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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魁地奇比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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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蕾亚的脑袋里有各种各样的想法,有待实践的新魔法,可以考究的历史文献,需要准备的实验道具,太多太多了。
不过足够幸运,很多好学的小巫师愿意来帮她批改作业,以此换得在她办公室借阅书籍的权利。
这让她在这个月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做自己的事情。
她前些天从不同的方面了解了她的同事洛哈特,虽然已经确信对方有古怪,但她并不想打草惊蛇,在洛哈特没有伤害学校教授与学生的意图前,特蕾亚都决定先将他放一边。
她更看重之前走廊上话语和可怜的小猫事件。
她的一位母亲在很早之前就告诉过她,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这点包括字迹。
所以特蕾亚一开始就拍照取证,她害怕墙上的字消失,虽然她现在知道,这个担心是多余的,因为那些油漆连魔法都无法抹除。
可真嚣张。
特蕾亚不禁看着照片笑起来。
她这些天把自己所有学生的笔迹都与照片上的字迹做对比,这个过程相当废时间,而且她还一无所获。
于是她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麦格,成功拿到了全校学生的笔迹。
但结局没有变化,没有可以与之匹配的。
特蕾亚不得不用最坏的想法思考问题,那就是,那些文字是某位教授写上去的。
开什么玩笑?
特蕾亚独自一人在办公室转圈,思考最坏可能的情况。
一直到有人敲门,特蕾亚才走出自己的思绪。
她用魔法将自己变回最完美的状态。
“请进。”
木门与地板发出呲呀,进来的是有一头鲜艳头发的小女巫。
“中午好,特蕾亚教授。”
“中午好,金妮·韦斯莱。”
特蕾亚给小女巫到了一杯红茶:“喜欢甜一点的口味吗?”
小女巫红着脸点头。
特蕾亚往瓷杯里加上一块方糖,递到金妮面前。
“麦格教授已经和我说过了,你最近的精神似乎非常差,一直在生病,而且记忆力下降。”
“是的,特蕾亚教授。”热呼呼的茶水入胃,小女巫很快就没有那么局促。
“天气太潮湿了。”特蕾亚看小女巫还有些发抖,于是把房间变得更暖和,邀请对方一起坐到壁炉前。
“谢谢!”金妮是个可爱的孩子,也很有礼貌。
羊皮纸和笔一起飘到特蕾亚手中,她见小女巫也就座后,就开始提问:“你的记忆力下降时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十月初,我不记得具体时间了。”
“你为什么认为自己是记忆力出现问题?哦,我不是说你没有上课听讲,你在我课上相当认真,我看见了。”
“因为,因为我在回想一些课上知识点的时候,可以隐约记得教授讲过,但开始做作业,我的大脑就开始一片空白。”
“这个状况持续到现在?”
“不,其实现在已经好转了,”金妮觉得现在才说这种事情有些麻烦教授,“其实我在十一月开始不久就没有这样的问题了,但我十月上所有课都不记得了,我很担心...”
作为一个学生,担心自己的成绩是最正常不过。
“除了最显而易见的记忆力下降,还有什么问题吗?”
“嗯,我...”金妮有些脸红。
“慢慢想,不要着急,亲爱的,现在还早。”特蕾亚语气很温和,影射球被打开,她们周身瞬间变成了一望无际的草原,她们踩在柔软的草地上,温暖的阳光洒在周身,而茶壶和方糖飘到金妮握着的杯子上,为她续满。
“谢谢你,特蕾亚教授。”金妮以前总觉得特蕾亚是一个好老师,温和友善的态度和高超的魔法技巧,但她现在更喜欢特蕾亚了,对方总能关照到他人的情绪,就像一个姐姐,而且女巫也是红头发,虽然颜色比自己更深。
她努力回忆起更多:“额,我记得,我有时还会发着呆走路,而且清醒的时候就在自己也不知道的地方了,所以那段时间我总是迟到...”
特蕾亚记下来了,接着问:“你现在还会这样吗?”
“不,这个也是十月份的事情。”
羽毛笔继续写,金妮继续回忆:“我那时候睡眠质量也很差,总是犯困,而且身体总会莫名其妙的生病,我发誓我穿得够多!”
特蕾亚听着笑起来,因为金妮此刻正带着她曾经给对方围上的围巾。
“嗯,还有吗?你的记忆力下降后,去过禁区或者违反校规吗?”
金妮的小脸瞬间便的紧张。
“哈哈哈,没关系亲爱的,这都过去了,只要你没被我逮住,我甚至乐意提供一些小小的帮助。”特蕾亚确实帮助过小女巫的调皮哥哥。
“除了刚刚开学的时候,我去过一次禁林,想找海格,其他的时间我都没有再违反过校规!”金妮尽力显得诚恳,她没有说谎,那次她去禁林时还遇到了另一个一年级学生,是一起上黑魔法防御术课的一个拉文克劳女孩,不过她不想揭发别人。
“没关系,你可以在不被发现,并且确保自己安全的情况去去任何地方。”特蕾亚完全不在意死板的校规,因为就算拿这些约束孩子,也只会激发逆反心理。
“还有什么异常吗?”
