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夫成了你孩子的新班主任》相幼晴

5、PART 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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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新在周末休息日约了商一一吃饭。
　　就海底捞。
　　余新先到的，点了双拼鸳鸯锅。
　　商一一来时，左顾右盼：“我干儿子呢？”
　　“去图书馆了。”余新前不久给孩子办的市图书馆借书卡。
　　四年级的孩子，背书包下楼搭公交车去文化馆，这点事还是能自力更生的。

　　“哦，”商一一接过服务员热情递来的热毛巾擦手，“你点了啥？”
　　“锅底我下了，”余新把平板递给商一一，“你看还要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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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口味相近。
　　商一一只又加了半份蔬菜。

　　这次的饭局不是一时兴起邀约。
　　等服务员走开，余新才和商一一说：“尤林知道他有个儿子了。”
　　自上次送点读机那晚到现在，商一一只知道尤林回国，可不知道这俩人私下有交集。

　　商一一板起脸：“怎么回事？”
　　余新压低了嗓音，确定服务员不会突然冒出来，才把事情起因经过结果说了一遍。

　　那叫个魔幻。

　　“艹，”商一一听得眼睛越睁越大，大到爆粗口，“杜德华那家伙没和我说啊。”
　　“他俩不是合伙做生意吗？”余新想不明白，“怎么会跑去做老师？”
　　商一一一摇头，一问三不知：“我也不知道啊……”

　　商一一要给杜德华打电话。
　　余新赶忙阻止。

　　服务员正好把后续几道菜上了，打断两人对话：“您的菜已全部上齐了，有什么需要叫我就行。”
　　余新对服务员道了声谢。
　　商一一还拿着手机。

　　余新学商一一刚才的样子，板起脸来：“尤老师根本没和你家那位提这些事，尤老师都觉得这是不值一提的事情，何必再惊动其他人？”
　　商一一皱眉。

　　余新态度坚决。
　　商一一讪讪地收回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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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新是把尤林往最坏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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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新也没怎么看好杜德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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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俩兄弟，回国都能一起做什么，男生间的友谊，怎么会不知道这些事。
　　往深里想，杜德华知道了又没和商一一说，那这事就破坏了人家情侣间的关系。
　　如果换种想法，尤林确实没把事情告诉杜德华，那……

　　弯弯绕绕。

　　余新脑细胞不够，不想细究。
　　余新约这顿火锅的意义就只是想把尤林知道余笑笑存在的事说出来。

　　其他的麻烦余新不想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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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一一心思深，没有一孕傻三年。
　　商一一觉得事情不简单：“尤爸尤妈知道吗？”
　　余新：“我不知道他们知不知道。”
　　“我说，最后会不会上演那种……”商一一比了个拉扯的动作，“豪门夺孙的剧情？”

　　余新涮毛肚的动作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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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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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肚捞起来都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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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新把老掉的毛肚蘸酱吃了，脸上终于有了些焦虑：“姐妹，你有认识的律师吗？”
　　商一一不怕被揍：“楚雪月？”
　　余新一记白眼。
　　商一一摊手：“我可以假装说是我有一个朋友，不透露你的信息。”

　　余新：“……不要。”

　　商一一：“好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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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是心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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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火锅散会，商一一还没到家楼下，就收到余新的微信：“我有个朋友想让你帮忙问问楚律师关于孕期离婚后孩子判给谁，这种案子女方胜算大不大。”

　　商一一好气又好笑，“那你朋友打算出多少律师费？”
　　余新咬牙：“两顿海底捞。”
　　商一一：“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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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一一和楚雪月的关系还算缓和，没余新这边撕得严重。
　　毕竟是老同学，一起长大的情分。

