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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感冒 ...

  •   相一徳翻来覆去也就是那几句话,分分钟钟就把富翀给惹毛了,富翀说完就暴躁的摔门出去了,还站在原地的相一徳怔怔的望着门,半响过后挠挠自己的后脑勺,拍拍自己的胸口,站了一会儿就蹲在地上,手支在膝盖上用手指胡乱的在地板上画画。

      画的什么估计他自己都不知道,蹲了一会儿又一屁股坐地板上了。

      背影看着有些搞笑。

      富翀这个旅途并不愉快,第一天胳膊就在滑雪场摔骨折了,后面全程在休息区,去哪都兴致缺缺的样子,作为东道主的他也不能提前离开。

      盛云飞看见富翀的时候说的第一句话是:“过儿,你的雕呢?”被富翀一脚踹屁股上才老实了一会儿。

      富翀把人给撵走,无聊的在家里楼上楼下溜达了半天,就连地下的酒窖都溜达了一圈,实在是无聊,才想起来他还有一个地方没有逛。

      真的是刚刚想起来的。

      在车上的时候才开始想那天那傻逼说的浑话,真是天真的很,养了他三年越来越蹬鼻子上脸了,就得这么晾晾他,让他知道自己什么身份,以后再跟自己大小声,就一脚给他踹飞。想到这儿胳膊都被他气疼了。

      看看时间都晚上八点了,应该也快回去了,要是那傻逼打开门看见自己在沙发上坐着,肯定是吓他一跳。

      富翀打开门才想起来客厅被憨憨给拆完了,还没有来得及添新的,都怪那傻逼玩意儿,把憨憨妹妹饿了一天,要不然它也不会把家拆完。

      进了卧室直接仰面躺在床上,看了半天天花板才过去五分钟,妈的时间过的真慢,把手机掏出来把那傻逼的电话拨过去。

      响了两声都被接通了,这让富翀的心情好点:“富翀,怎么了?”

      “在哪?”

      “刚从图书馆出来。”

      “那快点回来,顺便在门口带点吃的回来,有点饿了。”富翀交待着,便把手机夹在脖子里单手把口袋里的烟掏出来塞嘴里一根,点着吸了一口含糊不清的补充:“再带盒烟回来。”

      “你回来了?”

      “当然回来了,要不然给你打什么电话?快点回来,晚上吃饭的时候胳膊疼的半死,什么都没吃,现在都快饿死了。”富翀说完又吸了一口烟。

      “胳膊怎么了?”

      “摔断了,妈的真倒霉第一天都他妈的摔骨折了,啥都没有玩成,光刷卡付钱了,别废话快点回来,挂了。”富翀手里的烟塞嘴里叼着,把脖子里夹着的手机扔一边,仰面躺在床上看头顶的水晶吊灯。

      这灯真他妈的亮,眼都快被晃瞎了。

      最后一根烟被抽完了,就把扔空烟盒玩儿,因为外面的敲门声富翀手里的烟盒砸到了脸上,倒也不疼就是被吓了一跳:“草,谁啊?”

      “我,相一徳。”

      富翀嘴里虽然抱怨着还是走过去开门:“自己有钥匙不会开门吗?病号都要使唤?”把门拉开就看到相一徳裹着一个黑色羽绒服,头上还带着一顶黑色帽子,还有一个口罩,就露着一双眼睛,富翀就是从这双露着的眼睛上看出他笑了一下。

      “捂这么严实干什么?抢劫银行了?”

      “咳咳咳……没有抢银行,咳咳咳,感冒了。”相一徳把手里的袋子递给富翀,富翀看在他感冒的份上单手把袋子接过来:“吃药了没?”

      “吃过了,你胳膊好点没有?”

      富翀看看俩人的样子笑出声:“卧槽,俩病号谁也不用嘲笑谁了。”然后后退一步让相一徳赶紧进房间,被外面的凉风一吹,脖子都缩起来了。

      “烟给你。”相一徳从口袋里把掏出来,富翀一个胳膊被吊在胸前,一个手拎着袋子根本就没有手接。

      相一徳又咳了几声:“咳咳咳……。”然后塞到富翀的口袋里继续咳:“咳咳咳……钥匙我没有带身上,咳咳咳明天给你送过来行吗?”

      富翀:“………………?”

      “你明天在家吗?”

      怪不得刚才觉得卧室怪怪的,原来是因为里面没有一点人气啊。

      “在家,别太早起不来。”富翀冷笑着开口。

      “咳咳咳,中午吧。”

      “行,中午应该能睡醒,那你站着等一下。”富翀从房间出来的时候,相一徳还站在门口缩着脖子咳嗽,看到富翀出来就站直看着他。

      富翀把手里的二百块钱递过去,面对相一徳的不解开口说:“这些东西二百够了吧?”

