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 3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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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的天气早已经转热，夜晚的清风夹杂着白天所没有的凉意轻轻拂过，今晚的夜空没有星河，就连清冷弯月也被流云所遮掩。
托尼拿着一杯酒站在休息室的露台上，远山在微弱的月光下若隐若现，近湖泛着比平日暗很多的清辉波光，他此刻的心情并不是很好，也根本不想做实验了。
看了看杯中清澈透亮的液体，托尼想到晚上睡觉的时候即使洗了澡也可能会残留一点酒味，就将酒杯放在玻璃扶手上。
我凶了Sweety，托尼想。
他当时确实是生气了，但并不是生少年的气，他气的是自己，气自己不能保护好自己的儿子，而只能通过限制他的自由这种最没用的方式，他气自己因为无法保护少年的安全而不能公开他的身份，不能让所有人知道托尼·史塔克有一个全世界最优秀的儿子。
但是托尼也明白，他同时还因为史蒂夫不理解他的做法而失望，这点也让他本人很疑惑，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不是吗？为什么还会失望呢？
纽约首富叹了一口气，不知道sweety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难过。
...
史蒂夫看着托尼的背影，内心有点酸涩，他想上前抱住他，想了很久。
面对敌人，他可以英勇冲锋，无所畏惧；可面对心上人，他却畏手畏脚，不知所措。
“托尼...”
阳台上插着兜的身影微微晃了晃，但是并没有转过来，“怎么？”
“我知道你是因为担心小文才...”
“OK，cap，你不用和我说这些，你是对的，我不应该限制他的自由。”说完托尼就端起酒杯转身离开，“美国队长总是对的，不是吗？”
“你能保护好他的。”
托尼身形一顿，停下了动作。
“托尼，你有能力保护好他的，就像你在纽约大战拯救了整个世界一样。你是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人之一，也是最优秀的超级英雄，你不像我这样是靠试管里的药剂才走到现在这个样子，你是靠自己的智慧成为万众瞩目的钢铁侠，你...值得所有人喜欢...”
也包括我。
史蒂夫慢慢走到托尼地身前，认真地注视对方的眼睛，
“所以即使儿子的身份暴露了，或者被九头蛇知道了也没关系，我们两个一定能保护好他，让他不受伤害，另一个世界的我们不是也做到了么？更何况他还有教父和那么多爱他的叔叔阿姨。”
“我还是想说那句话——‘Together’，”
“儿子最爱的人就是你，他一定不会生你的气，他现在还在担心你。”
托尼没想到史蒂夫会说出这样的话，这种安抚性的语言这可真不像是从一个连‘普拉提’都不知道的老冰棍嘴里说出来的，不过这种感觉还不错，让他的心情也好了起来。
“Well，不得不承认你说的还是挺对的，尤其是‘Sweety最爱的人是我’这一句。”
史蒂夫看着托尼得意的神色，终于松了一口气，他实在是担心他。
“不过你可不是只靠一瓶药剂才走到现在，换成任何一个人也做不到你这样，就像是那么多人里也只有你一个人有这样的毅力能承受的住超级血清，而且，我也是实在是想不出还有谁能比你更适合...”
美国队长最重要的精神，而史蒂夫无疑是最适合的。
看着眼前这个有着无比强大内心的男人因为他的夸奖而流露出如同大男孩般清澈的笑容，蓝色的眼眸中是他之前从未注意到的温暖，托尼只觉得心跳突然开始加快。
该死，这美国队长式的笑容。
“咳，我得回房看看宝贝了，night.”
托尼随意挥了挥手就直接离开。
“Night.”
美国大兵满脸笑意的看着对方的背影，眼中的柔光比外面重新从流云中露出来的弯月还要耀眼。
唔，看样子明天要去晨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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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托尼回到房间的时候，斯特文正穿着睡衣坐在床中央发呆，双目无神地望着身下的被子。
看着托尼开门走进来，少年眼睛瞬间充满亮光，鞋子都来不及穿就直接从床上跳下来扑进他爸爸的怀里。
“Papa，比赛我不去了，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听着少年糯糯的小奶音，托尼只觉得一阵心疼，明明整件事情他一点错误都没有，却仍然为了让他的爸爸高兴起来而放弃想去的比赛。
托尼将儿子抱紧，在他脸上亲了几口，然后将下巴搁在他的头顶，又再次吻了吻对方的头发。
“Sweety，是papa不对，papa不应该限制你的自由，就像你daddy说的你这个年纪就应该多和同龄人待在一起，多交一些朋友，是我的错，你能原谅papa吗？”
斯特文在托尼胸前蹭了蹭，“我从没有怪过papa，我知道你是担心我的安全，但是我不想让你担心，所以比赛我也不想去了。”
托尼双手托着少年的脸颊，将他睫毛上挂着的一滴泪珠轻轻拭掉，再次贴了贴，
“No，sweety，如果你想去就应该去，papa虽然会担心你的安全，但是一样能保护好你。你知道的，无论你在哪papa都会担心你，我更希望你能做你自己想做的事。让自己的宝贝儿子随心所欲，获得快乐，才是一个好爸爸应该做的事情，不是吗？”
托尼作为新手爸爸只经过了几个月，他并没有一个小婴儿大小的儿子，能让他在不断积累作爸爸的经验的同时还能和孩子一起成长，他一上手就是一个快14岁的少年。
即使他看了很多育儿视频，买了很多教育书籍，但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所以托尼对于怎么教育斯特文还是很无措，他能做的就是给对方最好的，给对方想要的，然后保护好他。
但是他现在做的是什么？他想让少年安稳的在自己的羽翼下快乐地成长，可是连就近的布鲁克林区都不放心他去，这不是托尼·史塔克想要给自己儿子的，这也不是最好的。
“可是papa，我刚刚想清楚了，如果我去了就一个星期见不到你和daddy了...所以我也不想去了...”
