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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鼠猫]暗香魅影 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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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暗香魅影 3
刚一下朝,展昭便急急向公孙策房间走去。
今日里,公孙策并未随同包大人一同上朝,反倒是将自己关在停尸间里,一直在检查郑府的尸体。展昭一直挂心此事,因此,一下朝,便急急寻了去。
“公孙先生!”
“展护卫,大人下朝了么?怎的拖了这么久?”公孙策放下手中书籍,看了看天色,向展昭笑道。
“原本早以下朝。圣上问询那城东郑府之事,因此拖了些时候……”展昭苦笑,必竟天子脚下,发生这样的灭门血案,一百三十八条人命,皇上又岂会不知?!只怕是皇室的密探早以将此事上报了吧?
“唔!”公孙策笑笑,“没为难大人吧?”
“是!圣上只是问了问情况,并未为难大人!”展昭也不由得露出一个笑意,但想到圣上虽未说什么,但这事儿如今以被知晓,自是得全力追查,了结了才好报上去!
公孙策目光在展昭脸上一转,以明白相处多年之交的心思,轻轻拿起桌上茶壶,至一旁一个小桶里盛了些水,晃了晃,倒入窗边一盆盆栽里,自一柜子内取了些许碧绿的茶叶,置入,倒入开水,拿在手上,一面微微晃动,以待那茶叶混合了水,完全地泡透,一面详细地说道:
“郑家的尸体,我看过了,几位主人家面容安详,毫无挣扎的痕迹,应该是死得毫无知觉!但他们手掌之中尤有厚茧,应该是惯用武器之人,如此,既是死得毫无觉查,那便只有一个解释,毒!解血的结果,却找不到任何痕迹,但血凝之后,却是泛着青色!”
说到这里,公孙策放下了茶壶,倒了一杯:“展护卫,坐下来吧,先喝了它!”
展昭点点头,“公孙先生特制的提神茶,果然只需浸泡全完,便可入口!多谢公孙先生!”端起那茶杯,仰首一饮而尽。
“如何?”公孙策有些无奈地看着面前的青年,以两夜未曾休息,虽然他内力深厚,几日不睡也无大碍,但这般下去,终究是亏损了自家的身子。心里打定了主意,今晚定要下些安神药草,反正这人也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展昭感觉好多了!”轻轻揉捻着两侧的额首,展昭展颜一笑:“公孙先生费心了!若无紧急,展昭定会好好休息!还请先生接着说下去!”
公孙策一叹,心知展昭以是看透了自己的心思,但听了这话,心里终是放下一些:
“那青血之事虽是诡异,好在学生收集的古书中,尚有记载。反覆推敲,应该是碧凝草与无忧花混合后形成的剧毒!中毒之后三个时晨就会致人死亡,五个时晨之后体内之毒因着无忧花,会溶入血中消失,但血液若遇空气,碧凝草的毒性作用,血会凝成青色!所以,那郑府的人,查不出毒性!”
公孙策话虽说得简单,但展昭明白,从无到有,公孙策不知花费了多少的心力智力,当下起身,深深一躬:“先生辛苦了!”
公孙策笑笑,道:“若论辛苦,展护卫本以两天两夜未睡,还要寻查那府宅,学生这些,算不得什么!”
展昭一笑,不再多说什么,“那么展昭再去郑府看看!”
转身欲走,公孙策急急唤住:“展护卫且慢!既是郑府无一幸免,最好看看水井之中,是否有毒!学生这里有一些无须草,你带了去,若是水中有毒,遇上这无须草便会变作青色!还有,学生仔细查过那郑府的记录,郑府自七年前搬来开封府,有兄弟三人!此前却查不出任何消息……展护卫去时,可细细搜寻三位主人的房间!”
“展昭明白了!”展昭接过了银两,突地想起,道:“先生,展昭有一事……”
说到这里,有些讪讪,还未到月终,虽说是预支自己的奉禄,但开封府内银钱都归公孙策掌管,因着自己总是花钱如水,公孙先生早以说过几回。
公孙策道:“何事?”