“抱歉,我暂时想不出来了教授。”
“我知道你的状况了,”特蕾亚笑着拿过羊皮纸,停止了羽毛笔的魔法。
她大概明白麦格教授要金妮来找自己的原因了,因为金妮在这个学期开始,不止去过一次禁林,她至少去过两次,有一次被海格发现了,告诉了她们,但海格,她和麦格都没有提出扣分或禁闭的问题。
记忆力和记忆出现问题可不是什么小事情,自己的学生受到伤害,特蕾亚内心是有些怒火的,她需要先确定孩子潜意识里的真实状况。
她的魔法更强,的确可以强行进入金妮的潜意识,但她不想要小女巫感到不舒服或者受伤,所以她决定保守治疗。
“从明天开始,你有时间就来找我吧,我会在这段时间对你展开治疗。”
金妮眨巴好奇的双眼:“我可以知道是怎么治疗吗?”
“当然,我会在我们聊天的过程中使用让人放松与舒适的香料,在交谈的过程里给我自己的话语施展魔法,当你一点点接受我的靠近,在你可以完全信赖我的时候进入你的潜意识,确认的你的每一段记忆的完整性,如果有所残缺或者你的脑部海域受到伤害,我会和其他教授讨论后续的治疗。”
好一会金妮都没有发出声音,她好多词都没有听说过,平时在家里或者礼堂中,听过哥哥们讨论特蕾亚的研究方向的奇特之处,但现在真的听见,却完全超出了她对魔法的认识。
特蕾亚看小女巫一直没有出声,于是耐心解释:“这不是必须的,老实说,你现在的状态不错,庞弗雷夫人给出的诊疗结果没有人会怀疑,所以如果你想维持现状也完全可以,除了需要花时间在学一次十月份的知识,你没有任何损失。而我对你的治疗也无法百分之百起效,而且要花费很长时间,更多的其实是去确认你没有受伤,因为对于潜意识这种超出空间与时间的存在,我也不能完全有把握。”
金妮每次去医院,身边的巫师,自己的父母总是安慰她,一定会好的,她还是第一次遇到特蕾亚这样说的这么现实的医生。
不过这样的坦诚反而让小女巫更加信任,她对着特蕾亚点头:“我知道了,我相信你,特蕾亚教授。”
特蕾亚起身摸摸那鲜红的头发:“下午是格兰芬多对战斯莱特林的魁地奇比赛,你不去为你家学院助威吗?”
“啊,对!”金妮几乎是从沙发上跳起来,她明明在进门前还一直想着要去赛场给哈利加油。
“再见,特蕾亚教授!”
看着小女巫风风火火跑出去,那样耀眼的红发,还有活泼可爱的背影,特蕾亚居然有些恍惚。
她整理了一下刚刚的羊皮纸,到观赛台和麦格会合,她们约了一起看今天的比赛,顺便可以把刚刚记录的病情和自己的分析告诉对方。
“这位置真不错,”特蕾亚对一旁的麦格说,“我以前都是自己在赛场上,还是第一次有机会看学校的小巫师们比赛。”
麦格似乎想对特蕾亚翻白眼,但考虑旁边还有一个李·乔丹解说赛况,只能硬生生憋住:“是的,你打球时的凶猛状态和平时温和的模样判若两人。”
特蕾亚有些心虚的摸摸鼻子,她回想起来,自己确实带着斯莱特林球队拿下每一次的冠军宝座,而作为格兰芬多院长,她觉得麦格已经对她足够和蔼了。
“游走球有点问题?”特蕾亚看见那个黑色铁质小球像发疯一般一直朝哈利冲撞。
麦格的神情也严肃起来,她们看见格兰芬多的队长向裁判比划手势,霍琦夫人的哨声响了,哈利、弗雷德和乔治降落到地面,一边仍然闪避着那只发了疯的游走球。
格兰芬多的小狮子们围在一起,认真商讨起来,而天上的斯莱特林互相打气,他们觉得这场赢定了。
“要是被砸到从天上摔下来可就不是开玩笑的了。”特蕾亚已经拿出了魔杖,这是她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的本能。
现在雨下得更大了。
霍琦夫人哨声一响,比赛重新开始。
此刻正处于赛场中心的哈利双脚一蹬,飞上天空,他听见脑后嗖嗖直响,知道那只游走球又追来了。
哈利越升越高,忽而拐弯,忽而旋转,忽而急转直下,忽而盘旋而上,忽而又东绕西绕,走一条“之”字形路线。他微微有些眩晕,但仍然把眼睛睁得大大的。
所有在现场的巫师们都提着一口气,目不转睛地盯着赛场上的哈利,大家都看得出来,那个游走球在针对他。
雨点噼噼啪啪地打在哈利的眼镜上,但这特殊的眼镜抵挡了所有的外界影响,为他的主人兢兢业业呈现最完美的清晰度。
但哈利没有其他的防护措施,当他为了躲避游走球的又一次凶猛的进攻、头朝下悬挂着时,雨水流进了他的鼻孔。
他听见人群里传出一阵大笑,他知道自己的样子肯定很愚蠢,但是那只撒野的游走球很笨重,不能像他这样敏捷地改变方向。他开始围着赛场边缘像环滑车一样飞行,眯起眼睛,只见德里安正试图超过伍德...
