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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 4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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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说现在这个娱乐圈的风气啊,那是真的一言难尽,有些人表面光鲜亮丽,背地里早不知道干了多少py勾当。
说之前先叠个马甲,以下统称我们的主角为小u,至于具体是谁你们也别问了,我不会说出她的名字。
也是前段时间忽然认识了一个长辈,在他朋友圈看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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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多年前他在饭局上拍的,一群大老爷们中间夹了个格格不入的小姑娘,就是我们的主角小u。
长辈说那是他同事的女儿,在念初中。
我当时只看了一眼就觉得眼熟,小u这个名字也对得上,我就拿了她现在照片给长辈看,长辈说就是她。
当时他们是要谈生意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同事就把自己女儿也带来了。
带来也就算了,他还让自己女儿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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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图片上看得很清楚,一群人坐着看,小姑娘一个人哐哐喝酒。
我说话直,就想问问这到底是父亲的有意为之,还是女儿自己的癖好?
不论是哪一种,我都坚信这种事肯定不止一回,就顺着去查了查。
果然啊,互联网是有记忆的,只要做过了就会留下痕迹。
这是我在另一家店的照片里看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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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店有给来办喜事的顾客拍照留念的习惯,当时小u就在照片主角的后面,露了张侧脸,但我可以肯定就是她。
这张照片的时间线要晚一点,小u已经上高中了,她身上穿的应该是京岳十二中的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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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在网上找的当年十二中的校服,现在已经换新了,这照片都可以说是时代的记忆了。
身份确定无疑,那么问题来了,小u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照片有点模糊,但不妨碍我们能看清她手里抓着的酒瓶,和身边一群黑压压的人。
我权限不够,查不了人家酒店多年前的账,但我在十二中有认识的人,刚巧,我见到了小u以前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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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放了我跟老师的聊天记录截图,我们说的那个“她”就是小u。
从这上面我就能看出来,小u以前每次放假回来,身上都会带上酒气(划重点)。
这件事是老师和同学都有共识的。
除此以外,我跟老师打听了一下当年的小u是个什么样的人。
老师对小u的评价还是不错的,说她人也漂亮,学习挺好,没有忤逆老师,也很听话,做事认真。
唯一一点就是,她逃过几次课。
高中生嘛,少年人总是肆意自由的,我也逃过课,这不算什么。
问题出在当时她不是自己一个人逃的,陪她一起的还有一个男生。
那个男生学习也好,家里还挺有钱的,是他们学校出了名的高富帅,据说家里还给学校捐过楼。
这样一个人老师肯定也上心,所以当时就赶紧去找人了。
结果你猜怎么着?
老师在酒店门口碰见这两人的,而且当时的情形是小u要进去,男生拒绝。
这件事真的很值得推敲,咱也不知道,咱也不好说啊。
当年实在有点早了,现在很多东西都不好找,目前我就找到了这么多。
如果以后还有别的消息,我会再回来更新的。
最后再说一句,别再问我小u是谁了,自己猜去。
」
燕都娱乐的会议室里,所有人在看完这篇爆料后都陷入了沉默。
许礼商坐在会议桌主位上,面沉如水。
梁缇坐在他左手边,手里死死捏着一支笔,那力道仿佛要将笔折断。
而在另一边,几个人正在电脑上噼里啪啦地打字。
其中一个歪头错开视线,看向梁缇问:“要删掉吗?”
“删!”梁缇啪地一下摔了笔站起来,因为动作太大还掀翻了椅子。
“OK。”
许礼商起身帮她扶起了椅子说:“我把消息发给了谈聆,我们在场的只有他更了解郁听以前的事,而且——”
他后面的话没再说出口,但大家心里的猜测是一样的——
谈聆很可能就是里面说的那个男生。
梁缇站在窗边冷静了一下,又几步走回来坐下问:“能找到是谁发的帖吗?”
对面的人微微摇了下头,声音很小:“系统对用户信息绝对保密,我们只能查到IP地址,其他的就……”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倏地被人敲响。
所有人都抬起头,只见门被人推开,一个背着电脑包的男人径直走了进来。
“林齐曈?”梁缇有点诧异,“不是,你怎么找过来的?”
“翘班,然后找人问了你在哪。”林齐曈自己找了位置坐下,开包拿电脑。
他问了旁边人会议室的WiFi密码,随后开始专注地鼓捣电脑。
很快,他的电脑屏幕上就出现了一个人的身份信息。
他把屏幕转向梁缇:“就是这个人。”
梁缇盯着那个人看了一眼,视线又转到林齐曈脸上:“你这,怎么弄的?”
林齐曈说:“信息是公安系统的。”
梁缇:“?”