展昭想到那白玉堂心性堪傲,自己以然失约一回,虽有美酒,他并未发作,想必心里以有梗阻,若再失信,别说那人必不会善罢干休,便是自己,也受不得这言而无信四个字!横一横心,还是开了口,道:
“展昭……想预支下月奉禄……”
公孙策皱眉:“展护卫你……应该知道一月是一月的道理吧?”
展昭不由额上泌出细汗,公孙先生说过,为了开封府的未来(主要展昭与四大护卫皆是单身),当月的银两只能当月领取,并自作主张地扣除了一小部分,说是为将来成亲的积蓄……
公孙策叹气,从来不会要求预支的展护卫怎么今儿也说出了这话:“展护卫!你身上没钱了?”
“啊,那个,不是……”展昭难得地心虚了起来,对这位开封府的师爷,他一向是敬重倾佩有加,“今日晨里答应了白玉堂,请他吃饭……”
公孙策怔了一怔,随即想起了那月下的白衣华美的少年,“能与展护卫比斗一整夜而不落下风,这位白少侠应当是武艺非凡吧!若是展护卫能与他交好,定是一大助力!”
看着展昭有些尴尬的面容,温和中透出那一丝极难发觉的自傲,公孙策不由叹了口气!
公孙策明白,展昭依然是展昭,没有因为身在官场而改变,骨子里,他依然是那个傲笑江湖的南侠,他有他的自负与骄傲!方才的话,对南侠来说是一种羞辱!只是他必竟是展昭,多年的相处,他明白自己话里的意思,并非羞辱,只是关切……
公孙策不是武林中人,他只是一个书生,在开封府多年,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劳心劳力!所以他只是想要让展昭能够轻松一些!
公孙策明智地不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他道:“这是展护卫第一次要求预支奉禄,学生便答应了吧!展护卫,希望就仅此一次!”
展昭默默地接过40两银子,放入怀中,向公孙先生一躬身,道:“展昭明白!”
出了开封府,展昭叹了口气……摸摸怀里40几两的银子,希望……能够够用吧……再不行,就只能让老板娘记账了……
醉仙居
看着匾额上那三个大字,展昭只想再叹一口气!
这里,是开封内最昂贵的酒楼,来这里的,皆是达官显贵,寻常百姓,是来不起的!展昭也只来过一次,就在昨天,为了买那醉仙露,直花去了20两银子啊……不过,也算值得,至少,那个嚣张跋扈的人因此没有为自己的失约而暴发!
再叹了口气,抬脚踩了进去。
一缕劲风迎面而来,展昭略一偏头,一手捞住,是一只小巧的酒杯!
“欺人欺到白爷爷头上来了!信不信白爷爷今天就砸了你这破店!!!”
嚣张跋扈的声音,几欲揎了楼顶,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酒楼里三三两两地坐着几桌客人!此刻都停下了碗筷,怒目看向那柜台前的白衣少年!
展昭略略一瞧,认得几人,邢部的丁大人、户部的王大人、陈大人……展昭突然觉得额头痛了起来!只想转身快快离开!
可惜,天不从人愿!就在展昭想要转身的瞬间!那白衣少年显然发现了他!
“展小猫!!!你来得正好!!!”
白玉堂一下子窜了过来,扯了他的衣袖,一面将他拉向柜台,一面指着那柜台上的一个空酒坛子:
“看看、看看,这不是你买了来的酒么?他们居然敢说没有了!!!是欺白爷爷人生?还是怕白爷爷给不起银子?”
那掌柜的只是摇着头,求助的目光向展昭望来。
白玉堂恼怒地道:“什么?还是没有?!好好好!欺负到你白爷爷头上来了!今儿我就砸了你这破店!!!”
说做就做!白玉堂松开了抓着展昭的手,凌厉地一掌向那柜台击下!
那掌柜的吓得急急后退不敢再看!闭上了眼睛,半响,却没听到任何声响,再看,那只手掌在柜台上一寸处停住了,而另一只手,紧紧地抓住了欲破坏柜台的手掌!!!
白玉堂怒视着展昭。
“臭猫!你什么意思?”
另一只手,揉了揉越加发痛的额头,展昭平静地答道:“白兄!这里是开封!”
“那又怎样?!”
