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之林九》稻香来

38、杀了昆仑掌门(修)

　　趁着夜色，周芷若送走了鲁长老等人。换了身夜行衣，拉着我同那青面男子出了门。来到一间民宅前，周芷若拎了我一跃，我稳稳地坐在了宅后院的一棵枣树上。离枣树不远，是一间简陋朴素的房子。我实在是弄不明白，周芷若到底要干什么。

　　正胡思乱想着，听得下面似乎有动静，我忙拨开了一片叶子，看过去。远远走来了三个人，一个个子矮小，身材微有些发福的中年汉子，跟在他后面的是一个村妇打扮的女人，女人手上牵着一个大约四五岁的孩子。他们走得很急，神色慌张，我疑惑地朝周芷若看去，她的动作表情，跟先前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突然那汉子扑通一下倒在地上，女人吓得惊慌失措，紧紧抱着孩子。正奇怪，一个黑影一下窜了过来，一脚踩在汉子的背上，恶狠狠道，“想跑，哼！”重重地踩下去，那汉子发出一声沉闷。
　　女人忙扑过来，“大爷，求求您，求求您……”女人不住地磕头，微淡的月亮下，我看到她的额头有血流下。那黑影冷笑一声，一脚将女人踢飞，女人在地上滚了几圈，倒在地上，一动不动。那孩子哭喊着爬过去，“娘……娘……”

　　那被踩着的汉子忙求饶，“我不跑了，不跑了，求你，别杀我们。”黑影将脚拿开，“别做无谓的挣扎，或者下次可不会这么幸运了。”汉子忙磕头，“小人知道了，小人知道了。”黑影呵呵一笑，将汉子扶起来，道，“我的史帮主，只要你好好听话，陈长老是不会亏待你的。”那位叫史帮主的，有些恐慌地道，“小人，小人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农夫，小人怕……”黑影厉声打断，“什么农夫，你就是史火龙，丐帮的帮主，下次别说错了，否则，哼哼！”史帮主慌忙点头称是。

　　黑影冷道，“哼，如果不是你跟那史火龙，长得一摸一样，你的脑袋早就不在脖子上了，所以乖乖地听话，不然……”眼冷冷地扫过地上已经醒过来的女人跟那个一脸惊恐的小孩。“快跟我过去，明晚就是丐帮大会了，陈长老有些事情要吩咐你。”那假冒的史帮主，忙连滚带爬地奔过去将他的妻儿扶起。

　　突然，“咻”地一声，什么东西划破空气的声音。我看到，那个黑影沉闷一声倒下来，那假冒的史帮主吓得将妻儿紧紧抱住。我感觉到一阵晕眩，脚已经落地。周芷若踢了踢那倒在地上的黑影，对那假冒的史帮主道，“明天晚上你要听我的。”那假冒的史帮主傻愣愣地点头。

　　周芷若嫣然一笑，手一弹，两粒不知道什么东西，进入了女人与那孩子的口里，孩子被吓得哭了起来。接触到周芷若凌厉的目光，女人忙将孩子的嘴捂着，抱着那孩子卷缩着蹲在一旁。

　　周芷若对那吓傻了的假冒的史帮主道，“只是一些毒药而已，所以别玩花样。”说完，朝青面男子使了个眼色，青面男子走过去一把拎起那女人跟孩子，纵身消失在了夜色里。

　　假冒的史帮主吓得脸色惨白，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哀求，“女侠，请您放过我妻儿，求您了。”一面还不住地磕头，一下一下跟地面碰撞得“砰砰”响。周芷若丝毫不为所动，“只要你乖乖听话，他们不会有任何事情，如若……”假冒的史帮主赶紧道，“我听话，听话。”周芷若满意地点头，“很好，等会会有人来教你怎么做。”

　　回来的路上，我略有些愤怒地质问，“你为什么要那样对一个无辜的人？”周芷若挑眉，“无辜？在这个世道，没有人是无辜的。”“你……”我正想反驳，突然，周芷若就一把将我拉住，“怎么了？”周芷若面无表情，没有答话，厉声喝道，“是谁？这么鬼鬼祟祟，出来！”只见前方出来了一男一女，男的青衫长袍，蓄了半长的胡子，面上全是委琐之色。那女的头发花白，双目含威，眉心间聚有煞气，一看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周芷若冷道，“哼，原来是昆仑派何掌门夫妇，不知二位这深夜造访，有何要事？”昆仑派何掌门夫妇？那不就是何太冲跟班淑娴？天哪，这一对煞星，碰到他们准没好事。班淑娴抽出剑怒冷道，“周芷若，我劝你还是乖乖地将倚天剑交出来，否则……哼哼”

