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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凄阳暮阙 ...
一处宫殿重峦之地,其上暗云密布,云层堆积导致透不出丝毫的光亮来,也使得这数多的宫殿看起来压抑无比。
殿内的悉数亦是相当精致,扇扇镂空的雕花窗,袅袅生烟的熏炉,摆设着的物件大多数皆是由黑檀木做成,就连那张宽大的锦榻也是漆黑的。
冰蚕丝织成的纱帐内,一名纤瘦的少年躺在被褥里,他双目紧闭,口中不断的呓语着,看着睡得十分不安稳,似是陷入了某种可怕的恶魇中一般。
“大哥哥长得这么好看,做成人偶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空白之地,小女孩拿着丝线走来,暮言卿想要反抗,但小女孩却不给予他任何的机会,三两下便用丝线将他的双唇给缝上了。
“如此这般才不算暴殄天物。”
“……”
在眼睁睁中,暮言卿的身体不断缩小,体验着自己被制作成人偶的过程,虽然这期间没有痛感,但他仍觉得万分恐怖。
紧接着周遭的画面翻转,暮言卿看到宿鬼正牵着自己的手,他就好似是被毒蛇给咬了一口般的,想都不带想的直接转身就跑。
可惜,终究还是落入到了恶鬼的掌中。
宿鬼缓步靠近,唇畔挂着浅淡的笑容,却是用着一种看待死物的眼神。
“你跑什么?”
暮言卿依旧未答。
他只感觉到冰冷的刀刃落在了脸侧,宿鬼动作很轻柔的划动着,不着片刻便把他的面皮给生剥了下来。
!!!
暮言卿猛的睁开了双眸,坐起身惊魂未定的微微喘着气,手指紧紧地抓着身上的锦被。
原来都是梦啊……
还好只是梦而已。
“醒了啊。”
熟悉的嗓音于不远处响起,暮言卿顿时就如同惊弓之鸟似得,连滚带爬地就缩到了软榻的角落里,整个人抖得不成样子。
宿鬼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暮言卿,见他如此的害怕自己,也只是淡淡一笑。
“过来。”
暮言卿蜷缩着,没有任何动作。
殿内沉寂了一会儿,暮言卿右手上的伤口忽然疼了起来,连带着扯起了身体被灼烧过的地方。
而,宿鬼仅是静静地看着。
暮言卿的脸色瞬间惨白,体温竟开始转低,眼前也逐渐变得模糊不清了,最后彻底不能视物,只能看到雾朦朦的一片。
宿鬼道:“还不过来吗?”
暮言卿已经痛到神志不明了,耳边再次听到了宿鬼的声线,胸口处被某种不知名的东西牵引着,本能顺从的爬下了榻。
见到少年踉踉跄跄的向着自己走来,宿鬼的眸色柔和了不少,在人快要摔倒之际,他伸手接了个满怀。
投怀送抱一般。
这个认知让心底的不悦感尽散,宿鬼缓缓说道:“你乖一点。”
暮言卿胡乱点着脑袋,感官已是处在了封闭的状态下,他只觉浑身上下都疼得厉害,什么都听不到,什么也看不清。
得到了回应之后,宿鬼便端过了桌前放置着的汤药,极有耐心的喂他喝下。
感受着怀里传来的细微颤抖,少年紧贴在自己身上,无意识的寻求着庇护,这幅模样看起来即可怜又无害。
宿鬼心念一动,随心所想的就吻了下去。
骇人的气息缠绕在周身,暮言卿恍惚间以为自己又回到了那噩梦当中,恐惧令他下意识的做出了抵抗。
“放过我,放过我,你就放过我吧……”
宿鬼挑眉凑近,待听清过后,他沉吟了半瞬,不急不缓的说道:“很可惜,没这个可能了。”
他已经给过机会了。
既然没死成,那么也就注定是属于他的了,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在放过。
暮言卿被放回到软榻上,宿鬼伸指摩挲着他手心内的伤口,看着他腕骨上的流白符纹渐渐消散于无。
贪婪一分一秒的积攒着,宿鬼逐渐便不满于此了,转而抚上了那段细颈。
温热显然。
是与他截然不同的。
他为恶念所生,里里外外都是恶的,他本该厌恶这般与之相反的存在,也本该杀了此人以绝后患,但却多次心软了。