一阵呼啸声在耳边响过,哈利知道游走球又一次差点击中他;他调转头来,朝相反方向急逮飞驰。
“是在练芭蕾舞吗,波特?”当哈利为躲避游走球而不得不在空中傻乎乎地旋转时,德拉科大声嚷道。
哈利飞快地逃避,游走球在后面穷追不舍,离他只有几英尺。他回头憎恨地瞪着马尔福,就在这时,他看见了,看见了金色飞贼,就在德拉科左耳朵上方几英寸的地方盘旋——德拉科光顾着嘲笑哈利了,没有看见它。
在那难熬的一瞬间,哈利悬在半空中,不敢加速朝德拉科冲去,生怕他会抬头看见金色飞贼。
但他停顿的时间太长了一点儿。
那个发疯的游走球终于击中了他,狠狠地撞向他的臂肘,哈利感到他的胳膊一下子断了。
场外的特蕾亚因为有魔法加持,她清楚的看着哈利被狠狠撞击时,像旁边倾斜,被撞的胳膊也出现明显颤抖。
她忍住了自己的惊呼,但脸色却变得很差。
哈利的情况和特蕾亚想象的差不多,他被撞击的部位一阵烧灼般的疼痛,使他感到有些眩晕,在被雨水浇湿的飞天扫帚上滑向一侧,一条腿的膝盖仍然勾住扫把,右手毫无知觉地悬荡在身体旁边。
游走球又朝他发起了第二次进攻,这次瞄准了他的脸。
如果哈利的脸被砸中,他鼻子的骨头是保不住的,而且一定会让哈利被惯性撞飞,直接跌下扫把,若哈利正巧脑袋着地,巫师界的救世主就直接一命呜呼了,什么人会用这么恶毒的方法,特蕾亚沉着脸,不就是控制游走球吗,她也会。
于是特蕾亚在麦格面前光明正大使用起魔咒,麦格全当没看见,两人的脸色和天上的乌云一样阴沉。
于是游走球原本疯狂的举动忽然就停住,开始来回抽搐。
哈利没有时间管那个游走球,他猛地偏离原来的方向,只有一个念头牢牢地占据着他已经迟钝的头脑:冲向马尔福。
在朦胧的雨帘中,哈利忍着钻心的剧痛,冲向下面那张正在讥笑的发亮的脸。他看见那张脸上的眼睛惊恐地睁大了,德拉科以为哈利要来撞他。
“你干吗——”他苍白着脸喘着气说,一边匆匆躲开哈利。
哈利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松开扫帚,狠狠地伸出去一抓。
他感到他的手指握住了冰冷的金色飞贼,但由于他现在只用两条腿夹住扫帚,便径直朝地面坠落下去,同时硬撑着不让自己昏迷过去,他听见人群中的惊呼。
哈利闭上眼,他知道自己要摔在泥泞里了。
但没有自己身体撞击地面的响动,让他难受的下坠感忽然变成了温柔的托举,仿佛有一双手将他包裹起来,轻轻放在了地面上,这是反应非常快的特蕾亚施展的漂浮咒。
等真的回到地面,哈利才开始呼吸,在一阵阵剧痛中,他看见自己手臂以一种十分奇怪的角度悬在那里。
许多口哨声和叫喊声仿佛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他定睛一看,金色飞贼正牢牢地攥在他那只投有受伤的手里。
特蕾亚率先拿出自己的扫帚,直冲到哈利身边,麦格看女巫已经行动,于是就放心下来,打算把这个事件先告诉邓布利多。
哈利看见飞来他身边,对她施展魔法的特蕾亚,一瞬间,他耳边的嗡鸣声和雨点胡乱啪嗒在脸上的触感没有了,湿答答贴在脸上的头发,和粘腻在身上的湿透的衣服也变得连干燥清爽,手臂不断传来的痛苦都渐渐消失。
“啊哈,”他支撑着疲惫的身体,把那个金色飞贼举起来,含糊地说,“我们赢了。”
哈利看见特蕾亚听见他的话语时愣了一下,原本紧皱的双眉豁然舒展,绽开了一个真诚喜悦的笑容,因为女巫以前笑容都是得体,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对方毫无掩饰的明媚而灿烂的笑。
“是的,你们赢了,你实在是太棒啦哈利,你是我见过的最勇敢,最聪明,最有魄力的追球手!”特蕾亚这次没有捂嘴保持礼仪,她真情实感的为这个孩子开心。
特蕾亚的夸赞与说的上是宠溺的态度让哈利不自觉傻笑起来。
很多人都围拢上来,面带担忧的俯身看着他,而洛哈特显然是最喜欢这种热闹的。
哈利看见他一排闪闪发亮的牙齿,觉得原本因为魔法而失去痛感的手臂甚至开始隐隐作痛。
洛哈特大声地对那些焦虑地聚在周围的格兰芬多的学生们说,“不要担心,哈利。我正要给你治胳膊呢。”
“不!”哈利说,“就让它这样好了,谢谢你...”他想坐起来,身侧的特蕾亚却轻轻摇头。
满身泥浆的伍德是和其他球员一起最先跑来的,尽管他的找球手受了伤,他仍然抑制不住脸上的笑容。“你那一抓真是绝了,哈利,太精彩了,还没见你干得这么漂亮过!”
