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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陷空泪声 4 计划 ...

  •   微微的喘息以后,白玉堂抱起展昭走到不远的水边。其实有点冷,只不过,两个人的温度永远都是炙热的,一点一点的清洗,白玉堂笑的很好看。其实他也知道不应该,可是怎么能忍得住,千年的思念,隔世的情缘,所以,一个吻变做了火焰,燃烧到了白日的尽头,直到夕阳吞没松江的水,用辉煌的金色掩盖情火。
      “猫儿,冷么?”白玉堂用指尖感受着展昭皮肤微凉的温度,在江畔的浅水中,看着展昭还有些潮红的脸。
      展昭没有说话,只是推开了白玉堂的手,然后拿过衣服穿戴齐整。然后,他没有看白玉堂。其实并不是不愿意看,而是,他现在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整整一个下午,发生了在梦里也不曾敢想的事情,白玉堂的抚摸,亲吻就像罂粟,会上瘾,便再也离不得。
      “玉堂,你快些穿上吧,天有些冷。”
      白玉堂仰躺在水里,头枕着一块圆润的卵石,凉意渐渐让他感觉不到燥热,白玉堂有些好笑,上辈子游弋花丛,风流天下,这一世,居然和猫儿纠缠这么长时间都还不够,似乎永远都不够。白玉堂把食指放在唇上,示意展昭不要说话,然后就是如此一个动作,他却感觉到展昭的味道,留在自己手上,浅浅的淡淡的……那猫儿,如此清俊秀雅,如此让人欲罢不能,想要彻底的揉如骨血。
      看着展昭睁大的一双眼睛带着疑问和担忧,白玉堂苦笑了一下,从水中站起身,穿了衣服,然后一把从背后拥过展昭,在他耳边喃喃的说着永远都说不腻的话:“猫儿,我白玉堂,爱你,永生永世……”
      “玉堂,别闹了。”展昭推不开白玉堂,也舍不得去推,可是现在这样的情况,他无法平静。白玉堂的呼吸,心跳,以及温度都牵绊着。可是,还有任务要交代……
      “猫儿,我抱抱你就好。我明白的。我怎么舍得让你再劳累,够了……”可是,白玉堂分明知道,不够,远远不够,对这猫儿怎么可能有足够的那一天。只是,怎么可能舍得再然那个他劳累,舍不得,不舍得,所以,便是不够,也放在心里,一点不露,只是拥抱着,紧紧的抱稳在怀里,禁锢住不放手。
      夕阳慢慢的不见了,一轮月圆润饱满。展昭依着白玉堂的肩,两个人望着月色。一时无言,却好像什么都说尽了。
      “猫儿,我记得以前,你这臭猫这个时间却是在赵帧的皇宫里,吃着宫中的中秋宴,要五爷一个人守着月亮等。”
      “可是玉堂从来都没怨过,为何现在却要这般和我算?”展昭一双眼睛明亮似星火。干净透彻得能把白玉堂的灵魂吸入。所以,白玉堂有那么一阵子的晃神,而后,忍着心里的温度挑着嘴一笑,“你这恶猫怎么知道五爷不曾怨过。”
      “因为玉堂连陷空岛的高床软枕都舍了,连陷空岛上江水苇花印圆月都舍了,却在开封府的屋顶上饮女儿红等我。”
      白玉堂不知道,一个人的笑可以如此灿烂,如此甜,尤其对着自己的笑的还是一个男人。可是,展昭的笑,就是如此,就像黑夜突然后了星星,在燎原的天空中闪烁出明媚光华。白羽坛叹了口气,放开搂着展昭的手臂,仰面躺在地上。隔着芦苇看着天空,星星很少,月色如洗,“猫儿,其实我们都没变,我只是想起来这些年,白爷爷都是一个人,谁想到今年中秋你却是在我身边,我们竟然能拥在一起看月亮。”
      “是啊,虽然想到你我曾经死过一次,想到那会儿在冲霄楼外,我竟然都不能再见你一面,心里就像刀子在剜。还能见你,我已经很满足了。”展昭看着月亮,身边躺着白玉堂,白玉堂拿着一片芦苇叶子。这样的画面,他从来没想过,如果的幸福,如此的欢乐。
      “猫儿,不要难过,上辈子的事,是我白玉堂负了你,这辈子,我必陪你到双双白头。”冲霄楼,这猫儿痛,他白玉堂又何尝不痛。冲霄这两个字,在他们心里并非说能不在意便真的就可以不在意的。
      “我信你。”
      有时候,无声真的胜过一切。白玉堂看着展昭,展昭看着月亮,间或的一颗星辰陨落。慢慢的渔火也熄灭了。松江的风带着千年前的味道,柔和而清新。夜越来越浓。而这夜中,展昭依在白玉堂的身边,定下了一系列的计划。山本一夫走的路线,身边的人员分布,以及各种可能的突发事件。直到天明,白玉堂最后在展昭的额头上轻轻一吻,揉平了那紧皱的眉心。
      “猫儿放心,你我必然都会平安。”
      “可是玉堂,伏击山本一夫一定要在红溪村么?”