“白兄!展昭是官差!”怎么越揉越痛了?
白玉堂怒气冲冲猛地踌近了展昭,一双大大的桃花眼瞪视着:“那又怎么样?!白爷要做什么,天王老子也管不了!”
展昭觉得有些脱力:“白兄!可否给展昭一点薄面?”
白玉堂一怔,似听到了什么不可思忆的话语,直直地瞪着展昭。
展昭也回瞪他。
“哟!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展大人大驾光临啊……”
清脆温软地声音响,一个徐娘半老,却依旧风韵尤存的青纱女子自堂内走了出来。
展昭收回了视线,向那女子微微躬身一礼:“倩娘!真是对不住,我这朋友就爱开点玩笑!”
白玉堂翻了个白眼!谁跟你开玩笑了?!可那倩娘笑意盈盈地转身就是一福,欲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白玉堂这火却是怎么也不好发作了。
“哦?是展大人的朋友啊!唉呀!真是待慢待慢!”倩娘说着,细细地打量了一眼,笑道:“小二们不懂事,冲撞爷,爷别和他们一般见识!今儿二位便留在这里,让倩娘请二位好好的吃上一顿,当是赔礼可好?!”
说着,倩娘又向四周福了福:“各位客官请慢用!方才只是五爷与我开了一个小玩笑,他们俩啊,就是这个样子。呵呵呵……”
白玉堂一挑眉,却见那倩娘转回了身,笑盈盈地道:“展大人!白五爷!请跟我来!”
白玉堂眉眼一抽,目光凌厉地盯着倩娘的背影!方才展昭并未说出他的姓名,可这女子却一口道破,这个女子,不简单!转眼却见展昭以随着倩娘走了进去,不由一笑,想这些做什?!兵来将档、水来土掩!便也自自然然地跟在了后面!
倩娘将二人引入一间小包间,
“展大人,五爷请坐!”
白玉堂转目四望,清雅而朴实的小包间,靠窗放置了一张不大的檀木方桌,临窗望去,正是汴梁城的东大街。白玉堂冷笑着,大马金刀地坐了一边,看着倩娘,倒是要看看这女子玩的什么花样!
展昭谦然地一礼:“多谢倩娘解围,不敢再劳烦倩娘,今日里,本是展某与白兄约好来此吃饭,不想误会打饶!展某在这里先给倩娘陪个不是……”
白玉堂皱了皱眉,只拿斜眼瞟了展昭一眼,只觉初见时,那个温润儒雅却又拒人千里的展昭似是又回来了!
倩娘笑笑:“展大人说哪里的话,这汴梁城内,多亏了展大人,才能冶安良好,无人勒索蛮横!倩娘虽是一介女子,也知饮水思源的道理!平日里,展大人公务烦忙,也没有空来我这小店,倩娘也不敢打绕,今日既与五爷来了,怎么也要让倩娘来做这个东,也好了却倩娘多年的心愿……”
白玉堂听他二人在那边推来推去,微觉不耐,本不欲答话,却听那倩娘提到了自己:“原来是老板娘,老板娘真是好利的眼啊!”
“白兄……”展昭听得白玉堂话中带刺,刚刚舒开的眉头,不由得又皱了起来。
倩娘却似没听出来般,依然是一脸的笑意,“白五爷在江湖上可是大名鼎鼎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若是倩娘还猜不出来,那这店,也不要开了,不用白五爷来砸它,倩娘自个儿就把它关了!否则,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得罪了人去!”
白玉堂笑笑,心中虽还有气,却又不好发作,正巧小二送上了酒菜,白玉堂取过一坛来,向倩娘道:“老板娘,今儿正好了展昭也在,你便说说,为何这酒与卖与展昭的不同?”
展昭一怔,昨夜里两坛都被这只锦毛鼠给喝了去,他哪里知道这酒是什么味道。
倩娘也是一怔,眼角瞄了瞄展昭,怎的那酒竟是给这好酒的主儿喝了?难怪今日里来这里不依不饶,心中暗暗咬牙:本以为是展昭想喝,才将私窖里的酒搬了出来,却不想竟便宜了这人!
