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灵魂深处》eveningstars

68、换人（小修）

　　魁地奇比赛当天，赫敏早早赶到礼堂，令人惊讶的是大半数长椅上都坐着人，谢伊在前一天借用过一个小时的时间转换器，她隐约察觉那和今天的比赛有关。

　　礼堂的气氛非常紧张，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的一些高年级生在窃窃私语些什么，她们充满敌意地看着斯莱特林的魁地奇队。

　　斯莱特林的队员从不在意别人的眼光，每场比赛过后她们都会招惹无数的人恨意。

　　弗林特表情异常，他咬东西面包的动作近乎是在撕扯，偶尔还会仇恨地看向周围，时不时又闪过一阵窃喜。

　　哈利和格兰芬多队的其余队员进入礼堂，礼堂里响起热烈的掌声，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也不例外，赫敏看到哈利忍不住开心地笑起来。

　　哈利走过斯莱特林院的桌子时，弗林特等人大声嘘叫，马尔福脸色比平时还要苍白。

　　谢伊今天来得很晚，从面色上看略显疲态，右手按在头上，估计前一晚仍旧没有好好休息，赫敏忍不住抿起嘴，总比用药剂强打精神来得好。

　　临近比赛时间，双方球员早早被各自的队长轰去更衣室，观众们吃完早餐先后赶往球场，生怕去晚点就占不到好位置。

　　场上一片嘈杂声，每个人都在争抢高度最合适的观赏点，几个学院的学生参杂在一起，全场最统一的是猩红色的玫瑰花和写有“格兰芬多成功！”和“狮子得奖杯！”等标语的小旗。

　　罗恩和纳威几人在拉文克劳的学生周边清出一片空位，她们摇着上面有格兰芬多狮子的猩红色旗子。

　　赫敏贴着拉文克劳的学生在几人清出的位置坐下，紧张不安地等待哈利进场，在周围激动情绪的感染下她连书本都看不进去。

　　“赫...赫敏，请...请问我可以坐在这吗？”艾登小心翼翼地问，她原本和自己的室友坐在一起，费好大力气才从人堆里挤过来。

　　赫敏不知道为什么艾登要从朋友身旁坐到自己这里，但她也没有拒绝，往把罗恩又往里推了一把，硬生生空出一个座位。

　　“谢...谢谢，”艾登满眼感激，拧着手指坐在位置上，紧绷一张脸，过多的陌生人让她惶恐到说不出话。

　　“格兰芬多队来了！”李乔丹大叫道，他和平时一样充当评论员。

　　球场上立刻响起热烈的欢呼声，斯莱特林球队出场时的氛围则完全不同。

　　“队长们，握手！”霍琦夫人说。

　　十四把扫帚腾空而起，嘘声和喝彩声此起彼伏地在耳边奏起交响乐，赫敏得捂上耳朵才能不被罗恩的咆哮给吵到，艾登死命地往旁边拉文克劳的方向移动，看起来被激动的格兰芬多学生吓得不轻。

　　比赛刚一开场就精彩纷呈，双方都充满攻击性，安吉丽娜在开场第五分钟就为格兰芬多夺下十分，她绕着球场一端飞行，拳头在空中挥舞。

　　弗林特恶意地冲向安吉丽娜，安吉利娜差点儿被撞下扫帚，罗恩的咆哮转变成嘘声。

　　过了一会儿，弗雷德用球棒轻轻打中弗林特的后脑勺。弗林特的鼻子撞到飞天扫帚上，开始流血——矛盾愈发激烈。

　　“还不够。”

　　赫敏以为自己听错了，艾登好像很期待场上的冲突激化，周边似乎也有人在喊着让她们打起来。

　　斯莱特林的追球手没有去抓鬼飞球，他反而去抓格兰芬多的凯蒂的脑袋。

　　“三十比零！忍受吧，你们这些肮脏、骗人……”

　　“乔丹，要是你不能公正地评论……！”

