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七章 第一个世界（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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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菁得知自己担忧的婚事问题解决了，她再次来到玉枢斋，感谢冯蘅的帮助。
冯蘅对冯菁说：“我昨日见了黄世兄，他是位风姿隽爽、才干出众的郎君。冯菁，你若是想后悔，现在还来得及。”此时冯老爷子还没有跟黄药师提这件事，所以冯菁仍有后悔的机会。
冯菁摇头道：“二姐姐，我既然已做下决定，那么即使黄郎君再优秀，我也不会后悔。”冯菁一直明白执子无悔的道理。
冯蘅想起在祖父面前承诺要为冯菁找个合适夫君，于是问冯菁：“冯菁，你想找个什么样的夫君？”
冯菁一直接受的教育告诉她，在长辈们如此询问时，应当羞涩地回答：全凭姐姐安排。但冯菁不想这样，冯蘅是她的姐姐。她想，在冯蘅面前，也许她可以更大胆一点，说出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冯菁对冯蘅说：“二姐姐，我想嫁给贵人。”冯菁鼓足勇气说出了这句话，随后冯菁觉得自己说这句话时心里有一种从未有过的畅快。
“贵人？”冯蘅打量着冯菁，忽然笑道：“我以为你想与大姐一样嫁给一位心仪的如意郎君。”
冯菁之前已经把心中的真实想法说出来，如今觉得自己已没什么不能跟冯蘅说了。
冯菁坦然说道：“是的，我以前也是这么想，嫁个如意郎君就行了。可是那一日，我在玉枢斋等了很久。等的时候心里很忐忑。忐忑之余，心里产生了些许不甘心。”说着冯菁面上露出简单的神色，“二姐姐，我知道，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天下大部分女子都是这么过来的。可我不甘心，我不想被别人一言定终生，我不想终此一生，命运都掌控在别人手中。”
冯蘅明白，眼前这个场景，正是一个古代女子自我觉醒的过程。冯菁之所以想嫁给贵人，无非是想着成为贵人就可以高高在上掌握别人的命运。但没想过嫁给贵人后，你就要依靠贵人，相当于把命运交给贵人掌控。仍然不能自主决定自己的命运。
不过冯蘅也明白，冯菁是古人，由于时代局限性，她只能想到这些了已经不错了，再多的冯菁自己也不知道了。
自助者天助之，自立者人恒立之。冯蘅决定帮冯菁一把，冯蘅意味深长地对冯菁说了一句话：“嫁给贵人可未必能掌控自己的命运，唯有成为贵人才行。”
冯菁听到冯蘅这句话，不由浑身一震，她望着冯蘅，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
冯蘅对冯菁笑了笑。
望着冯蘅的微笑，冯菁突然鼓起了此生最大的勇气，跪在冯蘅面前：“请二姐姐教我。”
冯蘅知道冯菁明白了她的言外之意，便郑重地对冯菁道：“阿菁，这是一条很艰辛的道路，这也是一条不归路。踏上这条道路后，正常人的生活将离你远去。”
说到这里，冯蘅突然想起对祖父冯老爷子的承诺，决定给冯菁一次后悔的机会，于是叹了口气，“三妹，还是算了吧。当朝宰相有个公子，你若是愿意，我……”说这话时，冯蘅想：若是冯菁退缩了，那就当这事没发生，送冯菁一场富贵便是。
“不，”冯菁直接打断冯蘅的话，激烈地喊道，“不，姐姐。我明明能登上群山之巅，何必还要去屈就平庸的沟壑。请姐姐教我吧。”说完，冯菁就一拜到底。这一刻，冯菁感觉自己的内心前所未有的坚定。
冯蘅静静地看着跪趴在地上的冯菁。
冯蘅看了冯菁多久，冯菁就保持这个姿势多久，即使这个姿势已让冯菁腰酸背痛，她也没有丝毫动弹。
冯蘅终于开口喊道：“侍书。”
听到冯蘅召唤，一直候在门口的侍书立刻推门而入，毕恭毕敬地叫着：“小姐。”
冯蘅道：“你到书房，去取一个紫色的盒子过来。”
侍书听令取来盒子，冯菁已在冯蘅的要求下站起身坐回了椅子上。冯蘅示意侍书将盒子交给冯菁。冯菁接过盒子，望着冯蘅。
冯蘅平淡地对冯菁道：“这个盒子里装的是一些不甘只做普通宗室的赵氏皇族的资料。”
冯菁听懂了冯蘅的潜台词，顿时眼前一亮，双手紧紧握住这个盒子。只听冯蘅继续道：“打开它。选择一个你喜欢的。”
“二姐姐，你是说……”冯菁没想到冯蘅会将这么重要的事交给她来做选择。
冯蘅淡淡的说道：“你不是想要掌控自己的命运，那就先从掌握别人的命运开始吧。”
黄药师仅在冯府待了几日就告辞离开了。黄药师来时独身一人，轻装简从，走时却是前呼后拥。当然这里的前呼后拥指的是冯蘅。
黄药师坐上冯蘅的豪华马车，问冯蘅：“听说冯府的三小姐要定亲了，二小姐却选择这时出门，是否有些不合适？”
