对你不好的话你的老二可不能塞进我的屁股。”托尼左手往下，轻轻拍了拍自家爱人让他最钟爱的部位。
“托尼...”
“正抱着你。”
“我爱你。”
“聪明的史塔克早就知道了。”
“最爱你。”
“我也一样。”
“别扔下我一个人...”
温热的液体再一次流下，箍在他腰间的手臂越来越紧，托尼完全能感觉到怀里的男人正在发抖，他心疼的将脸颊贴近对方的额头，
“God...”
“怎么可能扔下你一个呢？”
“那只是个梦，honey”
“只是个梦。”
清冷的深夜并非寂静无声，树林里的夜鸟时不时的展现着自己的歌喉，微风吹过树叶飒飒作响，皎洁的月光不知偏移了多少角度，最后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这片温暖的空间。
床头暖黄色的灯光已经熄灭，高大健壮的男人蜷缩在爱人的怀里，紧紧蹙起的眉头可以看得出他现在并非安然入睡。
小胡子男人轻轻揉着爱人的金发，想着刚才的问题——“会很疼吗...”
“疼吗？”
托尼想着梦里他打响指的那一幕，眼睑下垂，往士兵眉间亲了亲，“也就那样吧。”
留下来的那个才是最难受的，托尼心疼的要命。
如此真实的梦境，就像是他的另一个人生，没有sweety出现的人生。
托尼望着天花板出神，明亮的糖色眼睛在黑暗中若隐若现。
“616？”
等了许久都没有看到回应，在准备闭眼入睡的时候，一道金线在半空中勾勒出一个符号，
【？】
“我和史蒂夫的梦境，是原本属于我们的人生吧。”
【是的。】
“sweety知道？”
【我想作为你们的儿子，他有知道这一切的权利。】
“请别让sweety知道。”
【为什么？】
【他应该知道】
托尼轻轻叹了叹气，“就当是两个父亲想要维护在儿子心中的形象吧。”
【你知道你们两个在他心中是最完美的】
“当然，”托尼骄傲的挑了挑眉，“sweety最爱我们了，只是...”
眉尾扬起的弧度落下，
“我不想他难过...”
难道要让他看着他papa和他daddy反目？看着他敬爱的教父和他daddy一起揍他papa？看着他papa...死去？
不，这太残忍了。
托尼难以想象如果这一切被他们宝贝知道了他会有多难过。
“拜托了，616，我和他daddy不想看到他伤心。”
金线缓缓在空中勾勒，
【好吧】
“万分感谢。”
...
夜色越来越浓，湖面泛起的涟漪在微风的‘骚扰’下久久不曾停歇。四周的密林在夜色中化作浓墨重彩的剪影，枝桠间漏下的月光斑驳地洒在庭院草坪上。
在月色、湖水与森林的环抱中，屋内的两人相拥着入眠，可也像是湖面停不下的涟漪那般，二人的眉间带着许多愁绪，睡得并不踏实。
等月亮还未完全落下，夜色还未完全褪去时分，史蒂夫睁开眼睛，神色恍惚。
他轻轻支起上半身，在朦胧的黑暗中注视着眼前睡着的男子。
每一处都是他最爱的模样。
史蒂夫就这么看着自己的爱人许久，手指抚过那好看的浓眉，深邃的眼窝，高挺的鼻梁，然后是薄薄的嘴唇，温热又性感，最后...重重的吻了下去。
“唔唔...”
此时湖畔的尽头朝阳已经冒出了尖，波光粼粼的湖面像是融了一层金箔，一道听起来非常不爽的声音从某个房间响起，惊起了大清早出来遛弯，正停在窗前歇息的小鸟。
“史蒂夫...”
“FUCK！！！”
...
清晨，当斯特文醒来时，看到的是已经洇开一片深色水痕的枕头。
少年茫然的伸手摸了摸脸颊，触碰到的同样是一片湿润。脸颊的泪痕干涸成透明的纹路，皮肤绷紧得发痛，但眼泪还是无法控制的一直落下。
好奇怪...
