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就退役》冬天耀拔草

20、被迫

　　南淮安一个人在飞机上，尝试动了动右手，痛意钻心，痛到想蜷缩，她纳了闷，刚刚是怎么给左思雨系上红绳的。

　　…

　　左思雨头重脚轻回了宿舍，颓然倒在床上，她浑身提不起劲，昏昏沉沉睡了下去。

　　左思雨已经好久没梦到她姐姐了，上次还是在南淮安家看完恐怖片的时候。

　　梦里的姐姐站在沙滩上，没有脸，但左思雨还能认为她是笑着的，这笑有些渗人，左思雨想移开眼，却不可控的看着姐面朝向她，脚步后退，一步一步踏入海中。

　　左思雨张了张嘴，动不了身子，想阻拦，却发现姐姐的身影变成了南淮安。

　　海水蔓延到下巴的时候南淮安突然停住了，左思雨刚松下一口气，想要朝她走过去时，突然掀起巨浪，将南淮安的身影拍到粉碎，左思雨瞳孔骤缩，她挣扎着要游进海中心。

　　左思雨想着，被淹没口鼻也无所谓，梦里是没有感觉的，但她真真切切感受到了窒息，突然的胸闷气短让她挣扎着醒过来，在床上直喘气。

　　…

　　左思雨变得有些沉默寡言，遇到熟人还是会像往常一般笑着搭话，更多时候是在望着某一个地方发呆。

　　南淮安突然离队的消息很快传开，吴磊调整队伍忙的紧，连带着脾气也不好了。打训练赛看纵观表现，左思雨被吼的次数格外多。

　　“走神，走什么神？左思雨，你能不能看看球！你要跟着你队友打配合，你别一个人框框打十五分！”

　　名单被卷成筒敲在左思雨头上，左思雨像以前在学校一样笑着认错，双手合十，好像状态也回到初四在学校那一阵子了。

　　谭栀在旁边守着，吴磊气到呕血，心烦的紧，挥挥手让谭栀带着左思雨走了。

　　那笑容不对劲，苦涩，带着自暴自弃，谭栀看出来了，把人拉到一边，蹲下：“左思雨，你不想打排球打比赛了？”

　　左思雨垂眸，捡了颗石头树枝，在沙土地上画圈圈：“我其实，对排球了解的不多。”

　　“四年级那会换了新学校，我们是第二批，体育老师组织篮排足队伍，最后少人，就随便挑了几个，我就是被挑的那个，刚开始把球压在身子下面做平板支撑，然后直接上网打。

　　用的软排，打起来一点劲没有，挑熟人传球玩一样扔来扔去，听说要比赛我挺高兴，因为可以不上课了，在球场上做替补蹲了一上午，回来就被撤了。

　　后来上初中，老师选人的时候，我仗着有点基础，凑时间也长，就被选上了，一开始练得还不错，发球可以看运气甩过去几个，不主动接球是老毛病，总是被队友扒拉到后排说我的地她包了。

　　上初中的第一次联赛，球权轮到我的时候我好不容易发过去一个球，哨子就响了，裁判说踩线，被队友瞪的那眼神可怕死了，我现在发球都得看看脚底下。

　　然后？混了三年，当时是有点喜欢排球，享受跟朋友在球场欢笑，高呼，排球场看见淮安，穿着橙色球衣像个小太阳，突然就很向往，有种倾慕之情在里面，她当时问我为什么想拜师打排球，我撒谎了。

　　我可能，没那么热爱排球。”

　　左思雨一下子吐露大堆，手被石头磨红了，抬眼看谭栀的时候有些心虚，面前的人在她这里是可以交心的伙伴，她不想被谭栀用厌恶的眼神看着。

　　谭栀其实没太搞懂左思雨说这么一大堆的意义，她觉得，只要是能被选进队伍的，就能够证明自己有那个实力，集训时左思雨的表现她都看在眼里，勉强也能算是她看大的。

　　现在南淮安已经走了，左思雨又堕落下去，这怎么行？一股火气不知从什么时候冒出来，谭栀突然不想安慰她，只想把左思雨骂醒。

　　“你神经病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