“五爷说这是什么话啊,这酒可是正宗的醉仙露呢,白五爷可不要冤枉了倩娘去!展大人那酒是倩娘私藏,本是不外卖的。只是没曾想到五爷竟是展爷的朋友,居然喝了一次便能发觉这酒的不同!”
白玉堂眼睛一亮,听出倩娘话里还有,忙展了笑颜,道:“倩娘啊,白玉堂今日里冒昧了,不知那酒原是倩娘的私藏!不知者不罪。”
展昭不觉诧异,这只锦毛鼠什么时候竟转了性子了?虽不明白,却也乘机,向倩娘道:“白兄性子急,又爱酒,只不知原委,再说倩娘这酒酿得太好,也难怪白兄念念不忘!所谓美酒筹知已,还望倩娘渐怀!”
白玉堂翻了一个白眼,什么叫性子急?说得好似你有多了解白爷般!嘴上却笑着:“倩娘这酒可真是世间少有啊!白玉堂饮过的美酒也不算少,虽不敢自耀,但这酒却是白玉堂所见之中的极品美酒!”
倩娘轻笑:“五爷可真是会说话儿!行,你既是懂酒,又是展爷的朋友,倩娘这便为你换了去!”
说罢,取过桌上酒坛,出门而去。
展昭长呼一口气,方才的事儿,总算是平定了下来,也免了这好事的主儿翻腾!转身正欲坐下,冷不防,一张俊美的脸踌近了眼前。
白玉堂一脸古怪的表情,阴阳怪气地道:“哟!今儿可真是粘了展爷的光哪……”
展昭一怔,苦笑:“白兄……”
白玉堂戏讽地笑道:“展小猫,你老实交待,这‘倩娘’……”
白玉堂本想问与你是何干系,却觉这句着实太过,想来自己对展昭虽有相惜之意,目前却敌友难分,这样的玩笑自是不能开的!
展昭瞪他一眼,算你识像,这等毁人清誉之言,一旦出口,只怕是今日这里,你我二人,便只有一人能活着离去!
“白兄,汴梁乃天子脚下,这醉仙楼富丽堂皇,来往具是高官显贵!有些事情,不是能去深究的……老板娘,喜欢人家唤她倩娘,所以展昭才会如此称呼……”
白玉堂何等精明,一点就透:“呔!原来后面有人撑腰啊……”
“白兄……”展昭无奈地叹息:“也不尽然,醉仙楼能有今日之盛,实是倩娘手腕高明!白兄万不可再造次……”
想到方才那倩娘出来后,几句话里,就压得自己发作不得,心中不由赞同展昭之言。嘴上却是半点也不肯服软:
“白爷爷不需要提点!臭猫!不是说你请客吗?这店里的醉仙露就要50两银子一坛,就不知倩娘的私藏得多少银子……”瞟见展昭脸色有些变黑,“银子带够没?可不要想让白爷爷付账!”
50……50两???为什么昨日来时,倩娘却说那两坛20两?
联想到近来,无论自己想要买点什么,主人总是要么不肯收钱,要么就只收极少的钱。不禁有些为难。摸摸到怀中的40几两银子,展昭除了苦笑还是只有苦笑,看来,得另想办法了……
“白兄,展某有一事想请白兄帮忙。”
帮忙???白玉堂张开一个大大的笑,“说来听听!”
展昭看着白玉堂那满脸欠扁笑容,真不想说,可此时只得他一人,想来若是自己付账,倩娘必又会减少银钱,虽是一片好心,可必境开封府得罪之人太多,大都又是位高权重,实是不能留下一点口实。
转开了眼,不去看那嚣张的笑容,展昭道:“一会结账,可否请白兄付资?待回开封府,展昭自会如数奉上!”
白玉堂怔了怔,夸张地笑道:“展小猫,原来你真没带够啊?怎么当官还有当得你这么穷的?”
展昭知他误会了,却也不想辩解,将错就错地道:“是啊,谁像你白五爷,一掷千金……”
正说笑间,倩娘捧了两坛酒,推门进来,笑道:“在说什么呢?”
