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系统躺赢的那些年》青椒炒饭

31、第八章 第二个世界（8）

　　第八章第二个世界（8）

　　陈晨十分好奇，不管是自己还是宋缺对宋玉华都很好，为什么宋玉华会认为自己爹不疼娘不爱呢？

　　陈晨问宋玉华，“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宋玉华离家出走，见到家长出现自然有些心虚，但宋玉华听到阿娘的提问后，猛然想到苗疆来的那封回信，怒气再次冲上心头，“阿娘，你为什么不让我回苗疆呢？”

　　陈晨道：“苗疆不适合你，你待在中原对你才是最好的。”

　　宋玉华以前听阿娘提过，苗疆对她有妨碍，所以宋玉华大了点后，陈晨就将她送回了宋家。不过宋玉华真正想问的也不是这个，她真正想问的是：“那你为什么不来看我？”

　　我不能去苗疆，那你为什么不来看我呢？这才是宋玉华想知道的。

　　陈晨解释道：“苗疆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我在信里告诉你的，等我处理完了我就去看你。”

　　宋玉华不开心地道：“你每次都这么说，你到底有多少重要的事要处理，难道这些事都比我重要吗？”

　　陈晨耐心地解释道：“这些事确实都很重要……”

　　宋玉华打断陈晨的话，“这些事真的都比我重要。你果然不爱我。呜呜呜……”宋玉华说完就哭着跑了出去。

　　系统0889靠着房门，摇摇手指说道：“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这个时候你需要做的就是哄她呀。你得这么跟她说‘宝贝，你才是对我最重要的’，这样才对。”

　　陈晨道：“她今年也不小了，我不可能一直哄她，她迟早要接受现实。”

　　系统0889道：“可是玉华今年才十六岁。”

　　陈晨道：“十六岁不小了，我十五岁就是大宗师了。”

　　系统0889叹了口气道：“主人啊，你不能拿你和跟普通人去比。你是被天道开挂的挂逼，而宋玉华她只是普通人。”

　　陈晨皱着眉，“玉华难道就因为我没有去看她，就认为我不爱她？”

　　系统0889想了想说道：“要不让那两个小子去帮你套套话，他们两个还算蛮机灵的。”

　　陈晨挑眉道：“你对他们两个还挺不错的。”

　　系统0889微笑道：“毕竟也相处这么多年了，也有感情了吗。不过，我是真的觉得他们两个挺好的。”

　　陈晨道：“你既然这么说，那就去看看吧。”

　　宋家

　　宋智劝兄长宋缺去找离家出走的侄女宋玉华，“大兄，虽然老一辈的都不敢惹玉华。但现在江湖这么多新冒出的愣头小年轻，其中有几位本事还不错。这些年轻人可都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玉华，从没有独自出过门，性格又单纯，万一有什么事，后悔也来不及了。”

　　宋缺道：“你不是派人跟着她吗？”

　　宋智道：“大兄，玉华的本事你是知道的。他们早就被玉华甩掉了。在被甩掉之前，他们探听到玉华要去扬州城。这几年，扬州城的变化很大，也很奇怪。扬州城应该隐藏着一股未知的势力。”

　　宋缺看了眼宋智，说道：“我会去趟扬州。”

　　听了宋缺的回答，宋智在心中暗暗道：玉华，二叔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宋缺来到扬州找女儿，看到了陈晨后，掉头就要离开。

　　陈晨问：“你要回宋家？”

　　宋缺顿了顿，回答道：“你既然在这，那玉华就不用担心了。”

　　陈晨微笑道：“玉华说她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小孩。你要去听听她这么说的理由吗？”

　　宋缺回头望着陈晨，“爹不疼娘不爱？”

　　陈晨笑道：“是啊。在玉华的说词里，她是个要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的小姑娘。”

　　宋缺突然想起陈晨当年也被南寿城的人谣传是个小可怜。宋缺想到这里，又想起当年与陈晨在苗疆钓鱼的时光，心中一软，答应了和陈晨一起去听女儿玉华说心里话。

　　寇仲问宋玉华，“你娘对你真的很差吗？”

　　宋玉华情绪不高地回答：“我娘她不爱我。”

　　徐子陵问道：“你娘她是打你还是骂你？”

　　宋玉华摇摇头，“我娘没打我也没骂我，她对我很好。我想要什么她都会给我。”

　　寇仲与徐子陵对视一眼，“你娘是要什么给什么，那你还说她不爱你。”

　　要是我有这样的娘就好了，寇仲想。

　　宋玉华叹了口气说道：“我阿娘她对我有点不一样。我小的时候，不爱吃饭，喜欢吃糖。正常娘亲的做法应该是教育我，告诉我，光吃糖是不对的，要多吃饭才长得高长得漂亮。可我阿娘她不一样。她从不强迫我吃饭，也不阻止我吃糖。而是为我找到许多美味多样的糖果，使我每天都可以得到美味的糖果。”

　　徐子陵好奇地问：“然后呢？”

　　宋玉华哭丧着脸，“然后我的牙痛了三天，从此再也不敢吃糖了。”