      “一定要在那里。我考虑过了,只有那个村子是最合理的。日军一向喜欢在进村之后四面封锁,可是猫儿,你忘记红溪村有个古墓穴了?那个地方日军找不到的。我们却能潜进去。我必然带着山本一夫这么走,到时候你带着我们的人从墓穴中进入。杀他个神不知鬼不觉。”
      “玉堂,你忘了红溪村的古墓里到底是什么了?”
      “猫儿,你我早就不是宋朝的人了,现在是新时代了,那里有那些神怪鬼妖。你这猫儿现代教育都白受了。”白玉堂自然知道那古墓中传闻有什么。这是他们大宋的时候就知道的,老人们以前就说到那墓穴里有万年的僵尸王,若说在宋朝的时候,他锦毛鼠还有三分怕,那么现在,他就真是一点不畏惧。
      “好吧。那我先走了,我和况队长说了情况,安排好了,到时候会再见你一次,红溪村离这里不远,你也说山本一夫大概还有三天才出城往北边走,那么后天我在这里等你,无论如何得部署清楚。”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心跳就慢了一分,似乎要出什么事情,会出什么事情。
      “猫儿,伏击队长是不是叫况国华?”
      “嗯,就是况队长。玉堂,千万小心。”展昭摇了摇头,转身朝着来时的路一步一步,走得有些艰难,不单纯是因为腰腿的酸软,还有心间的一种无力感。可是,在这样的硝烟战争中,玉堂的选择是正确的,身为一个军人,自己也的确没有选择。
      白玉堂依旧等到已经中午的时候才离开,只不过,他并没有直接回山本一夫的营地。而是依旧去了来时绕路的窑子。在那窑子里喝了几杯酒,染了半身的脂粉味,才遥遥晃晃的往军营走去。
      自然,白玉堂不可能真喝醉。不过,回到军营的时候,他依旧一副醉态的出现在了山本一夫的面前。
      “将军……嗝……我回来了……嗝……”
      “白,你这是公然违反军令。”
      “将军不是放了大家……嗝……假。何况我没听说将军……嗝……找我……”
      “来人,带他去好好醒醒酒再来见本将军。”山本一夫看着眼前的白玉堂,有种想杀人的冲动,但毕竟是父亲推荐给自己的人,虽然这个人他极想杀之而后快,可是偏偏每一次都有不能杀的理由。
      “将军,白先生在洗澡的时候晕过去了。我们是在东街的窑子门口看见白先生出来的,昨天白先生就进去了。”
      “好色之徒,父亲却说是个人才。哼,你下去。”
      白玉堂计算着在晚饭的时候醒过来,可是并没有等到这个时候。因为敲门声持续了十多分钟,他不得不醒过来。然后开门就看见山本一夫一脸的怒火。
      “本将军刚刚得到消息,本营中有□□人的内线。白,你不打算给本将军一个解释么?”
      “和我有什么关系,山本一夫,你若不信我,就一枪杀了我,免得和我打这些哑谜,白爷也懒得应付。”话是这么说,可是,白玉堂的心里紧得要命。和自己接头的人是猫儿,难道是猫儿出了事?不然山本一夫怎么可能知道这些内情。当初是以故人之子的身份潜伏在山本一夫的父亲身边,按理说自己的假身份是不可能有任何破绽的。
      “哼,别以为我不敢杀你。”山本一夫抬手,枪口对着白玉堂的太阳穴。
      “白爷这辈子还没怕过。山本一夫,想好了,你就扣扳机,别这样像个娘们。”白玉堂是害怕的,怕得要命。可是,只有他自己明白,他害怕再也见不到展昭。可是,到现在这个局面,赌一把或者还有个机会。
      “白,你真的就没有一个解释?”山本一夫看着白玉堂淡然的冷峻面孔,收了枪。他只是怀疑,整个军营中,虽然不只白玉堂一个中国人,但是最近常常找不到人的却只有他。可是,看白玉堂的样子,竟然是如此的无惧无畏。当然,他了解白玉堂。这个人的确是个优秀过头的人,冷酷,机敏。但是就因为他如此优秀,才更让山本一夫担心,若真的是他,那还有什么事情是他办不到的?
      “你要我解释什么?”
      “算了,你休息吧,明天和我一起去松江的一个小岛。我们的探子说,明天会有共军的人和我们的内奸接头研究暗杀我的事情。”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陷空泪声 4 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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