更为荒诞的是他不仅生不出一丝的厌斥来,反而还生出了些难以自持地贪恋。
缓缓落下轻移,指腹一寸一寸拂过逐步回暖的肌肤,这具躯体所透出的丝丝缕缕温热仿佛也跟随着沁入到了胸腔内。
应该坚持的……
若只是想要看到这人遍体鳞伤的模样,那么以另外的方式呈现而出也未尝不可。
就算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了他又怎么样呢,有什么打紧的,他可以慢慢的教,他有的是耐心去把那些棱角一一磨平。
宿鬼低垂下眸子,定定的注视着暮言卿。
仅仅只是这般看着,先前阻遏住的情愫就再度溢了出来,接连推翻了他自我掩饰的借口,心防摧枯拉朽般的直接失守。
多看一刻,贪婪便会多上一分,情愫也会多生出一分,即将面临着泛滥成灾之险。
宿鬼收回了手指,不自然的偏移了些许目光,他觉得自己需要缓一缓,好好的定一定心神。
一开始就应该坚持的。
毕竟只要他想,又有谁可以阻拦得了?
他也实在是很喜欢,是无关外物的喜欢,甚至已经喜欢到了不正常的地步了,所以这回不管此人醒来后会作何反应,他都不会再让他脱离自己的掌控范围了。
思绪来来回回的渡着,不到半刻,宿鬼就已经在心里面打定好了主意。
暮言卿的意识渐渐回笼,之前的那些疼痛感还尚存,导致他的脸色又惨白上了几分,待看到宿鬼在后更甚了。
见他面色不好,宿鬼微微皱了皱眉,有些担忧是不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不太放心的就要探手过去。
暮言卿一把拂开了他的手,侧身就想要爬下榻去,脑袋里只有要离这个人远一点的念头。
宿鬼再次遭受到了拒绝,尽管这是在自己意料之中的情况,但他的眼底还是有些泛凉。
他不喜他的抵触,哪怕只有一点也会让他生出怒意,如同星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包括那几次的连番拒绝。
压下愠怒,宿鬼把他按住,语气尽可能的维持着平和的告诉道:“不要乱跑。”
不要再乱跑了。
也不要再拒绝他。
他不喜欢。
很不喜欢。
暮言卿当然不听,宿鬼此人岂非良善之辈,更何况他还对自己动过杀心,而且还不止一次,待在这里的下场可以窥见。
“放开。”
又一次被拒绝了的宿鬼:“……”
宿鬼收紧了指节,无声地笑了笑,随即便握住了暮言卿裸露在外的精致脚踝,轻轻松松就将他给拖了回来困在榻间。
他本不想强要了他的。
但眼下看来不得不如此了。
暮言卿被迫回到了原处,还不及有所反应,一具微凉的身躯便压了过来,他顿时惊愕地瞪大了双眸。
跑。
快跑。
得离开这里。
暮言卿莫名察觉到了危机感,连忙使出了平生最大的力气妄图想要推开宿鬼逃离此地,可惜力劲太过于微薄,薄得如同蜉蝣撼树一般。
“不想在榻上么?”
这有力无气的反抗,宿鬼只觉得好笑无比,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暮言卿,瞳孔里印出了身下人儿的全部神情。
少年一头青丝铺散在榻,形状适中的唇瓣微张着,那双蓝眸内藏着惊恐之色,衣襟因为挣动散开了些许,襟下漂亮的锁骨呈现微凹。
死寂了数百年的骨血传出阵阵叫嚣,皮囊下隐藏的暴戾在血管内咆哮挣动,想要挣脱而出将此人撕成碎片,然后再分食殆尽。
想要,想要他,想要这个人。
这人理应在他的辖制下簌簌发抖,哪怕再恐惧、再害怕、再不愿也只能够依偎在自己怀中,承受着他所想给予他的一切。
疼爱也好,蹂躏也罢,他都必须要受着,直到消了逃离他的心思,不再抗拒他,不再排斥他。
“你别碰我。”
浸染着侵略意味的气息扑面而来,宿鬼的眼眸深晦幽暗,里头夹杂着的某种情绪可谓是一览无余,低沉得似暗潮漩涡。
后脊乍然升起了恐慌,暮言卿这次是真的害怕了,虽然没有接触过那种事情,但他同样身为男子,最基本的认知还是有的。
“别碰我……走开……唔!”