　　宋缺瞥了笑得开心的陈晨一眼，心想：怪不得玉华回宋家后从来不吃糖。宋缺还一直以为是陈晨教育得好，原来是玉华自己吃糖吃到牙痛，给痛怕了。

　　宋玉华继续说道：“我小的时候，太姥姥告诉我，不能碰圣蛊虫。可我很好奇，很想摸一摸。我阿娘说，摸吧，没事。然后，然后……”

　　寇仲追问道：“然后呢？”

　　宋玉华道：“然后我昏迷了三天，手肿了半个月。”那酸爽的滋味，让宋玉华以后对所有的蛊虫都敬而远之。

　　寇仲想到这个画面，忍不住想笑，徐子陵轻轻推了推他，示意他把笑给憋回去。

　　宋缺瞪着陈晨，忍住传音道：“你就是这么照顾玉华的？”

　　陈晨解释道：“好奇心是小孩子的天性，我们要满足他们的天性。”

　　宋缺嘴角抽了抽，“那你也不能让她去摸圣蛊虫吧。”

　　陈晨道：“圣蛊虫把毒性控制得很好，我也没想到玉华这么脆弱，就摸一摸也会出事。我当年……”

　　系统0889终于憋不住了，在陈晨脑海里说道：“主人，你不能把玉华和你比，玉华只是普通人啊。”

　　陈晨点点头，“后来我知道了，就再也没有让玉华做这样危险的事。”

　　宋缺忽然感觉，女儿玉华能安全回到宋家，命真的很大。

　　两人继续听宋玉华的诉说。

　　宋玉华道：“我小的时候，不想读书了，我阿娘说，好的，我们一起去玩吧。我觉得练武辛苦，不想练武了，我阿娘说，那就不练了，我们去玩吧。我小的时候，我想要……”

　　宋玉华一口气说了很多，陈晨对她予取予求的事情。

　　这些话把无父无母的寇仲和徐子陵羡慕嫉妒的差点化成一颗柠檬。寇仲藏不住话，“这样的娘在哪里，请给我来一打。”

　　徐子陵点点头，“是啊，听你的描述，我觉得你娘很爱你啊。”

　　宋玉华激烈地反对道：“不，我阿娘这样做是不对的。所谓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我当时还是个小孩子，小孩子没有自制力的，我娘天天纵着我玩。以至于我武功没有练好，打不过我爹。我爹他也不讲道理，仗着我打不过她，天天用武力镇压我。”

　　徐子陵想了想，认为宋玉华的话有些道理，每个父母都希望孩子成才，像宋玉华母亲这样，只要女儿开心，读书习武都不重要的母亲还是很少见的。但要说宋玉华阿娘不爱她，徐子陵却认为并非如此，“我觉得你阿娘是爱你的，可能是她表达爱的方式有些不妥。”

　　宋玉华摇头，“不，我娘她不爱我。我很多年没有见到我阿娘了，过段时间是我的生日，我想见见她，我写了很多封信给她，可她只给我回了一封信。”

　　寇仲问：“你娘在信里怎么说？”

　　宋玉华眼中闪过泪水，“我娘说，她很忙，下次来看我。”

　　徐子陵心软了，立刻安慰她说：“你娘应该是真的有重要的事。”

　　宋玉华露出苦笑：“是的，她是有重要的事。她总是有很多很多重要的事要做。她的那些重要的事都比我重要。我在她心中永远是排在这些重要的事之后的。”

　　寇仲和徐子陵正在想着怎么安慰宋玉华，这时听宋玉华轻声道：“我也知道那些事都很重要。我从小就知道，我阿娘与别人的阿娘是不同的。她身上肩负着一族的兴亡。其实我的要求其实不高的，我不想要我娘送我的那些很珍贵的礼物。我只希望阿娘像别的阿娘一样，给我煮一碗生日面就行了。”

　　煮面啊，这有点难啊。陈晨摸了摸下巴，看着宋缺传音道：“你会煮面吗？”

　　宋缺回了陈晨一个眼神。

　　陈晨秒懂，宋缺是世家公子出生，肯定也不会煮面。

　　陈晨心中一动，有了个主意，“走，钓鱼去。”

　　宋缺被强行拉到扬州城外的一条小溪旁，手中塞了一根鱼竿，陈晨道：“靠你了。”

　　宋缺一甩鱼竿，然后问陈晨：“你不钓吗？”

　　陈晨笑道：“动物都怕我，等我钓了鱼上来那得什么时候了。还是你来吧。”

　　宋缺望着溪水里的鱼竿说道：“我之前一直以为动物是因为你身上的蛊虫才会怕你。”

　　陈晨说道：“是因为功法的缘故，我炼化了苗疆几千年的戾气，实际上除了圣蛊虫外，没有蛊虫敢靠近我。”

　　宋缺想到陈晨身上惊人的戾气，疑惑地问道：“你为什么要吸收苗疆的戾气？”

　　陈晨道：“因为我就是为此而生的。我三岁那年就被外婆接到了药王寨。之后是神子谢元亲自教导我武功和学识。可以这么说，我能有今天的成就，离不开谢元的教导。我人生的前十几年，谢元就是对我最重要的人。”