斯特文摸着心脏处，伤心和难过如决堤的洪水般持续涌现在他的胸腔。
可他不明白为何会如此。
少年急切的下床，鞋都来不及穿就往外面跑去。
然后在客厅相互依偎着的两位老父亲看见他们的儿子赤着脚从楼上跑下来，扑进他们怀里。
看着斯特文通红的眼眶，还有流不止的眼泪，把史蒂夫和托尼心疼坏了。
托尼还以为616让儿子看到了他们的‘梦境’。
“Papa、Daddy，我好难过...”
“是做噩梦了吗？”
史蒂夫担忧的拍着儿子的背。
“不是...”斯特文抬起头，眼中也是茫然，“我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可就是很难过...”
那浓密的金棕色睫毛被泪水浸湿后，一绺绺地粘在一起，随着少年急促而不规律的呼吸微微颤动着，但眼泪仍然不停歇的落下，在光洁的下巴处续成一颗颗晶莹的泪珠。
史蒂夫将儿子搂在怀里，低头蹭着对方的发顶，眼中尽是悲痛，嘴上却温柔的安慰着，
“没事的宝贝，或许是做了一个无法被记起的噩梦。”
“Oh god，我最怕的就是你们父子俩的眼泪了...”
就算是最坚硬的战甲也会融化。
“It’s okay，sweety.”
“你看，daddy和papa都在，”托尼亲了亲儿子的发顶，“等会我们还得和plus版的‘我们’一起去野营呢，今天注定是美好的一天，所以我们得打起精神来。”
真如托尼所说的那样，今天注定是美好的一天，梦里所看见的终究不是现实。
当然，美好的可不只是今天，还有以后的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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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塔莎觉得托尼和史蒂夫的状态有点不对劲，一开始她就感觉有点奇怪，后面感觉就更明显了。
“托尼居然给了我一个拥抱？连续几次！”
饶是平时总是淡定自若、胸有成足的女特工也很费解，“而且他脸上的那种表情...给我一种很久没和我见面的...嗯...怀念？”
“很奇怪吗？”罗德并没发现他的好友和平时有什么不一样，“托尼喜欢给朋友拥抱，对于美丽的女士他也并不介意给一个贴面吻。”
“是吗？”娜塔莎冷静分析，“即使史蒂夫也在他旁边？”
“额...那确实有点奇怪。”
自从史蒂夫和托尼在一起后，就很介意托尼喜欢拥抱别人的习惯，不，或者说是从他喜欢托尼开始，就介意这个，只不过两人在一起之后，他就能名正言顺的插手这件事。
基本上被托尼拥抱过的队友都收到来自队长善意的提醒，尤其是嘴上异常‘开放’的女特工。
“而这几次，他和史蒂夫见到我就给我一个拥抱，第一次的时候，史蒂夫还对我说‘很高兴看到你好好的，Nat’。”娜塔莎抱着手臂，微微眯了眯眼，“很不对劲，一定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会不会是你多想了？”山姆说道。
“其实不只是娜塔莎这样觉得，我也有这种感觉，”贾维斯一边喝着茶一边说道，“sir看我的眼神也带着娜塔莎说的那种...怀念。”
娜塔莎挑了挑眉。
皮特罗：“那为什么我们不去问问他们呢？”
“我问了，但他们说并没有发生什么，”红发女士往沙发上一靠，“明显撒谎了。”
“虽然我并没有发现托尼和史蒂夫有什么不一样，不过如果我们想知道的话可以去问问小斯特文，”克林特在旁边听了一圈，提出了个建议，“毕竟最了解他俩的应该就是他们的宝贝了。”
于是娜塔莎去问了斯特文。
但斯特文并没有发现他的父亲们有什么不一样。
“Nat姨姨，papa和daddy一直都很亲密，他们基本上无时无刻都在一起，除了daddy早上晨跑或者锻炼的时候，所以我觉得daddy并没有变得更黏papa。”
至于娜塔莎和少年讲的拥抱或者所说的奇怪的话，斯特文并不知情，也无法给出什么结论。
所以最后这件事就不了了之，娜塔莎只好将这些奇怪之处归于两夫夫吃饱了撑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