暮言卿还欲挣扎,双手抵着宿鬼的胸膛,然而宿鬼这回却没有这么好的耐心了,他再次反抗的后果就是腕骨被折断。
手腕被扣于头顶,暮言卿面带痛苦的仰面躺着,无力阻止自己的衣襟被拉开,那净白削瘦的胸膛随之便展露在了微冷的空气当中,展露在了他人的眼底。
“不要……”
宿鬼转手就直接捂住了暮言卿的唇,免得他再说出一些惹他生气的话出来,同时还伴随着降下了一个个凶狠至极的啃咬。
在绝对的压制之下,暮言卿挣扎不能,他目无焦距的望着虚空,泪水无声地自眼尾滑落而下。
他也是男的啊,为什么要对他做出这种事情,与其用这样的方式来羞辱他,还不如干净利落的杀了他。
似是在惩罚暮言卿的不听话一般,宿鬼毫不留情的在其身上印下了数枚紫红色的烙印,所过之处青紫交错。
持续了半盏茶左右,宿鬼担心他会疼的受不住就选择起了身,也不在捂着他的嘴了。
暮言卿鬓发濡湿,衣裳半敞着,眸子里蓄满了无助的泪水,胸脯前更是一片狼藉,看着格外触目惊心。
“怎么还哭了?”
看到暮言卿泪流不止的模样,两片睫羽也因此而变得湿漉漉的,宿鬼微微皱了皱眉,随之给他正回了腕骨。
“放过我……”
“我也不想把你弄疼弄伤……”宿鬼不应,轻轻拂去他的泪水,“所以你最好不要在反抗了,不然到头来吃苦的也只会是你自己。”
知道没有办法与他抗衡,暮言卿不得不示弱的哭求道:“求你……我求你了……不要这么对待我……”
宿鬼只是道:“你该听话些。”
紧接着宿鬼便将他揽近了点,一手控住他的后颈强迫性的逼他仰头,一手把暮言卿所穿的衣物逐步剥离。
“不,不要,求求你。”
近在咫尺的微凉吐息以及覆于肌肤上的微冷手掌,都让暮言卿觉得这是一条冰冷的毒蛇,刺骨生寒,而他则是被毒蛇盯上了的猎物。
这条毒蛇紧紧地缠绕着他,正在不断的往上攀爬着,想要将自己不留余一丝空隙的圈起来,然后再伺机寻找合适的地方下口。
淡淡的声线落于耳畔,“别乱动,乖乖受着。”
暮言卿明白接下去会发生什么事,但反抗的后果他又不敢在去尝试,还是只能无力的做着求饶,“不要,不要,不要碰我,你放过我行不行,放过我……”
宿鬼依然揽着他,把人牢牢得禁锢在怀,“你换个称呼喊我,或许这次我就可以考虑放过你。”
话题跳跃的太快,暮言卿没能反应过来,“什、什么?”
“我告诉过你的,你好好想想。”
话语虽柔,但落在身躯上的力道却截然不同,感觉到没入指关节时的疼痛,暮言卿身子条件反射的一缩,这一动使得扣在腰间的手收得更紧了。
“不要、不要,”暮言卿慌忙的改口道:“宿鬼,阿宿不要在继续了……”
宿鬼又接着询问道:“礼尚往来,那么,我该要怎么称呼你呢?”
暮言卿立即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带着颤音的继续乞求道:“你想怎么喊都可以,你可不可以放了我……就放过我好不好?”
“暮言卿?”