      “用不了二百,咳咳咳……。”

      富翀又把手里的钱往前递一些说:“剩下的当跑腿费,毕竟还是带病跑了一趟。”然后相一徳就把二百块钱都接了过去塞口袋里了:“谢谢,那我明天中午把钥匙送过来咳咳咳……。”

      回应相一徳的是带风响亮的摔门声:“砰!”

      相一徳第二天中午过来的时候门敲了半天都没有回应,打电话被拉黑,发微信也被拉黑,所有联系方式被拉黑的相一徳边咳嗽边疑惑的看看自己的手机,看看紧闭的房门,站了半天又缩着脖子咳嗽的走了。

      相一徳难得生病一次,生病一次没有十天半月都好不了,先是嗓子不舒服,然后就是鼻涕不透气,再发烧,烧腿了以后就开始打喷嚏流鼻涕,最后就是最难缠的咳嗽再拖个十天,所有症状轮完以后那就表示这轮来势汹汹的感冒算是好了。

      “咳咳咳……。”整个教室里除了讲台上老教授的声音,就是坐在第一排戴着口罩相一徳咳嗽的声音,抢眼的很,老教授在相一徳一长串不间断的咳嗽以后,停下讲课,推一下鼻梁上的眼睛,带着关切的声音问:“相一徳你这感冒都多长时间了?怎么还没有好?没有去医院看看吗?”

      相一徳把手放到被震了半天的胸口开口:“医生说快好了。”

      “听你咳嗽的声音不像是快好的样子啊?要不你再换个医院看看?”老教授从讲台上下来,把手背抵在相一徳的额头上试一下温度,确定不烧以后把手放下:“那多喝热水。”这句话一说倒把下面坐的一群人给逗笑了。

      老教授又推一下鼻梁上的老花镜开口:“笑什么?还有你们也是多喝热水,少喝乱七八糟的饮料,不健康。”面对老教授的苦口婆心,当代年轻人怎么可能记到心里,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下课就是神仙快乐水配盖饭,这才是大学生嘛。

      下课后相一徳把额头抵到摊开的课本上,闷声的咳着,肩膀随着咳嗽抖动半天才停下:“唉~”重重的叹了一大口气,吸溜着鼻涕一抬头就对上富翀的视线,相一徳还坐在座位上,下巴也还在课本上放着,歪着脑袋看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眼前的富翀是真人。

      连忙起身张嘴还没有开扣说话就先咳起来:“咳咳咳咳……,富翀?找我吗?”

      富翀把手从口袋里抽出来,在他面前摊开弯弯手指,像是在向相一徳讨要东西,让他放到手里。

      相一徳这才反应过来去翻背包,把钥匙放到富翀的手心。

      富翀收到自己的东西,继续把手插进口袋转身就走。

      “富翀。”相一徳把人叫住。

      “干什么?”被叫住的人相当不耐烦。

      “那个……咳咳咳……。”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的相一徳又开始咳起来了,好不容易停下来才开口:“没事没事了,别离我太近传染给你了。”

      富翀冷哼一声:“哼,知道会传染还他妈的出来散发病毒,傻逼啊。”

      “我戴着口罩呢。”看富翀不说话就继续开口:“我现在住在师兄的宿舍。”

      “管我屁事。”

      相一徳隔着口罩捂住嘴强忍着咳嗽:“咳咳咳……。”半天才停下来,看到富翀还双手插兜站在原地,脸上没什么表情的看着他。

      相一徳扯着嘴角对着富翀笑了笑,抬起手挥了两下:“再见。”然后继续把额头抵在课本上闭着眼休息,他咳的不仅太阳穴疼,还肚子疼和胸口痛。

      休息一会儿就闷声咳几声。

      富翀黑着脸站在原地半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往前走两步抬脚踢一下相一徳露在外面的脚:“出来。”

      “快点!”富翀催促没动静的相一徳。

      相一徳收拾好背包跟在富翀的后面,把人带到医院,直到输上药,除了相一徳讲述一下生病的症状和时长,俩人都没有怎么说话。

      富翀吊着胳膊跟他隔一个位置无聊的坐着,相一徳抬头无声的看着药瓶。

      半晌后相一徳转过头对富翀说:“谢谢。”

      “你要不要搬回来?”

      “咳咳咳……。”相一徳刚一张嘴就先咳嗽,停下来以后还没有开口就被富翀打断:“你就当什么都没有听见,我刚才疯了说胡话呢。”说完就起身准备离开:“我走了。”

      “富翀。”相一徳也跟着从椅子上站起来。

      富翀有些烦躁,妈的刚下自己绝对被什么脏东西附体了,要不然怎么说出那种话。

      太他妈的丢人了。

      “干什么?”

      “我咳咳咳……要是,咱们是谈恋爱的关系的话,咳咳咳我搬回去。”相一徳说完就隔着口罩捂着嘴巴咳起来。

      富翀像是没有听见一样,头也不回的离开。
note作者有话说
第92章 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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