　　即使事情过去这么久了，宋缺听到陈晨诉说苗疆神子对他的重要性时，内心依然难受。

　　陈晨没有看到宋缺脸色变得难看，而是继续说道：“我与谢元的关系很复杂。起初他为吾师，后来我们成为一起追寻大道的道友。直到那年，药师无名告诉我，谢元昏迷不醒。我才知道，我们还是竞争对手。我和谢元只能存活一个。”

　　宋缺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陈晨道：“神子是天道之子，天道将祂降生在苗疆。祂能在人间生存，是因为祂吸收了苗疆气运。而我秉承苗疆气运而生的，我诞生的目的之一就是为了吸收苗疆几千年来积存的戾气。随着我吸收的戾气越多，我就越强大。同样汇聚在我身上的苗疆气运就越多。苗疆就这么大，气运是有限的。我汇聚的气运越多，谢元得到的气运就越少。我越强大，谢元就越虚弱。”

　　宋缺之前只知道陈晨为了帮助神子谢元，才去谋夺中原汉人的气运，今天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宋缺问道：“谢元是否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命运？”

　　陈晨苦笑道：“是的，祂一开始就知道。祂本来可以不让我出生的，也可以在我一出生就杀了我的，但祂没有。祂也可以不认真教导我，或者把我彻底教歪，这样我就无法汇聚苗疆气运了，祂也没有这么做。祂没有任何藏私，竭尽全力地教导我。”陈晨没有养过孩子，所以她在教女儿时就是模仿神子教她方法教的。

　　陈晨召唤出自己的兵器——重剑，“这把剑就是谢元在祂晕迷前，用祂的全部心血炼制的。我在苗疆，我是无敌的。但出了苗疆后我会被各种气运压制，有了这把剑，我便可以对抗这种压制。”

　　宋缺道：“你确实应该救神子。但我不会让你拿中原的气运去救他。”

　　陈晨笑了，她问宋缺：“如果神子不是苗疆的，而是中原的，那么你会阻止我吗？有时我会想：苗人与汉人究竟有何不同呢？不都是两只眼睛、一张嘴巴，不都是人类吗？为什么一定要分得这么清楚？没错，汉人始祖为炎黄，苗民始祖为蚩尤。但在这之前，他们都是有着共同的人类始祖。”

　　宋缺面无表情，并不因为陈晨的话而触动，陈晨也明白她说服不了宋缺。既然说服不了索性不说服了，陈晨指着鱼竿道：“鱼上钩了。”

　　宋缺收获了一条大鱼。

　　陈晨说道：“这么大的鱼，可以做碗鱼丸面了。那么，接下来交给你了。”

　　宋缺道：“我不会。”

　　陈晨认真的道：“不会就学啊。我们都是第一次做父母，都没有经验，所以我们就要认真学习如何做一对合格的父母。”

　　宋缺问：“那你呢？”我学做鱼丸面，那你呢？

　　陈晨笑道：“你做鱼丸，我做面，我们分工合作。”

　　陈晨做的面，宋缺做的鱼丸，一碗卖相很糟糕的鱼丸面放到了宋玉华的面前。

　　虽然卖相很糟糕，味道出乎意料的不差。事实上，这碗面条味道再差，宋玉华也会一口不剩地全部吃光。

　　对宋玉华而言，无论是阿爹宋缺，还是阿娘陈晨，都是日理万机的人，两人愿意抛开手头事务给她煮碗面条，宋玉华自然能感受到其中浓浓的爱意。

　　陈晨微笑地问：“吃完了吗？”

　　宋玉华开心地道：“吃完了。”

　　陈晨笑道：“吃完了，我们就来做点正事吧。”

　　宋玉华问：“什么正事？”

　　陈晨道：“你说我以前对你管教不严，让你幼时没能好好学武，以至于长大后打不过你爹。我觉得你说得有道理，所以我们现在补回来吧。”陈晨想明白了，玉华之所以会觉得爹不疼娘不爱，纯粹是玉华太清闲，清闲的有空就胡思乱想。陈晨决定要多给玉华找点事做，这样她就没空乱想了。

　　宋玉华摆手拒绝道：“不不不。我打不过我爹是因为我天资不如我爹，跟其他的没关系。”

　　陈晨微笑道：“没关系，天资不够，勤奋来凑。”

　　宋缺对于女儿的求救就当做没看到，他也觉得玉华是太闲了才有空胡思乱想，多学点东西没时间乱想就好了。

　　寇仲和徐子陵不明白，陈晨要教导女儿为什么要拉上他俩。

　　只见陈晨指着寇仲和徐子陵对宋玉华说道：“你连他们两个都不如，还不认真努力。”

　　宋玉华说道：“阿娘，你太小瞧我了，我才不会连他们两个都不如呢。”

　　然后，宋玉华开始怀疑人生。

　　寇仲和徐子陵本身就是天资极高之辈，这些年又有系统0889暗中教导，早已脱胎换骨。只待时机成熟就可以绽放出让世人惊叹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