　　这场比赛愈加肮脏，一个游走球在哈利右耳旁边疾驰而过，是由斯莱特林队身材高大的击球手德里克打中的——另一个游走球擦中了哈利的肘部。

　　斯莱特林的两名击球手挥舞着短棍朝哈利扑过来，赫敏惊恐地捂住脸，哈利在最后一秒升上高空，击球手撞在了一起。

　　弗林特得到十分！李·乔丹狠狠地骂了起来，麦格教授想把乔丹手里的话筒夺下来。

　　斯莱特林队因为格兰芬多队这么早就领先而大感愤怒，更为不择手段地抢球，这再是一场正常的球赛——它变成了一场空中斗殴。

　　博尔用棒子打中艾丽娅的脸，她嘴里咧出半颗牙。

　　全场观众开始呐喊，李·乔丹躲着麦格教授的手愤怒地狂骂：“你这个骗人的下贱东西！”

　　“罚球！格兰芬多队主罚球！我从来没见过这种战术！”霍琦夫人尖叫着。

　　“差不多了，”艾登忽然小声说。

　　话音刚落，斯莱特林三位级长同时使用扩音咒阻止了这场龌龊赛事的发展。

　　“各位教授，各位同学——我们请求暂停比赛——”

　　十四把扫帚连同霍琦夫人在空中急停，大部分低年级茫然地相互对望，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球队以及高年级开始做准备——格兰芬多是对事件发展最迷茫的学院，珀西和七年级沉默地看着那些银绿色徽章。

　　“场外介入比赛！没有这样的规则！”霍琦夫人挥舞着拳头，这次的比赛状况称得上平生仅见。

　　斯莱特林六年级女生级长吉蒂·霍尔略一欠身：“强行中断比赛并非我们的意愿，只是作为斯莱特林的学生代表，我们绝不能接受本院球队在赛场上用尽如此肮脏的手段——我仅代表斯莱特林学院请求换人出赛！”

　　霍琦夫人愣在空中，牵着绳子口哨挂在手指上，高塔上的教授们被这场变故惊呆了，邓布利多深沉地看了斯内普一眼，发现他脸色黑得跟用过十几年的坩埚底一样。

　　赫敏强忍着询问艾登事件缘由的欲望，现在她知道艾登为什么会坐过来了，这人多半以为谢伊来找过她——她们还准备了什么？

　　上百位斯莱特林的学生齐声开口：“换人！换人！换人！”

　　李·乔丹终于反应过来了，他把住话筒尖叫：“最新情况！斯莱特林学院集体要求更换魁地奇球员！这种事从未发生！难道她们还没烂透顶吗？！”

　　“李·乔丹！！！如果你再——”麦格教授挥舞着巫师帽大喊。

　　“抱歉——教授！但这太意外了！斯莱特林要从哪儿找到第二支队伍！”李·乔丹上蹿下跳地躲着麦格教授，“哦——对，我差点忘了——现在走出来的人是欧内斯特吗？！他竟然带了一支新队伍！”

　　欧内斯特握住扫帚站在最前端，他高声说道：“斯莱特林理应拥有一场公平公正的比赛！”

　　莫里斯叫嚣道：“你放屁！欧内斯特·休斯！魁地奇的规则从来没有换人这一选项！你以为你们就能代表全部斯莱特林吗？！”

　　以莫里斯为首的一群人站起来，同是银绿色徽章在此刻却泾渭分明。

　　“自1750年有正式规则起，到目前为止一共罗列出七百多种魁地奇违规方式——更改规则又怎么不行？还是说观众们想将这种肮脏的比赛永远看下去？！”阿尔杰轻蔑地盯着另一方阵营，艾瑟尔暗中发出消息。

　　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的高年级开始抗议：“换人！我们拒绝这支队伍！”

　　“她们袭击了秋！她们没有一分来路正当！”

　　“我们需要塞德这样讲究公平的球员！”

　　“足球和篮球都可以罚下！魁地奇也应该这样！”