林齐曈:“放心,官方正版,我有权限能进去。”
梁缇没深究他这权限是怎么来的,但不得不说,林齐曈帮了大忙。
许礼商立刻让人去把贴主找出来,不论威逼还是利诱,务必让他配合处理公关。
燕都娱乐和许礼商手底下的公关部都在隔壁开会,林齐曈处理完了这边,也抱着电脑要跟过去。
梁缇想了想把人喊住:“你知不知道,这是公司的机密会议。”
“知道。”林齐曈把电脑包往肩上提了提,“今天离岗,明天开除,这才是云物惯用的手段。”
听他这么一说,梁缇才反应过来,之前自己屡次为了郁听擅自离岗,回去还能安心上班,完全是云物给她的特权。
——就是为了拉拢她。
林齐曈去帮忙了,梁缇和许礼商还在带人监控网上的动向。
只是,许礼商发给谈聆的消息,犹如石沉大海,没有半点回音。
他实在忍不住了,直接拨了电话过去。
嘟嘟声响了很久电话才被接起来,他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就听见谈聆在那边惊慌地喊:“你有没有看见郁听?!”
“……啊?”
“郁听不见了!”
许礼商的惊呼已经吸引了梁缇的目光,下一句谈聆的话音更是穿透了手机听筒,直接落在了所有人耳边。
郁听,不见了???
梁缇再次猛地一下站起来,几步走到许礼商身边。
许礼商把手机免提打开,梁缇紧声追问:“谈聆,怎么回事?”
手机那边能听到风声,应该是谈聆在到处找人。
“我做好饭出来被医生叫过去了,也就五分钟,回来人就没了!”谈聆说,“我查了监控,没看见人,电梯也没有运行,人应该是走的消防通道。”
话说到最后,扬声器里出现了回音,他继续说:“整个医院的监控我都看了,没有郁听。我现在到地下停车库了,准备——”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
梁缇等了几秒,抓起手机:“谈聆?”
“我的车也不见了。”
手机里传来谈聆冷静的声音,可细细听过去,里面满是惶恐。
“……郁听,开走了我的车。”
电话两头的人都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几秒过后,通话突然断了。
梁缇还想再打回去,却先听见对面公关部的人发出一阵惊呼。
她摁下手机走过去看,只见电脑屏幕上赫然是一张血淋淋的照片。
一眼看过去就是一块沾了血的石板,凑近看能辨认清楚上面的字——
「父:郁泊山」
「卒于二零一八年十二月十四日」
「母:梁舒」
「卒于二零一八年十二月三日」
……
这文字她再熟悉不过。
这是郁听父母的墓碑。
她退出放大的图片,看见是一个数字ID的小号发出来的,配文说已经找到郁听她爸,替郁听教训一下。
这一刻,所有人都知道了郁听失踪的原因。
任谁看见这等疯狂至极的言论和行为都会怒不可遏,更何况是深爱父母的她?
梁缇一手拿起手机打电话,一手指着屏幕说:“不论用什么办法,删帖,把热度降到最低——谈聆,郁听在鹊山公墓。”
打车离开的谈聆没说话,只将唇抿得死紧,面色阴沉,到下一个路口时跟司机说去鹊山公墓。
会议室里的气氛比刚才还要凝重,所有人都察觉到一股风雨欲来的气息,下意识放轻了呼吸。
而被所有人都惦记着的郁听,此刻已经开车到了鹊山下。
车子随便停在路边,郁听开门下车。
天色不知道什么时候变了,边际阴沉,一阵风卷起了她宽松的病号服,身上都冷透了。
她脚上趿拉着拖鞋,鞋底很薄,踩在上山的石阶上与光脚无异。
但她没什么反应,一声不吭,低着头地往上走。
过了界碑再上二十六级台阶,她一直在心里默默数着。
只是,还没等她数到二十六,视线里倏地多出来一只油漆桶。
里面已经空了,就那么随意地丢在石阶路中间,零星的几滴鲜红色往右手边蔓延,最后停在了第三排第五个墓碑附近。
她抬起头,就看见肃穆的墓碑上被染上了一片鲜红。
油漆还没干透,水似地往下淌,这说明始作俑者没走远。
按理说郁听是该生气的,但她的内心此刻却出奇的平静。
她走到墓碑前,撩起衣角去擦墓碑上的油漆,结果抹花了不说,还擦了一身红。
……根本弄不干净。
就像他们一时口嗨打下的文字,每一句都戳在她心口上,字字留痕。
她没忍住落了泪,埋头靠在了墓碑上,泣声重复着同一句话。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没有沉沦太久,几分钟后,她抬手抹了泪,又恢复成那般平静的模样,站起身看向四周。
“我知道你们还在,看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