宿鬼重诉了一遍,而后吻了吻少年的侧颈,声线愈发的温柔了,“很好听的名字,往后我便唤你阿卿好了,阿卿要乖一些。”
往后?
什么往后?
还来不及多作思考,指骨便全数没入了进来,暮言卿忍痛紧攥住了宿鬼的衣服,身体不由自主的上倾,脑袋朝后方仰去,心里面接受不能。
“你……你不能这样……你骗我……”
少年天真的以为只要顺从了恶鬼的要求,恶鬼就能够放过自己,而恶鬼则用实际行动来证明,少年的自认为是有多么的傻。
现实是残忍的,恶鬼又怎么可能会放过他呢?
宿鬼没有要收手的迹象,他轻轻笑了笑,“我考虑过了,我并不想放过你。”
“不……不……”
暮言卿这才反应过来,宿鬼以希望为饵,他被宿鬼骗进了陷阱,其实宿鬼从头到尾都没有打算要放过自己。
“不要……”
无视暮言卿的挣扎,宿鬼对他恳求的声音亦是无动于衷,不再有任何的言语表示,手指相继挑落开了他下身覆着的衣物。
“不……”
腿间被一点点分离,暮言卿万分哀求的摇着脑袋拒绝,可这根本就起不到任何作用,除了彰显出他的无助外意义全无。
“不要!”
蝮蛇的瞳孔在不断闪烁,伪装不到片刻那森寒恐怖的獠牙就显露而出,被圈困住的猎物依旧是逃无可逃。
羸弱的少年惊恐不已,骇人的毒牙离自身不过咫尺之遥,可他逃脱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毒牙靠近续而侵入,唯一能做的只有瑟瑟发抖。
一寸一寸递进,缓慢迟痛,躲避不得。
疼。
好疼。
持续传来的剧烈疼痛让暮言卿清晰的意识到自己真的被侵犯了,身体仿佛直接就被撕成了两半,五脏六腑好似被活生生的绞碎了一般。
暮言卿冷汗直冒,为余不多的力气也被剥夺殆尽,他整个人都软倒在了宿鬼的怀中。
“杀了我……杀了我……”
抓着宿鬼的指尖陷进了皮肉当中,血色渗透入指缝,暮言卿疼得牙根都在打颤,这种痛楚足以让他毕生难忘。
宿鬼还是不给予一丁点的回应。
或者说,那反复多次愈发粗暴的力道就是他所给出的唯一回应。
锦榻间弥漫起了血腥气,暮言卿难以承受这样的折磨,身躯渐渐出现了轻微的痉挛,他狠狠一口咬在了行凶者的脖颈处,然后就疼晕了过去。
宿鬼停下了所有的动作,抱吻着已无意识的少年,口中又重复了一遍那句话。
“阿卿该听话些。”
随后,宿鬼抚了抚少年的发丝,“罢了,这次暂且就先放过阿卿了。”
宿鬼不在有所动作,抱起暮言卿去清洗身子,完后重新将人放至到干净的软榻上,细心地把每个伤口都上药处理好。
方才他吻咬的狠极了,还是带着怒气的咬,而且没有放过任何一处地方,有些严重的部位已然微微渗血了,现下白皙的肌肤上遍布痕迹,被凌虐的美感悄然呈现。
宿鬼的眸色忽明忽暗了起来,他抬手扣住暮言卿的脑袋,自己则略微附身,吻住了那苍白的唇瓣,过后如蜻蜓点水般的一触即离。
“从今往后,阿卿就是我的了。”
仅此一语便决定了少年往后的命运。
躺在其间的少年,无知无觉,不哭不闹,安安静静地昏睡着,纤长的睫羽还挂有水痕。
少年像极了一只茫然无助的小兔子,无意间跳落到了蝮蛇的地界内,一顿挣扎过后失了力,最终的命运只能任由蝮蛇摆布。
此时,宿鬼才缓缓说道:“没骗阿卿。”
嗯,没骗,他可没答应。
这是他抢回来的宝贝,从他带回阿卿的那一刻起,阿卿的命便合该是他的了,所以,阿卿所有的一切也该是属于他的。
无论他想要什么,阿卿都必须得给。
宿鬼在少年的额间轻吻了一下,开始着手缓缓揉着少年的腰处,不过他的手法有些生疏僵硬。
贵为一境魔君的宿鬼,自诞生以来还从未做过这般伺候人的事,因此初始难免生硬,但好在熟能生巧,没一会儿就娴熟了。
听闻房事过后,承受方会感到疲惫酸痛,阿卿方才疼得这么厉害,过后还不知道要酸痛到何种地步,能揉散一些就揉散一些。
想着想着,宿鬼生出了几分懊悔。
再怎么说也是他与阿卿的初次,他方才有些过于粗暴了,会不会给阿卿留下不好的印象?
