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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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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时候周晚予画完画,漫无目的地刷着日番,又和余渔聊了会天。
“你是说你和裴彻签了婚后财产公证!你疯了嘛,便宜不占白不占啊。”
“你姐妹我像缺钱的样子吗?再说了你信不信就算我不拿出来,裴彻也会拿的。”
周晚予知道的许多世家都有做这个,所以裴彻准备了不意外,她并不在意这些,毕竟这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余渔默了会又问:“所以你现在对他到底什么想法?没点心动我是不信的。”
余渔是见过那个时候周晚予为了裴彻拼命学习的样子,也是知道她领完证后的欣喜。
什么想法?周晚予自己也不知道,正如余渔说的那样,没点心动是不可能的。
被救赎的人总会对救赎方有点执念,周晚予不是什么神仙,她也会心动。
可这点心动她不知道最后会落个什么样的下场,与其狼狈收场倒不如自己提前收心,对于这段感情她看得很清楚。
“现在最多是…….馋他身子。”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余渔想了下,她没见过裴彻真人,但她还记得那时候和周晚予一起看新闻,手机里那个男人那身高、那身材、那长相。
说一句禁欲系天花板都不为过,心里叨叨了一句,和自己那高级闺蜜简直太配了,两人放在一起就是妥妥的偶像剧!!
“确实,就冲他那张脸,我都和他吵不起架来。”余渔说着说着就差留下口水来。
挂完电话,周晚予百无聊赖地刷着朋友圈,出乎意料的是在一个学姐的照片那里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她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看错了,点开放大,照片左上角两个不算太小的身影,女孩穿着礼服贴在西装男人的身旁,男人微微俯身倾听。
那个女孩子周晚予有点印象,某次过年她在后院,看见过大厅里女孩陪着自己的家长来给裴老爷子道福。
后来听裴爷爷说是沈家千金,是个活泼的小姑娘。
而照片里的男人正是前一天还说不会瞎搞的她亲爱的“法定丈夫”。
看得出来是商圈聚会,又不争气的想裴彻会不会被灌酒。
想这些干什么!身傍美女还需要她操心什么。
想是这样想没错的,但周晚予还是不争气的在洗漱完去泡了柠檬水,唯一的反击大概就是多加了一整颗柠檬。
酸死那个狗男人。
前一天早睡所以早上就早起了点,口渴得要死,周晚予走到餐桌前迷迷糊糊的要倒水,才发现玻璃水壶里干干净净,倒扣在桌子上。
已经被洗过了,这狗男人还挺会做家务的,也不知道是喝完了还是倒掉了。
巧的是她刚刚烧完水裴彻也走到了客厅,两个人四目相对,皆是沉默。
“早。”这回是裴彻先开的口。
周晚予扯了扯嘴角,合着是两人轮流开头,有来有回呗。
裴彻又走近,站在她身边。周晚予有点小别扭,问:“你怎么了?”
男人指了指她手上的水壶水壶,“渴。”
前一个晚上喝太多柠檬水了,起来的时候裴彻感觉自己要脱水了一样,渴得嗓子哑。
周晚予只当他是刚刚起床,声音沉在所难免的。
“哦。”顺手帮他也到了一杯递给他。
两个人都不是爱说话的主,除了沉默就是沉默。
沉默是检测一个人心里防线的最佳方法,周晚予待不住,浑身不自在,只能先一步溜回房间里。
裴彻刚刚放下水杯,盯着女孩纤细的背影,匀称细长的小腿,又猛喝了一大口才走去洗漱。
好在裴彻要上班,周晚予这才有时间出来透口气,竟然她不懂该怎么和他相处,那就减少相处时间。
又相安无事的相处了两天,周六下午裴彻提早回来,周晚予已经收拾好了。
女孩穿着驼色大衣,紧身牛仔裤勾勒出修长的双腿,每一寸都恰到好处。
裴彻则是黑色的大衣,李深站在车旁看着这对莫名绝配的夫妻,甚是欣慰。
“夫人还记得我吗?”
