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回战】乙女向短篇集》婲时

6、【五条悟X你】五条老师不想被放弃

　　五条悟正和一位身着和服的优雅女士交谈，地点是咖啡厅，桌子上摆放的是两杯咖啡和两碟马卡龙。

　　『樱花头：约会？』

　　『世界第一美少女：啧，看起来倒是人模人样的。』

　　『海胆头：喂……这是偷拍吧。』

　　『颜值即正义：啊，这个构图，是专业选手吗？』

　　『樱花头：嘿嘿，五条老师肯定知道被拍啦，这张图是辅助监督发过来的。』

　　『颜值即正义：那我就先收下啦！』

　　『海胆头：下午要去仙台出任务，不要迟到。』

　　『樱花头：……你们没有一个人在意那位女士是谁吗？』

　　『世界第一美少女：不是很想知道那家伙的私生活。』

　　『海胆头：多关心自己吧……』

　　『颜值即正义：是个美女！』

　　『樱花头：好吧——』

　　『……』

　　你将图片保存在图库，才喜滋滋地换上制服出门。

　　任务就很千篇一律，不是祓除诅咒就是祓除诅咒，一般情况下你们遇到的诅咒等级都很好解决，毕竟就算是日本，那些超规格的诅咒也不算多。

　　“快用你无敌的十影想想办法。”

　　看着远处的熟悉身影，你晃了晃伏黑惠的手臂，语气激动。

　　“就算是十影，也会被五条老师察觉吧。”伏黑惠面无表情地吐槽，“还有钉崎，你不是对五条老师的私生活不感兴趣吗？”

　　短发女孩理直气壮：“这不是刚好碰到，勉强找个乐子而已。”

　　虎杖悠仁已经熟练做出了跟踪姿势，顶着周围行人看傻子的视线也不尴尬。

　　得知十影没用，你也没失望，反而兴致勃勃地跟着樱粉色头发的少年犯傻。

　　……

　　“呀，我可爱的学生们在做什么呢？”

　　毫不意外地被抓包了。

　　顶着一头白毛的青年突兀出现在少年们中间。

　　你第一个反应过来，冲上去抱住自家老师打小报告。

　　“是惠提出的！”

　　伏黑惠：“？”

　　一听就假的谎言在所有人的配合下变得无比真实。

　　虎杖悠仁第一个点头：“是的是的，是伏黑先开始。”

　　钉崎野蔷薇耸肩：“我只是配合伏黑那家伙而已。”

　　五条悟夸张地哇了一声，语气沉痛：“是老师的失职，没有好好引导惠走上正确道路。”

　　伏黑惠黑脸：“你们这些……”

　　“好啦，今天老师请客，想吃什么？”五条悟拍掌，笑得异常开心。

　　不对劲吧？

　　“总觉得五条老师最近不太对劲。”虎杖悠仁说。

　　“哪儿不对劲？”钉崎野蔷薇没看出来。

　　“确实有一点。”伏黑惠附和。

　　你站在贩卖机旁边，拿着一罐饮料，也沉思了一下。

　　五条老师最近确实有些不对劲。

　　不仅出任务的频率抬高，就连周身氛围都变得很快乐。

　　一般来说祓除诅咒，不会有很快乐的情绪产生才对吧？

　　“有种很快乐的气场。”你说。

　　虎杖悠仁恍然大悟：“对对对。”

　　钉崎野蔷薇不解：“他不是天天都在傻乐吗？”

　　伏黑惠：“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两种快乐不一样。”

　　钉崎野蔷薇瞪眼：“你倒是说说哪儿不一样？”

　　……

　　这场对话只持续了几分钟，你却想了很多。

　　首先，从收集五条悟照片这个行为来看，你对他就不是特别单纯的师生情。

　　其次，你虽是颜控，但也没有到见一个好看的人就要疯狂迷恋的程度。

　　而五条悟对于你来说，除了长相占好感的十分之三，剩下的三分是实力，四分是性格。

　　没错，你就是很喜欢他的性格，对很多人来说，算得上恶劣的性格。

　　倒也不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心态，你是真心觉得，他性格很好啊，就只是偶尔嘴上不饶人。

　　这样的结论也是有依据的——学生们开他的玩笑，他不会生气，也不会在学生们中二病发时泼冷水，更不会摆着架子与学生们交流。

　　当然，这种结论被质疑也很正常。

　　你也不敢打包票说自己没有一点滤镜。

　　总之，就真的很在意五条老师最近状况。

　　你摸出手机准备直白一点问对方，却见着一年级群里的消息疯狂闪烁。

　　『世界第一美少女：听上次的辅助监督说，是那个人的未婚妻。』

　　『樱花头：！真的吗？伏黑。』

　　『海胆头：这种事问我也不知道啊。』

　　『海胆头：不过五条老师家里确实很在意他的情感生活。』

　　『世界第一美少女：毕竟二十八岁了，还是那种听起来就很封建的家族。』

　　『樱花头：那么不就更证明了未婚妻这件事的真实性吗？』

　　『海胆头：……你们，我记得我们之中有人是说过喜欢五条老师的。』

　　『世界第一美少女：！』

　　『樱花头：！』

　　『颜值即正义：没关系/我哭两个月就好了.jpg』

　　『海胆头：这种事还是要问清楚比较好。』

　　你捏着手机的手一顿，神情复杂。

　　怎么说呢，一点都没有去确定一下的想法，也没有想象中难过。

　　甚至有种松口气的感觉。

　　五条悟最近确实很快乐，就连饱受折磨的伊地知也看起来年轻了不少。

　　开着车的青年神情祥和，你戳了戳身边的虎杖悠仁，小声八卦。

　　“伊地知先生今天心情很好啊。”

