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灵魂深处》eveningstars

257、建筑风格

　　“麻烦在会议厅稍等，女士……”接待面色苍白，整个鬼了无生气地说，“你的位置在第三排，认好名牌，9点正式开始。”

　　谢伊跟在吸血鬼身后，默默打量着这座古怪的建筑，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符合墓地的氛围，墙壁上连墙纸都没贴上，土坯墙上还写满难以辩识的如尼文，顶上的小灯也十分昏暗，光线只能照亮灯盏周边三英尺的范围。

　　又七拐八拐地走了几个转角，谢伊很怀疑这路是为了避开那些已经安置好的坟墓，每当看见一面没有门的墙壁，她都忍不住想穿到地面上去看一眼。

　　“冒昧请问，”谢伊努力记下这弯弯道道的路，“门口的墓碑……写上汤姆是有什么含义吗？”她还是想先把某个危险的讯号排除。

　　“含……义？”

　　吸血鬼转过头，粘着诡异红色的尖牙压在上唇，那张脸在灯光下显得死白。谢伊强忍后退一步的冲动，心里想着舞会那年艾瑟尔她们说她像吸血鬼的话实在有失偏颇，她就算真的在地里住几年也不可能有这种肤色。

　　“没什么含义，因为这个名字在麻瓜里面很普通……不容易引起注意。”吸血鬼有气无力地说了几句，好像刚意识到这是位客人般，敲了敲脑袋，强打起精神，“一百多年前协会的集会所不在这，为了方便，过去都安置在伦敦市区……在卡姆登区与伊斯林顿区的交界线……”

　　谢伊沉默着，好像明白她们为什么会换地方了：“国王十字车站？”

　　“啊……对，协会在的那片街被拆迁了……魔法部说要继续在那隐藏很麻烦，她们不乐意让铁轨中间空出一间房子的距离……结果没过几年就修了9又3/4车站。”

　　“……”谢伊张张嘴又合上，翻来覆去几次，“那——那还真是过分啊……”她感觉自己快要被这吸血鬼传染了。

　　“啊……没关系，铁轨旁边很吵，还是墓地安静，”吸血鬼深深吸了口地底的空气，脸上露出些满意的神色，“这里有股枣木棺材的味道，虽然我更喜欢松木，最好带点尸体腐朽完骨骼的味道……啊，要是新鲜尸体也可以，女士，您的血管看上去……很美味，但是要注意休息，要不然很影响血液的品质。”

　　“谢——谢谢啊——”谢伊快要裂开了，后颈密密麻麻地冒鸡皮疙瘩，僵着表情告诉自己要尊重其它种族的习俗，但她很难不去抽着鼻子闻这吸血鬼嘴里的枣木棺材味——梅林，过去也没人告诉她吸血鬼还有这癖好啊？！

　　吸血鬼满足地嗅完味道，又回到刚才那副死气沉沉的模样：“哦……忘了……你们巫师理解不了鲜血和木材的美妙。”

　　这话谢伊接不下去，血液就算了，食谱不合，勉强当对方在提醒自己注意健康。她想说自己能接受木料的气息，只是理解不了那些棺材的质感——更别说还要加上尸体和骨骼腐烂的味道。

　　“自从老集会所宣布拆迁，会员就开始找新的地方……伦敦市区太乱了，不适合安置协会。”吸血鬼带着她走到一扇门边，但没有拉开门，反而皱着眉头远远躲在她背后继续解释，“当时的会长……也是只吸血鬼，就提议把集会所放在她们家，还能给一些想融入巫师的吸血鬼找份工作……”

　　“家——”谢伊哽住了，她有点担心英国政府要是发现自家公墓可能都住了一堆吸血鬼该怎么办。

　　“嗯……这墓园很多地方是后面修缮的，最开始埋的人少，后面每次有麻瓜下葬我们都要提前把一些房间填满土堆……好几次开例会的时候还被麻瓜把天花板挖空了……魔法部坚决不让我们用趋避咒，说什么墓园一直没人太奇怪了。”

　　“呵……呵呵，是吗？那还真是不容易啊……”

　　“嗯，现在不用担心这种问题了，这块地差不多住满了，本来过去还考虑要不要往下挖挖，但是有的会员不乐意住在棺材下面……真奇怪。”吸血鬼点点头，用长长的指甲指向厚重的房间门，“你自己开门吧，女士……那里面太亮了，有问题随便找个协会成员就可以。”