周晚予看着面前的人,仔细回想了一番才记起来是那天办理结婚证的助理。
她记忆一向很好,这会需要回想只是因为那天真的太茫然无措了。
“我记得,民政局。”看着裴彻上了车才轻声说着。
又不好意思地开口:“不用叫我夫人,叫我晚予就好。”
“那怎么行,有失礼节的夫人。”
眼前的男人倔强,老一派的规矩不能乱,周晚予叹了口气退一步说:“那叫我周小姐好不好,夫人把我叫老了。”
李深点了点头,叫夫人对于二十出头的女孩子来说,确实老了。
“那周….小姐,请上车吧。”
李深打开后坐门做了个请的手势,周晚予道了声谢谢便坐了进去。
庆幸的是宾利够大,她和裴彻不必挨着对方,甚至说没有一点的接触。
李深不知道后座两人的尴尬,因为挡板早就被他老板升了起来,那个一向不在乎这些的老板…….
沉默了许久,裴彻先开了口:“你今年大四?”
周晚予扭头撞进男人带有询问的眼神里,“嗯,计算机系。”
“那有考虑实习吗?”
这算是变相的邀约,裴氏主打的就是IT行业,别的都抛开,以周晚予的履历来说,也值得他邀请。
“唔….”实习吗?周晚予没想过,她其实不太在乎这些,她更喜欢单打独斗。
她一开始是为了裴氏转计算机的,但她现在不满足于此。
“目前还没考虑到,可能要等毕业季再考虑。”
裴彻点了点头,“是跳级?”
二十岁就大四。
“啊?”周晚予有一瞬间没反应过来裴彻的问题,慢半拍懂了后又接着说:“是,早读了一年,也跳了一级。”
后来就是裴彻问,周晚予答。两人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裴彻回国以后第一次来主宅,两年没回来倒是变了很多。
自动铜门打开,黑色的宾利沿着道路前进,两旁的树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换成了乌桕。
J城冷本不适合种植乌桕,如今开的这样好,想必是花了大心思的。
树叶从火红慢慢渐变,红橙黄绿很是好看,给萧瑟的冬天增添了许多的浪漫。
这还是周晚予第一次来裴家,那年冬天在老爷车上默默嘀咕了一句“太安静了”被老爷子听了去。
“爷爷你太孤单了。”这是那时候周晚予唯一的心理感受,大到可以放得下一个大学城的别墅庄园,却只有管家和保姆相伴。
裴老爷子顺着她的头发说:“那粥粥以后经常来陪我这个老爷子可好?”
“爷爷种了乌桕的话,我就来陪爷爷。”乌桕的颜色很美,冬天夏天都很好看,越是寂静越惹人喜爱。
双方都以为对方只当是一句玩笑话,可隔了两个礼拜周晚予来的时候却意外地发现真的换成了乌桕。
裴老爷子坐在大院里看着,女孩鹅黄色的外套就这么晃晃悠悠地走到视野里。
两人相视一笑,谁也没有道破。
看着旁边的男人饶有兴致的样子,周晚予静静解释着:“结婚那年,爷爷换的。”
裴彻闻言,转过头认真的说了句:“很好看。”
裴家从主上就是富贵人家,但裴老爷子却极其的平易近人,这会就等在大门口,一脸迫不及待。
见人下来,立马上前。
裴彻看着老爷子走过来也向他走了过去,“爷爷我回来了。”
谁料裴老爷子只是从他身边经过,径直牵上刚刚下车的女孩,“我的粥粥呀,又瘦了。”
周晚予略微有些尴尬的把视线从裴彻身上移走,“没有的爷爷,这才多久没见,怎么会瘦。”
裴老爷子赌气般地扭过头,“我说瘦了那就是瘦了,定是我那不争气的孙子没好好对待。”
周晚予知道老爷子这是在为自己鸣不平,有看向男人。
裴彻见老爷子终于是说到了自己,缓缓走向他们,“是是是,爷爷说的都是,我这就好好宠着。”
说罢就伸手拢了拢周晚予的肩,后者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裴彻忍不住轻笑了声,俯身贴近,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说:“怎么?不相信。”
周晚予飞快得摇头,这是什么情况啊?她不知道啊!
这副样子成功的取悦到了老爷子,笑嘻嘻的招待他们进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