之前是要和小伙伴一起去参见活动这种事让斯特文头脑一热，毕竟这是他未经历过的，但是之后想清楚了，他还是觉得想待在自己家人身边。
托尼揉了揉斯特文的软发，笑着说道：“那如果papa到时候去看你呢？况且这不是你第一次和好朋友一起去参加活动吗？相信papa，那一定会非常快乐的。”
“真的吗？papa你会来看我吗？”斯特文惊喜地抬起头。
“当然，难道你真想一个星期见不到papa吗？papa可是做不到一个星期见不到sweety。”
“那就太好了！daddy也一起来吗？”
“那我就勉强带上他吧。”
“Yeah！”
看着不远处挂着的魔浮斗篷，斯特文才想起如果papa不来的话那他也可以回来，反正他在老师那学到的能力赶路超方便。
到了睡觉的时候，托尼将斯特文揽在怀里，“Sweety，papa将你的身份公布出来怎么样？”
“没关系啊，我相信彼得他们依然会把我当作好朋友的。”虽然他们都是钢铁侠的粉丝，但是绝不会因为自己是钢铁侠的儿子就对他和之前有所不同，不过震惊是在所难免的。
“可是这样你的学校生活又会变得和之前的学校一样了。”
“没事的papa，我也没想着交多少朋友，有彼得、内德和MJ就够了。”
“那就顺其自然吧。”托尼当然是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自己有个儿子，但是他还想让少年有一段‘普通’欢乐的校园生活，所以不如就这样任由事情发展，反正他只要为少年保驾护航，清理掉所有对他不好因素就可以。
“好啊，如果他们知道我的papa是钢铁侠一定会非常震惊的。”
“到时候你可以把你的朋友们请到家里来吃饭。”
“那他们可能会兴奋一个星期。”
托尼捏了捏少年的后颈肉，认真道：“Sweety，如果以后papa有什么做的不对，或者你有什么不满意的一定要和我讲。”
“可是papa，你已经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papa了，daddy也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daddy，我最高兴的事情就是成为你们两个的儿子。”无论是哪个世界都如此。
托尼自小就和霍华德的关系很差，他觉得霍华德完全没有做到一个父亲该做的，没有尽到一个父亲该尽的责任，事实也确实如此，他近乎缺席了自己成长过程中所有的重要时刻，即便托尼现在知道霍华德是爱着他的，但还是无法否认这个事实。
所以托尼想过，如果以后他作为一个父亲，那他一定要成为这个世上最好的父亲。
但是现在，他好像已经做到了。
“Papa最幸运的一件事就是你能来到我身边。”不止是拯救了他的父母，还改变了他的一生，少年所带来的温暖是他从未体会过的。
斯特文从托尼怀里抬起头，摸着他的胡子笑着说道：“或许就是命运让我来到papa的身边。”
“那我可真是要感谢这个‘命运’。”即使它预示着我未来可能遭遇不幸，但是现在已经无限美好了。
“那papa你相信命中注定这一说吗？”
斯特文想问问他爸爸心里对于这个的看法，虽然他爹地已经喜欢上了爸爸，但是目前来看他爸爸并没有对他爹地感兴趣，也不知道自己那个世界爹地是怎么追到爸爸的，不然还能问问方法，给这个世界的爹地借鉴一下。
“如果命中注定sweety要来我身边的话，那我就信。”
“那papa有喜欢的人吗？”
托尼戏谑的看着怀里的少年，“怎么了？是怕papa给你找后妈吗？”
斯特文脸一红，“不是，我就是比较好奇。”
托尼摇了摇头，“没有。”
“那有什么想法吗？”斯特文接着问道。
“想法啊？”托尼思考了片刻，“也没有，目前只想过过家庭生活。”
“那喜欢哪种类型呢？”
一提到喜欢的类型托尼就想到了史蒂夫...金发、大胸、翘臀...
“咳，你问的太多了，怎么？你可别告诉papa你有喜欢的人了！我和你讲啊，我绝不会允许你早恋的。”虽然现在少年处于青春期，正是对这方面很好奇的时候，但是托尼可不想随便来个人就把自己的甜心儿子拱走。
早恋？斯特文觉得这件事对他来说太远了，他现在只想陪在家人身边，然后改变那个结局，让自己的papa和daddy在一起。
“不会的，”斯特文挑了挑眉，假装无辜地问道：“那papa，你早恋过吗？”
“咳，没有...”
托尼青春期的时候就一直忙着和霍华德不对付，15岁进入MIT，17岁于MIT电子工程系大学部以最高分毕业，21岁继承史塔克工业，然后后来成为了‘花花公子’，在这期间早恋、酗酒...他可以说是一项不落。
但这肯定不能和儿子讲的！
“那papa没早恋过我也不会早恋的。”
托尼拧了拧眉，“那如果papa早恋过你就要去早恋吗？”
“没有，当然不会。”少年赶紧否认。
“Well done.Keep on.”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第 30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