　　周芷若冷道，“哼！就凭你们？完全是找死！”班淑娴脸色一变，大喝一声，“一个黄毛丫头，竟也敢在我们面前放肆。”提了剑飞身刺来。周芷若轻轻一托，一下将我推到了三丈开外。我回头，周芷若一个旋身，躲过了班淑娴的那一剑，才交手了两三个回合，班淑娴已有些招架不住。见此，何太冲也抽剑加进来了，面对武林两大高手，周芷若丝毫没有一点紧张，依然是那副若无其事的表情。

　　就连我这个武盲也看得出，那两人已经毫无招架之力了。班淑娴眼中闪过一丝阴狠，手暗中伸向衣兜，我心下一紧，大喊，“小心。”班淑娴手中药粉洒出前，周芷若已躲开，周芷若眼中杀气腾起，拔出长剑，几个回合，就见到班淑娴腹部中剑倒下了，何太冲见状想要逃，“想逃？”周芷若欺身上去，剑一旋，抹过何太冲的脖子，何太冲如那破旧的柳絮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
　　周芷若冷哼了声，抽出白色丝拍，擦干血迹，将剑入绡。回头对还傻楞在原地的我，轻喝道，“傻楞什么？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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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丐帮大会是在晚上，白天，就都窝在房里养精蓄力，等待着晚上的大戏开锣，周芷若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一整天都不见人影。我刚出门就见到了那青面男子。

　　“林姑娘，可是要出门？”我点头，“我想去药店一趟。”昨晚，见到班淑娴洒出药粉，我才意识到自己的药粉，也已经所剩无几了。虽然现在有周芷若的保护，但是我总不能龟缩在她脚下一辈子吧，我总是要独自去面对这个江湖的，所以我需要再去制些防身的药粉。青面男子道，“我陪姑娘去吧，时下这城内，不大太平。”我没有拒绝，有一个免费保镖当然是求之不得了。

　　街上人很多，熙熙攘攘，大多是拿刀持剑的武林人士。一个个凶神恶煞的，吓得百姓绕路走，一些小商贩，也都早早地收了摊。有几个由于生计，不得不在继续呆在街上的，都是胆战心惊，小心翼翼，生怕惹恼了那帮煞神。

　　左边不远处，一个江湖模样的中年人，正在砸一个小贩的摊子，他的身后是一群跟他衣着相同的人，都幸灾乐祸地在那看戏，想来应该是江湖中的某一个帮派。那中年人一面砸还一面骂，那小贩哭着喊着求饶，结果那人非但没有放过他，还狠狠地朝他胸口打了一掌。

　　我头脑一热，就要冲过去，却被青面男子给一把拉住，他摇头，“周掌门吩咐过别惹事。”我怒气冲冲地甩开他，想要再次冲过去，青面男子在我背上一点，我一下子无法动弹，只得狠狠地瞪着他。

　　那小贩哪里挨得了那样一掌，吐出一口血倒在地上，筋挛了几下，就不再动了。一旁观看的人，像是早已见怪了这样的事，惋惜地叹息了几声，都离去了，自始至终没有一个敢出言说个不字。那中年人骂骂咧咧，还不忘踢了那早已一动不动的小贩几脚，才在其他同门的拉扯下，不情不愿地离开了。

　　“快走，官兵来了。”人群中有人在大喊，青面男子拉着我同着众人退到了一边。那些官兵气势汹汹地到来，二话不说，拿白布将那小贩一卷，扔进一辆破旧的马车上，拉走了。那动作快速，利落，一气呵成，从出现到消失前后不到五分钟，我想甚至那些殡仪馆的专业收尸人恐怕也没有这么高效。

　　“刚才那些是什么门派的？”我忍不住问。“华山派”什么？华山派？“那不是名门正派吗？”我记得华山派似乎是六大门派之一。青面男子脸上露出了一丝讽刺，“什么武林正派，尽干些禽兽勾当。”连那些所谓的武林正派也如此，那其他的本来就胡作非为的小门小派呢，岂不是更糟糕？只是，可怜了，那些无辜的老百姓。

　　转身时，我的余光瞄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影子，峨眉派的？见青面男子没有注意，我忙蹑手蹑脚地跟过去。如果我没有记错，那应该就是周芷若新收的大弟子。机灵，行事作风跟周芷若有些相似，周芷若对她也是极为的看重，难道是周芷若派她来的？

　　她左右瞄了瞄，就进了一个房间，我抬头看了下，天字一号房。我刚想跟过去，却被青面男子给一把拽住，“你在干嘛？”他朝天字一号房那边看了看，脸色不善地问。我讪笑道，“没，没什么。去医馆，去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