哈利透过周围密密麻麻的许多条腿,看见弗雷德和乔治韦斯莱兄弟俩正拼命把那只撒野的游走球按压进箱子里,游走球仍然凶猛地挣扎着。
他的好友罗恩和赫敏已经挤到了最里面,此刻都站在特蕾亚身后,看上去忧心忡忡。
“往后站。”洛哈特说着,卷起了他那翡翠绿衣服的袖子。
领教过对方魔法的哈利瞪大了眼,这一魔法下来,自己的胳膊会不会离家出走?
“抱歉,洛哈特先生,”特蕾亚打断了对方的魔法,“我刚刚给哈利施展了冰冻咒,你的魔法可能会和我魔法出现排斥反应。”
特蕾亚完全不打算给对方反应的时间:“你知道的,这次的比赛太艰难了,很多孩子都受伤了,你更加细心,也受学生喜欢,可以拜托你去询问其他队员的身体状况吗?”
“当然!”洛哈特原本还因为自己魔法被打断而有些生气,但对方的解释,周围小巫师的目光和让他觉得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于是非常开心的放过哈利。
“可以拍照吗,特蕾亚教授?”这特蕾亚班上的一个一年级巫师。
“哈利现在受伤了,不可以打扰伤员,”特蕾亚看见小巫师失望的表情,“我想伍德和其他队员会很乐意接受你的采访,科林,或者你也可以等哈利受到治疗后,亲自得到他的允许。”
哈利非常感谢特蕾亚的帮助,让他至少身体健全的躺在这里。
“你想要怎么去庞弗雷夫人那儿?”特蕾亚凑近了些哈利,小声问。
哈利看着把自己围在圈内的格兰芬多同学,也悄悄说:“我还是想自己走过去。”
“那走吧。”特蕾亚看见哈利努力支撑,但还是吃力坐起来时,想要上前,但他的两个朋友连忙跑过来将他扶起,特蕾亚见状,也只是笑着施展了治疗的魔咒。
“我一秒钟就能把骨头接好!”庞弗雷夫人是这样给哈利说的,这让原本还有一丝疑虑的哈利瞬间放松。
“庞弗雷夫人可是很厉害的,”特蕾亚注意到哈利的小情绪,笑着说,“就算你是没了骨头,她也能帮你重新长出来。”
庞弗雷夫人回忆起那个“生骨灵”的药效:“是的,除了会有点疼以外,没别的可担心。”
“何止一点疼,那可是会让人又哭又闹,好不可怜。”特蕾亚似乎想起了什么高兴的事情。
特蕾亚停止了之前在哈利身上施展的冰冻咒,这是她自己对魔咒改良用法,不是挂上冰块,而是直接冻住哈利手臂上的痛觉神经。
这一刻,哈利的右手传来剧烈疼痛感,就仿佛有人拿铁锤狠狠敲击他的手臂,痛觉的恢复让他忍不住龇牙咧嘴。
看着庞弗雷夫人拿出预先准备的药水和魔杖,特蕾亚退出了病房。
“特蕾亚教授,哈利没事吧!”一直站在外面的罗恩和赫敏焦急开口。
特蕾亚噙着笑:“当然...”
还没有说完,哈利的痛呼声传出了房门。
罗恩和赫敏看了眼紧闭的病房门,又看向特蕾亚沉稳的脸庞。
“只有一秒。”特蕾亚解释了一句,离开了走廊。
罗恩和赫敏对视一眼。
“什么一秒?”罗恩呆呆问。
赫敏回忆了一下:“惨叫声只维持了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