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
-
段天悦在许星媛身边找了个长椅，还没等林启凯回来，倒是先遇上了一个小乞丐。
“姐姐，行行好吧，我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
段天悦没有多想，从兜里拿了一枚铜元。毕竟她也是有工资的人了，而且因为许星媛的缘故，她的待遇还算不错。
小乞丐接过铜元，丢了一张纸条给她。
段天悦眼疾手快，直接抓住他的手腕，“谁给你的？”
“是……是兴隆馆的人。”小乞丐显然没想到会是这样，苦着一张脸，快要吓哭了。“姐……姐姐，你放过我吧，这钱我不要了！”
小乞丐的挣扎引来了周围人的注意，包括许星媛。段天悦打开纸条。就看到上面写着“想要一个完整的妹妹就独自来青龙赌场”
段天悦松开手，小乞丐跑得无影无踪，甚至撞到了围过来的路人。林启凯看到许星媛写生的地方有几个人围在那里，也急忙赶过来。
“姐姐，怎么了？”许星媛看到段天悦脸色不太好，也有些担心。
“兴隆馆绑架了天婴，要我独自过去。”
“发生了什么事？”
“林大哥，兴隆馆的人要姐姐独自去赌场。”
“我们陪你过去，兴隆馆不敢一次性得罪林、许两家。”
“但他们敢动天婴。”段天悦扶额，觉得有些痛，“林大哥，麻烦送我到青龙赌场附近。”
“我去告诉浮生。”
“不，如果浮生去的话，这件事就会变成两个帮派之间的冲突，钱阔海答应过我不会动戏班的人，他的目标在我。”
“钱阔海为什么要找你？”
“送我去青龙赌场。”
林启凯送人到了赌场附近，前方有兴隆馆的人拦车，显然已经知道会有人送她过来，段天悦看着许星媛安慰道：“我不会有事的。”
林启凯越想越不对劲，终究还是让人去找了罗浮生，也安排人送许星媛回家。许星媛并不想回去，也知道自己留在这里只会成为累赘。
段天悦走进了赌场，一进门就看到了段天婴被绑在一张椅子上，身上衣服还是完好的，看上去没受什么伤，只是受了惊吓，脸色有些苍白。
钱阔海坐在赌桌的一头，手里把玩着一把刀，“你这妹妹性子倒是有些像你，虽然弱了点，倒挺有骨气，说什么也不肯写信给你。我都想在她身上开个口子看她是不是还这么硬气了。”
“你答应过不动戏班的人的。”
“谁让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了呢？”
“你倒坦诚，我本以为钱爷是个有骨气的，结果竟成了贼寇的走狗。”段天悦清楚，钱阔海不会无缘无故找自己麻烦，这个时候想要找自己麻烦的应该只有一个人。
段天悦说的直白，钱阔海也觉得脸上无光，“这个世道，我毕竟要为弟兄们找个着想。可我也答应过你。听说你在洪帮的赌场小赚了一把，所以我把地点定在这里，只要你赢了我，我就放了你们。而他们也答应无论输赢不再打扰戏班的人，这算我的补偿。”
“如果我输了呢？”
钱阔海将手中的刀丢在赌桌中央，“留下右手。”
“姐，你不要答应他。”
“天婴，你忘了姐姐我可是十赌无输，送上门的护身符为什么不要呢？”段天悦说完朝钱阔海鞠了个躬，“多谢钱爷从中周旋。”
“别谢我，你要是能赢那是你的本事，要是输了……”钱阔海叹了口气，“我不会留手的。”
“钱爷毕竟不是赌场发的家，输了也不丢人。”
“好，我就看你多大的本事。”
钱阔海确实不是靠赌术发的家，可这么多年了，赌场收益在兴隆馆也占了不小的比重，论起赌术，钱阔海在东江也是排的上号的。
“你在洪帮的赌场是怎么把人捞出来的？”
“掷色子。”
“那就从色子开始。三次比大，三次比小，这算两场。一共九场，平局也算你赢。”钱阔海的手放在骰盅上，将东西平推出去，停在赌桌的另一边，在段天悦前方，一伸手就能拿到。
段天悦仔细检查着色子的材质和重量，摇了几下，辨别色子碰撞时发出的声音，确定这个色子确实没被动过手脚。
段天婴紧张地看着两人，第一局是钱阔海先手。看着他随意摇了几下却是个“556”，段天婴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又不敢发出声音，生怕影响到段天悦。
骰盅又回到了段天悦手上，段天悦不敢大意，仔细辨别着那细微的声音差异，声音停止，掀开骰盅后一样的“556”让钱阔海的神色也严肃了起来。这样的点数，他可不觉得是凑巧。
因为这件事，钱阔海在前一天就宣布赌场停业一天，此时的赌场内只有十几个他的心腹，没有一个人敢发出声音。色子的碰撞声在此时显得有些刺耳，赌桌上硬生生多了些腥风血雨的味道。
一模一样的三个六。看来这一局是平局了。
这是在场所有人的想法。
随着段天悦第三次掀开骰盅，第一场的比试以平局落幕。
钱阔海看着眼前这个差不多可以当自己女儿的女孩子，心里倒是高看了几分。
“我倒有些不希望你输了。”
“我也必须赢。”
一个为门路，一个为生路，一个起来恻隐之心，一个心中只有“赢”字。才一开始，在气势上已经差了不少。
戏院里，因为少了段天婴这个台柱子，段天赐只能扛起这个重任，九岁红的戏班没有一个是泛泛之辈，可惜还是逊色了不少。看着台下票友们失望的神情，听着嘈杂的声音，段天赐虽然听不清楚也知道自己已经输了，他终究还是败给了自己的童养媳。就像九岁红说的，他可以败给自己的师妹，但不能败给自己的媳妇。一场戏下来，段天赐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后台的了。
“爹，对不起，我搞砸了。”
九岁红长长叹了一口气，“这世上终究还是只有一个天婴。”
戏班的表演已经结束了，段天婴还是没有回来，父子俩带着全戏班的人几乎跑遍了大半个东江，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最后只能寄希望于警局。
可这些人平日里除了欺压良民外又会做些什么呢？
段天赐扶着父亲离开警局，回想起登记的那个人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又折了回去，告诉他们，段天婴是许星程的女朋友。令他意外的，这句话非但没有引起重视，还把自己也搭了进去。
登记的人以谎报案件浪费警力的罪名将他关了起来。又怕万一出事会连累他，战战兢兢地将这件事告诉了许瑞安。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倒成了许瑞安进一步控制许星程的利器。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 2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