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伏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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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人的领域，被虎杖悠仁和七海建人从外面打出了裂缝，西园寺真帆见状，抓住机会，对着那道越来越大的口子扔出三把黑键。
前两把都被现身的真人拦下，唯有最后一把突破了咒灵的阻拦，插入了那道裂缝的正中心。
“咔嚓咔嚓。”
领域碎裂的声音不停地响起，黑色的领域内壁像是鸡蛋壳一样裂开，逐渐露出外面的模样。
有光从裂缝中透进来，几乎是一瞬间，原本微弱的光突然变得亮得惊人。与之相对的，则是真人的领域。
黑色的天幕变成了医院惨白的天花板。在西园寺真帆眼中，自己是从一个地方挪到了另一个地方。但在领域外的虎杖悠仁和七海建人眼中，西园寺真帆只是伴随着碎裂掉的“鸡蛋壳”一起，重新出现在了原地。
来不及欣喜于真帆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大碍，虎杖悠仁眼神一厉，当即出声提醒：
“他要跑了！小心！”
不用他出声提醒，另外两人就发现了真人的不对劲。七海建人当机立断挡在了楼梯间的门前，虎杖也守住了下路。距离和真人最近的西园寺真帆，则是毫不犹豫地从裙裤兜里掏出一把卢恩符石，每根指缝里夹着一块石头，朝蓝发咒灵的背影扔出了符石。
八枚石头在半空中凝滞一瞬，随即先后亮起蓝绿色的光。它们仿佛被什么无形的锁链连接起来，形成一个圈。
“█”
嘴里吐出古老神秘的语言，西园寺真帆话音落下，真人想要故技重施，利用突然放大的改造人阻碍几人的动作顿时一滞。
他猛然回头，看向西园寺真帆的双眼瞪大，流露出不加掩饰的震惊。然后，他试探着迈出的脚步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拦下来，无论怎么变化身形，也逃不脱这种束缚。
在又一次被七海建人的刀和虎杖的拳头伤到之后，真人没再想着逃跑，反而主动停了下来。
三位咒术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发现彼此眼中的凝重。
真人：“我的名字是——”
“真人。”虎杖悠仁抢答，“你要是没别的想说的，我们就拔除你了啊。”
真人：“……我是诞生于人类对人类的憎恶的咒灵，所以——”
“人类饿……啊不，人类恶啊！这个我熟，我知道了！”西园寺真帆一拳锤向掌心，恍然大悟状，“你的下一句话是，人类恶就是极端的人类爱。难怪你要叫‘真人’，这是对人类爱得深沉啊！”
真人：“？？？”
“这是爱到深处自然黑啊！”最后，西园寺真帆一锤定音。
七海建人、虎杖悠仁、真人：？
金发咒术师想：在战斗中表现得如此不靠谱这方面，西园寺真帆才是五条悟的传人。
这样的思绪只是快速地在脑海里闪过，七海建人敏锐地察觉到真人现在是想干什么，果断地对橙发姑娘使了个眼色，让她先别插嘴，免得把咒灵气死（？）。
……咦，不对，如果真能气死，那也不错啊。
察觉到自己也被带偏了，七海建人脸色凝重——
看来以后除了五条悟之外，这只橘子头也不能多靠近。
随随便便就能把别人拖进她的思维模式里，某种程度上来说，西园寺真帆真的很无敌。
“我觉得话好像不是这样说的，真帆，他看起来好像快憋得要爆//炸了。”
虎杖的吐槽适时响起，很好地中和了现场凝滞的气氛。
——假如西园寺真帆没有试图加入这场吐槽，然后又被七海建人无奈地警告的话，场面还是比较“和谐”的。
真人：“。”
他已经被连续堵回去了两次话了。俗话说得好，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现在真人就差不多要竭了（？）。
在真人原本的计划中，他应该被咒术师们给出“致命一击”，然后在他们欣喜地以为自己终于将他拔除的时候反扑。接着，他会在咒术师们绝望的注视下，用他往常玩弄人类时最喜欢的语气向三人公布自己的起源和术式。
但现在，真人只能垮起个脸，有气无力地说：