　　“等等，足球和篮球是什么？”

　　“换人！”声音由远及近。

　　“别管篮球了，一起喊。”

　　“换人！换人！！换人！！！”

　　格兰芬多经历过开始的茫然后也开始呐喊，罗恩等人已经被带动起来，她们身体前倾高举旗帜，韦斯莱双胞胎在空中画圈。

　　艾登低声嘀咕：“结果级长现在什么也不做吗？也是，她的状态看起来不太妙，我的贺卡应该还能派上用场？”

　　赫敏沉默地注视着周围激愤的人群，她把目光投向那个除最开始就再也没说话的人，谢伊坐在最前排的位置上，双手按在额上。

　　“你觉得这样够吗？”艾登若有所思地问，“现在这种情况也只是把两边都架在火上烤，霍琦夫人很棘手吧，现在不管同不同意换人都不是她们想要的结果，除非再发生...”

　　莫里斯打着眼色，弗林特咧嘴笑着，他没有能力使用扩音咒，只能大声吼道：“我们肮脏！你们用的手段就干净了吗？！谢伊·休斯！为了你自己的兄弟能上场比赛！在比赛前公然贿赂、威胁魁地奇球队的队长！要求我主动退出比赛——你干净到哪儿去？！”

　　全场哗然，所有人都把目光击中在那个垂下头的身影上，如果弗林特说的是真的，那绝对是一个天大的丑闻，德拉科跟随在弗林特身后和欧内斯特对视一眼。

　　没等李·乔丹两眼放光准备播报，麦格教授夺过话筒双唇颤动着问：“你确定你说的是真的吗？！弗林特，你要为自己的话负责！”

　　“当然确定！就在昨天早上！吃完早餐后的第一节课开始后！”

　　“你确定！你确定你看到的是谢伊·休斯本人？！”

　　“当然确定！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就是那个杂——”

　　欧内斯特的球棒精准地砸中弗林特的脸：“我警告你谨言慎行——马库斯·弗林特！”

　　艾登嫌弃地咂嘴：“白痴，他要是不说看到本人还能多糊弄两句。”

　　高层看台上，斯普劳特愤怒地提出异议：“他在说谎！斯莱特林五年级昨天早上是草药课！我从未看见谢伊出过教室！”

　　球场上的观众又把目光射向弗林特，她们的眼神比刚开始更加鄙夷了。

　　“啧，级长还真是自信，”艾登斜眼瞟向谢伊，忽然转头在赫敏耳边轻笑，“就像她来联系我和秋的时候一样，就那么确信我们一定会帮她烘托气氛，而且完全不担心我们说出去，或者说出去也无所谓？谁会在乎那个队长呢？”

　　莫里斯清了清嗓子：“弗林特，你确定你真的看到了吗？”

　　“我说过！她本人！那种嘴脸我会记一辈子！那个——”

　　第二根短棍砸断了弗林特的牙，全场欢呼起来，罗恩舞着旗杆恨不得那根球棒是自己砸的，双胞胎在后面跃跃欲试，想要找机会也给他来一棒子。

　　莫里斯挤着眼狞笑：“各位是不是忘记了，在五年级的课程里面正好有一种药剂可以让人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复方汤剂！这位优秀的学生代表看上去违反了很多条校规啊！”

　　各个学院的学生脑子都快要晕了，这一来一回太复杂了，她们判断不清谁说的是真的，反正都是斯莱特林嘛，看戏就好。

　　“所以你认为有人变成谢伊的样子去上课？”赫奇帕奇的队伍里有人喊。

　　“他说的也有可能！”拉文克劳的学生附和道。

　　莫里斯满意地听起周围的争论，弗林特准备再加一把火：“各位！要知道这位级长还公然表示可以把我安排进魔法部！如果不是我意志坚定——”