冯蘅道：“三妹是定亲而非成亲。再者说我与三妹是同辈，此事由长辈处理就行了。”
黄药师又问：“二小姐还是大事要做，不用亲自在临安盯着吗？”
冯蘅回答道：“古人不是说‘有事属下服其劳’。如果所有事都要我亲力亲为，那还要属下干什么？”
黄药师笑道：“看来，二小姐对此事是早已经蓄谋已久呀。”冯蘅什么都放手交给属下做，这说明她之前提的那些计划是早有预谋，早就做好了安排。
冯蘅轻笑道：“也没多久，就十几年而已。”
黄药师愣了下，“二小姐你今年才多少岁？”
冯蘅微笑道：“黄兄，莫非你不知，这世上有一种人是生而知之的。”在冯府所有人的眼中，冯蘅就是一个生而知之的天才。冯蘅这么说其实也不是忽悠黄药师，在冯蘅前世的蒸汽朋克世界，大部分能成为学者的超凡能力者都是生而知之的。
话说到这份上了，黄药师也明白这次冯蘅是一定要跟着他一起走了，只能叹息一声说道：“黄某人理解二小姐急切想要见识天下高手的心情。但黄某认识的这些高手，都居住在天南地北，有几位更是闲云野鹤，此时未必在家中。还请二小姐给黄某一些时间，让黄某能提前知会这些人。”
冯蘅道：“黄兄觉得需要提前通知这些高手。我却认为不必如此。此行我只需紧跟黄兄，不出意外，这些人我能一次见个遍。”
黄药师听了冯蘅的这句话后，第一个念头就是询问冯蘅“你做了什么”。黄药师思索了片刻，还是委婉地问道：“二小姐是否知道些什么？”
冯蘅神秘地笑道：“黄兄很快就会知道了。”
正如冯蘅所言，黄药师很快就知道了。
一本叫《九阴真经》的秘籍出世，江湖盛传这本秘籍中载有破解各大门派武学的方法，更是天下武学总纲。一时间江湖群雄为了争夺这本秘籍，掀起一番腥风血雨。
原本黄药师就对这本号称能破解各大派武学的秘籍十分感兴趣，冯蘅向其讲述《九阴真经》作者黄裳以及黄裳生平事迹时，黄药师更是兴趣盎然。黄药师感叹着：“黄裳真是一位武学天才。”
冯蘅笑道：“黄裳确实是天才。但纵观历史，如黄裳一般的天才其实不在少数。”
黄药师问：“二小姐这话是不是有点夸大了？”若是冯蘅说历史上有堪比黄裳，胜过黄裳的武学天才，黄药师对此没有疑问，但若说有很多位堪比黄裳的武学天才的，黄药师则认为这话有点夸张了。
冯蘅微笑道：“一百多年前，那时金国还未建立，女真尚未崛起，北方还是辽国的天下。辽道宗（耶律弘基）亲帅大军进犯中原，却被三位高手将辽军阻挡于雁门关外。那三个人所用武功，皆是世间一等一的神功。”
黄药师看向冯蘅，冯蘅依旧笑意盈盈。黄药师道：“二小姐说的可是前丐帮乔帮主（萧峰）、逍遥派掌门（虚竹）、大理段氏宪宗皇帝（段誉）这三位。”
冯蘅微笑道：“黄兄也知道此事啊？”冯蘅明明是疑问句的语气，黄药师却听出肯定的语气。黄药师知道冯蘅一定是知道了些什么，干脆也不再隐瞒：“我师门长辈曾经历了这一战，所以对此事还算了解。”
冯蘅对黄药师的师承一直有所猜测，黄药师的回答只是印证了冯蘅的猜测。冯蘅说道：“既然黄兄有所了解，那么黄兄认为这三位可算得上绝世高手？”
黄药师道：“当然算。”
冯蘅又问：“他们所使用的武功可算绝世神功？”
黄药师点头，“自然是。”
冯蘅笑问道：“那么，创造出这等绝世神功的人算不算是绝世天才呢？”
黄药师明白了，冯蘅此番话是回复自己刚才说她所言夸大的话。冯蘅用这番话答复黄药师，她没有夸大，黄裳自然是天才，但历史上能媲美他的也不少。
黄药师忽然发现喜欢较真的冯蘅有些可爱，不由失笑道：“这些能创造出这些绝世神功的人，自然是天才。”
冯蘅并不知道黄药师此时心中的想法，她叹了口气道：“这件事发生离现在不过百来年，所以这些神功我们还知道。但在历史上还有许多我们不知道的神功，它们大多已经失传，不现于世了。”
冯蘅的感叹，黄药师十分赞同，也叹息道：“是啊，这些失传的神功的确令人遗憾。神功大多艰涩难懂，对修习者的资质要求很高，时日久了，未能找到适合的继承人，就会失传。”后面这句话并非黄药师的妄自猜测，他的师承与逍遥派有些关系。据他了解，逍遥派有许多武功对内力的要求很高，若是内力达不到要求而强行修炼这些武功，就会走火入魔。逍遥派镇派的几大绝世神功更是对修习者要求极高，以至于要找到一个继承人都非常艰难。
冯蘅道：“江湖大多数武功失传其实与江湖中人喜欢敝帚自珍有很大关系。父传子，师传徒，有些绝世神功甚至只传一位继承人。故但凡中间有一代人出了意外，这门神功就会就此失传。江湖中还有不少人不喜欢将武功秘籍付诸于文字，喜欢口耳相传，如果在传承时徒弟听错了，或者听漏了，此武功便很容易变得面目全非。”
对于冯蘅的这番话，黄药师点头赞同道：“没错。”
冯蘅话说到这里，突然话锋一转，提出一个让黄药师差点惊掉下巴的想法。
作者有话说第8章 第七章 第一个世界（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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