　　没等她开门，吸血鬼露出一副看见烤大蒜的表情，头也不回地冲回原路，看上去比刚才有精神多了。

　　谢伊纳闷地往房门后撤步，谨慎地拉开房门。霎时，一道相对走廊来说堪比核爆的光照亮整条走廊，就算躲在门后，她的眼睛也被扎得流泪。

　　顾不得风度和礼仪，她甚至开始担心是不是有食死徒学会了怎么丢闪光弹，谨慎地用人形显身咒探查完房间，藏在门后转了半天眼珠子才小心翼翼地探出身。

　　看到场内的景象，谢伊忽然就理解那位吸血鬼为什么跑得向躲大蒜一样快。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弥补走廊的昏暗，会议厅里简直像搬了盏网球场上的灯，她虚着眼辨别了好一会儿才发现墙壁上到处都写着意为“明亮”“光”“照明”“发光”……等等一系列如尼文。

　　这是想把那位吸血鬼给净化了吧！还是为了防备吸血鬼倒戈的堡垒啊？！

　　谢伊很难理解当年这个集会所的设计思路，但是想想刚才接待说她们经常要重新填坑再挖坑，也许根本就没有设计思路……

　　顶着头顶的“太阳”，艰难地把会议厅看完，不像学校的长桌和长椅，虽然装潢有点离奇，但是沙发和茶几错落地排在房间内，墙边饮料和茶歇也一应俱全，乍一看更像是私人会所。

　　里面只坐了寥寥不到十人，从后排摸到第三排的沙发，正想看看茶几上的名牌，却发现牌子被照得反光，连一个词都看不清。

　　“诶哟，小姑娘怎么睁着眼进来了？”

　　谢伊顺着声音望过去，虚闭着的眼睛勉强看出是位同排的老妇人。

　　“是马什和芭布玲说的休斯小姐吧，菲尔斯的孙女。”

　　谢伊有些惊讶，这些年常会听到华金的名字，但随着时间流逝，很少会有人再提起祖母，上一次是麦格教授，更早她已经记不清了：“是的，休斯，谢伊·休斯。还没请问您——”

　　“别那么拘束，孩子。先把太阳镜戴上，说要把这里面的文字移走就像要那些老家伙的命一样。”

　　“胡扯！写到墙上明明你也同意了！”背后传来一个愤愤的声音。

　　谢伊难言地捧着落到手上的太阳镜——Ray-Ban，回去问问赫敏，说不定她知道这个品牌呢。倒是她才该转换对老年人的偏见，刚才怎么就没想到这种东西？不对，她们为什么能找到这种东西？

　　透过墨色镜片，整间屋子的环境就像被魔法转换了般，虽然头回戴眼镜让她有点难以适应，但比起刚才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感谢您的帮助，女士。”谢伊弯下腰，面对长辈怎么讲礼都不为过。

　　“哎呀，比我们家那孩子有礼貌多了，”老妇人笑眯眯地说，“不像她在家里说的样子嘛。”

　　听上去这位夫人的后代和自己很熟，谢伊看向老妇人的头发思索，但她很难从那头花白的发丝中看出什么痕迹。

　　好在这位善解人意地夫人无意让她为难：“帕拉斯·艾登，叫我艾登夫人就好，亲爱的。”

　　谢伊愣了愣，毫无疑问，这是艾登小姐的那位祖母，能在魔文届留名的人物：“请宽恕我的冒昧，艾登小姐常常提起您对她魔文研究的启发，我正想着请求她引荐。”

　　帕拉斯·艾登乐呵呵地勾起嘴角，眼角浮出深深的笑纹：“回去我就写信骂骂法那缇珂，那孩子被我们惯坏了。来，坐吧，亲爱的，别管那些牌子了，都是做给一些外人看的。”

　　艾登老夫人把谢伊的名牌调到她座位边上，亲和地拉着她坐下：“要不是芭布玲来信说你会来，我平常就不乐意来参加例会，这次终于不用听那些老东西讲车轱辘话了，还有那些交流的外行来说些怪东西。演讲不用怕，有我在你就大胆地说，谁还没当个年轻人了？”

　　听完老夫人的意思，谢伊发誓自己被芭布玲教授感动到了，在她看来帮自己联络魔文协会就已经是很大的帮助，她决计想不到教授还体贴地找到了艾登老夫人来帮她撑腰。

　　“谢谢您，也谢谢芭布玲教授……我不知道该……但是非常感谢。”不像同斯拉格霍恩那边心知肚明的人情交换，她总是很难面对这样真挚的好意，也清楚这不应当用那些虚伪的利益去偿还。也因此，老夫人本就慈祥的面容在她眼里显得更加友善。

　　“呵呵呵……真是好孩子。我就一直好奇呢，菲尔斯的孙女怎么会像法那缇珂说得那么跋扈。”

　　所以艾登平常到底说了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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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哦，冰冷带刺的玫瑰，竟将我扎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