白玉堂笑得开心,展昭既是肯向自己开了这口,说明在他心中以将自己看作了朋友,不管是敌是友,这样的展昭,交了也算值得。
接过酒坛,白玉堂拍开笑道:“自是说倩娘的酒是人间美味!”仰首饮下一大口,叹道:“好酒!”
展昭见白玉堂如此知机,也展了眉,笑道:“白兄爱酒,就只怕倩娘的存酿再藏不了了!”
三人相视一笑。
正欢笑间,一阵嘲杂的喧闹从楼下传来!
“小娘子,你们这是上哪去啊?告诉少爷我……”
东大街上,一华服少年,带了几名家仆,将两名少女团团围住了,正自伸手拉住一绿纱少女,搂抱了上去。
那少女急急挣扎,可纤纤弱质,却又哪是男子的对手?
另一名丫环打扮的少女,被那些家仆拉住了双手,上前不得,只急得大哭:“小姐、小姐……你、你们放开我家小姐……”
那华服少年软香在怀,哪里肯放?得意地道:“哟?还小姐?如此抛头露面,还小姐?哪家的啊?是翠红楼还是天香阁啊?”
白玉堂面色一沉,一手搭上窗沿,便要跳将下去。不想,身边一缕轻风抚过,展昭竟以飘身而下!
白玉堂收回了手,心中对展昭好评又加了几分,便自在窗口静静地瞧着。
“来来来,让哥哥我香一个先……”华服少年说着,便向那少女的脸上蹭去……
怎么冰冷冷的?华服少年一惊,却是一嘴儿亲在了一把古朴的剑稍之上,不由大怒:“哪个不长眼睛的东西,居然敢管少爷的闲事?!!”
转头,对上一双清亮的双眼,惊骇失声:“展昭???”
众家仆大惊,再顾不得那丫环,齐齐将自家的少爷围了起来,满是慌乱戒备地看向展昭。
展昭沉着脸,不去理那些家仆,眼睛冷冷地看着那华服少年抱在少女腰间的双手:“庞二公子的手……没事了么?”
庞二公子急急放开那少女,缩了缩脖子:“展昭!你……你想做什么???”
展昭看了看逃到自己身后的两位少女,笑道:“前日里太师还怪展某伤了庞二公子的手,不想庞二公子这么快便以恢复,展某怎么能让庞二公子‘不能握物’的伤处一下不见了呢,庞二公子,你说是与不是?”
庞二公子早以面无人色,再听得这话,只尖叫得一句:“展昭,你不要欺人太堪!!!”
转眼之间,一声惨呼,一只左手软软地搭了下来,却是连展昭怎么动的手,也未来看清便被卸下了关节。
展昭横了一眼几名家仆:“庞二公子的手还未痊愈,你等还不扶他去找大夫?留在这里找打么?”
呆怔住的家仆方才醒悟,急急扶了庞二公子逃去。
为首一人一面逃跑,一面回首,恶狠狠地叫道:“展昭,你居然又伤了二公子,太师定不会饶你……唉哟……二公子,你为什么打我?”
“蠢货!要让爹爹知道了,本公子不是又得背书了……”
“原来是庞太师的二公子庞昱啊……”倩娘冷眼看着逃跑的几人。
白玉堂听了,唇角牵起一丝浅笑,看着展昭在楼下低低对那两名少女说些什么,似是安慰之类的话语,两名少女福了一福,转身离去。
白玉堂看着展昭进来,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猫儿,英雄救美人哪?”
说着,不理会展昭变黑的脸色,怒瞪的双眼,自顾自地舒畅大笑起来。
“说的什么混话……”展昭怒视那个笑得嚣张的人,正欲反辩,却听见倩娘低低的细语:
“这不是四天前与郑老爷来吃饭的姑娘么?”
郑老爷???城东郑府???
再顾不得与那口无遮拦的人争辩,展昭急一纵身,来到倩娘身边,顺着倩娘眼光望去,正是方才自己救下的两名少女远远离去的背影!
“倩娘,你方才说什么?郑老爷?哪个郑老爷???”
倩娘回望展昭一眼,“自是城东郑家啊,开金银钸品店的那个……”
话还未完,身边清风抚过,展昭以掠出了窗口,向那远处急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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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打完这章鸟....555555...左手好疼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