　　虎杖悠仁也压低了声音：“听说最近五条老师都不用伊地知接送。”

　　“那确实挺值得开心。”加入讨论的钉崎野蔷薇。

　　整个一年级只有伏黑惠在看任务信息。

　　……

　　下车后，面前出现的不是充满诅咒气息的大楼，而是最近的话题主角——五条悟。

　　他已经伸出手等待学生的拥抱了。

　　然而，并没有一个人抱上去。

　　钉崎野蔷薇疑惑：“你怎么在这里？”

　　“不小心将你们的任务解决掉了。”五条悟收回手，语气失落，“唉，居然没有回应老师吗？”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视线恰好落在你身上。

　　你装作没看到，拉着虎杖悠仁说：“那我们刚好有时间去玩游戏机了～”

　　伏黑惠也不说话，转身就要走。

　　五条悟抿唇，上前拍了每个学生的头。

　　“一群不知道尊师重道的坏学生。”

　　五条悟觉得自家学生最近很奇怪，之前都对他很在意，只要一见到他就会做出热情的贴贴举动。

　　但最近，完全变了。

　　不仅拥抱被取消，就连问候也规矩了很多。

　　啊……总不能是他做错了什么事吧？

　　可是以那孩子的性格，应该会直接对他提出不满。

　　他看向坐在窗边座位的女孩，一如既往地用跳脱的语气开口：“所以今天有乖学生愿意和老师一起出任务吗？”

　　“是最强的小灶哦～”他自卖自夸。

　　台下的学生们没有一个回应，伏黑惠拿出手机不知道在点些什么，钉崎野蔷薇正对着镜子观察皮肤状态，虎杖悠仁拿出一本漫画书笑得捶桌。

　　而一直默不出声的少女正对着窗外发呆。

　　余光突然被大片黑影覆盖，你侧头抬眼一看，戴着眼罩的男人正微笑着看你。

　　“就决定是你啦。”

　　你一脸懵逼：“啊？”

　　“和老师一起出任务，出任务！”男人语气不满，直接将你从座椅上提溜起来。

　　“等等！我还没有答应啊！”你扑腾着两条腿。

　　背后是一众同情的目光。

　　真是的，五条老师的任务有自己来的必要吗？

　　你蹲在安全区嘟嘟嚷嚷。

　　前方刚结束完战斗的五条悟跨步而来，拎小鸡仔似的把你拎起来。

　　“已经算好路线了，我们可以快一点抵达甜品店呢。”他安抚住不断挣扎的你。

　　你有些羞愤：“就算是这样，这个姿势也太丑了！”

　　“啊，好吧。”他点了点头，旋即换了个一只手托住你大腿根的动作。

　　完全就是大人单手抱小孩的动作。

　　“这样更奇怪了啊！”你动了两下，却又因这个姿势的局限性，差点摔下去，还是五条悟用另一只手稳住了你的身体，顺便再拍了拍你的后背。

　　“好啦，抱好老师，马上出发——！”

　　你闻言立刻抱住他的脖子，埋在他颈窝不敢再动。

　　你对他的瞬移有种敬畏心。

　　因为脑海里总会出现一些移动中途突然掉落的恐怖预想。

　　“我最近怎么了？”五条悟开门见山地问。

　　成功坐在甜品店，面前满是让人心情愉悦的甜点，你吃得正起劲，就被对方这个问话问得措手不及。

　　这个问题的答案不应该是本人最清楚吗？

　　你咽下嘴里的奶油，茫然地回：“没怎么啊？还是和以前一样。”

　　五条悟撑着下巴，嘴角依旧是平日里的弧度：“是吗？”

　　“我还以为被讨厌了。”

　　你下意识道：“老师不是一直在被讨厌吗？”

　　“欸——？！”他脸上立刻涌出受伤的表情，“怎么这样……即使是老师我也会伤心的。”

　　你几不可闻地松口气，也不想再多说多错，就继续埋头苦干甜点。

　　“可是，你知道吧。”男人正经起来的声音让你心头颤了颤，他将服务生端来的水果茶递到你面前，接着说，“老师想要听的不是这个。”

　　“为什么单方面将老师放弃了？”