“我是真人，诞生自人类饿……人类对彼此之间的憎恶的咒灵。我的术式是无为转变，可以改变生物的灵魂。因为我的术式是针对灵魂的缘故，所以你们对我□□的伤害是没有任何作用的。”
他说完了。
这应该是他做咒术师以来听过的，最没有气势的术式公开了——七海建人维持着表面的平静，想。
但真人的情况确实有些难办，他们确实——
西园寺真帆：“嗨呀，我想起来了！”
“什么？真帆你又忘记什么了？”虎杖悠仁原本正在思考真人该怎么对付，闻言挠挠头，毫无紧张感地好奇问到。
真帆：“什么叫‘又’啊！显得我记性很不好似的！”
虎杖悠仁：但你好像确实经常忽然想起什么事情，而且通常这些被你忘记的事都是挺重要、或者对现状有帮助的……
想到这里，他略带期盼地问：“真帆，你有什么办法了吗？”
“你的眼神真的很不礼貌，还有娜娜明，别以为戴着眼镜就可以掩藏你的小心思了，我看得一清二楚。好吧——”西园寺真帆话锋一转，不再耍宝似的控诉眼前两人，而是笑眯眯地……
凭空变出一只穿着紫色袍子的，嗯，如果在场几人以及一咒灵没有看错的话，一只有长着荆棘的大尾巴的玩偶。
真人觉得好笑的同时，又觉得自己好像有被侮辱到。
西园寺真帆不等他发表什么意见，就对同伴们解释说：
“虽然他看上去只是个玩偶，但是相信我，他应该能解决这个问题。”
说完，在虎杖“哇这是什么新鲜品种的咒骸、真帆你是从哪里变出来的？”的惊叹眼神，和七海建人的注视下，玩偶自己动了起来。
他漂浮在半空中，紫色的袍子无风自动，身后的大尾巴更是一甩一甩，显得格外可爱。玩偶的手上握着一柄红色的长枪——仅针对玩偶体型而言。几人就见他做了个拔枪投掷的动作，然后——
“库——！”
玩偶发出一声只能说是可爱，但勉强也算有几分气势的声音，然后，红色的、夺目的光笼罩了这片空间。
虎杖悠仁只是眨了眨眼睛，就适应了这种强度的光，而戴墨镜的七海建人更是没怎么受到影响。
“剜穿鏖杀之枪*。”西园寺真帆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注视着眼前这一幕，喃喃念出了这道攻击的名字。她脸上的是某种说不上来的表情，像是在单纯地出神，又像是在怀念些什么。
七海建人发现了她的小小走神。看出橙发姑娘现在的状态不对，隐隐有种和这个世界隔离的感觉，金发咒术师想了想，决定还是和五条悟说说这个情况。
虽然他对五条悟的性格等等方面不抱有任何尊敬之情，但五条悟对学生的关照，还是有目共睹的。
西园寺真帆并不知道，短短几分钟之内，七海建人已经想了这么多。她只是看着那只因为魔力耗尽（大概？）而化为光的粒子、消失在原地的玩偶，忽然想起了对方的名字：
“小……库？”
但来不及了，当她想起这个称呼的时候，玩偶已经消失了大半。听到少女迟疑的呼唤，他看了一眼西园寺真帆的方向。不知道是不是西园寺真帆的错觉，她总觉得，在彻底化作灵子消失不见之前，玩偶似乎对她勾了勾嘴角。
“？”西园寺真帆疑惑地捂住心口，忽然觉得胸口有点闷闷的，但又有些莫名的爽快和安心。
我高低得是个精神分裂吧……西园寺真帆想到，半点去检查真人死没死透的意思也没有。
真人（入土版）：你礼貌吗！
虎杖悠仁：“哇刚刚那一枪，太厉害了！竟然轻而易举就做到了我们做不到的事情！”
显然，他也没上去查看，而是兴奋地对西园寺真帆说：“真帆，真人连渣也不剩了诶！这个好强，我可以学吗？！”
渣都不剩·真人：？
西园寺真帆摇摇头：“这是个人技，我都不会。”
虎杖遗憾叹气：“那好吧。”
七海建人觉得再不打断他们，这场对话真的不知道要走向何方：“虎杖君，确认咒灵是否被拔除，需要亲眼确认。”
“那真人死透了吗，娜娜明？”
七海建人推推眼镜，避开两双亮晶晶的眼睛，经过仔细观察后得出严谨的结论：“没能分裂逃脱，咒力反应消失，彻底拔除了。”
虎杖：“好耶！”
西园寺真帆：“咱们可是拔除了一只会领域展开的特级，这是不是意味着是不是我们要升级了！？”
虎杖：“升级！”
真帆：“加薪！”
二人齐齐：“升职加薪！”
七海建人：“。”他很难在这种欢欣鼓舞的氛围下，说出泼人冷水的他们俩都是被高层打压的对象，这个事实。
算了，反正有五条悟为他的学生争取利益。
想到这里，七海建人点了点头。
虎杖和真帆再一次欢呼出声。
礼貌真人（咒术师升职路上的垫脚石版）：你吗！
作者有话说第31章 伏除
，还差 