　　艾登忍不住笑出声：“白痴，谁不知道乔丽丝·休斯和魔法部现在就差打一架了——那位魔药教授肯定知道这场闹剧，这位级长好像很确定这些人都不会暴露她呢。”

　　艾瑟尔站起身，她怒气冲冲地质问：“弗林特，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最好的复方汤剂也只能维持十二小时，谢伊在从早上七点进入礼堂一直到晚上都有课！有无数人看见过她！这中间的时间远远不止十二小时——而且魔法部？动动你的脑子吧！”

　　“啧，其实我还挺想看看的，”艾登眯起眼，“那位帮级长的人现在站出来说出事实，她会有什么精彩的表情。”

　　赫敏嘴唇抿得很紧，眼珠悄悄向艾登的方向动了动。

　　莫里斯咬牙准备再说话，他身后的一个男生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手里抓着一只留影仪，跌跌撞撞跑下阶梯慌张地朝斯内普说：“对...对不起院长！是我偷了你办公室的材料——莫里斯他逼迫我...拜托，我这里有影像。”

　　一段记录从留影仪里显示出来，正是和弗林特的对话景象，一直到弗林特踢门时候，悄悄拿着留影仪的“谢伊”转进那所空教室，所有人死寂地看着教室里笑得放肆的“莫里斯”。

　　“你竟然敢背叛我！！”莫里斯眼睛通红。

　　“笨蛋吧，他现在应该用诬蔑，”艾登看着场上的闹剧嘲讽，“想想看，像级长这样的人，如果发现自己判断失误或者被人背叛——那场景比这两位巨怪先生有意思多了，如果那个人是她哥哥那就更有有趣了——喂，你不用这么看着我，只是好奇而已，我又不傻。”

　　斯内普活动了一下喉结，终于开口了：“斯莱特林有你们这样的学生让我感到羞辱，现在以院长的名义对你们做出处分......”

　　“你也一样！西弗勒斯·斯内普！你们都是一伙的！欧内斯特·休斯你们家族早晚会全死！逃不掉的！等华金那个老东西——”莫里斯狂怒道。

　　“够了...”谢伊总算抬起头，脸色白得吓人，“莫里斯，现在离开场地还是生死决斗，选一个吧。”

　　莫里斯像只被掐住脖子的鸭子一样，嗓子里嘶嘶地发不出声音。

　　球场里无论是教授还是学生都茫然地看着谢伊，没人明白怎么就到了生死决斗的程度，而且就以她现在的样子，确定吗？

　　赫敏从座位猛然起身，想也不想就准备从人群中闯过去，罗恩被她撞得一个踉跄，艾登坐在木椅上好奇地来回看。

　　“现在...出去，或者让我们看一看是谁先死，”谢伊冷漠地看着莫里斯。

　　阿尔杰和艾瑟尔抖着挪远身子，四周的人不约而同的向外扩散，欧内斯特握住扫帚冲过来。

　　不再需要这些人主动滚出门了，斯内普和麦格教授帮了她们一把，邓布利多一直冷眼旁观不准备发表任何意见。

　　谢伊重新坐在位置上握拳放在腿上端坐，对欧内斯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球场内的气氛重新流动起来，各学院的人看着弗林特屁滚尿流的背影欢呼，猩红色的旗帜挥舞得像是格兰芬多已经取胜了一般。

　　斯莱特林的学生一半欢呼一半沉寂，没有人再对换人的事提出异议。

　　比赛重新开始，欧内斯特主动要求减去巡回赛中领先的两百分以及刚才弗林特获得的二十分，这等于说是将本次魁地奇杯拱手让人，但这博得了其他学院的好感。

　　赫敏不再关心场上的比赛，她用尽全力跑到斯莱特林的主场，现在才能看清那双手上暴起的青筋。

　　看到跨过小半个场地还在喘气的赫敏，谢伊压着嗓子说：“没关系……只是一点做坏事的代价……过段时间就好，不用担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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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吧，亲爱的孩子，你就是这样的人，虚伪、阴险……和我一样的人。”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