　　……

　　现在是工作日的下午两点，甜品店内本就没有几个人，对方的问话清晰可闻。

　　时钟的滴答声和心脏急促的跳动声都大了许多。

　　你选择沉默。

　　“那么，我们换个话题。”他仰头倚在沙发上，一只手搭在沙发背部，翘起二郎腿。

　　以你垂眼的角度，能在桌沿和胸前之间的缝隙里看到对方脚上那双黑色皮鞋，因为无下限，就算才祓除完诅咒，上面依旧一尘不染。

　　这个角度的照片，图库里还没有。

　　有点被自己无语到，现在还能想这种事。

　　你很挫败，还带着些许恐慌。

　　“是不喜欢老师了吗？”他语气平静。

　　你猛然抬头，眼睛里都透出隐隐水光。

　　“不要这样看我。”他叹气，又往后仰了仰，将眼罩取下。

　　以往会因对方这个能完全露出喉结的动作心动，甚至连图库里都收集了好多张这样的图片，现在你却无暇欣赏。

　　只压着干疼的嗓子说：“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觉得喜欢老师是一件很奇怪的事。”

　　五条悟微怔，随后头疼地按了按眉心，白色睫羽散开，一双深不见底的苍蓝眼眸与面前陷入惶惶不安的少女对视。

　　“奇怪？”男人似有似无地呢喃。

　　总该有个触发点。

　　桌子突然震动了一下，五条悟看向对面桌上的手机。

　　有着兔耳外壳的手机上弹出一条信息。

　　你看清信息后，呼吸都紊乱了起来，额头冒着冷汗。

　　为什么，是这个时候发过来。

　　『伏黑惠：那个未婚妻是谣言。』

　　像是充满心事的日记本不小心在大庭广众之下掉落散开，并被日记本里除自己外，另外一个很重要却又完全不知情的人看得一清二楚。

　　这种状况，就连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责对方侵犯隐私的权利都没有。

　　甚至还会被指责“就是因为这种无聊的事才自顾自对我疏离吗”。

　　你连关掉手机的力气都没有，只垂下眼帘不敢动作。

　　“对不起。”却不曾想，耳朵里听到是这三个字。

　　你微微睁大眼睛看向对方。

　　男人表情没有一丝作假，也更没有想象中的嘲笑和愤懑。

　　“让你没有安全感，是我的不对。”他收敛了脸上的所有表情，看起来很认真。

　　虽然并没有交往。

　　『完全想象不出来五条老师喜欢一个人的表现。』

　　一直抱着这样的想法，你当然会为自己设定一个自我防护的程序。

　　类似于遇到危险就即刻逃跑的简单游戏设定。

　　只是，现实和游戏不太一样。

　　危险程度不是由冷冰冰的程序判定，更多的是内心估量。

　　喜欢他，但会清楚地告诫自己不要太过在意，以免受到难以承担的伤害。

　　这种感觉等同瞬移途中会产生掉落的不安感。

　　所以也才会造成——喜欢他，但能轻易放弃的状况。

　　而五条悟的道歉，是你没有预料的。

　　你不知所措地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完全发不出声音，喉头越发疼痛，视线也模糊一片。

　　身侧沙发突然沉了下去，一只宽厚的手将你放在膝盖上冰凉的手攥住。

　　熟悉的气味使得脸颊两侧擦过滚烫水痕。

　　“五条老师……”少女哑得不成样子的声音。

　　五条悟将你靠在他的胸口，又揉了揉你的头发，感受到胸前布料被浸湿，乱糟糟的情绪才稳定下来。

　　他轻声说：“听到老师的心跳了吗？”

　　跳动频率与你如出一辙。

　　“老师……没有错。”你咬着唇说。

　　怎么会没有错呢？

　　不管是作为少女的老师，还是被喜欢着却没有明确回复的糟糕大人。

　　一开始，他以为不过是小孩子觉得有意思开启的游戏，抱着成年人包容的心态，不去戳穿，不会回应，只是一视同仁地对待所有学生。

　　可一碗水是端不平的。

　　是什么时候意识到自己在偏心呢？

　　大概是第一眼就能找到同色制服中的少女，被拥抱变成了主动展开双臂，就算是在课堂上提出问题时，也会让对方第一个回答……还有一起去甜品店，上桌的甜品也全都是少女的喜好。

　　其实隐约有听到大家说他最近心情很好。

　　除了周围人因谣言的先入为主，更多的还是因为他确实很开心。

　　因为他找到了偏心的答案。

　　——有时候在情感问题上，成年人不比未成年好到哪里去。

　　他的学生只是出自一种自我保护意识，这很正常，任谁都会给自己留后路。

　　所以，完全不需要感到羞耻和惶恐。

　　这件事的重点不是谣言，而是他本身。

　　不过，他还是该亲口说明。

　　“确实是谣言，最近老师开心是因为你。”他的下巴抵在你额头，温声细语地说，“真的，成长了很多呢。”

　　不管是身高还是实力，在确定心意后，对方的成长变得格外让人欣喜。

　　说话间的热流从额间传递到身体的各个角落，被温暖包裹着，你突然有些困倦。

　　明明该懊恼的，这种名正言顺的，可以放弃对方的机会在瞬息间被剥夺。

　　五条老师啊，真的是一个超狡猾的大人。

　　你闷闷不乐地靠在他胸口。

　　“心情好点了吗？”他低声问。

　　你摇了摇头：“还是很难过。”

　　“那作为补偿，老师负责让你开心起来。”他愉快地做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