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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同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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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淮安的父亲突然到了。
说要带走女儿,挂着不可思议的表情,表明是心疼自己女儿突然出了车祸,带回家静养一段时间。左思雨却从中看出了胜券在握的笑容,她皱皱眉,有些不适。
孟磊教练有些犹豫,他说快要比赛了,南淮安不能落下训练,南父的笑容淡了淡,嘴角没向下,像是很礼貌,但言语全是拒绝。
左思雨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南淮安跟自己说过,她家里人是支持她打排球的,在校医也可以调理的事情为什么要接回家去?
左思雨没敢问,有些捷越,这时候的她没想过这一步退缩会使她们两个的距离拉远。
南淮安是在车祸的三天后醒的。
她的确有些累,放纵般让自己多睡了一会,醒来后不是医院的白天花板,而是一个只开了小窗的房间。
南淮安习惯性直起身子,右手传来剧痛,瞬间卸力重新摔回床上。
南淮安按着脑袋,床是榻榻米,没铺垫子,随意放了床被子,她这几天靠营养液维生,显瘦,蝴蝶骨突出,给她摔得有点疼。
南淮安下床敲了敲门口:“开门,我要见他。”南淮安知道外面有人守着,于是没指名道姓,几天不说话,发出口的声音嘶哑。
南淮安和南父面对面坐了,气氛变了味,暴风雨前的宁静,小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
“车祸,是你做的吧?我不会不打排球的。”
南淮安开了个头,自己前脚刚走便遇到车祸,即使是雪天路滑也让人心生疑惑,随后又接了一句,像是不计较车祸的事情。
南父抿了一口茶:“出国。”
“什么?”
“你的证件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你教练那边我会打理好,你出国去管理公司。”
南淮安几乎被气笑了:“你疯了?”
“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的训练打乱,我从几岁就辍学出来学排球了?我去给你管公司,你就算病急投医也不能找到我这里!”
南父笑意不达眼底,南淮安说的句句在理,但他像是隔绝了一切,固执地要南淮安出这个国。
“有病。”南淮安甩下一句,起身欲走。
下一秒后背砸过来一个茶壶,里面的热茶溅在南淮安背上,火辣辣的。
南淮安转过头,已经带了怒意:“你想做什么?我对你的公司没有兴趣,听不懂吗。”
南父也收了虚伪的笑容,一张脸冷的结霜,他重重呼出一口气,喊人把南淮安带下去。
南淮安被软禁了,床旁边是关于金融企业的资料与书,每天定时一时三餐,跟学校食堂似的。
南淮安没心情看,每天烦躁的紧,用来做标记的笔用来宣泄怒气,戳到爆墨。
她开始闹绝食,有些幼稚的行为,但南淮安目前能做的只有这个,她迫切的想见到左思雨,见到排球场了。
南淮安断水断食撑了四天,意识昏沉,屋外终于有人意识到里面的不对劲,焦急的脚步踏在地板上,步履稳健,不是南父。
南淮安实在撑不住,眼前是模糊的,感觉起身都困难,上下眼皮眨巴眨巴,终于是粘合上了。
醒来后南淮安觉得自己命还真是大,昏迷的次数有够多的。她有些头痛,按了按。心里不受控地想左思雨在学校里该怎么过。
她知道左思雨并不是离不开她就没法过,所以只是短暂一想,便抬头看着人,是南家的管家。
管家见南淮安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才微笑开口:“老爷说既然没有学过,没有经验,那就从底层做起,下周一启程。”
“我说过了,我不会去,就算到地方我也会跑掉的,知道吗?”
管家也不恼:“老爷听说你家住了个小朋友。”
意思明确,左思雨实在好查,南淮安怎么能不懂这话的意思。
“多久。”
“按老爷的意思是拿下公司。”
南淮安更想笑了:“他的公司被贼人蛀空了,他被架空了,于是随便找个人垫背?哪有这么聪明的道理。”
管家张了张口,这事情出现的无厘头,连他都不知怎么反驳。
南淮安还是应下了,南父的威胁轻飘飘的,但她如果能给左思雨争取一点安稳日子,也算不错。
这份心意,估计早已超过了朋友,乃至师傅徒弟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