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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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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摸着人都走了，罗浮生掀开被子想要下床，胸前的痛让他忍不住轻哼。段天悦听到声音急忙跑进来，看到他的伤口又开始渗血。罗浮生也看到她裙子上的血迹。
“你有没有受伤？”
“你都伤成这样了，什么事不能叫人帮你？”段天悦扶着罗浮生坐回床上，靠着床头，给他盖上被子。
罗浮生突然牵着她的手，笑得有些痞气，“我怕我一开口，你就跑了。”
段天悦看着他，这个人好像总是这样，除了脸色苍白了些，这张脸上完全看不出他刚走了趟鬼门关。段天悦看着罗浮生的手，突然俯身，在他震惊的目光中贴上他的唇。看着他突然睁大的眼睛，段天悦觉得有些好笑。
“浮生。”
门外传来的声音，把两人都吓了一跳。段天悦坐在床头的椅子上，看着门口。
病房的门被打开，许星程一进来，两人四只眼睛都看着他。
“姐。”段天婴从许星程身后跑出来，“你昨晚一晚上都没回去，我就猜你在这儿。”
“大家有没有说什么？”
“没有，我告诉他们你伤还没好，需要休息，让他们别打扰你。今天早上又告诉他们你先去医院复诊了。”段天婴晃了晃手中的包，“我想着你应该没带衣服过来，这一身也不好穿出去，就给你带了一套。”
“天婴，等会儿你先回去，我好久没去看爹了，我去看看他再回去。”
“那我陪你。”
“不用，下午还有戏呢，你早点回去休息。你现在是东江的角儿，需要用你最好的状态上台。”
“哦，我知道了。”
段天悦换好衣服，把晚礼服放在罗浮生房里。段天婴已经回去了，许星程因为是医生，不能送他走，现在正在他的病人罗浮生的病房里。
“衣服先放一下，我晚上带回去洗。”
“我让罗诚带回去。这裙子太显眼了，你带回去被人看见了也不好解释。”
“嗯，谢谢。”
“我……”罗浮生摸摸自己的后脑勺，“你明天还来吗？”
“来。”
许星程敏锐地感觉到两人的不一般，段天悦一走就迫不及待地过来，“你们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她不是养了十几天的伤吗？你们怎么认识的？”
“不告诉你。怎样？叫一声姐夫，回头我帮你跟你姐姐说声好话，让你跟我家天婴妹子在一起。”
“罗浮生，给你跟杆子你能爬天上去。天婴现在是喜欢我的，估计等你出院的时候我早跟天婴在一起了，没准儿你还能先喝我们的喜酒呢。”
“那可不一定，姐姐都没嫁人，妹妹怎么出嫁？”
病房里，两人男人跟孩子似的打嘴炮。段天悦并不知情。现在的她更在意的是自己的身世。
九岁红的病房里只有他一个人。也是天婴的本事，戏班最近还算富余，九岁红也能静养。不必跟别的病人挤一间。
“爹。”
“天悦，你来了？”九岁红看到段天悦很开心，“听天婴说，你路上摔伤了，现在怎么样了？”
“爹，我没事。只是最近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想起一些画面。”
“你……”九岁红看着段天悦，感觉不太对劲，“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小时候的我和天婴，还有一些没见过的孩子和大人，我总觉得很熟悉，好像那是我的一段经历。可是那个梦里没有你和妈也没有哥。”
“天悦……你到底想说什么？”
“爹……”段天悦边说边拿出段天婴的项链，“我们真的是您的女儿吗？”
“天悦……”九岁红想着，这件事其实也瞒不了多久了，毕竟他们一开始捡到两姐妹的时候本来就还有另一层打算，只是段天悦一直和段天赐不对付，幸好段天赐和天婴的关系一直很好。
“其实你和天婴都是我们捡回来的。那天我难得有时间休息，就和你妈还有天赐一起出去玩。半路上是天赐发现了你们，天婴发着高烧，你受了那么重的伤，我们看着两个女孩子也不忍心，就把你们带回家了。没想到你们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正好我们夫妻一直很想要个女儿，就把你们一起收养了。这个项链其实是天婴当时戴在身上的。”
“天悦，你……你是不是想回你父母那儿。”
“不是。”段天悦摇摇头，“我只是想知道，我到底是谁。”
“以前的事重要吗？你已经忘了那些事了。我们一家子相处了这么多年，我们才更像是亲人。”
“爹，我懂。这些年我总是时不时做噩梦，醒来时什么都忘了，只记得梦里一声枪响。那种感觉很真实，我的直觉告诉我，那跟我失去的那段记忆有关。可是我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那个时候我已经十三岁了，其实爹也不知道我到底几岁吧？我觉得自己好像是凭空出现的，有时候甚至觉得自己不属于这个世界。”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呢？”
“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爹，我已经长大了，小时候的事对我的影响其实也越来越小的。今天也只是问问，您别往心里去。我先回去休息了。”
“唉……这些年你也辛苦了，现在戏班有天婴在，你也能好好休息。”
“嗯。”
段天悦又去看了罗浮生。昨天穿的衣服还放在美高美，罗浮生让罗诚带她去了。在罗浮生的房间里，那些照片依旧摆在那里。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和天婴一定是看到了什么才会慌乱逃走，梦里的枪声就是那一天的吧？
罗浮生，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