这时,幸无出现在殿外,刻意压低了嗓音恭敬地禀告道:“君上,有消息了。”
宿鬼为暮言卿拉上锦被,起身出了寝殿后动作小心地带上殿门,随后他把食指放在唇中央,示意幸无禁声。
幸无:“……”
待离寝殿远了些,宿鬼才缓缓启唇问道:“如何了?”
跟在身后的幸无回答道:“傀殇大人被沈时黎带走了,现如今身处于云天阑,暂时并没有什么危险。”
幸无顿了顿,紧接着又说道:“君上,江姑娘的下落也有些线索了,假以时日必能找到。”
多年前,江家旁系的江对晚曾替君上挡了一剑,君上为报恩情不得不日日派人慰问,而且还送了不少东西过去。
他原以为此事就算了结了,但没想到君上还会对其施以援手,吩咐他尽力去寻找,看来君上的心里依旧念着那份情。
他还是头一回见到君上会在乎他人的死活。
但十分不巧的是,等到他赶到江对晚的住处之时,却早已是人去楼空了,他只得通过探魂一术搜寻线索,再另去别处寻找。
那名少年长得是比那江对晚要好看上几分,虽然君上对他也挺特别的,可赝品终究只会是赝品啊……
幸无不免有些担忧了。
若是江对晚被他找回了兀戌,到那时这位少年又该要何去何从啊,以君上的性情,恐怕会落得个香消玉殒的结局吧。
对此,宿鬼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
宿鬼对这些话心不在焉,完全可以说是左耳进右耳出了,因为他满心满脑都在想着暮言卿,难容其他。
他在想阿卿醒过来后会不会很生气,他该怎样才能把阿卿绑在自己身边,又该怎样把阿卿给哄好。
宿鬼道:“找个人过去守在殿外。”
“……是。”
幸无领命走了,他突然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在白担心,自家的君上可能都没有在听吧,尤其是后面的那些话。
“宿鬼!”
“你给本座滚出来受死!!”
还没等幸无走出几步,一道愤怒的声音便破空而来,他脚步停了片刻,眼眸内划过了深深的无奈。
冥葬大人又要跟君上打起来了。
此时迎面走来一名女子,她身上穿着淡鹅黄的长裙,手里抱着只灰色的狐狸,唇角笑着问道:“幸无你这是要去哪,可是君上有什么吩咐吗?”
幸无的注意力被转移,当看到女子那苍白的唇色时,他皱起了眉疑惑道:“这都多久了,千予你的伤还没好?”