　　商一一和楚雪月没有直接利益冲突，大学读的是同学校不同专业，偶尔遇到校运会这种大型活动还能碰上几面。

　　多少有点交集。

　　成年后的楚雪月少了小时候的公主病，父母离异后，楚雪月高傲性子收敛不少。
　　异地读大学，俩个同乡人见面，加了微信，断断续续保持着面上联系。

　　毕业后楚雪月一路考公，如今混得不错，商一一不时也会给她朋友圈点个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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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点头之交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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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一一组织了下语言，把余新的情况理清，发给楚雪月，寻问楚雪月法律这方面的问题。
　　楚雪月那边很快给了回复。

　　商一一打的一大串文字，楚雪月只看了一半，就问：“是余招娣和尤林吗？”
　　商一一被吓到：“嗯？”

　　商一一怕是不是自己手抖把余新名字打出去了，赶紧往上翻看聊天记录。
　　字太多，一目十行，没检测到敏感词。
　　楚雪月来揭晓为什么她会知道这秘密：“尤林昨晚也问过我了。”
　　商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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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不知道自己的秘密已经被“情敌”了解个明白的余新此刻正在教训余笑笑。

　　余笑笑手爱玩，把脸上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抠了下来。
　　血又流了一脸颊。

　　余新骂骂咧咧：“你真想一直当花猫是不是？”
　　余笑笑可怜巴巴：“戴口罩闷，脸上痒……”
　　余新拍桌子：“还狡辩？”
　　吓得余笑笑浑身一抖，眼眶红扑扑，那金豆豆般大的泪珠都要掉下来了。

　　“你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余新浑身的气没处发，孩子又用眼泪博余新同情，余新把那本沾了血的练习册丢还给余笑笑，“明天自己和老师说这血是怎么回事。”
　　余笑笑吸了吸鼻涕，把数学练习册收回来，乖乖回屋继续写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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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新教训完孩子，胸口的气没消散。
　　堵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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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客厅沙发坐了半个多小时才起身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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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余新不意外接到老师电话。

　　不是数学老师，是班主任尤老师。

　　尤林开门见山：“孩子数学作业本上沾了血。”
　　余新在工作室做新图，工作室就她一个人。
　　手机是免提外放。

　　余新：“嗯。”
　　尤林这句话问得有些小心：“……你打孩子了？”

　　余新没忍住，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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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新把ps里的图层保存，拿起手机，站起来，问：“你开录音了吗？”
　　尤林不明所里，“没有啊，为什么要……”
　　余新扬起下巴，打断他的话：“我以为你想收集证据，调查我是不是虐待孩子，上诉夺抚养权呢。”

　　尤林声音骤冷：“余招娣。”
　　余新：“嗯？”
　　尤林语气又瞬间软下来：“我们俩的事情不要扯到孩子身上。”

　　余新指腹在手机壳上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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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通电话很快被挂断。
　　尤林那边有人找，尤林也在上班，在学校，他是老师，是四年二班的班主任。
　　他不可能一直把精力放在余笑笑一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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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林挂断电话前，约了余新见面。

　　“近期见一面吧。”他如是说。

　　太多事情了。

　　三言两语在电话里根本讲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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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新没马上答应。

　　挂断电话后，她收到了尤林微信好友申请，余新没同意。
　　余新点开和商一一的聊天窗口：“求助求助，前夫加我微信，我要不要通过？”

　　商一一那头秒回：“过。”
　　又秒撤回。
　　换成：“？”

　　余新：“大姐。”
　　商一一发了段语音过来：“作为孩子的新班主任，加孩子家长微信是正常现象啊。”
　　余新：“问和没问一样。”

　　商一一切换回文字：“其实这么多年，我一直没搞懂你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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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一一真没搞懂。
　　都是一个大院出来的，怎么，一眨眼的功夫，两个好朋友就勾肩搭背的恋爱了？
　　再一眨眼，怎么就领证结婚了？再再一眨眼，怎么就离婚了？再再再眨眼，好样，又纠缠上了？

　　商一一当年那条尤家请人定制的伴娘裙现在还挂在家衣柜里积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