千予平静的摇摇头说道:“老毛病了,养着也总是不见好,便想着出来随便走走,君上要是有什么吩咐的话,不如就让我去办吧。”
对此,幸无也懒得深思便道:“君上不放心那人,所以吩咐让我找个人去守在殿外。”
“是这样啊……”
千予手指轻抚过怀中的狐狸,浅浅的笑着说道:“这事就交给我吧,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在这么躺下去估计都快要废了。”
幸无思考了一瞬就点下了头。
他还得要继续去寻那江对晚,找个人过去守殿而已,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情,交给千予去做应该问题不大。
看着幸无离开的身影,千予站在原地沉思了一会儿,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刚将桌上的锦盒拿起,屋门就被人给推开了。
是位身着黑裙的女子,她走入房间问道:“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千予递出锦盒,咳了几声道:“我正想去寻你呢,听说君上带回了一人,我不明情况,我怕君上被他迷了心智……”
“麻烦瀛轻你替我走一遭,帮我去探探虚实,我这里还做了些芙蓉糕,也麻烦你一并帮我带去给他吧。”
瀛轻坐在矮凳上,摆弄着自己的玉指,“一夜已过,倘若此事为真,那人肯定会心有不适,未必肯领你的这份情,依我看,你就不必费这心了。”
千予:“……”
一想到君上说不定真的碰了那人,说不定已经沦陷在了那人的引诱之下,甚至甘愿与其沉沦至死……
千予整个人都不好了,说话的语气也随之重了不少,“不管怎么样,总得去探探。”
瀛轻娇笑了一声,如若无骨的起身,“行吧,那我就替你去看一看好了。”
千予抱着小狐狸坐在软榻上,面容之上皆是凝重的神色,唯恐结果不尽人意。
风起云涌,时间在不断的流逝当中,在一处空地上打斗的痕迹异常明显,宿鬼轻摇着手中的黑扇,笑颜温润。
“手下败将?”
“单手掀了我?”
阙怀熙提着长剑,墨色的衣袍破了好几个洞,灰发间还夹了不少的枝叶,他现如今已然是灰头土脸的了。
“呸呸呸!”
宿鬼笑道:“要不,这次算你赢?”
阙怀熙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你!欺人太甚!宿鬼你给本座等着!!”
“随时恭候。”
望着阙怀熙灰溜溜离开的背影,宿鬼淡然的笑着,手中黑扇在翻转间变回了青色。
宿鬼思来想去还是不太放心,毕竟傀殇也是因为他的原因才会去的巫傩地界,当下便决定亲自去一趟云天阑看看。
半个时辰后,日薄西山。
云天阑的竹屋之中,宿鬼看着那正躺在榻上悠闲的某人,缓缓问道:“没受伤吧?”
傀殇侧着身,慵懒的以手撑着脑袋,腰间衣带系的松松垮垮,他随意把玩着自己的发丝,眼底的不屑之意明显。
“太弱了,完全不值一提。”
宿鬼挑眉道:“既如此还不回你的魑魇之地,待在这云天阑做什么?”
“我乐意啊。”傀殇凤眸一眨,邪魅的笑道:“你不也对仙宗之事很感兴趣?”
宿鬼瞥了他一眼又道:“你不是一向不喜仙修。”
傀殇一脸无比自然的回答道:“我有说过这样子的话吗,什么时候的事,我自己怎么会不知道呢,这种话一听就是巫沉雨说的。”
宿鬼:“……”
远在极北之地的巫沉雨:……
宿鬼接着道:“傅天时可不好糊弄,偃息术迟早会露馅的,正面交起手来你讨不到好处。”
傀殇根本就不在意重点,懒懒的说起了题外之话来,仰头叹息道:“哎……离魂之体可真是得天独厚啊……害我一下子有点看你不顺眼了都,这可怎么办啊……”
宿鬼:“……”
傀殇摆了摆手,开始赶人了,“你还是赶紧走吧,现在我一看到你,我就心烦,要是有人看到了会误会我的,我这人可是很洁身自好的。”
宿鬼:“…………”
在宿鬼将走之际,听到了身后传来的问话,傀殇收起了轻佻,语气迟缓的问了一句,其意颇为郑重。
“不杀他?”
“不杀。”
“当真不杀?”
窗外的枝头上停落了一只白雀,弱弱小小的,其中有生机的存在,与他那副白缎雀鸟屏风不同。
“不杀。”
傀殇略烦的说道:“快走,快走,我看着就烦。”
瞬息之间,宿鬼极无语的拂袖而去,但却并未着急着赶回兀戌,而是停在了宗外街道旁的一处糕点摊前。
某鬼(开心):阿卿现在是我的了
宿鬼彻底开始了他的宠妻之路
骷棼原名:巫沉雨
对于傀殇的那句话,巫沉雨莫名就躺枪了,哈哈哈,其实巫沉雨根本没有说过这种话,不过他真挺讨厌修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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